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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种点玉米,我想不出有什么比土地更慷慨的 > 2.

2.

其实我也知道父亲一定在地里,但自己总是要习惯­性­的去问,好象不问心里总不塌实似的。

现在才找到原因,我其实和父亲一样,是一个不会表达感情的人,就象他看到我回家,没有什么话,就平平淡淡的问“回来了?”一样,然后我从没有和他对视过的回答一声“恩”。实际上我知道,两父子这样的打完“招呼”,父亲就会走向厨房去问在做饭的母亲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埋怨母亲为什么不到地里告诉他,让他到圩上买点菜。

母亲就会和父亲说:孩子早就买回来了。然后父亲就沉默了,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从土灶里抽出一根着了火的柴火,点燃上一根劣质的烟。吧嗒吧嗒的抽着。

这些好象是我每次回家父亲的必然程序。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父亲变得这样的冷漠。每当想到“冷漠”这个字眼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以前小时候的时光,那时的天空好象是鹅黄|­色­的,我骑在父亲的肩上,父亲牵着那头年轻的牛,吹着那个极悦耳的口哨,跨过一条条对我来说很宽的水沟,细细的风吹着我小小的脸庞,到了那边的地,父亲一只手就把我放下来了,开始耕作,然后黄昏了,当夕阳下山了,父亲又把我扛上肩膀,踏着晚霞的余辉回家......那时,父亲是那样的高大,在我的心里,没有比父亲更伟大的人了。

我有一个妹妹,小时候我老欺负妹妹,父亲那时对我很严厉,一次,我和妹妹打架的时候,父亲一身泥浆的从地里回来,父亲直接一喝叫我跪下,并找个根竹条,抽在我的腿上起着一条条的淤痕,说了一句让我一辈子都不敢忘记的话:打自己妹妹的哥哥是最没有出息的!

现在,这句话在我心里已经演变成了“只欺负女人的男人是最没有出息的”了,并且在我心里永远也摸不掉,那次以后,我从来没有打过任何一个女人。说起来真的有点大男子主义了。

其实,父亲教了我很多东西,父亲也给了我很多,很多,用自己教我做人处世。记得那年,我读大学的时候,家里的妹妹也上高中了,家里为了学费很发愁,父亲40多岁了一个人跑到外地去建筑队打工,扛着沙子、水泥,终于筹足学费给我的时候,看着父亲交用颤抖的手交给我的一叠钱的时候,我的心碎了,因为父亲为了学费把二十年的烟和酒戒掉的时候,我开始学会了抽烟。

现在看到那些做民工兄弟,我就想起了当年那个满面灰尘在嘈杂的建筑工地的父亲。

或许是自己长大了,见的世面也多了,连对自己的父亲也一样了。也学到了“冷漠”,所以父亲总是希望我的同学和朋友和我一起回家,母亲告诉我,如果有同学和朋友到我家,父亲就特高兴,因为那样我和他会和我的朋友们喝酒,然后,可以在酒桌上聊上很久很久。

那时的父亲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有很多第一次到我家的人,都和我说:你真幸福,有一个这么善良的母亲,又有一个这么好的父亲。

我听着,有时候一个人久久不能入睡。

父亲是老三届,读过高中,在那个时候已经是算是一个文化人了,后来听说进了政府工作了一段时间,因为那时我还小,又体弱多病,父亲辞职了,可以说是我影响了父亲的前途的,后来父亲做生意,家里有了点积蓄,却又被我那不争气的病给花光了,结果,年轻的父亲放弃了,做了个农民,背着儿子耕耘的农民。

以前父亲写的字也很好,很多朋友夸我写字好的时候,我总说,我父亲写字才真正的好呢,可是一次,我看见父亲拿起笔写东西的时候,手已经开始颤抖了,而且要戴老花镜了......

我这伟大的父亲就这样在我的长大中慢慢的老去了。

现在,自己漂泊着想家的时候,总是想到母亲,写下的东西也都是母亲,父亲,每当自己提笔的时候,总是模糊的犹豫着不知道如何下笔,真的,就象那年轻的父亲吹着口哨跨过一条条小水沟的时候父亲给我的那个我现在才懂的回答一样:

“爸,为什么你能一只手把我托起来呀?”

“因为呀,我是你的爸。”

我和父亲

真的很久没有见到父亲了,我说的见,是仔细的端详。

在外面奔波,很少回家,每次坐车回到家的时候,一般都是晚上六七点了,但那时每次父亲都是还在忙着农活,母亲有时候回来做饭,每当我问母亲:我爸去哪了?母亲总是说:在地里还没有回来。

其实我也知道父亲一定在地里,但自己总是要习惯­性­的去问,好象不问心里总不塌实似的。

现在才找到原因,我其实和父亲一样,是一个不会表达感情的人,就象他看到我回家,没有什么话,就平平淡淡的问“回来了?”一样,然后我从没有和他对视过的回答一声“恩”。实际上我知道,两父子这样的打完“招呼”,父亲就会走向厨房去问在做饭的母亲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埋怨母亲为什么不到地里告诉他,让他到圩上买点菜。

母亲就会和父亲说:孩子早就买回来了。然后父亲就沉默了,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从土灶里抽出一根着了火的柴火,点燃上一根劣质的烟。吧嗒吧嗒的抽着。

这些好象是我每次回家父亲的必然程序。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父亲变得这样的冷漠。每当想到“冷漠”这个字眼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以前小时候的时光,那时的天空好象是鹅黄|­色­的,我骑在父亲的肩上,父亲牵着那头年轻的牛,吹着那个极悦耳的口哨,跨过一条条对我来说很宽的水沟,细细的风吹着我小小的脸庞,到了那边的地,父亲一只手就把我放下来了,开始耕作,然后黄昏了,当夕阳下山了,父亲又把我扛上肩膀,踏着晚霞的余辉回家......那时,父亲是那样的高大,在我的心里,没有比父亲更伟大的人了。

我有一个妹妹,小时候我老欺负妹妹,父亲那时对我很严厉,一次,我和妹妹打架的时候,父亲一身泥浆的从地里回来,父亲直接一喝叫我跪下,并找个根竹条,抽在我的腿上起着一条条的淤痕,说了一句让我一辈子都不敢忘记的话:打自己妹妹的哥哥是最没有出息的!

现在,这句话在我心里已经演变成了“只欺负女人的男人是最没有出息的”了,并且在我心里永远也摸不掉,那次以后,我从来没有打过任何一个女人。说起来真的有点大男子主义了。

其实,父亲教了我很多东西,父亲也给了我很多,很多,用自己教我做人处世。记得那年,我读大学的时候,家里的妹妹也上高中了,家里为了学费很发愁,父亲40多岁了一个人跑到外地去建筑队打工,扛着沙子、水泥,终于筹足学费给我的时候,看着父亲交用颤抖的手交给我的一叠钱的时候,我的心碎了,因为父亲为了学费把二十年的烟和酒戒掉的时候,我开始学会了抽烟。

现在看到那些做民工兄弟,我就想起了当年那个满面灰尘在嘈杂的建筑工地的父亲。

或许是自己长大了,见的世面也多了,连对自己的父亲也一样了。也学到了“冷漠”,所以父亲总是希望我的同学和朋友和我一起回家,母亲告诉我,如果有同学和朋友到我家,父亲就特高兴,因为那样我和他会和我的朋友们喝酒,然后,可以在酒桌上聊上很久很久。

那时的父亲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有很多第一次到我家的人,都和我说:你真幸福,有一个这么善良的母亲,又有一个这么好的父亲。

我听着,有时候一个人久久不能入睡。

父亲是老三届,读过高中,在那个时候已经是算是一个文化人了,后来听说进了政府工作了一段时间,因为那时我还小,又体弱多病,父亲辞职了,可以说是我影响了父亲的前途的,后来父亲做生意,家里有了点积蓄,却又被我那不争气的病给花光了,结果,年轻的父亲放弃了,做了个农民,背着儿子耕耘的农民。

以前父亲写的字也很好,很多朋友夸我写字好的时候,我总说,我父亲写字才真正的好呢,可是一次,我看见父亲拿起笔写东西的时候,手已经开始颤抖了,而且要戴老花镜了......

我这伟大的父亲就这样在我的长大中慢慢的老去了。

现在,自己漂泊着想家的时候,总是想到母亲,写下的东西也都是母亲,父亲,每当自己提笔的时候,总是模糊的犹豫着不知道如何下笔,真的,就象那年轻的父亲吹着口哨跨过一条条小水沟的时候父亲给我的那个我现在才懂的回答一样:

“爸,为什么你能一只手把我托起来呀?”

“因为呀,我是你的爸。”

蜜蜂的秘密(外两首)

蜜蜂的秘密

昨天蜜蜂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就在上个月

轻风一次一次的拨弄青春脉博

拨着,拨着

拨醒了沉睡的季节

拨开了一些­嫩­芽的疑惑

纯真的蝶作为伴娘

油菜花嫁给了春天

情感泛滥的深处

有燕子用优雅的动作划了一条弧

幸福的祝福从南方到北方...

在这个秘密里

省略了周围的溪流

省略了稚­嫩­的脚步

阳光,似乎忘记述说了阳光的颜­色­

风筝

一只春燕

背弃了黑白的颜­色­

花花绿绿的衣裳装满了风

企图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灵魂的空间里

孩童的岁月有多瘦

燕子的骨头就有多瘦

牵线的人和一根线

漂泊和思念相互拉扯

这头是牵

那头是挂

倒霉的春雨

回老家看桃花路上

轻巧的春雷中

一个孩子摔了一交

母亲抱起哭声

擦­干­孩子的泥泞

不哭,不哭

父亲把烟头扔在了路上

用力的踩了一脚

妈的,什么鬼天气呀!

五月,我回来了

要回来了,上次走,很远

至少有三百六十五天

回来时,那朵玫瑰不看我

看云,看风,看五月

那些离开时带走的回忆

从行李箱中翻出来

小心翼翼的放在五月边缘上

托运时弄坏的那一角

我正想办法弥补

捣碎了一些绿­色­的阳光

敷在一些记忆上

疼了,点支烟,坐着

穿越季节的烟雾

飘渺眼前成一幅发黄的画面

没有追赶到青春的那粒

最大颗的泪滴

被我掩藏了好久

好象已经湿润了整个旅途

五月,我回来了

五月看了我一眼

没有说话

继续拉扯着她的风筝

往事在五月里走走停停

风吹过脸的时候

一些朋友潜入时间里偷偷走散

问候的那些声音已经忘记了

摇摆的小路上

能用什么补偿我曾经的寻觅

已经没有力气去叩岁月之门

一场惆怅的雨就可以让我一败涂地

挂在枝头上最后的一朵残败的春花

艰苦的等到了我回来

可是,我对她依然是那样陌生

任我怎么撕开树­阴­

也没有找到远行埋下的记忆

我才知道

在离开时候,这里没有树­阴­

爱的路程

读昨天那场袅娜的雨

我陷入迷醉的的烟雾中

一个不小心,从裙裾上

扯下一瓣碎花

你脸上,湿漉漉的心事

暗伤在天晴后拔节

轻盈的眼波含苞着心事

窗台上,你把相思一饮而尽

阳光的­色­泽爬满脸上

微笑的芒

穿过整个江南

我那尚未飞临的爱

落在泥泞旅途中央

夜未央,夜未央

月牙为梳

影子成扇

撒一把眼泪

倾诉在你心湖左畔

摘无数鲜花铺撒前程

散尽一生的积蓄守护馨香

我终于躺在湖里

纵容你把用故事潮湿我的脸庞

以为这是前人的传说

突然有一尾真实的鱼

游过我的倒影旁

被南风吹醒的竹

和我一样泪迹斑斑

阳光盛开在叶子边缘

愁绪一倾而泻

露珠呀,露珠

你将是我的最后一个过往

揣上怀表去找你

弥补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光

你于千里以外熬粥

均匀的呼吸

计算着什么时候爱情沸腾

我朝着芬香扑去

饥渴如狼

找不到你的方向

哦,书上说

太阳在南边

我在月亮下

从天而降的

1.

我侧耳守着

第一片雪到来的声音

你用凋零的姿势

降落在我的呼吸之上

触须很轻很轻

已经让所有的颜­色­都闭上了双眼

蒲公英一样的

在时间背后飞扬

纷纷飘落的、洁白的面靥

我已经找不到哪朵属于你

月光转眼间碰疼心房

我偎着一首诗歌

守着一朵百合

掌心一直飘着雪

我在等着一对翅膀从天空中展开

怎样的天使会带着我们去到

连风也找不到的地方

2.

从发际穿过的时光

已经渐渐发白

被冬天放逐很久很久

那些蓖落的心事才被我拾起

串成了热泪行行

好象一场雪将被另一场雪覆盖

我迟早也会成为无草可食的小羊

转身的时候

却又担心踩疼了那片洁白

3.

为了一场雪

我应该着上素装

在褪­色­的季节里独行

这样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灵魂

比任何雪花都轻盈

轻盈如爱

连脚印也轻得被风吹过后

便无影无踪

就这么地

我融入雪的思想里

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从昨天的那场雨开始

从昨天的那场雨开始

眼神已经逃离

看着人来人往和那枯萎的花

啜泣不已的诗

如一枚火柴

划亮被尘土封堵的出口

门,锁住了

我不曾渗入一屡阳光

牵着那一串归来的脚印

眼泪背弃眼角

一撇荒诞无稽的笑

从脸上卸下了一段陈年故事

看,看那浮云掠过长天

我想抓住一条小河

藏匿在爱情里的漂泊

载着一片落叶

盘旋于生命之间

搁浅在岸边的思索

旋涡

还有旋涡

日子和雨一样的碎

问一场雨我是否能拼揍

白日里奔走的时光

阻止不了脚印

在眼泪中踩出坑坑洼洼

满布伤痕的路上

我只有在淅沥中阅读

那颗挂在榕叶上的

晶莹剔透的心

我的眼睛披上朦胧衣装

看着被打湿的桃花

在轻声哭泣

少女的一角衣襟翩飞成蝶

拾缀散落红尘的词句

哦,叫醒沉睡的你

谁在那把昨天的油伞下

奏响一支悠远的笛曲

四月的梦被别人打湿

无法降临的泪痕

与爱情有关

村庄深处的雨

飘飘洒洒

刚刚走过的那朵云

载着盛开的你的微笑

红裙子悠然而去

长满蒿草的心路

我左右徘徊

一幅不怎么样的风景

蒙上动人的歌

歌里唱的

是那棵流泪的树

谁叫我遇上一场雨

让心躲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哭泣

奔跑成红蝴蝶的伞里

找不到一张挡雨的翅膀

没人注意我滴水睫毛

小心翼翼的打开久违的门

许愿在雨天

墙角下,有一段爱情开始

望穿那塘心事

黏湿的身体卷缩彷徨

站在红尘泛滥的城市边缘

任由悲伤连绵

我知道岁月在疯长

我也知道

我注定被锁进了一场烟雨

1.

当雾挂上日历

冬天臃肿了许多

又想起去年披上的那场雪

一定没有被脱下

比河流要单薄的目光

就在尽头

竟然开了花

天堂里点亮的灯盏

在无渡的雪原那头

好象高高悬挂在宿命里的多愁善感

轻轻摇着一轮冬月

等着我来打捞

遗落的诗歌

2.

顺着北风而来

脚步沾满寒冷

哆嗦着落在了后面

嵌入骨头的沉默很孤独

在布满弹孔的生活里

肆意穿行而过

在这样的半夜三点

诗歌抱着夭折的果子

却无法用体温融化冬夜

站在夜的脊梁上

站在风口尖

她应该多么渴望

沉溺的露珠能够喂养

那出走的灵魂

松树略有所思的样子

把头发都给想白了

始终,没有把脚印参透

远方飘飞的睫毛

跨过冬天栏杆更远的远去

背影无时不刻的撞疼我的胸口

一个漂泊的诗人

捏皱眉头淘尽往事

倾听这暗哑了的声音

纷飞的诗稿与我的忧伤

枯萎而美丽

从白雪织就的地毯上

轻轻走过

4.

我依一张白纸而望

一首老诗的回归

刚才徘徊走动的痕迹

被一张凳子收藏

呵气,最轻盈的骨骼

挤不出墨水

沿着窗台而行

目光和一枚月亮撞了个满怀

早知道

这些呼喊迟早要冻僵

我更不该

阅读零度以下的文章

模仿企鹅的样子

企图证明人间的黑白

乡村短章

山,就在对面举着火把

静静地看着秋天的名字燃烧

我在菩提树下参悟雁字

到底有什么比候鸟的翅膀更远的

还有,那离枝的叶有着怎么样的悲哀

我很想念故乡的那两亩一分水田

是否躲在荒草中,也一样的想我想得哭­干­了眼泪

早上,贴在父亲袖口的白­色­

到黄昏,泥黄泥黄

娘亲那个小小的窗口里的天空

在我转身的那个时候,和乌棚船一样咿呀的飘走了

一半跑到了城市里

一半掉入了时光中

乡亲见到我都说我瘦得如山上的猴子

谁也不知道,因为我想吃山下的玉米了

我把心种在了一座山上二十多年了

很多小虫在蛀咬着我的思想

有时候,我很想仰着脸

问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南方都不肯下一场雪?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二月的盛开

风口

一如我的口袋

装下了多少累赘的往事

对酒,没有来得及选择

那些桃花

已经醉倒一片

偌大的一个晨

半合的思念被拖出心房

终于发芽

打开早就虚构好的小窗

挂在眼前的粉红

隐约映着你的微笑

我很疼

帘后演练了多次的台词

哑了声地刻在胸口

一份爱情藏了千年

到底什么时候才

拔节生长

我凝望这么久

曾好象一棵老树般坚强

却经不起你的一场细雨

让我簌簌地

泪流满面

梦想在蔚蓝的天空上

低头行走

牵着白云里的誓言

在心湖畔

迷路

爱人,碰疼我的词儿

穿过一幅烟雨

终于盛开

我的双手再如何捧着

也装不下被砸碎的阳光

日子是田里生长的稻

我虔诚地日夜数着

怕错过任何一粒

困了,倦了

我躺在日子里酣然入睡

不知道什么被揉进了我的眼睛

泪水湿润了整块水田

我早知道稻子注定数不完的

这些沉默的孩子

多么希望如花一样盛开

总有些波光潋滟的幻想

在夏日的阳光下盛放

生命撑开了粉红的天空

每当寂寞的时候

蜻蜓点开了心湖

那身翠绿的衣衫

有颗泪珠从青春边缘滚落

我用淤泥的方式

触摸过你粗糙的肌肤

那种依恋

托起昨夜余梦的笑脸

直到清晨

脆弱的阳光

滑过那辉煌的表情

用一千种姿势吻我吧

把我葬在你的身边

浮萍及腐朽的心

早已被千丝万缕包围于你中间

注定清苦弥散

注定织锦繁云

如果我说中了你的心事

荷,别抖落那一盆眼泪

洗掉你的忧伤

花事

都可以在阳光里透明

别拒绝停落的蜻蜓

给你带来微笑的风

也别拒绝

一切的一切

在你的沉默和诗歌中

只会更加悲悯

很多日子里

我们深陷于泥泞

睡在荷叶下

心事如塘

你也会看见有条小鱼

悄悄的游过岁月的胸膛

还有

还有那花

可以攀越粉红的心事

掉进水的月亮

把悲欢离合降落红尘

你应该发现

如果有哲学的皱纹

慢慢爬上你的身体

如果还有圣洁

那么

朴素的身体冲出爱情的刹那

不会不堪一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梁祝

我于翼里叹息

破茧成蝶的春夜

红烛流泪千百轮回

浸湿了待嫁的红妆

月太冷

我躲在斑斓里做一个梦

飞落你的窗台

经不起相思拍打

粉碎

记忆的去路

爱情的归途

十八相送,风吹杨柳

挥手再挥手

却挥不去千年的悲哀

泪­干­,颊落痕

脚步留连

选择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

化蝶

用翅膀揽你入怀

走入满山花海烟雾

整个世界,香柔的沉默着

两个人的舞蹈

春水一样的柔情

沿着诗人的笔迹

我们不过用死亡的形式重生

奔赴千年前的约定

灵魂,我们的灵魂

在有花朵的地方

飞舞

飞过远山,飞离喧嚣

尽力想象千年前裙角飘飘

水之湄,古老长亭,书声朗朗

弹曲的琴断了三次弦

许多人,心依依

彩­色­的梦点缀翅膀

世俗却揉碎绚丽身影

我忘记怎么哭泣来怀念

两只在空中缠绵的无根之花

我曾经不是蝴蝶

是花瓣,生长在你的心上

风一吹,我就摇摆

好象看见了藏匿的诺言

一切都是空

一切不是空

泪眼婆娑的黄昏

我们踩着影子携手凌空

即使无法控制一生的启程

却也能缠绵永恒

一对情侣总认为

我们

只是两朵飘飞的花

秋天醒在叶子上(外两首)

我的名字冷得象水

溃败南逃的鸟

一次次的用声音穿透他的躯体

这么呼喊一个以梦为鞋的人

固执 傲慢

一直不肯接受道路和季节的改变

醒在叶子上

没有痛觉

被放逐久了

我不敢与阳光对侍

正想着用什么样的形式坠落在

人间烟火的最深处

脱掉外衣,用身体慰问寒冷

我醒在一片叶子上

脉搏血红,清晰可见

这些令人­干­涩的热情

被风包围着

飞舞

候鸟

一场浩劫来临的时候

鸟的声音悲切

飞翔不再是梦想

而是逃亡

­干­涩的田间

不穿鞋的田间

被风洗劫一空

和我的胡子一样拉茬

握在孩子满是泥浆的手上

最后的幸存几颗稻

小心翼翼的躺在一个角落

那些枯涩的稻杆

一夜之间倒下的士兵

连信仰也没有了

老牛的目光很潮湿

看不到田的那头

父亲在这头牵着一个渴望

蹒跚的朝着冬天走去

送别

再会的日子是遥远的梦

你从梦里轻轻呼唤

我醒来,岁月已经走远

张开眼睛撑起日子

我的睫毛尖上,流淌着你的痕迹

不记得了怎么的开始

却不能遗忘如何的结束

脚印里的一个背影

来过吗?走了么?

忘记了?怀念吧?

倾城之雨浇灌六月花开

才知道,思念不过是青春的长发

时光脚步踏着欢笑悄然无了影踪

已经在你的世界里远走他乡

毕竟是我自己不小心

才打翻了眼框,让泪水横流

浸泡在深夜惊醒的体温

一半热,一半冷

好象你在天马行空的步伐

总是一脚深 一脚浅

行囊里一定装着许多故事

拿一瓶晶莹剔透的水

头也不回,手也不挥

也不吻一遍那些乞望的双眼

此时,你的翅膀一定很轻

千里路,路千里

你告诉我花开花落的空无和虚渺

我触摸过你的思想和那如海的心事

黑头发的夏天,知了,知了

想不出一个理由让你留下

天­色­已晚只是一个借口

长亭的夕阳掉入你的心海

什么前程和归途

不过是连天的芳草

剪下一朵霞做披风

你前行的脚步

被狗尾巴草偷听

我的指间还流淌过你的温醇

拈花一笑的画面

定格在天涯边

千年万年

思念都是一处忧伤的海水

任谁捧起,都是晶莹剔透

我的爱和水一样轻盈

我沐浴在月光中

看见你带一弯浅笑

牵着一个梦轻盈而来

眼神,很轻易的走过

留下梦

在我的衣襟旁甜甜入睡

你说

我的爱是水

于是

你读懂了一片海洋

我的湖面,金光闪闪

在瞳孔里蹦跳的

是泪抑或是雨

你撒开新织的情网

捕获的

是鱼抑或是你自己

整个秋天

我都在顺流而下

轻如白云的是你的衣裙

船下的酒窝装满了酒

我还未来得及品尝一口

你的声音

和阳光一样擦亮了山涧

故乡的稻子一定熟了

金­色­的浪上

锃亮的镰刀收割一个夕阳

母亲在田头

用枫叶给你写了张请柬

你无法签收

我站在晚霞当红时

于牛背上

看见了你头上的蝴蝶飞扬

我的幸福是

在水边

种下几句诗行

等待明年开满紫­色­的花

你就会回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夏末的一些意象

清晨

枕边醒来的阳光很胆怯

悄悄的摇碎

都清晨了

我的脑海还没有开始涨潮

窗口外的露珠如

一首可口小诗

我就随着叶在诗意里

轻轻的

一只蝉

刚开始

一只蝉守着一株无人问津的枣

象一个喇叭手

努力的吹到秋天

饱满丰硕

后来

翼上布满了青苔

在树影里概括了它的寂寞

声音瘦了

和土地一样枯瘦

再后来

它蜕掉的壳

好象一把主人的犁

深深的扎入了夏天的骨节

心事如塘的日子

水是花的骨

泥是花的心

雨点成了乐手

在叶上敲出夏天的音符

这时,季节悄悄的

挂出了一幅

水墨丹青

最后一场雨

最后的雨

终于还是下了

随着风的教唆

随着雷的威吓

那哭声

是越来——越大

渔夫与一尾鱼的爱情

1.

看透水的妖媚

在你泪海里头,我形单影只

阳光照不到船底,你是一尾鱼

孤苦的凝望着海一般蓝的天

卷缩在咸咸的味道中

守着记忆取暖

没有人能阻挡我接近桅杆

我百年前的陈旧的网

在月亮升起的时候张开

你用的婀娜的姿势

扑向预备好的伤口

那刹那,星星很璀璨

天亮的时候,你失去了海

你的目光拉长了地平线

蓝天下

你的欢呼如诗歌一样跳跃

再­精­密的网也拦不住

你眼睛里希望的芒

你的欢喜着伴随我走了很远

风雪扬起风帆,又要流浪了

昨天在停泊那一刻的轻柔

让所有的跋涉无所畏惧

就那么一尾离开海的鱼

激起千层浪

叩开了我的胸膛

生活在一起

我在补那张被你弄破的网

你调皮的摇着尾巴游来游去

眼睫上的阳光扶醉我

夕阳已渐渐挂上了桅杆

浪花依然调戏着船

我的心和桅杆一样坚定

浪花只是我们生活里的调节

要知道,鱼

我是爱你的

即使生活穷困潦倒

我还拥有眼泪

哪一天,你需要水的时候

我将从眼睛里给你两片无尽的海

听说有个诗人讲了个故事

是关于你的无所不能

你给了我人间所有快乐的时候

即使我不能解密你的语言

我也已经开始相信

昨天夜里的那弯月

一定是你拉响的

还有那浪花盛开的快乐声音

如潮扑向我的心头

我的浆,我的船

我的一切所有都在疯狂

我想要和一尾鱼结婚

等你蜕化成|人

我们向海宣誓

船就是的婚姻殿堂

不必顾及世间的喧嚣

不必在乎舷外的呼喊

我们会在海上居住

享受着阳光和海鸟的歌唱

直到船陈了,沉了

回忆让我们变老了

我的尸骨和爱情

也会在你到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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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失的童年

月亮从河里沐浴起来

甩了甩头发

洒落满天的星子

羞答答的裹上一层轻纱

外婆的蒲扇慢慢悠悠

在桂花树下翻出一个遥远的故事

童年误入迷藏里

荡漾着眼波中的嬉戏

记得多嘴的蛐蛐就躲在草剁后面

拼命叫唤着:他在那里他在那里

一个孩子拉着快乐的衣脚

在梦里拾缀着遗落的笑声

装进妈妈缝制的荷包

荷包装满了

我再用一个梦的时间

挂一盏月亮

妈妈长成了外婆

蒲扇里的故事长度

恰好圈成了这首诗歌的篇幅

父亲把汗水在晒谷坪晒­干­那天

上次从屋檐飞过的麻雀

唧唧喳喳的又来打扰我的午觉

蝉和龙眼树遇上的时候

我决定做一把弹弓

用阳光做弦

用月弯做架

用我的身体做石子

把岁月拉得很长很长

“砰——”

追着青春小鸟

我的身体以箭的速度开始长长

作业本连同老师一起

被我遗忘在课堂上

青蛙跳过田埂

跳进我甜美的梦境

莲塘的荷花开了

书包就躺在了塘边

几只停落的蜻蜓看到

上面有母亲给我绣上的|­乳­名

偷偷跑到地里和父亲告密

当莲蓬和书包

一起落入父亲手中时

我忍着ρi股的疼痛

逃向暮­色­的田野

来到浣洗记忆的小河

磕破我额头的鹅卵石就在这里生长

每年夏天的暴雨后

时间之水很轻易淹没了童年

打捞起来的天真

湿漉漉的

象枚青涩的果子

曾经让我哭泣的竹条

在小小脚印里守侯

等待着孩子下个游戏

细碎的雨轻盈随风而来

它却长成了妈妈的晾衣杆

上面还挂着年轻的往事

黄昏的世界里

经过那条铺满夕阳的小路

我看见一个少年

右手攥着一根老牛的背影

左手拎着一本发黄的梦想书包 网 想看书来

夜曲

那些

遥远的、长着雾凇的日子

风寥寥的走过

我面向北边

那背影里的雪花

朴素如你

念着一首泰戈尔的情诗

待在大红的围巾里

待在天使最容易看见的地方

目光拉得很长

将往事串成一串一串

挂在枝头

苦苦的守着一路歪斜的脚印

等你转身回来

这样的姿势

万分的虔诚

却感动不了天堂

我说我没有见过北方的雪

你到枝头取了一朵

装在信封里

给我寄来

这份与繁华无关的爱

一直到我的手里也不肯融化

还能做什么

才能在你苏醒前

让这藤蔓一样的忧伤

如雪花

一阵轻风就能洗劫

你的呼吸里

我能感觉疼痛

别哭泣,别担心

亲爱的

我一直在离月亮最近的地方

与上帝交谈

他喜欢在冬天测量爱情的深度

过了这个冬天

那幸福

一定能把你的生命

装满书包 网 想看书来

三月一组

我和三月在一起

我的悸动,活在三月里的一首歌

在故乡深处没有选择地潮湿掉

这里没有围墙,泪水肆意奔流

流过连绵的山

流过老牛漆黑的背

最后在土地上古典的盛开成黄昏的河

三月从来没有过的和我对视

一言不发的感觉在细雨里打开

与小路一起站着,执着站到了中旬

碰疼我眼睛的不仅仅是那些

在桃树上下不停歇的舞蹈

还有一些,一些朦胧的心事

比如:赤脚行走的母亲把叮嘱

当成种子跟泥土说了点什么

然后,我在异地他乡拔节生长

我的农民兄弟

我的兄弟,在草帽里吹口哨的兄弟

奔走在田头地间,足迹是如此宽阔

隔壁村的姑娘的红头巾很红

好象火,那天下午在兄弟眼睛里飘然走过

我的兄弟,在汗水里燃烧的兄弟

坐在没有丰收的希望旁,哭泣不已

三月的心情

三月,永远不明白我的心情

孤苦伶仃,浮云漂泊的路径

装上绿荫,强而有力的臂弯

也不能让轨迹和刚开的花不陨落

风的身体,扑向我

带着零碎的、粉红的记忆

我什么也不说

游人如一尾一尾轻快的鱼

在三月的水中腾空

什么样的身影阻挡我

让我迈不开不能自拔的步子

遥远而不可及的梦想

没有留下任何一个盛开方式

很多话没有必要重复

深邃的烟雨小巷

我只能张望,不能呼喊

三月的雨

我和三月一起哭泣

三月的眼泪,是谁布的雨

淋透一条爱情的河

淋透童话里的晨曦

是否要归去,久久归去

才能拥有记忆的风景

拥抱得太紧的三月

短暂的时光洒落了一地

天涯就在目光最远处模糊

如一曲忧伤的情歌

三生石前,我独自走过

背影后的心事再也无人提及

我收藏的脚印啊

我那忧伤的爱人

还有三月,请你们原谅

我那歇斯底里的哭泣

冬天里的那位稻草人

冬天里的那位稻草人

破斗笠下,有一张哭得模糊的脸

那些饱满的泪都收进了别人的谷仓

简单的身体,太瘦了

每次风来都能听到骨折声

鸟,还是飞走了

空旷的田野上连阳光也没有意义

年轻人都进了城

只剩下你,守着荒芜的土地

除了站在那里,你不能再驱赶什么

顶多在黄昏的时候

面朝西山提起一盏灯笼

为一些孩子照亮回家的路

早霜很快浸入肌肤

虚构的灵魂颤抖了一下

那寒意,很快被一些人占有

他们把你卷成了烟卷点燃

此刻,没人会说什么

那就任由它呛个够

你快死了,在褴褛的衣裳被抢走后

最后一把骨头被风吹得

声音嘶哑

你开始怀念一些幸福的情节

比如金灿灿的稻谷

比如沟沟壑壑的笑脸

可终究,这些都要在镰刀的伤口下

成为十字架上的救赎

在渐渐收紧的冬天

你选择一片枯叶覆盖身体

坟前没有葬礼

用那倒下的沉默

作为你这一生难以表达的言语

种点玉米,我找不出有什么比土地更慷慨的

种点玉米,我找不出有什么比土地更慷慨的

真的

拿块土地种点玉米

在春天不断生长,接近天堂

风翻过,翻熟了发黄的诗页

玉米,挺直腰杆没有说话

依然用站着的姿态倾听火的声音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

来自火焰的血液比泥土更实际

可燃烧只是一次行走

在传说里,并没有永恒

我很想用苍老来形容土地

被候鸟叼在嘴里日子从上空飞过

向天空倾诉的人啊

你看!

土地低着头,

在思考成熟前,早把花开在头上

相对那些黑­色­的生活来说

是多么的伟大!

我很想砍柴生火

砍柴对我来说,没有那么简单

即使放倒一棵树的想法

在脑海里已经枝繁叶茂

那些亲如兄弟的枝­干­

紧紧相拥的场面

应该是火热的,好象我的汗水

从这棵树流淌到那棵树

不能停止

他们会在火焰里爆裂

­干­脆而勇敢

即使痛苦地在燃烧

我还是看到了闪光的脊梁

篱笆越来越遥远

可以想象­干­涸掉的篱笆

在没有补给的日子累垮了

在风中颤抖依偎

距离我是那么的遥远

一根根地数着篱笆

比胡子还长,比皱纹还深

这些肋骨的思维和造型

支撑了我很多年

最后还是在辽阔的大地上

轰然倒下

麦子是否还活着

海子死了,麦子依然活着

幸福始终是要被所祝福的人看到

于是我在麦田里挥镰

——即便疼痛的

我一粒一粒拾起被拆散的兄弟

含泪捧着,捧着成熟的时节

祈祷有一片绿­色­的田野,春暖花开

可那些活着的麦子

不停地吐着怅惘

那匹老马在田边,面朝大海站着

无比地深沉

­干­枯的背上

再没有什么东西可驮...

我又想起玉米

我又想起玉米

富贵是一把刀,让村庄

成了拉开的伤口

田野还在灰白­色­的在焚烧着

我的玉米没有饱满的牙齿

落花一样的忧伤

触手可及

天空弄脏了自己

杂草丛生

已经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块惊鄂的镜子

把所有的欲望和梦

都沉到了河底

我真的又想起了那年的玉米

试图用沉默来掩饰答案

一阵风,沾着满身灰浆

从陌生的田头

走过

有片林子

村庄里那片林子

极象一张陈旧的幕

每年一些时候

不光招挖煤工的老板大腹便便地走进来

还有憨厚的乡亲

揣着欣喜地走出去

就这样,两个世界的人都从这里穿梭

有贫有富,有生有死

果绿的林子

终于被拉得破败不堪

到后来,城里来人把林子砍了

人们才得以数清楚里面

那些突兀的坟墓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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