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脖子粗,额头青筋立现,他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令人扼腕的女人?
幼稚的可怜虫?幼稚的可怜虫!
“云夕夏,我要拧断你脖子,让你,让你……”庄孝气得语无伦次,夕夏那点儿人影都跑没了,他依然还在咆哮,怒气持续飙升中。
等小爷在电话里把海公子连同野战批得体无完肤后怒气终于得到百分一的抒发,这稍稍一顿,才发现,女人跑了。
庄孝还在气头上,回到镇上就看见夕夏跳上巴士走了,庄孝心底那怒气被那开动的车一阵拉扯,扭曲变形得可怖。
“啊——云夕夏,你这死女人!小爷非拧断你脖子!”庄孝大怒,追出去老远,两腿还是敌不过四轱辘,只能看见那车和她隐约的影子瞬间从视线里消失。
返回去跳上车紧跟着后面追。
夕夏到医院时没看到冷一鸣,心里凉意四起,是啊,人人都会避开她吧。
“盛夏,昨天没人来吗?”夕夏把吃的放下,还是忍不住问了。
“嗯……”盛夏今天的情绪不太对,看着她姐疲惫的脸,欲言又止,转向外面,夕夏给盛夏削平果,递他面前,盛夏负气一挡,苹果掉在地上滚出老远,对着他姐大声质问:
“姐,我是不是得了绝症?”
盛夏突然而起的情绪令夕夏顿时一懵,“不是,听谁胡说的?一点小病,怎么是绝症?”
盛夏看着他姐,笑得很讽刺,也不知道他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嘲讽他姐,“一点小病会在医院住这么久?一点小病要花这么多钱吗?姐,不要再骗我了,我得白血病了是不是?”
“谁跟胡说的这些?我说了没有,只是营养不良……”
“姐,不要再骗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想要医生来对质吗?”盛夏满脸的苍白,对着夕夏绝望的吼。
夕夏的心被盛夏透明的泪水刺得生疼,稳住情绪,试图跟他好好说,“盛夏,你听我说,不是什么大病,医生说好好疗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真的,这不是什么大病。”
“姐……”盛夏凄冷的看着她,眼里有恨有怒有悲。
“盛夏……”夕夏坐上床伸手抱住盛夏,“盛夏,要坚强,我们能行的,盛夏,为了姐姐,你也要坚强,知道吗?”
盛夏想推开他姐,最终还是放下了,他知道他在姐心中有多重要,他不该这样,可心里很痛,他做不到逆来顺受,做不到看姐为他这么辛苦,姐这么优秀,他为什么要这样连累她?
他是恨自己不争气,父亲什么都没留给他,竟然把带走父亲的癌症留给他了,他是不是本来就不该出生?
所以说庄孝背运,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小爷才下车进医院,找过来时就看见两人'搂搂抱抱'。
这真给庄孝气得不轻,鼻子都冒烟儿了,弟弟又怎样,弟弟就能随便占他女人便宜?什么理儿啊?冲进去把两人扒拉开,盛夏一手还扎着针管,被庄孝一扒,倒血了。
夕夏一看鲜红的血顺着管子倒流,吓得脸色发白,连推带抓把庄孝轰开,跟泼妇真没什么两样。盛夏自己弄着针抬头看他姐,给愣住了,他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他姐这么失态过。他姐就是优雅的女神,眼前的冲击力度实在不小。
庄孝的脸被夕夏挠了好长几道口子,他是让她,要换个人他直接给人崩了,指着夕夏极怒,失望,半天才说:
“云夕夏,很好,很好……小爷不伺候了!”转身怒火冲天的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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