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说:“是。小人也刚进来,见塔罗副总管睡着,不敢惊动,少爷就过来了。”
乐可心想,满嘴鬼话!我明明听见房里有声音,塔罗的枕头竖起,分明是仓促躺下,假装睡着。却不点破,对那汉子说:“既然这样,先让塔罗副总管歇息,我们先出去吧。”
那汉子不敢违逆,跟着他走出房门,乐可回过头来,看着他说:“我却不认得你,不知是不是我受了伤后,脑子变糊涂了。”
那汉子忙说:“岂敢,是小人糊涂,未向少爷禀明,小人是负责采办的管事,名叫沙罗曼,今天刚回岛,将采办的事务交接给了石磨,小人来向塔罗副总管述职,正想办完公务后,去跟少爷请安,不料先巧遇少爷。”
乐可见他一脸的狡黠,言中必多虚诳,随口应道:“我也没什么事,刚从老爷房中出来,顺道来看看塔罗副总管,你日后有空,多到我那里坐坐。”
沙罗曼躬身说:“是。”又说,“一定来向少爷请安。”乐可朝他摆摆手,往雅楼方向回来。
乐可边走边想:“我一离开,这沙罗曼肯定又回去和塔罗商量,他们有些什么阴谋,倒没法问得出来。”心里把各个细碎的环节拼起来,慢慢明了大概:塔罗监守自盗,不把白菜放在房中,却藏在庄外的地洞里,一来是收在房里容易暴露,二来庄外肯定有接应的人,沙罗曼负责采办,常在庄外行走,趁隙将白菜偷运上船,是轻而易举的事。两人一内一外,正好互补,塔罗偷菜,沙罗曼运往外地贩卖,合伙分赃,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一次塔罗意外受伤,打乱了原来的步骤,才不得不把沙罗曼叫回来商量,改派石磨负责采办。乐可总觉得他们很快会有所行动,沙罗曼手背上的刺青令他触目惊心,塔罗和沙罗曼就像纹着的那条双头蛇一样,会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跳出来咬上一口。
乐可一路思忖着,回到雅楼,在一张黄花梨木圈椅上坐下,双脚搭在桌沿,薇薇安递上茶,他接过来喝了一口。
薇薇安掏出契据,交来给他,他诧异地问:“给我干嘛?”
薇薇安说:“我今后是你的丫环,你是我的主人,不交给你交给谁?”
乐可放下脚,接过契据说:“真的吗?那是不是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会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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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被遗忘的的角落,我的心化作了几辨滴血的落红。彼此的默契,彼此的相依,你能否倾听到我的声音的颤抖——
要是你还不砸票,我把薇薇安弄死了你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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