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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见。”电话那头的朱嘉义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庄锦瑟好笑的合上了手机。

庄锦瑟开着小皮卡直奔锦绣山庄,就在庄锦瑟准备在山庄外面的路边找个停车位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仍旧是朱嘉义打来的,朱嘉义的语气是一贯的温柔:“庄小姐,我和保安说过了,你可以把车子直接开进来。”

“啊,好的。”庄锦瑟的耳朵顿时一阵发烫。

结果庄锦瑟的小皮卡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开进了藕亭第一高档小区的大门。

庄锦瑟刚把车子挺稳,A026的门就自动打开了。

庄锦瑟抱起了副驾位置上的超大花束跳下了车子。

门口站着的竟然是Jimmy,Jimmy笑眯眯的说道:“庄小姐,见到你真高兴。”

抱着一大捧花束的庄锦瑟忍着别扭答道:“你好,Jimmy先生。”

Jimmy看住巨大花束说道:“先生看到花一定很高兴。请跟我来。”

庄锦瑟于是跟着Jimmy的身后进了大门。

“先生在二楼起居室,他最喜欢的花是红玫瑰,下次庄小姐你可以送红玫瑰给他。”Jimmy的声音太过兴奋,所以庄锦瑟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

看病人不都是要送康乃馨的嘛。再说红玫瑰也应该是男人送给女人才对,还有,她­干­嘛要送红玫瑰给朱嘉义啊?

Jimmy的脚步停留在了二楼起居室的门口,他笑容可掬的说道:“庄小姐请进吧,先生在里面等你。”

庄锦瑟对看上去表情很奇怪的Jimmy说道:“麻烦你帮我敲下门,我的手不方便敲门。”

Jimmy立即帮助庄锦瑟敲了两下门,门内传来了朱嘉义的声音:“请进。”

Jimmy离开的速度异常的快,庄锦瑟狐疑的看了Jimmy的背影一眼,之后她才抱紧了花束空出右手来旋开了起居室的门。

朱嘉义温和的笑道:“谢谢你来看我,我在这里没有朋友,见到你来我真高兴。”

庄锦瑟并没有能够立时回答朱嘉义的话,因为朱嘉义居然是坐在轮椅上的,他的面孔明显清瘦很多。

记忆里也曾经有一个男孩子坐着轮椅惨白着面孔离开了她的视线。

庄锦瑟心中骤然大恸。

朱嘉义笑着问道:“这花是送给我的吗?谢谢你庄小姐。”

朱嘉义向着门口的庄锦瑟伸出双手,庄锦瑟不由自主的向朱嘉义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很忙,但是某然还是强迫自己好耐心的恢复每周五更的好习惯。

所以,留言啥的都不要客气的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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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波折(下) ...

抱住花束的朱嘉义笑得很是开怀,庄锦瑟却无论如何也是笑不出来的。

细心的朱嘉义很快注意到庄锦瑟的失常,他柔声问道:“庄小姐,你的脸­色­很难看,你身体不舒服吗?”

庄锦瑟定了定神答道:“外面风很大,大约是呛了风的,不要紧。”

朱嘉义转动着轮椅来到了沙发旁边,他关切的说道:“既然这样你过来坐下休息一会儿,喝点热茶也许会好一点。”

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套茶具,朱嘉义将怀中的花束轻轻的放在南面的沙发上。

庄锦瑟缓步走到北边的沙发上坐下,朱嘉义递过一杯沏好的茶水说道:“我喜欢用玻璃杯子喝茶,我父亲总说这是没有品位的一种表现。就请庄小姐将就一下我的恶趣味吧。”

玻璃杯子晶莹而滚烫,庄锦瑟将杯子轻轻的搁在膝盖上,要是连朱嘉义这样的人都叫没品位,那么现实生活中大约也就没有什么人是有品位的吧。

朱嘉义看着花束说道:“谢谢你送我的花,等下我去配只花瓶回来。这边很多东西都没有配全,所以一时没办法给漂亮的花安置一个家。”

庄锦瑟看住对面沙发上的花束答道:“早知道我带一只水晶瓶子过来了,我那里花瓶也很多。”

朱嘉义温和的笑道:“那,等我好了之后去你店里挑一只合适的回来。”

庄锦瑟低头看看杯子里的茶叶答道:“要不,明天我送一只过来好了,是我疏忽了。”

朱嘉义慢慢的摇了摇头:“我母亲至爱Сhā花,原先家里花瓶最多,前几天我就要去买花瓶的,结果还是给忘了。”

庄锦瑟安慰道:“我也有这样的情况,明明记得的事情偏偏又忘了。”

朱嘉义垂下眼睑:“你和我怎么会相同?因为车祸后遗症的缘故,所以,有阵子我失忆了。后来虽然好了一点,但是过去的事情却记不太清楚了。”

庄锦瑟猛地抬起头:“你车祸后失忆了?”

“是,”朱嘉义无可奈何的耸耸肩,“很抱歉吓到你了。”

“不不不,”庄锦瑟连连摇头,“我没有吓到,我不怕的。”

朱嘉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车祸后我也做过几次矫形手术,所以我现在的样子和从前不大一样了。不过,对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因为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

庄锦瑟的心脏突然加速,耳鼓轰隆中她听见朱嘉义说:“记不得是在哪里出的车祸,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出的车祸,母亲深怕我出意外所以制止别人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但是Jimmy说,我好像是在藕亭出的车祸。”

庄锦瑟霍地站了起来,朱嘉义抬头看向一脸震惊的庄锦瑟,他慢慢的说道:“我的母亲前年夏天过世了,我想了又想才决定到藕亭来找回我的记忆。庄小姐,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特别亲切。也许我从前见过你……”

庄锦瑟结结巴巴的打断了朱嘉义的话:“你,那你,有没有从前的照片?”

朱嘉义苦笑着摇头:“我母亲很保护我,或者说是太关心我了。所以她将我之前的照片和资料都销毁了。我甚至不知道我在哪里念的小学和大学。富贵之家从来多是非,我原先的经历也许太不愉快了,母亲不想我记得也在情理之中。”

庄锦瑟紧紧地握住手中滚烫的玻璃杯,她不敢相信,太近似的经历了,难道朱嘉义就是祝家明?

朱嘉义疑惑的仰头看着庄锦瑟:“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话的,你吓到了吧?”

庄锦瑟摇摇头:“没有的,我没有。”

朱嘉义皱眉道:“可是你站起来了,你要走了吗?”

庄锦瑟猛地又坐了下去,她颤抖着双手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茶几上。朱嘉义不解的问道:“你没事吧庄小姐?我在这边一直都没有朋友,所以一见了你就说个不停,很抱歉,……”

庄锦瑟打断了朱嘉义的道歉,她很肯定的说道:“我没有吓到。我是因为想起一个朋友了,他和你的经历很相似。”

朱嘉义释然了,他点点头说道:“这样啊。和我经历很类似,也出过车祸吗?”

剧烈的刹车声和撞击声骤然响起,庄锦瑟失态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朱嘉义急忙摇动轮椅赶到庄锦瑟身边:“你没事吧?你哪里不舒服?”

庄锦瑟慢慢的松开手掌,冷汗淋漓的她疲惫的摇了摇头:“我那位朋友出车祸的时候,我就在他的身边。”

朱嘉义自责的说道:“太抱歉了,我不该和你说车祸的事情的。你喝点茶吧。”

朱嘉义将茶杯重新放到了庄锦瑟的手中:“温度正好,喝茶可以稳定心神。”

“谢谢。”庄锦瑟将杯子送到­唇­边。

朱嘉义说道:“我们换个话题吧。”

“好啊。”庄锦瑟应道。

朱嘉义笑着说道:“我很喜欢藕亭,这里的人都很好相处。我也去过少年宫那边看过,我就是听那边的保安说起你父亲的武术培训班的。你父亲在藕亭享有盛誉。”

庄锦瑟连忙否认道:“您太客气了。我爸爸也没有什么的,藕亭是小地方,所以别人的话难免夸大了一些。”

朱嘉义说道:“我很享受这里的气氛,很友好很自由很平静。藕亭很适合我这种改过名字重新再来的人。”

改过名字重新再来?惊讶太多,所以庄锦瑟一惊之下直接说道:“改过名字重新再来的人?你改过名字吗?”

朱嘉义的神­色­突然变得惨痛:“是。我母亲在父亲过世后被赶出家门,我也是在那时出的车祸。虽然母亲不准别人告诉我,但是我的舅母们还是很乐意点醒我的。之后,母亲便帮我改了姓名。”

庄锦瑟的直觉告诉她,朱嘉义就是祝家明。

她呆呆的问道:“你认得一个叫唐宋的人吗?”那年夏天,唐宋带着自己的堂姐唐仁和表哥祝家明来庄锦瑟家学武术。庄锦瑟清楚的记得自己初见祝家明时的情形,那天她像往常一样用武术使力的巧劲儿炒着菜,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清亮的口哨声。

庄锦瑟侧转过身子,看见的便是祝家明漾满了桃花的笑脸。

朱嘉义冷下面孔说道:“我当然认得他。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父亲背叛婚姻的见证,我母亲被逐家门的因由。”

庄锦瑟听见自己扑腾跳动的杂乱心跳,她艰难的问道:“你记得?你不是说你失忆了?”

朱嘉义的嗓音是难得的冷冽:“不用记得,我的亲戚们一遍又一遍的对我说起。”

泪水在一瞬间涌上了庄锦瑟的眼眶,她忍了又忍才没有痛哭出声。

祝家明是在庄锦瑟眼前出的车祸。很长一段时间里庄锦瑟都不能闭眼,只要一闭眼,她的眼前便血­色­弥漫。

曾经她以为,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她也曾想过,祝家明会不会康复,会不会重新站起来。

乔明华曾笑言那阵子的她形容枯槁令人费解。

庄锦瑟并不是矫情,也并不是失去理智。她也曾经一遍又一遍的分析过自己的情感,那年暑假,若是祝家明好好的离开了,他与庄锦瑟而言也不过就是青春记忆里的一抹亮­色­。

但是,他在她的面前被撞飞了。庄锦瑟冲过去亲手将他抱在怀里,他一额头的血,那样惨痛的记忆一次一次的割开了庄锦瑟的心口的伤疤。

她怎么能够忘得了他?她如何才能够忘得了他?

永远也不能够。庄锦瑟知道自己永远也不能够放开这段惨痛的记忆。

朱嘉义提高嗓音试探­性­的喊道:“庄小姐?”

回过神来的庄锦瑟看到的便是朱嘉义关怀的目光。虽然他的容貌变了,也虽然他记不得那短暂的时光,但是,无论如何他总是回来了。

庄锦瑟的内心涌动着强烈的兴奋感和幸福感,家明他终于回来了。

庄锦瑟握紧拳头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喊我庄小姐?这样好像在演民国剧。”

朱嘉义笑了:“那我喊你什么?”

“锦瑟。”因为你从前就是喊我锦瑟。

朱嘉义的笑容里居然有几分羞涩,他低声说道:“锦瑟,那你也不要叫我朱先生吧,你就叫我嘉义好了。”

“嘉义,”庄锦瑟说道,“后天培训班会开课,到时候你要是有空就来我家吧。”

朱嘉义兴奋的点点头:“真的可以吗?”

“当然,”庄锦瑟突然想起了朱嘉义的伤腿,“你的腿还需要休息吗?”

朱嘉义想了下说道:“后天应该可以的。后天什么时候到你家报到?”

庄锦瑟答道:“后天上午十点我过来接你,啊,要不,我打车过来吧。”

朱嘉义连连摆手:“你的小皮卡坐着很宽敞很好。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你可不能食言啊。”

“食言而肥嘛,我可不想变成个大胖子的。”庄锦瑟俏皮的说道。

朱嘉义的中文底子并不是很好,所以他想了一会儿之后才大笑了起来:“锦瑟,你可真有意思。”

庄锦瑟看住朱嘉义的笑脸不由得也笑了,家明,只要你高兴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也不算是剧透吧。总之,朱嘉义不是祝家明。

各位童鞋猜的很接近也看的很用心,某然深受鼓舞,所以剧透一下下。

另外,老妈大人要去四川了。集团在那边有个分公司,所以这周都在忙着帮老妈采买东西。

要和老妈分开两个多月啊,心里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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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陷(上) ...

原先秦楠隔三岔五的就会来庄锦瑟的花店绕上一绕,自打他知道有了乔明华这号人物后,秦楠更是恨不能将庄锦瑟给捆了回去。

可惜的是,他并不能够。

从前闯江湖惹祸事的时候庄锦瑟还是个小毛丫头,那时候秦楠喜欢的是何丽娜那样前凸后翘­性­格火辣的女人,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有朝一日他会对自己的小师妹产生不一样的情愫。

所以,目前的秦楠只能安分守己的扮演好大师兄的角­色­。

所以,他扒拉着指头算了算日子,这才状似无意的来到了庄锦瑟的花店。

迎接他的永远是孙然然中气十足的:“欢迎光临!”

秦楠点点头:“好好,谢谢你的欢迎。”秦楠拿眼睛扫了一圈店里,并没有庄锦瑟的身影,里间也并没有传来什么动静。

秦楠的心里不由一沉,他问道:“锦瑟人呢?”

孙然然托着下巴答道:“回家去了,庄妈妈叫她买了点年货回去。”

秦楠的眉间立即舒展开来:“是啊,快过年了。最近生意怎么样?”

孙然然苦着张脸答道:“没看见这里都摆满了花篮啊,当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秦楠到底是野路子的出身,他的心情一松嘴里便忍不住油滑起来:“生意好了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来,笑一个给哥哥瞧瞧。”

孙然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从前或许她还有点畏惧藕亭人口中的这位秦大哥,但是这几年“有困难找秦楠”的经验已经彻底撕开了秦楠脸上的神秘面纱了。

故此孙然然打趣道:“你当我是你们那里的公主啊,回头我告诉锦瑟听,看你怎么着急!”

秦楠哈哈一乐:“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告诉就告诉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孙然然嘻嘻笑道:“行,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你可不能怨我。”

秦楠爽快的答道:“肯定不怨你。对了,锦瑟今天回来不回来?”

孙然然故作神秘的答道:“秘密。”

秦楠抡起拳头作势要往孙然然的脸上挥去,孙然然连忙摆手:“别别,刀枪无眼啊。我告诉你吧,她说今天晚上不要我等门了,我发完花篮最多八点,也就是说庄锦瑟同学今天晚上八点之前不会回来。所有情况就是这些,over。”

秦楠点了点头:“快过年了,你也早点回去准备准备吧。你姐姐今年回来记得提前通知我啊,去年没约到她吃饭,今年一定得约到她。”

孙然然眨巴眨巴眼睛:“我还以为你是个痴情种子,合着你也是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啊。”

“别贫了!小丫头贫嘴多难看!”秦楠故意扳下面孔说道,“别带坏了锦瑟。”

孙然然倒吸一口凉气:“行,大哥你最牛啊!下回你可别跟我打听锦瑟的事儿了!”

秦楠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抛向了孙然然:“接住了啊!给你的压岁钱!”

孙然然乐呵呵的接住了,是藕亭国际购物中心的充值卡,面值一千元。孙然然呵呵的笑道:“还是大哥你最上路了!”

秦楠笑了:“那是,你不是说我最牛嘛。晚上注意安全啊,我先走了!”

“拜拜啊秦楠哥!祝你生意兴隆日进斗金哈!”孙然然狗腿的说着吉利话。

秦楠走的时候很安心,因为他知道乔明华出差公­干­去了,所以,孙然然口中采办年货回家去的庄锦瑟还是他心目中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师妹。

庄锦瑟的确是采办年货去了,问题是她下午五点的时候就将年货送回家里去了。

之后,庄锦瑟带着在超市顺便买好的食材以及零碎物件去了锦绣山庄朱嘉义的家里。

秦楠来查岗的这个当口,庄锦瑟正在给朱嘉义做着晚餐。

细心切着莴苣丝的庄锦瑟不时的抬头看向一旁电磁炉上热着的大骨汤,等她将切好的莴苣丝码放到盘子里时,她才下意识的看向了客厅。

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朱嘉义,庄锦瑟的面孔不由一红:“肚子饿了吗?菜还要等一下才会好。要不,先喝点汤吧。原来我就熬好了的,这会已经热了。”

朱嘉义笑着托住下巴看向庄锦瑟:“锦瑟,你的脸怎么红了?是不是被热气熏的?”

庄锦瑟原先倒是真没有这种见人脸就红的坏毛病,庄锦瑟暗想:这样的扭捏真是叫她自己都不习惯了,可得想办法改了才好。

想到这里庄锦瑟强自镇定的答道:“是啊,厨房里确实挺热的。”

朱嘉义闻言又是一笑:“这是我的错。哪有主人在客厅呆着,却叫客人在厨房里忙的道理?还是让我来帮你吧。”

说话间,朱嘉义已经转动着轮椅来到了庄锦瑟的身边。

庄锦瑟的面孔愈变愈红,正在庄锦瑟手足无措的时候朱嘉义的双手已经按在了庄锦瑟身旁的料理台上。

在黑­色­大理石桌面的衬托下,朱嘉义的一双手掌显得格外的修长匀称,好似一副艺术品。

失神间,朱嘉义已经按住桌面站了起来。

庄锦瑟慌忙去扶住朱嘉义,站姿稳当的朱嘉义对着牢牢抱住他胳膊的庄锦瑟笑道:“锦瑟,我竟不知道你这样的关心我。”

庄锦瑟的双颊几乎就要烧透,她急忙松开了朱嘉义的左臂。朱嘉义定定的看住她说道:“现在知道了,我的心里欢喜得紧。”

庄锦瑟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了朱嘉义,朱嘉义温柔的对她说道:“因为我也很喜欢你,所以你的关心格外的叫我开心。”

从未有过恋爱经验的庄锦瑟下意识的反问道:“你喜欢我?”

话一出口,庄锦瑟就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朱嘉义的双眉微微向中间聚拢:“是,我喜欢你。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很亲切,所以才会冒昧的去你家拜访。那天我撒谎了,我知道那是你家所以才找借口去拜访你父亲的。之后去花店找你也是想见到你,结果就出丑摔倒了。”

庄锦瑟急忙打断他:“摔倒怎么能是出丑呢?那是意外,而且是然然的错,她­性­子急,所以才会撞到你。”

朱嘉义的眉间有着轻微的川字痕迹,即便他舒展开了双眉,眉间也依然有烦恼的影子。

庄锦瑟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优雅的忧郁的朱嘉义,她看不到的是,她自己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相逢当中,她的眼里除了朱嘉义便是朱嘉义。

朱嘉义的­唇­边勾起一抹轻笑:“锦瑟,你很善良,这是我的幸运。”

朱嘉义的调情果然是极具杀伤力的,所以庄锦瑟慌忙转过身去看向电磁炉,她慌慌张张的说道:“汤好了,我给你盛汤。”

庄锦瑟的手刚刚按掉了电磁炉的开关,朱嘉义的右手就覆了上来。

“锦瑟。”朱嘉义低沉的嗓音在庄锦瑟脑后响起。

庄锦瑟的心脏立时噗通乱跳起来。

即便抽油烟机一直在尽职的工作着,庄锦瑟的耳朵还是很灵敏的扑捉到了朱嘉义的叹息声。

朱嘉义叹息一声道:“我过去出过车祸,伤了一条腿,失忆过也整容过,不知道这样的我有没有资格追求你?”

庄锦瑟的右手被朱嘉义的右手轻柔的覆盖着,她有些不敢置信,确切的说是她一点也不能相信。

可能吗?真的可能吗?

当她怀抱着车祸后血流满面一动不动的祝家明时,她的世界便坍塌了。当她目送着祝家明的车子离去时,从此她便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很小的时候庄锦瑟和麦小凉一样是个爱疯爱闹的野小子,她曾经无数次的捕捉过各式各样的昆虫。

那些昆虫的命运无非是一个死字。

只有一次,庄锦瑟将一只飞到她课桌上的很大的淡青­色­蝴蝶给玩死了。她身后的男生当时就说道:“庄锦瑟,蝴蝶就是爱情。这么的大的蝴蝶肯定是爱情的使者,你把你的爱情弄死了,从今以后再也没人会爱你了。”

这个男生有欺负女生的优良传统,此人不幸和庄锦瑟同窗九年,所以在这九年里此人不幸被庄锦瑟暴打过若­干­回。

所以,庄锦瑟并不相信他的话。

但是,后来祝家明出车祸了。

他晕倒在血泊里。

庄锦瑟在极度的绝望中曾经想起过死去的那只美丽的蝴蝶和当时那个男生说过的那句话。

她已经习惯于这种绝望了。

然而,家明回来了。

他现在在对她说喜欢。

她可以相信吗?自己真的有这种好运吗?

覆盖住庄锦瑟的那只右手抽回了,朱嘉义低声说道:“对不起。”

庄锦瑟猛地出手用力的捉住朱嘉义抽回的右手,她转过身去急急的说道:“我只是不相信。”

朱嘉义的眼睛里闪动着动人的光彩:“锦瑟,你不相信什么?”

庄锦瑟抿一抿­唇­:“我不敢相信你会喜欢我。”

朱嘉义微微笑道:“是,时间的确仓促,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接触。但是,我的这里——”

朱嘉义用左手指指自己的心脏位置:“每次见到你,这里都会激烈的跳动着。锦瑟,做我的女朋友吧。”

庄锦瑟无法拒绝这样的邀请,她下意识的点头说道:“好。”

朱嘉义的笑容顿时变得明亮而灿烂:“谢谢你锦瑟。这么说,以后我再不用借口说Jimmy请假了没人照顾我你也会过来陪我,对吗?”

庄锦瑟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想要倾诉的欲望,她握紧了朱嘉义的右手说道:“我从前喜欢过一个男孩子。”

朱嘉义温和的眉眼并没有任何改变,他笑着答道:“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没有追求者。”

庄锦瑟微微摇头:“那是我上大二的暑假,我认得了一个男孩子。他来藕亭度假,那时候我家还没有搬家。我很喜欢他,所以就和我最好的朋友商量着约他出来玩。结果,他在我们约见的地点出车祸了。车子将他撞倒在我的面前……”

庄锦瑟还未说完,朱嘉义抽回右手按住脑袋呻吟道:“头好疼,我的药丸。”

朱嘉义脚步虚浮眼见着就要摔倒,庄锦瑟慌忙扶住他将他扶到轮椅上。

作者有话要说:太忙了,忙到以为自己会不更新了。

但是还好,某然还是有自制力的。所以乖乖的码字。

喜欢看坑里的留言,喜欢看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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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陷(中) ...

庄锦瑟半蹲在朱嘉义面前焦急的问道:“要吃药吗?药在哪儿?”

朱嘉义用双手紧紧的按住两侧的太阳|­茓­,他咬牙说道:“给我一杯热水。”

庄锦瑟连忙冲进客厅倒了一杯开水又冲过来:“水来了。很烫的,你小心一点。”

朱嘉义松开头部做了几个深呼吸,半弯着腰的庄锦瑟仔细的打量着朱嘉义紧闭的双眼和皱起的眉头,她低声问道:“好点儿了没有?”

朱嘉义长呼一口气后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歉疚的说道:“吓到你了。”

庄锦瑟拼命的摇头:“没有没有,根本就没有。你喝水吗?”

朱嘉义接过庄锦瑟递来的杯子轻吮了一口,朱嘉义低垂着眼睑说道:“锦瑟,你还是多考虑一会儿吧。毕竟,我的情况很特殊。我怕自己会拖累你。”

庄锦瑟明白朱嘉义一直很介意他自己的残疾,所以庄锦瑟按捺住了心底急于解释清楚的欲望。因为,如果她要解释的话,就必定会提及到朱嘉义的残疾。

转念之间,庄锦瑟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她调皮的刮了刮朱嘉义的鼻梁,然后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哎,真没想到我的运气这样好。你处处都替我考虑妥当了,我还要考虑什么啊?行了,给你签个章好了。”

朱嘉义错愕的抬起头:“签章?签什么章?”

“就是这样啊。”庄锦瑟弯下腰去同朱嘉义对视,朱嘉义呆呆的眨了眨眼睛,庄锦瑟笑着伸手捏了捏朱嘉义的面颊:“好了,签好了。庄锦瑟专属,闲人禁摸。”

朱嘉义“啊”了一声,很失望的样子。

庄锦瑟转身往灶台方向走去:“好了,你去外面等着吧,我这里马上就忙好了。”

朱嘉义抬高声音喊道:“锦瑟。”

庄锦瑟正在将油倒入锅里,她侧眼看了看朱嘉义:“怎么了?”

朱嘉义抿了抿­唇­后说道:“有时候听到或者看到和车祸有关的东西,我就会头疼,就像刚才那样。”

庄锦瑟动作麻利的收好油瓶然后将蛋液倒入锅里:“医生怎么说?需要治疗吗?”

朱嘉义的答复是:“是我的心理问题。所以,我建议你考虑清楚。”

庄锦瑟微微吐了一口气,考虑到朱嘉义听到和车祸有关的话题会有比较激烈的反应,所以庄锦瑟稳妥的答道:“我从前也有一段时间很消沉,类似于心理问题吧。不过我没有去看医生,我的好朋友和她的男朋友已经她男朋友的好朋友经常陪我出去散心,所以后来我就慢慢的好了。如果我做你的女朋友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压力的话,你不妨将我当成你的好朋友。有人陪的时候,空虚寂寞以及痛苦是比较容易熬过去的。”

朱嘉义定定的看着庄锦瑟忙碌的侧影半晌没有出声,莴苣炒­鸡­蛋出锅的时候庄锦瑟笑道:“大功告成!”

朱嘉义仍旧呆呆的没有动静。庄锦瑟将盘子放到厨房内的小餐桌上,然后又将大骨汤盛了出来。

碗筷是一早摆放好了的,庄锦瑟盛了两碗饭放到桌子上,然后她笑眯眯的说道:“可以开动了!”

朱嘉义摇动着轮椅慢慢的靠近着庄锦瑟,庄锦瑟正在用洗手液打了满手的泡沫,她扭头问道:“对了,你洗不洗手?”

朱嘉义突然狠狠的抱住了庄锦瑟的腰,庄锦瑟先是吓了一大跳,跟着她的脸就红了起来。庄锦瑟忍住心口的噗通乱跳说道:“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原先我还以为你是个绅士呢。”

朱嘉义闻言更是将面孔狠狠的埋在了庄锦瑟的小肚子上。庄锦瑟的心中闪过小小的窃喜,幸好她有经常锻炼,幸好她的小腹很结实哦,所以,她是不怕突然袭击的。

突如其来的八卦思想猛地震惊了庄锦瑟脆弱的少女之心,原来,她竟然也沦落得跟孙然然一样贫了。

朱嘉义松开了紧紧环住庄锦瑟的双臂,跟着他缓缓的抬头对庄锦瑟说道:“很小的时候,每到节日母亲就会亲自下厨给我们做好吃的。后来,父亲有了外遇,之后母亲便再也没有下厨。”

气氛太过悲伤,所以庄锦瑟双手Сhā腰做狰狞状:“小子!你当我是你妈呢啊?欠扁是不是?”

朱嘉义忍不住笑了出来:“女生都爱看韩剧。”

庄锦瑟也笑了:“知道这种台词,说明你也看过的。”

朱嘉义弯着眼睛说道:“是,太泛滥了,没法子不接触。”

庄锦瑟拍拍朱嘉义的肩膀:“吃饭吧,好不好?我肚子饿了。”

朱嘉义连忙摇动轮椅来到小餐桌旁,他拉开一张餐椅对庄锦瑟比了一个请的动作:“今天太麻烦你了。我都没有帮上什么忙。”

庄锦瑟笑眯眯的走过去坐下:“谢谢。尝尝我的手艺吧。”

朱嘉义盛了一碗汤慢慢的吮吸了一口,他连连点头说道:“很好喝,锦瑟你的手艺可真­棒­。”

庄锦瑟笑着应道:“那是,我最拿手的就是厨艺。今天时间太仓促了,等下次有机会多烧几个菜给你尝尝。”

朱嘉义夹了一片香肠送进嘴里:“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个香肠很香,买的什么牌子的。”

庄锦瑟答道:“是我妈做的,自己家做的­干­净。”

朱嘉义突然抬头用很严肃的神情说道:“锦瑟,我听说藕亭这边有送猪大腿给丈母娘家的习俗,这就要过年了,我是不是也买几个送过去?”

庄锦瑟瞪大眼睛“啊”了一声,朱嘉义乐了:“我可不可以将你的反应理解为惊喜呢?”

庄锦瑟有点恼了,她摸了摸一直很热的耳朵说道:“不准打趣我。把我惹怒了,后果是很严重的。”

朱嘉义连忙收起笑容,他很慎重的点头说道:“我明白,锦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庄锦瑟没憋住,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

朱嘉义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庄锦瑟笑着指住朱嘉义警告道:“我可是会功夫的哦。你要是敢做负心人,小心我扁你哦。”

朱嘉义扶住额头说道:“那我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虽然庄锦瑟知道这些只不过只是朱嘉义的玩笑话,但是酸涩的感觉还是很强烈的冲击着她的心脏。

庄锦瑟佯装镇定的答道:“可以啊。”

朱嘉义抬起头温和的看向庄锦瑟,庄锦瑟下意识的紧紧的捏住了手中的汤勺。

朱嘉义的面孔上又浮现出那种温文尔雅的笑容了,他温和的说道:“锦瑟,我永远也不会负你。谢谢你给我机会,谢谢你。”

泪水莫名其妙的就涌上了庄锦瑟的眼眶,她抬起双手紧紧的按住自己的眼睛。

朱嘉义摇动轮椅来到庄锦瑟的身边,他揽过庄锦瑟的肩膀低低的喊道:“锦瑟,锦瑟。”

庄锦瑟呜呜的哭着并不肯应他。

朱嘉义叹了口气:“别哭了。我就有那么不好吗?随便说句话也能把你给气哭了。”

庄锦瑟摇摇头,可是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哽咽了很久她才终于止住了哭腔,朱嘉义又叹道:“要哭索­性­就放声大哭,憋在心里可不好受。”

庄锦瑟松开眼睛答道:“有阵子我总是哭,我的好朋友麦小凉就告诉我这个方法。用手按住眼睛,过一会儿就不会想哭了。”

朱嘉义轻微的皱了皱眉,神情恍惚的庄锦瑟并没有察觉到朱嘉义的这个小动作。

朱嘉义温和的说道:“她的这个方法可不好。憋在心里会憋坏自己的,以后你心里想哭了就来找我。我的肩膀可以给你靠。女孩子是水做的,想哭是很自然的事情。以后可不准你再憋了,知道吗?”

庄锦瑟点了点头:“谢谢你。”

朱嘉义笑道:“那我们继续吃晚餐吧。”

晚餐的气氛祥和而温馨。曾经,庄锦瑟做过很多次梦。梦中她和面容模糊的祝家明也曾共桌而食。如今,模糊的面容终于变得清晰而温暖。

他失忆了不要紧,就算他以后记不起来了也不要紧。

他吃了那么多的苦,甚至他还整容了。

可以想见那一场车祸给他带来了多么沉重的打击。

想到这里庄锦瑟的心口不由得又酸又胀,她温言劝道:“多喝一点汤。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明天我还给你做。”

朱嘉义笑着点头:“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吃。”

庄锦瑟的面孔不争气的又红了。春心荡漾的时候,面­色­总是容易出卖她的心。

庄锦瑟垂下头去用筷子戳着米粒:“你可真会花言巧语的。”

朱嘉义用慎重的语气说道:“我是认真的。Jimmy只会给我叫外卖。我吃外卖吃得舌头都苦了。这次被撞伤了才是因祸得福呢,锦瑟你煮的东西真的很好吃。”

一贯会劳心的庄锦瑟立即皱眉道:“总吃外面的东西怎么行呢?以后我给你煮吃的吧。”

朱嘉义笑着点头:“好。我明天去公司上班。你到公司和我一起吃饭,好不好?”

庄锦瑟问道:“凯撒大帝?”

朱嘉义解释道:“后门就在公园里面。你可以从公园进来,不会有人看见的。我知道凯撒的经营项目不大好,可是我刚来的时候大家都说这个项目赚钱,所以才投资这个的。哦,还有,先期的投入也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三舅的儿子帮我弄的。真的不是我喜欢这个行业。”

庄锦瑟笑了起来:“没事。我就从后门去好了。主要是怕被熟人看见不大好。”

朱嘉义愣了一下后答道:“你放心,我不会叫你父母误会我的。等过阵子,我再去拜访他们。当然,前提是,你喜欢我了。”

庄锦瑟的面孔再度红透了。春心荡漾后果然脑容量就会变小啊。

朱嘉义跟着说道:“你妹妹,我也安排好了。她不会有问题的,你放心。”

庄锦瑟答道:“谢谢你。”

朱嘉义笑道:“小姨子当然是要妥善照顾的。锦瑟,你叫我一声嘉义听听看。”

虽然朱嘉义的笑容一贯的温和,但是,他的眼神和语气却是赤果果的调、情啊。

庄锦瑟同学于是再度荡漾了。

哎——

作者有话要说:老妈早上上火车,然后过年前才会回来。

55555555555555555,可怜的某然。

19

19、陷(下) ...

当乔明华风尘仆仆的带着一大包北京烤鸭北京果脯之类的东西来到庄锦瑟的花店时,迎接他的并不是庄锦瑟温和并且美丽的笑脸。

迎接他的是孙然然中气十足的——“欢迎光临!”

久别重逢,所以乔明华也立即还过去一张笑脸:“谢谢啊小孙,锦瑟呢?是不是又在里面忙什么好吃的啊?”

孙然然面带惋惜的打量了乔明华一番,这么的帅,这么的有型,这么的符合高­干­文男主的特点(孙然然暗想,当然级别是低了一点,可是大小也是一方父母官啊),怎么锦瑟姐就没有看上乔仔了呢?乔仔怎么看也不是一个炮灰的扮相啊!

孙然然惋惜的眼神瞧得乔明华浑身不自在,乔明华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啊?有什么事儿吗?”

孙然然叹了一口气,她很配合的学着乔明华的语气说着北京范儿的普通话:“我是没什么事儿,不过,我估计您可能要有事儿了。”

乔明华下意识的看向了里间,孙然然又叹了一口气:“别看了,锦瑟不在。”

乔明华虽然心中一凛,但是他面子上却还是乐呵呵的:“交给你也一样,原本就是带给你们俩吃的。一点土特产,你收着吧。”

孙然然接过了乔明华递过来的一大袋食品,然后她用更加惋惜的目光看着乔明华说道:“乔市长,锦瑟姐她,谈对象了。”

乔明华的心脏顿时加速,他嘿嘿一笑:“你开玩笑的吧,她从前有过一次创伤的,所以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孙然然怜悯的说道:“你也听说过啊,是啊,那年夏天那个外地人出车祸了,据说那个人既温柔又和气还很帅气。车祸后他就走了,锦瑟姐她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有人要给她介绍对象,她爸妈也都不敢强迫她,怕她心里接受不了。”

乔明华直截了当的问道:“那你刚才说的谈对象是怎么回事儿?”

孙然然答道:“她和朱嘉义好上了。朱嘉义你认得吗?凯撒大帝的老板,据说锦绣山庄也是他投资的。不过我觉得锦瑟根本就不是那种贪图享受的女人,所以我感觉很奇怪。”

乔明华握紧拳头问道:“哪里奇怪?”

孙然然怕怕的后退半步:“感觉她整个人特别焕发,不像是正常的恋爱状态,跟打了吗啡似的。”

乔明华的脸上已经挂不住了:“他们才认得几天。”

孙然然连连点头:“是啊。我原先特别看好你来着,想不到你几天没来就乾坤大变了。”

乔明华问道:“锦瑟这会儿在哪儿?”

孙然然犹豫了一下答道:“估计是在朱嘉义家里,他家在锦绣山庄。”

乔明华思索了片刻后说道:“谢谢你,再见。”

孙然然弱弱的挥了挥手:“再见,不送。”要是乔仔知道朱嘉义是因为被她撞伤了所以才有机会接触锦瑟姐的话,乔仔会不会劈了她啊?想到这里孙然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打完哆嗦后孙然然连忙拿起电话拨通了庄锦瑟的手机,庄锦瑟刚刚“喂”了一声,孙然然就焦急而又小声的说道:“你别出声啊,也别用免提,我说话你别乱搭腔,明白吗?”

庄锦瑟好笑的问道:“又怎么了你?神神叨叨的。”

孙然然急得直跺脚:“让你别乱搭腔,你还搭!”

“行——”庄锦瑟冲餐桌对面的朱嘉义笑了笑后说道,“你说吧,我听着。”

孙然然压低了嗓音说道:“乔仔刚刚来了,又走了。我一不留神就把你和朱嘉义好上了的消息透露了一下。然后他就青着张脸走了,很愤怒的样子。你小心他找你啊。还有,你不能告诉他朱嘉义是被我撞伤的。”

庄锦瑟皱眉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再说,……”考虑到孙然然的保密条款,庄锦瑟只能含混的说道:“人家现在也好了啊。”

孙然然拍着额头气道:“要不是我把他给撞了,他也没机会跟你接触啊。乔仔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撕了我啊。”

庄锦瑟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是法治社会,不会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的。”

孙然然哀怨的说道:“失恋的老男人容易暴怒,暴怒就会失去理智,你明不明白啊?”

庄锦瑟答道:“行了,越说越没边了,早点发完花篮你也早点回去吧。记得把店门锁好。再见了。”

孙然然刚说了一个“别”,电话就被庄锦瑟挂断了。孙然然咬牙切齿的对着话筒怒道:“等你被乔仔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时候,我再笑话你!哼!”

收起手机的庄锦瑟微微有点失神。孙然然素来喜欢胡言乱语,所以她所谓的乔明华青着张脸之类的话大概也只是出于她自己的臆测而已。

庄锦瑟暗道,乔明华那家伙和个母蚊子都能唠三年,哪会真的对自己有另外的心思啊。这么一想庄锦瑟就释然了,她欢快的重新拿起了筷子吃起了晚餐。

坐在庄锦瑟对面的朱嘉义却是目光深沉,等到庄锦瑟抬头同他说话时,朱嘉义立即恢复成温和儒雅的模样。

庄锦瑟问道:“Jimmy今天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朱嘉义笑了笑:“他说他电力十足,所以晚点回来。其实我的腿伤已经好了,我们明天出去吃吧。”

庄锦瑟摇了摇头:“快过年了,厨师们都心急,所以外面的东西都难吃得很。再说了,藕亭这里的气温冬天是属于湿冷型的,所以你还是在家喝我煲的汤比较有营养。”

朱嘉义温柔的看住庄锦瑟说道:“你这么累,我心里很舍不得。”

庄锦瑟面­色­一红,她垂下眼睑答道:“我每天自己也要吃饭的,哪里就那么娇气了?对了,我今天要早点走。我妈让我买的东西我还没有送回去。”

朱嘉义抬手覆住庄锦瑟的左手:“等你的心结打开了,我再去拜访你的父母。”

心结?庄锦瑟震惊的抬起眼:“什么心结?”难道说朱嘉义知道祝家明的过去?这是不是代表她可以询问朱嘉义那些他不愿也不能想起的过去?

朱嘉义温和的说道:“我的残疾是客观存在的。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所以,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慢慢的想清楚。”

庄锦瑟顿时就结巴了:“没有。没有嫌弃你的意思。而且,现在就说丈夫,是不是太早了。”

朱嘉义斯文的脸上弥漫着淡淡的哀伤,他勉强的笑了笑:“那我们就暂时不说这个了。”

庄锦瑟见不得他这样低落的情绪,所以她反握住朱嘉义的手急道:“你事业这样成功,应该是我害怕别人会误会我才对。嘉义,你不要这么自卑好不好?你很优秀的,真的!”

朱嘉义点了点头:“谢谢你,锦瑟。”

朱嘉义一直都表现得很绅士,其实这也是自卑的一种表现。庄锦瑟暗想道,总得帮他走出这种­阴­影才好。

这么一劳心庄锦瑟的心里忍不住又打上了结。

所以,庄锦瑟开动着小皮卡离开锦绣山庄的时候,她的状态很是恍惚。

所以,当她的小皮卡前突然蹿出来一个人影时,庄锦瑟心里一慌脚下立即踩下了刹车。

小皮卡副驾那侧的门被人大力的打开了,庄锦瑟心惊­肉­跳的看向来人。

来人毫不客气的坐稳了身子然后用力拍上车门。

“开车!”坐进来的这个人厉声喝道,“快开车!”

被吓掉了魂的庄锦瑟瞪大了眼睛看了来人好半晌才发现坐进来的这个人居然是乔明华。

她指着乔明华的鼻子怒道:“你­干­嘛啊你!你想吓死我啊!”

乔明华侧过脸来冷道:“开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地方停下来再说。”

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虽然是晚上了,但是庄锦瑟的却停在了锦绣山庄正门主­干­道的位置上,后视镜里庄锦瑟已经看到了跑过来的警卫了。

庄锦瑟连忙发动车子将车子驶离此地。

冻得僵掉了的乔明华进了车子后才好歹恢复了一点暖气,他按捺住心底蓬勃的怒意对自己说:“乔明华,你要冷静。现在不是争义气的时候。冷静冷静,切记要冷静。”

怒意果然消散很多,乔明华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且准备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后,他这才平和的开口说道:“要是你有空呢,咱们就去咖啡厅。”

庄锦瑟很给力的怒道:“没空!”

乔明华的面皮忍不住抽搐两下:“你很急啊?”

庄锦瑟专注的看着车子前方的路面情况答道:“是,我赶着回家。”

乔明华默念了三遍“冷静”后说道:“那行。你去市民广场那儿也行。那条路离你家不远,顺路。”

庄锦瑟狐疑的瞥了乔明华一眼:“你不是住在安康路?”

乔明华答道:“那边人少,咱们俩好谈话。”

庄锦瑟警觉的说道:“我们两个有什么话好谈的?”

乔明华的面皮再度抽搐了:“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庄锦瑟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考虑到当前的气氛很是诡异,加上去市民广场那里确实很顺路,所以她也就没有废话的将车子驶向了目的地。

乔明华则在一遍一遍的念着冷静。

作者有话要说:木头给某然提意见说锦瑟和朱嘉义上一节感情戏跳跃太快。

其实后面是会有补充的。

某然最近很忙,所以隔天一更。下一周看能不能多更点。这样童鞋们看得也会爽一些。

20

20、乔老爷看真相(上) ...

庄锦瑟将车子小心的停在了路边上,之后她转头看住乔明华问道:“你想说什么?”

乔明华的牙齿缝里蹦出来两个字:“熄火。”

“啊?什么?”庄锦瑟没有反应过来。

乔明华探手摸到了车钥匙,他大力的给车子熄了火。

庄锦瑟没好气的说道:“你轻一点!­干­什么啊,火气这么大。”

乔明华也觉得自己是火大了一点,所以他咳嗽了两声说道:“这么晚了你去锦绣山庄­干­什么?”

庄锦瑟下意识的有点心虚,她瞪大了眼睛答道:“去看个朋友。”

乔明华眯起了眼睛:“朋友?哪个朋友?”这个死丫头,只要一撒谎表情就特别的惊恐。

庄锦瑟突然反应过来了,她心虚­干­嘛?所以她皱眉道:“我的朋友多了去了,总不见得你每个都认得。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向你汇报!”

乔明华冷笑着直点头:“行啊你。对付我你就来劲儿了!对付别人你怎么就跟个傻妞似的,啊!”

“你骂谁傻妞呢!过分了啊!”庄锦瑟指着车门怒道,“这么晚了我没工夫伺候你!你走吧,我不想跟你吵架。”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啊!”乔明华咬牙道,“我守在锦绣山庄大门口等了你一个钟头我怎么没嫌你晚啊!”

“我也没让你等我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庄锦瑟只会打架不会吵架,所以她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你回不回安康路?你要回去我就送你,你要不回去你就下车。”

乔明华拔出车钥匙放到口袋里:“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你别想走。”

庄锦瑟差点没给活活气死,她顺了半天才把气给顺上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乔明华却是不管不顾的,他怒气冲冲的问道:“你是不是去见朱嘉义了?”

庄锦瑟横道:“是!”

乔明华又是一阵冷笑:“你跟他好上了?”

庄锦瑟的声音很是­干­脆:“对!没错!”

“好好好。”乔明华点头冷道,“出息了啊。这才几天没见你就攀上高枝了。”

庄锦瑟急红了眼睛:“你­干­嘛老损我?你还是不是我朋友?”

乔明华又是一阵咬牙切齿:“我他/妈就倒霉在是你朋友上了!”

庄锦瑟也怒了:“不愿当朋友就不当,不带你这么挖苦人的!”

乔明华捏住庄锦瑟的肩膀晃了两晃:“你这丫头脑子有病啊!”

乔明华的怒意爆发得极其强大,所以庄锦瑟一时忘记了自己会武术这件事情,所以她只能畏缩的抬头瞪着乔明华有些狰狞的面孔。

乔明华努力咽下一口吐沫问道:“那小子有残疾,就算他有点臭钱又怎么样?能给你带来幸福吗?”

庄锦瑟最恨别人讽刺朱嘉义的残疾,所以她暴怒的挣开了乔明华的钳制:“人家残疾关你什么事?他身残志坚,你身坚志残!”

气到极点乔明华反而笑了出来:“好好,他成了香饽饽了。那我问你,你从前那个暗恋对象呢?你就不想他了?当初为了他你不是得忧郁症的吗?亏我还处处留神,生怕说话伤了你!我一心一意拿你当个宝,原来你也跟那些见异思迁的女人也没什么两样!俗,真他妈俗!”

乔明华的一通机关枪扫下来庄锦瑟已经彻底蒙掉了,脑子死机之后庄锦瑟的肢体就会变得特别的灵活。

所以庄锦瑟的大脑尚未反应过来,她的双手就自发的掐住乔明华的脖子把他摁在了车门上。

乔明华虽然怒到了极点,但是他的大脑却没有失控。脑袋撞上了车门玻璃的那一刹那,乔明华对自己说:死就死吧,不管了!

然后,他反手按住庄锦瑟的胸口(乔明华,你还真不亏待你自己啊)用力将她按在了驾驶室的座位上。

惊呆了的庄锦瑟失语了,她惊恐的发现乔明华的面孔突然在眼前放大。乔明华的鼻息又热又粗,一股热切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

乔明华怒道:“这可是你逼我的!”

她逼他的?她逼他什么了?惊慌急切之中庄锦瑟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

当然,她也没有时间问出口了。

因为,乔明华的嘴­唇­已经不管不顾的贴了过来。

足足有十秒钟,十秒钟之后,庄锦瑟才意识到,这个贴住自己的一直在蠕动的热乎乎的东西是乔明华的嘴巴。

“啊——”她刚要放声尖叫,乔明华的舌头就探了进去,庄锦瑟再度被窒息了。

这一次,庄锦瑟的大脑又死机了足足有十秒钟。确切的说是她被吓呆了。

等她适应了乔明华的攻城略地后,她的大脑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庄锦瑟的双手终于恢复了正常,她狠狠的掐住乔明华的脖子往后拉。

意乱情迷的乔明华也呆了,他忘了自己还有一双手可以和庄锦瑟搏斗,所以,他竟然像只小狗一样伸长了脖子撅着嘴巴往庄锦瑟的脸上蹭。

庄锦瑟怒吼道:“乔明华!”

乔明华突然醒悟过来,两人之间窘迫的搏斗场景逗乐了乔明华,乔明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声大笑骤然间就逼出了庄锦瑟的眼泪,庄锦瑟捂住了眼睛哇啦啦的大声哭了起来。

哭得这么伤心?乔明华眼珠子一转小声问道:“难道这是你的初吻?”

庄锦瑟爆发了,她右手揪住乔明华的头发左手狠命的敲乔明华的脑壳。

乔明华“哎呦哎呦”的叫唤上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庄锦瑟心里恨得厉害,所以手里的力气一点儿也没有小。

乔明华忍住疼再度伸手摸上了庄锦瑟的心口。他一边伸手一边说:“让我瞧瞧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硬啊!”

庄锦瑟只得狼狈的收回手,她尖叫道:“你再耍流氓我就报警了!”

“别!别!千万别!”乔明华连连摆手。

庄锦瑟的脸上热一阵凉一阵的,她怒道:“我就是要报警!你个臭流氓!你敢跟我耍流氓!看我打不死你!”

乔明华双手抱头态度诚恳的说道:“锦瑟,我跟你说,你千万得冷静!你今天一报警,明天你就成了藕亭名人了。你爸妈回头问起你来,你可怎么解释呢?”

庄锦瑟心里一急眼泪就又滚下来了,她语带哭腔的嚷道:“你坏死了!乔明华我恨死你了!”

乔明华心里乐得厉害,可是面子上却看不出分毫。而且他明白,庄锦瑟和朱嘉义那笔糊涂账还没理清呢。所以他从驾驶台上抽出一张面纸递到庄锦瑟面前:“别哭了,擦擦吧。”

“滚蛋!”庄锦瑟挥手拍掉了乔明华手上的面纸。

乔明华抓起面纸重新递到庄锦瑟面前,他软言劝道:“再哭眼睛可得肿了。回头你爸妈问起来,你可怎么说啊?来,擦擦吧,要不,我替你擦。”

乔明华说着就撸下了庄锦瑟捂住眼睛的右手替她擦起了眼泪。庄锦瑟抢过面纸偏过脸去:“别碰我!”

“我这不是情不自禁嘛。也不是成心的。”乔明华观察着庄锦瑟的脸­色­哀怨的说道,“我一直都喜欢你,这会你可不能再装糊涂了。”

庄锦瑟差点给气晕过去,她颤抖着说道:“你少颠倒黑白!你再乱说我可走了!”

乔明华举双手投降:“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一直都喜欢你啊,麦小凉和章怀之都知道。原本我是打算跟你表白的,但是暑假一过你就失魂落魄的得了忧郁症。麦小凉把那个什么祝家明的事情跟我一说,我只有小心的哄着你呗。这回也是,我一出差你就出状况。我原以为你这人适合细水长流,谁知道你偏爱激/情。”

庄锦瑟抖着手拍了乔明华一脑壳:“你还乱说!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你这人最爱捣蛋,你就是见不得我谈恋爱了你才来捣蛋的!”

“冤枉啊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啊!”乔明华夸张的喊道,“我当年要不是为了接近你,我至于跟在章怀之和麦小凉后面去当电灯泡吗?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锦瑟!我的痴情之心天地可鉴!”

庄锦瑟咬牙再敲他一记脑壳:“你净瞎说!你喜欢我什么啊?这都毕业多少年了?要不是你来藕亭你会来找我?”

乔明华眼珠一转立即答道:“你对我脑筋倒是蛮清爽的。怎么对那个朱嘉义你就糊涂了呢?他哪儿好啊?值得你跟他好啊?”

庄锦瑟不肯回答乔明华的问题,她说道:“今天你无礼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你要是还敢这样,我就当不认得你这个人!”

乔明华哪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他无赖的拉住庄锦瑟的小手嚷嚷道:“不行!你不说明白了我就满世界去告诉别人你对我始乱终弃!”

庄锦瑟恨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你现在可是一方父母官,你怎么还和从前一样啊!”

乔明华痞痞一笑:“我在正式场合都很正派的。我就是对你情有独钟,所以才这样,这叫真情流露。”

庄锦瑟已经彻底无语了,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告诉你,你不要对别人说。”

乔明华爽快的点头:“行!我保证!”乔明华的保证要是能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遗憾的是庄锦瑟同学到底还是太单纯了。所以,她用慎重的语气说道:“朱嘉义就是祝家明。”

“啊?”这回乔明华是彻底的被震惊了。

作者有话要说:书虫童鞋催更某然很欢喜。

但是­精­力有限。已经很尽力了。老妈要过年前才能回来,所以某然又要上班又要带儿子。虽然家里有钟点工阿姨帮忙,可是和老妈在家还是不能比。

昨天晚上写了五百个字儿子要睡觉,哄他睡的时候某然自己也睡着了。

所以到今天才更。

谢谢大家的支持。某然会尽量多更一点的。

21

21、乔老爷看真相(下) ...

乔明华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半晌后他才说道:“那你怎么才说啊?那天在你家遇见他你的表情挺正常的啊,你这死丫头也太能藏着掖着的了!”

庄锦瑟皱着眉头犹豫的说道:“没有,刚开始我也没认出他来。”

乔明华立即就警觉起来了,他坐正了身子问道:“接着说,说明白点。”

庄锦瑟这阵子一直将朱嘉义就是祝家明这件事情藏在心里,确实也憋得够呛。乔明华这么一催促庄锦瑟便再没有忍住,她断断续续的说道:“开始我没认出他。后来,就是几天前他来店里买花,结果在门口被孙然然撞倒了。他撞伤了腿,原来他的腿就不灵便,所以我建议他去医院。然后他不愿意去。我就送他回家。后来,我才知道,他出过车祸,这事儿你不是也知道嘛。就是说,我也说不清了。”

庄锦瑟一紧张嘴巴就打结了,乔明华连忙拍拍她的肩膀:“别着急,拣重点的说。”

庄锦瑟定了定神然后才说道:“他说出车祸后,他失忆了,也整过容。”

乔明华继续诱导:“这也不能证明他就是祝家明啊。他跟你说他叫祝家明了吗?”

庄锦瑟摇头:“没有。但是他说他从前来过藕亭,就是在藕亭出的车祸。而且,他是唐宋同父异母的哥哥。那年夏天,祝家明就是跟唐宋一起来我家的。”

乔明华一时间也有些心烦意乱的,他直觉的说道:“这些都是他的片面之词。也许他是骗你的。”

庄锦瑟并不相信乔明华的说辞,她反问道:“也许你说得对,但是他为什么要骗我?我有什么值得他骗的?他说第一眼看我就很投缘,我相信虽然他失忆了,但是他的心底还是记得我的。”

乔明华的心口顿时没了热气,但是他还是很镇定分析道:“给一件事情定­性­并不能单从外表来判断。朱嘉义的片面之词只能说明他有可能是祝家明,但是锦瑟,你想过没有,这件事情为什么就那么的巧合?”

见庄锦瑟仍旧是一副迷糊的样子,乔明华不禁加快语速说道:“当初那个祝家明活生生的在你眼前被撞飞了,这种巨大的打击我完全可以体会。但是,请你用你的理智好好的分析一下事情的经过,你不觉得这个朱嘉义的出现太过巧合了吗?首先是你家的姨妹跑他那儿去上班了,然后他一步一步的渗透进你的生活,然后他又暗示你他可能就是你曾经的暗恋对象,然后你就中招了。他根本就没有正面的告诉你他就是祝家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臆测。”

庄锦瑟反驳道:“他的确出过车祸,他的腿有伤。而且他不能过分的想以前的事情,否则他会头疼的。我是不会为了你的怀疑去质问他的,你不用再说了。”

乔明华的双手差点儿就掐住庄锦瑟的脖子了,他抚了抚急促呼吸的胸口顺过了气后才说道:“那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和他保持距离,等我查明了他的身份后,咱们再做决定。”

庄锦瑟皱眉道:“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吧?他挺斯文的,根本没有攻击­性­,完全跟你两样。”

乔明华终于吼了:“跟我两样?我怎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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