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可主动请缨,到汝奴隶这边的队中帮忙派饭,轮到薇薇安时,乐可一手接过她手中的空食盆,另一手将旁边预先准备好的食盆交给她,眼睛都不朝她这边望一下。
竹棚里没有桌椅,已领到饭的奴隶三、五成群,在地上或蹲或坐,大口吃着简陋的伙食。
薇薇安端着食盆,独自走到墙角边坐下来。她妩媚纤弱,丰标不凡,旁人却都离她远远的,唯恐被染上瘟疫一样。
薇薇安早已习惯,只低头吃饭,刚用筷子拨开表层的糙米饭,忽然一阵肉香扑鼻而来,细看之下,米饭里全是一片片切好的狍子肉,连细骨都去了,这样精致的肉食,别说奴隶吃不到,连仆役也不常有。
稍一错愕,薇薇安抬头朝乐可望去,见他仍在忙碌派饭,恍若不觉,她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时时关注着自己。
薇薇安见他在菜地挑水,伙房派饭,可知他也和自己一样,是一个终日劳碌的小奴隶,所不同的是,他总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偷偷地给自己一些帮助。
薇薇安受人轻视,甚至连奴隶都看不起她,她的身心近乎麻木,每日如行尸走肉般劳作,谁还能够想得起来,她曾经是千娇百媚、备受宠爱的大小姐。
呆了片刻之后,薇薇安和着眼泪,将狍子肉一片一片地吃了下去,她不愿意辜负了乐可的好意,即便是些许的关怀,已让她备感温暖。
乐可将小灶里的肉食,偷来藏在薇薇安的饭里,见她吃下去,比自己吃了还要开心。不多时吃过饭,伙房里的人已走了大半,乐可心满意足,出了伙房,却见薇薇安坐在门外的井口边,面前堆着许多食盆,时不时有人走来,将吃剩的食盆朝她面前一扔,“啪”的一声,扭头就走,原来饭后的食盆也是她洗。
看着她面前待洗的食盆堆得小山也似,乐可心中酸楚,找了条抹布,过去蹲在她旁边,佯笑说:“这么珍贵的木盆,不要让你毛手毛脚打碎了。”取过一个食盆,用力搓洗起来。
薇薇安咬着嘴唇,看见又是他,她的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乐可一再找机会接近,反而让她有了戒心,毕竟她遭受过太多的苦难,昔日一脸慈祥的老爷,救她脱离苦海,却是为了亲手剥她的衣服。
两人都不说话,埋头清洗,薇薇安将洗干净的食盆,随手一放,正好放在两人中间,乐可随即拿起来放到身后,每次都是这样,薇薇安初时不察觉,后来才明白他的用心,不让食盆挡在中间,是不愿在他们之间存在隔阖,薇薇安心里似有所动,也将洗净的食盆放到后面,他们身后的食盆越垒越高,像筑了一道围墙,将两人半围在里面。
乐可停下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薇薇安,高高的食盆墙遮挡,没人看得见两人在做什么,薇薇安被他看得不自在,头垂得更低了。乐可轻声说:“再高的墙也是自己筑起来的,如果你愿意走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薇薇安一愣,满腹的心事像被他揭开,忽然间不知所措。乐可站起身出到外面,手扶着食盆墙等她,里面传出低低的啜泣声,过了好一会,薇薇安吃力地去搬叠起的食盆,脸上泪痕未干,乐可过来帮她,将高高的食盆墙逐一搬走,两人不再说话。
不经意间,他们之间仿佛有了莫逆于心的默契。
到了晚上,石磨在外巡查回来,叮嘱乐可说,这两天海边不安生,若是出庄,不要往海边走。乐可答应了,两人各自走开,乐可过来帮薇薇安洗完衣服,想起和小美人儿的约会,趁没人注意,从篱笆前的草丛窟窿里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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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的衣服差点被老爷剥掉,却出人意料地逃离魔爪,这是什么道理?她的衣服最终会被谁剥掉?后文自有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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