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一片惊呼声,加迪夫躲过一旁,唯恐被茶水沾湿身,六夫人站起来,七手八脚地去扶乐可,脸上还残留着一抹泥印,与她的杏面浓妆相辉映,看上去让人颇觉好笑。
乐可心头大震:“他还是这么厉害,难道已经解了毒了?”随即想到,“他有四级境界,要是发出功力,这一脚已经要了我的命。”
凡尔塞确实余毒未解,他对雅丝丽恨之入骨,但却不得不按她所说,每天祼身在米缸里坐四个时辰,将含羞草的剧毒吸附出来,他已控制住毒势,行走如常,虽不敢发功,但对付身无长技的乐可,拳脚招式也已绰绰有余。
乐可鼓足勇气,与之周旋,他的手臂撑在地上,桌上一个焚香的铜炉掉下,他一手抓住,拨开六夫人,又朝凡尔塞扑过去,喝道:“今天不向夫人磕头认错,别想走出这个门口!”
凡尔塞微微冷笑,等他冲上前,又是一脚踹出,乐可被踢得倒纵出去,同时“啵”的一声闷响,凡尔塞的背心被铜炉砸中,气息为之一窒。
乐可拼着挨他一脚,近距离掷出铜炉,凡尔塞适才出招,已知他身无武功,不免轻视,谁知大意之下,被他偷袭得手,遭到重击,胸中立时气海翻腾,说不出的难受,他身中剧毒,原本不敢运功发力,但现在失了颜面,怒气勃发,丹田发热,催动内力贯注掌心,扯着雅丝丽转过身,向乐可痛下杀手。
雅丝丽一声惨叫,瘫倒在地上,凡尔塞的内力发出,她首当其冲,手臂被抓得筋骨欲碎,凡尔塞忽觉心头微微发麻,猛然一惊,知道已被毒气攻心,忙定下身形,收拢内力,护住心脉。
乐可见凡尔塞忽然呆立不动,不假思索,一拳朝他的下巴猛击,凡尔塞闷哼一声,松开了雅丝丽,乐可有风使尽帆,左一拳右一拳地打在他的脸上。
凡尔塞缓过劲来,一掌护身,一掌攻出,乐可知道他拳脚厉害,自己万万不敌,趁他身形呆滞,整个人飞身扑过去,凡尔塞避之不及,两人同时摔倒在地,翻翻滚滚地扭打起来。
堂上的人全都惊呆了,凡尔塞武功卓绝,声名赫赫,众人初见乐可冒死出头,觉得他以卵击石,绝无胜算。加迪夫倒也赞赏他的忠心,六夫人泪眼婆娑,心想这弟弟以死相拼,只为自己出一口气,薇薇安却知道,他是为保护自己而奋不顾身。乐可只是逞一时之勇,无意中却是三方讨好。
堂上的形势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乐可贴身肉搏,近乎无赖的打法,却逼得凡尔塞施展不开,甚至倒地翻滚,狼狈不堪,绝世武功都派不上用场,两人时而骑身痛殴,时而用头互撞,不像高手过招,倒像人家两口子在房里常干的那事。
两人从众人的脚下滚过,个个跳着脚避让,又向六夫人的裙下滚来,凡尔塞跪在地上,膝盖压着乐可,正要挥拳痛击,猛一抬头,却见六夫人正在跟前,成了她裙下之臣,自己倒像跪地认错一样,应了乐可前言,顿觉脸上无光,顾不上殴打乐可,挣脱了纠缠就要起身,乐可手上摸到一只折断的椅子腿,朝凡尔塞后脑勺一击,凡尔塞“嗷”的一声叫,痛入心脾,信心全无,双手捧着头逃窜。
乐可翻身而起,在凡尔塞身后边追边打,边打边骂:“你道不道歉?你道不道歉?向夫人道歉,向薇薇安道歉……”
乐可说一句打一下,“嘭嘭”连声,凡尔塞一败涂地,狼狈万状,只得施展出惊世骇俗的轻功,从大堂门口窜出庄外,跑回家中,一路不敢停留。
大堂上人人欢欣鼓舞,个个笑不拢口,盛赞 大汉帝国帖吧乐可勇气过人,为农庄挽回颜面。众仆从手脚麻利,收拾好桌椅,老爷夫人重新居中高坐,都是眉花眼笑,只有薇薇安坐倒在地上,托着手臂疼痛难禁,豆大的汗珠从桃腮边滚落,却无人搭理。
加迪夫呵呵笑道:“小子忠心护主,赶跑凡尔塞,为本庄立了一大功,老爷功过分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你这次功劳不小,非重重打赏你不可!”叫人取出十个铜币,拿在手上,扭头问六夫人:“会不会太多?”
六夫人说:“难得老爷高兴,爱赏多少赏多少,别人谁敢说长道短?”
六夫人见他吝啬小气,只以十个铜币打发乐可,心中鄙夷,言下之意是不妨多给,加迪夫却将三枚铜币拿过一边,称许道:“夫人持家有道,有你处理家务,老夫向来放心。”
加迪夫将余下的七枚铜币,让仆从交给乐可,乐可俯身谢过,将铜币捏在掌心里。心想:怪不得你手下的副总管要做贼,老婆要偷汉子,谁受得了你这样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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