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苍龙却是叫他迦楼罗,这个才是除妖师宁的本名?
吞食?一堆他们弄不明白的词语。
怎么感觉都有些奇怪的。
尽管心中诸多疑惑,但三人却都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
“我宽恕!”
苍龙说着,用右手的食指轻轻地点上我的额头。
一阵柔和的光从额头开始渐渐蔓延着全身,非常舒服的感觉,仿佛身体都被浸泡在温暖的水中。
迦楼罗也欢喜的鸣叫一声。
金色的羽翼散发出的光芒让他仿佛太阳般耀眼。
“这样子的话,大概可以解掉一部分族长下的诅咒吧。”
“谢谢你!”
被人吞食了身体,最后那人还要来要求自己的宽恕,如果是我,一定无法原谅的,但苍龙却是听我说明了来意便答应了。
果然性格一点都没变。
“能被你吃掉也算是一种庆幸,起码不必再和应龙继续战斗下去了。”
我微微惊讶地看着他。
“迦楼罗,虽然苍龙这么容易就原谅你,但我可不是!”
只是说是这么说,他却是摆出一副可以商量的样子。
球状的结界将那三个人包住,里面说了什么外面的人基本听不到。
邑辉一贵皱了下眉头,应龙虽然是自己的式神,但一直以来都是极难操纵的。
虽然因为契约式神是无法伤害主人的,但是保不齐应龙会做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都筑,苍龙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我相信他。”
结界消散,苍龙应龙化为原形消失。
除妖师宁正对着他们,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这个人一直以来都给人一种温和淡定的模样,虽然偶有一些情绪起伏,但也很快就淡定下来。
“麻烦你们了,邑辉一贵,期待下次见面了。”
空灵的声音似乎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般。
青年的脚下突然出现一个徐徐转动的齿轮,白光从脚下包围青年全身,他便消失在白光中。
清晨的时候空气是最好的。
虽然因为冬天到了的缘故,前院里不少花都凋谢了,但难得今天出来太阳,不少的鸟儿都跑了过来,停在常青树上,叽叽喳喳地说着他们的所见所闻。
“辛苦了。”
我往地上洒下一大把小米,算是犒劳这些大冷天也为我工作的鸟儿们。
应龙的条件是保住邑辉一贵的一条命,只要这样就勉为其难地原谅我。
我想着改变命运的时候,命运也打算改变了吗?
“宁。”
好站在木制长廊上,身上穿着正式的男式和服,墨绿色的丝绸料子,袖口还有下摆都印着黑色的松柏叶子,身姿挺拔,如同不屈的松柏。
“很好看,如果头发再长一点就好了。”
我看着他不过齐耳的深棕色近乎黑色的头发有点可惜地说。
好深邃的黑色眼眸突然泛起涟漪,嘴角挂着淡雅的微笑。
“过几年,头发就很长了。”
“我要去置办年货,你去吗?”
好果不其然地摇头,他从来不喜欢人群密集的地方。
“那我去了。”
在那之前还有时间。
阴森恐怖的仓库改装成的研究所。
都筑麻斗从梦魇的束缚中醒过来。
看着倒在地上,胸口Сhā着手术刀的满身鲜血的邑辉一贵,他慢慢想起了之前的一切,跟邑辉一贵走之后,他们的确是找了个地方谈话。
之后,邑辉一贵捉住了他,将他带到了这里。
他看到只剩下头颅的初贵,邑辉一贵的哥哥。
他的目的是复活死去的哥哥。
都筑麻斗的眼神是了无生气一般的死灰,尽管刚刚他把一把手术刀刺入了邑辉一贵的身体,但是他也知道,那样子,邑辉一贵是死不了的。
自己也是,身为死神的自己,也是轻易无法死去的。
已经够了,不要再因为自己而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了。
都筑麻斗的眼中燃起了毁灭的火焰,他看着邑辉一贵。
如果注定要纠缠的话……
那么就一起死好了!
“比黑色的火焰还要猛烈的阳炎啊,成为舞动与天空之蛇降临于此,出来吧!腾蛇!”
火焰凭空燃烧,很快的,整个研究所就被熊熊的烈焰包围住。
十二式神中的腾蛇的火焰是能够将灵魂一起毁灭的存在。
“混沌的黑暗……接受这而出生的人,所能走的路还是只有黑暗。”
邑辉一贵喃喃地说着。
只是最后都筑麻斗却是被赶来的黑崎密给就走了,只剩下邑辉一贵面对着无尽的火焰。
其实只要召唤出应龙的说不定还有救。
邑辉一贵却是安详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已经很累了,无尽的算计。
到头自己还是什么都捉不住……
初贵早已经死了,自己所做的一切早就没有了意义。
意识……
渐渐模糊……
好冷……这
就是……
这就是死亡吗?
“这样子等死,真的不像你啊。”
温和的熟悉的嗓音,几乎是在耳边响起来。
“既然是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总得做到的,所以虽然你想死,我也不能如你所愿,有抱怨的话就去对你的式神说去吧。”
青年说着,温柔地将自己抱在换在怀中,像抱着易碎的物品似的小心翼翼。
两人的身高相差不多,只是青年比自己瘦削得多,但是看他的样子,却是一点也不吃力。
巨大的齿轮在青年脚下缓缓转动,将所有火焰隔绝在外。
白光笼罩,两人随着消失在倒塌的实验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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