煮好晚饭,简如雅走出屋子,按下对面套房的门铃,看见前来开门的柳生比吕士,她微笑着发出邀请:“柳生前辈,我做了一些中国菜,如果前辈不介意,今晚过来我这边吃顿便饭吧。”这是她思考了N后才想出来的柳生比吕士被自己下狠手拍打脸颊的补偿。不要怪她只懂得请人吃自家饭,着实是因为除了泡茶与煮食的手艺,她不知道自己最出色的还有啥。
柳生比吕士训练完回家没多久,饭菜并没有准备,一直以来又都挺喜欢中国的饮食及文化,此刻被简如雅邀请,他想了想倒也没有拒绝:“好的,谢谢了,我换件衣服就过去。”作为大家族出身的柳生比吕士十分注重自身的形象问题,穿着染满汗味的衣服去别人家作客是不礼貌的行为,严重影响形象。
简如雅懂得柳生比吕士换衣的心思,虽然她不介意对方不换衣进屋,却是不会阻止对方保持良好形象的心态,于是点了点头,淡淡的笑了笑便转身回屋。
过了片刻,刚好将菜全部端到了饭桌上,门铃声响起,简如雅以为柳生比吕士换好衣服前来敲门,便连忙来到门前,开门一看,却是一位不认识的少年。少年有着一头乌黑的短发,精致的五官,一双浅绿色的眸子,全身散发着温文尔雅的气质,看着她时,眼底流露出极其复杂的神色。
又是一位与浅川遥有关系的人吗?不过看对方那副神情,似乎与浅川遥的关系并不怎样。简如雅这样想着,便用不咸不淡的语调开口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浅川风闻言一愣,眼带异样之色注视着简如雅,皱了皱眉说:“我是你哥哥,作为妹妹的你不该请哥哥进屋坐坐吗?”同时他产生了眼前这位真的是浅川遥?的疑问,印象中,浅川遥每次见到他这位哥哥与妹妹浅川雪都是胆怯至极,小心翼翼对待的态度。
“哥哥?”简如雅挑了挑眉,好笑的看着眼前自称是她哥哥的少年,缓缓出言纠正:“或许曾经你是,但现在绝对不是,我记得自己已经完全与浅川家脱离了关系,与浅川家任何一人都没有半点关系了,我现在叫简如雅,请你不要弄错了。”原来这位少年便是浅川遥同父异母的哥哥浅川风,模样长得不错,气质也不错,给人的第一印象相当不错,可惜就可惜在是个不要妹妹的家伙,称呼他为哥哥?请他进屋坐坐?不好意思,她的心没有达到对狠心抛弃家人的人仍能宽容对待的程度,并且被他抛弃的还是自己这副身体的原主!她不与他计较已是十分不错了。
浅川风闻言皱紧了眉,不悦的教训道:“那是你的父亲与祖父母!就算你不喜欢我和小雪以及妈妈,那没关系,但你不能意气用事而抛弃爸爸与爷爷、奶奶,他们那天说的话只是气话而已,这你也当真吗?如果他们真的打定主意不要你,就不会出钱抚养你至十八岁,说出满十八岁才不能以浅川为姓的话,他们这是给你机会改过自新,你怎么不懂他们一番苦心?多多体谅他们?”
简如雅闻言只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她忍住冷笑一字一句清晰道:“按你这么说,被浅川家扫出家门独自生活了四年的我得为那笔抚养费从而对浅川家感激涕零罗?不知道你懂不懂法律,据我所知,孩子未满十八岁之前父母都得出抚养费抚养的吧?不然就算违法,这与扫不扫出家门没有半点关系。当然,从这点上来讲,不管我有没有被扫出家门,都不能抹杀我是浅川家孩子这个事实,哪怕我本人并不想承认。可是,前一阵子直树表哥已经替我办理了新的证件,上面写着的名字是简如雅,监护人是藤枝直树,关系是表兄妹,其它家属栏一片空白,也就是说,我只有直树表哥一个亲人了。至于浅川家的抚养费,表哥应该跟浅川家说清楚了吧?今后不会向浅川家要一分钱,就连我现在住的公寓,都是表哥花钱买的,与浅川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世上已经没有浅川遥了,只有新生的简如雅。”
浅川风被反驳得无话可说,眉宇间的刻度加深再加深,良久才冷声质问:“你就这么冷血?这么轻易抛弃血浓于水的亲人?”
这次简如雅真的忍不住冷笑了:“你又说错了,是他们冷血,是他们先抛弃了我,才让我不得不将他们抛弃。我在浅川家过得怎样,所谓的亲人又是如何待我的你这位家人该不会不知道吧?血浓于水?没错,是血浓于水,但又怎样?扪心自问,在他们眼中可曾当过我是他们的亲人?恐怕连一个外人都不如吧。”即使她没有这番记忆,但是日本记有关这方面的细节写得一清二楚,字字句句行行均来自一位小女孩痛苦的泪水,痛苦的经历,翻看日记本时,她对上面残留的水迹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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