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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大清盛世之小气财神 > 53

53

“喂~你做什么!快放开我!”还没等我反映过来,就被某人一把拽住胳膊,生生的拖出景运门儿,一把推进不远处一道回廊里。这才被甩在一边儿,到吸着气用力搓着手腕而,一边儿也没忘记用眼神凶神恶煞的瞪着他。

“董鄂宁馨,你好心机啊!爷小瞧了你了,上回若不是你在皇阿玛跟前儿胡言乱语,也不会撤办了我的差事。当时我只当那是皇阿玛借故而为,也乐得清闲也就没与你计较。现如今看来,这不过是你早有预谋的诡计,爷一时不察着了你的道!五年的营运权,哈哈~这回定是给你董鄂家赚个盆满钵满,我这里要不要恭喜格格了!”

对着我拱拱手,脸上挂着抹笑意,可那眸子里却透着凌厉之­色­。

不禁打了个哆嗦,可也没矮了气势,梗了梗脖子迎上他的冷眸。

“当初实在是话赶话说到了那儿,我也没有想到万岁爷会真的撤了您的差事,事后宁馨还愧疚了一段儿时日。至于今天的事儿,也不能说宁馨是突发奇想,却是有了几日的心思,不过那也是基于很多的考量,何况,方才万岁爷问到了宁馨这儿,我一个区区小女子,除了这营生的小计谋之外,哪里有那文韬武略治国安邦的对策。你要宁馨如何应对,当时万岁爷的态度九爷也不是没见,说句不中听的,几位爷若是有更好的主意,尽可以当堂的说了出来,宁馨也算自讨个没趣还落个贪财的名声,若是您现在有也尽可说了出来,咱们现在就去万岁爷那儿让他老人家撤了方才的口谕,毕竟万事还没个定数,宁馨也乐得清闲呢。”

见他撇了撇嘴,量他也没什么主意可想,虽说这么说了出来暗里是有点儿贬低他们兄弟几个,但要是不敲他个明白,他势必得磨磨唧唧个半天。叹了口气,眉头蹙了蹙。

“这些天儿寒的厉害,万岁爷肝火旺,太医院都劝了万岁爷多次要他好生静养,切忌动怒,再者赶在这节气上,宁馨不想因此坏了大家的兴致也添了万岁爷的堵,这才胡诌了这么几句。

谁承想万岁爷竟准了,宁馨也是始料未及,若说我算计您,那可就真是冤枉了宁馨了。”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爷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撂下句不痛不痒的狠话,掉头消失在门廊转角处。

“切~尽管放马过来好了,who怕who!”双手叉腰翻翻白眼儿,忽而一阵凉风吹过,竟觉得异常寒冷,摸摸脖子发现衣领儿竟被汗湿了。

“原来冷汗瑟瑟就是这么个解释!”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麻溜得朝自己屋子方向跑去。

换了套绛紫­色­的宫装着上,对着镜子瞧了瞧觉得不甚合意,可着箱子又找了一遍,都怪自己平日喜个素­色­,这唯二的两套红­色­衣裳还给弄脏了一套,这套勉强算是红­色­,可上面的掐丝金绣在这黑灯瞎火的晚上根本看不见,也不显得突兀,反正好歹算是红­色­系的不是!这喜庆日子也不好穿的太素,古人对这个着装还是很讲究的,要是在现代,一身永不过时的黑白配那是即利落又显­干­练,可若搁着现在,那两种颜­色­要是往身上这么一穿,不用等臭九跟自己过不去,老康就能直接把自己提拉到菜市口,就当是节日祭祀了。

一路踌躇着,满脑子都是接手后如何整治的恼人问题,走到保和殿的时候,内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人头攒动了。现下没了外官,剩下的这些个扒拉着手指头哪一个都能算是跟他们爱新觉罗沾亲带故的,哪怕是什么表兄家二姑的叔伯兄弟的堂弟家隔壁的那条狗。摇摇有些发昏的脑袋,换了张满面春风的脸提脚儿走了进去。一路闪转腾挪,就朝着坐在最上面儿那团明晃晃的金黄|­色­走去,烛火效果下的老康再配上那身形套和摆设,还真是灿烂的没话儿说。

“喝~董鄂家的格格就是事事透着跟别人不一样,纵是门楣光耀,财大气粗,也不必如此显摆,这衣裳一日也要换了两套才行啊!哼!”

乱七八糟的也没择好路,怎么就这么直眉瞪眼的从他们跟前儿过了呢!准是老康那团龙气给晃了眼,这会儿身后一声不­阴­不阳的调调,我条件反­射­的就知道是哪个!他是不是闲的没事­干­,总跟自己过不去­干­嘛?还婆婆妈妈的连自己穿了什么都记得清楚。表情变了变又恢复如常,笑的春光灿烂的回过身,对着他们这桌儿福了福:“给八爷九爷十爷请安了!宁馨误了时辰,光顾着赶去给万岁爷请安了,也没注意几位爷在这儿,先给几位赔个不是!”

“得了得了~爷知道你眼里除了银子没别人,没瞧见爷也不稀奇。”讨厌的老十,不就是赚了你几锭银子吗,姑娘我还费嘴皮子给你说了几天书了,难道不用润口费啊!

“哼!也对,要不是十弟眼尖认出是你,爷还当是武把式走过场呢!”言罢,眼带嘲笑的朝着自己这身衣裳扫了扫。

喝~~你损我念在我确实是挡你财路我也就忍了,总不能连嘴都不让你痛快了不是,可你要是敢批判我花大价钱买来的衣裳以及我一个女孩子的审美的话,我可不依你。展了个谄媚的笑容,故意错后几步,对着他一番上下打量。

“宁馨哪敢跟九爷拼艳,您这身衣裳莫不是待会儿要亲自出场给万岁爷表演助兴?仿效二十四孝彩衣娱亲?真是孝感动天,宁馨都替万岁爷高兴!”哈~虽说是个喜庆日子,你老九一身大红­色­也未免太夸张了,穿成这样想跳艳舞啊!

“你!哼!爷高兴!”OK!!要的就是你这话儿,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转转眼珠儿,忽然冒出一个恶念。

“九弟!方才皇阿玛像是已经差人寻姑娘了,姑娘既是迟了,莫要皇阿玛再寻,还是快去请安吧!”一旁的老八见我这边跟老九又是一番眉来眼去的斗气,赶忙站起来打个圆场。这贤王老八总是让人没法跟他说不,况这场合儿惹恼个阿哥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对着臭老九的修养没抱什么希望,识趣的福了福身子,朝老康疾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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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天降大“刃”(一) ...

“姑娘...姑娘...”

“啊~~哎呦~”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打起了瞌睡,不知道谁忽然在我胳膊上这么一拧,忍不住呼出痛来。一下子睡意全消,正欲怒目相向,睁眼儿就看见李大总管站在我身边儿挤眉弄眼儿呲牙咧嘴,面部表情丰富的厉害。我也没二虎到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瞥眼儿瞧见脖子正朝自己45°角儿的康熙,浑身这懒劲儿一下子都没了,赶忙上前一步,垂首立在他跟前儿。

“丫头好本事啊,这么站着也能睡了,嗯?还是嫌这内务府准备的节目没意思啊?”老康转回了视线,状似波澜不惊的听着台上的戏班子咿咿呀呀,吃着已经被剥好的瓜子儿,看不出像是生气。

“呵呵...呵呵...万岁爷瞧见了...呵呵...宁馨一向不怎么喜欢听戏,倒不是嫌内务府准备的节目不好,这要是给四爷听见,免不得又得跟宁馨一番计较。”

“哦?你还有怕的人?连朕的如意算盘你都敢打,还担心老四与你计较?只怕他也讨不得什么便宜吧!你这丫头,最是刁钻古怪!嗯,其实啊,朕也是觉着每年都是一个样子,这几本戏折子,朕都能背出个大概来了。”

做出识英雄重英雄的模样,点头如捣蒜。

“万岁爷圣明,却是乏善可陈,了无新意。这俗话说,酒­肉­虽香,总吃也会腻。四贝勒人持重守教,要他出个新鲜的倒真是难为他了!”眼珠儿一转,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邪念,眼光不自觉朝那身大红衣袍的人看去,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电光火石一番,不由得笑了笑。

“万岁爷,方才宁馨一路过来的时候,正巧路过九阿哥那桌儿,瞧见九阿哥一身衣袍喜气十足,就打趣儿问他是否是要给万岁爷您献艺一番,呵呵,九阿哥倒也没回答丫头,只是看上去似是像这么回事儿,若是他真出个节目,正好也缓缓气氛,岂不更显得皇家的和睦亲和!”小九儿啊,小九儿,你别怪我啊,说不定这么一折腾,你皇阿玛他老人家一个眼神不好,还就对你刮目相看了。

“哦?这倒看不出,胤禟平日虽不羁,却也没到能够彩衣娱亲的地步,这要是老十,朕还信。”

“万岁爷不问如何知道,九阿哥人好相貌好身世好,定是自视甚高,您要是不给他个张口的机会,想指望他自己说出来,宁馨只怕这辈子没这个眼福喽~”故作遗憾的摇摇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哦?”老康看起来还是不甚相信,却反手勾勾食指,将李德全勾到跟前儿,耳语一阵,李总管看看我皱了皱眉,像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俯身倒退了出去,笔直的朝着禟九儿那方向就去了。

一阵好笑,满脑子都是禟九跳艳舞的段子,那脸蛋儿,那身段儿,真真是倾国倾城的貌,婀娜多姿的身啊!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天使的脸蛋儿,魔鬼的身材!哈哈哈哈~~

浮想联翩中九阿哥已经随着李德全儿走了过来,站在玉阶下打了个千儿,先说上两句吉祥话。趁着他低眉敛目的时候,尽量朝着康熙那张华丽丽的龙椅后边儿靠去,尽量将自己隐在烛火照不透亮的地方儿。

“胤禟啊,听宁馨说,你要给朕出个节目?”

“......”

康熙此话一出,我也诧异的抬头朝他看过去,老康你不厚道啊,开场白就把我给卖了,你好歹过度几句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啊!!

“......儿臣...儿臣...”眼见禟九脸红的快赶上身上那身儿袍子了,只怕这会儿正两难了,说不是吧,可自己皇帝爹亲口问了,说是吧,显然他是毫无准备再加上面子问题。只怕这会儿要是我俩独处,恐怕我小命儿难保了!

“那儿臣便献丑给皇阿玛舞一段剑法,不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阿玛恩准!”咦?答应了啊!剑舞?没看过,他会吗?

“哦?说来听听!”老康显然没想到禟九儿还真要表演,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不过为啥我瞧着他那冷飕飕的眼神儿,总觉得脊背发凉呢?

“儿臣想请皇阿玛身边的女官儿董鄂宁馨为儿臣伴奏一曲!”

冷汗瑟瑟,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天爷不可能一直厚待我!没想到折在此处,还是自己挖的坑...脑子里翻滚了半天,也没琢磨出自己有这一技之长,你要是考个心算什么的也许还成,这琴棋书画,本姑娘是样样稀松啊!钢琴倒是学了两年,可也是停留在初学者阶段,再说舞剑怎么也不能拿钢琴伴奏啊,跳芭蕾还差不多!

“哈哈哈~~这有何难,宁馨!宁馨丫头!!...”

“姑娘...姑娘...”

“啊...有!”老李又是一番捅咕,有点儿轻飘飘的旋到老康身边儿,打起了哆嗦。

“九阿哥点了你去给他伴奏,丫头擅长什么乐器?去差了人拿来。”

“皇...皇上皇...宁馨琴艺粗鄙,非得砸了九阿哥的场子不可,实在不敢献丑,宫里的鼓乐班子个个是高手,宁馨觉得还是找他们来但此重任吧!”

可怜巴巴的瞧着老康,实在没敢看禟九,估计这会儿正朝自己­射­眼刀呢!要不您­干­脆提议蒙眼­射­飞刀好了,解了气,说不定我还能回去现代,穷点就穷点吧,踏实!

“不碍!如此才显出别致来,是吧格格!”

“......”

某九一步跨到身边儿,那眼神儿...哎呀~~啧啧啧~~喷火龙啊...

“选什么乐器?”瞧着我笑的灿烂,可那眼神...目光咄咄啊...

“古筝吧...”好吧好吧,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不就是丢人现眼吗,我来丢人,你来现眼,倒也不亏。我一个小女子怕什么,大不了就被人说成音律不通,你一个阿哥该比我难受吧!

思量一番,所有乐器里貌似古筝还好拨弄,大不了弹棉花了。死就死吧!吸口气,朝着老康鞠了一躬。

“皇上,宁馨可是有言在先了,宁馨什么都不会,可九阿哥非得要宁馨陪着,为了万岁爷,宁馨豁出去了。待会儿您别嫌惊了驾才好,李总管,烦劳您给万岁爷备上块儿棉花,唉~~”

言罢,摇头叹息一番,转身大步流星的朝台上走去,某九随即跟在后面。坐下众人皆不知什么状况,都不免朝这边儿看过来。甩甩头耳朵边儿上似有若无的飘过句话,也没听得真切,像是“你给爷记着!”回头看看老九,倒是泰然自若,举止有度的走在后面,面上挂着招牌媚笑,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架势,临到台上,放从一守卫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惨白白的宝剑,纵身一跃,上的台来,拱手抱拳的先来了一段儿祝酒词。

我可没那么利落,规规矩矩的走到后台,接下一个小太监递过来的古筝,像抱地雷似得蹒跚而上。坐到台上,一切准备妥当,随便抬眼看看下面。从没像现在一样嫌弃保和殿太大,灯火太亮,他们爱新觉罗家人口太多...仰天长叹...天要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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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天降大“刃”(二) ...

禟九儿一番话讲完,我是一句没听的进耳,眼前昏花花红灿灿一片,看哪儿都是一个样儿,耳中嗡嗡直响,脚下感觉轻飘飘的腾云驾雾一般。

好像安静了些,努力调好焦距,整整心神,发觉场下肃静,偶尔的咳嗽声也显得突兀,使劲儿瞪向老康的方向,明晃晃的倒也好认,却是正襟危坐的瞧着这里,忽然禟九的一声轻咳,这才醒神儿,原是等着自己开场呢!

我可怎么办?怎么办?自己的水平什么样还不知道吗,这古筝漫说是弹过,就是摸上一把,这也是头一遭!充其量就是在狗血电视剧里看了那么两眼狗血剧情,还偏就一个个华丽唯美的不行,什么桃花美酒伴美人,琴瑟和谐比翼飞。我这儿眼下到也算是个美人英雄,只不过这美人儿缺了点儿才情,这英雄少了点儿默契。

“好!”忽然的一声叫好吓了我一跳,醒神儿才发现这一声叫好出自老十的嘴里。许是那禟九儿嫌自己磨磨蹭蹭的半天没拨出半个音,自己先一步耍了起来。

本来翻着白眼儿等着看他出糗,却被他一个个漂亮华丽的动作摄了眼球儿。一个水底探月,腾挪而起,眼神随剑而走,英挺的身姿在台子上辗转腾挪,一身红衣更是越发衬出他股子里透着的邪魅。一招横扫千军,挥洒出其骨髓中的豪迈气魄,那柄长剑握在他那修长的手指间却也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灵气,白灿灿的衬在月下想的尤为出挑。

擦擦不小心溢出嘴角儿的口水,暗自扼腕,还说让他丢脸呢,眼下瞧他那样子,怕是风头劲过台下坐着的那几位。反观自己倒才真像是出糗献丑的那个!

“喂!我说董鄂格格,你架着琴难道是做样子的?我九哥已经开始了,就等格格的琴韵一配,你可得找一首相得益彰的曲子来衬我九哥的剑舞才是啊!”

你个讨厌的老十,你不说话,兴许大家都被他引去注意力,等他耍完了,自己装的被其折服忘了伴奏也就是了,偏就你比别人多长了张嘴,嗓门还大得出奇!

心里鄙视了数十遍,面上却也挂上讪笑,苦哈哈的朝他挤出笑容,手指战战兢兢的朝琴弦上移去。

禟九儿啊禟九儿,本来你是舞的挺好的,你可记着这是你十弟非得拉我出来砸场,你可千万别算在我的头上才好啊!

“噔噔噔~~~”

“呱呱~呱呱~~”

伴着不知打哪个宫苑腾空飞起的不知是什么鸟儿的几声惨叫,某九儿的脚下显然一个踉跄,手里的剑也是稳了一下。

台下顿时寂静一片,索­性­闭上眼,管他谁谁谁看着,倒是没了先前的那份儿紧张跟无措,反而踏实起来。手底下也加了几分力道,心里默唱着笑傲江湖的那首曲子,只按照那个节奏胡乱的拨弄一气,管他那音­色­对得上对不上。这才体会到什么叫虱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原来丢人到一定极致的时候,心里这么平静……

“你还打算拨到什么时候?”

正在我觉得自己大概可能也许找着了几个音的时候,忽然耳边一热,猛地睁开眼睛恰好看见某九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狠辣眼神儿,接着便跃下台去,径自朝老康的方向走去。

“完了?喂!”赶忙起身,也没顾得看看周遭什么情况,跟着他ρi股后面也从台上跳了下去……遗憾的是下去之后才猛然想起这台子似乎有一人多高…

“啊~”

为什么人在要摔ρi股的时候本能的会先捂上眼睛?

“真是个笨女人!爷怎么会栽在你手里!”

不疼!软的!被人救了!那个人是他!

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几个很狗血的镜头,觉出安全后,这才缓缓放下手,对上禟九儿的满眼怒气。

“哎呦!”

还没来得及跟他道个谢,就被他甩出来,歪了两下才算是稳在了地上。这才瞧见周遭­射­来的眼神儿,才后知后觉的有些脸上发烫,倒也说不明白是因为刚才的曲子还是他的眼睛。

垂首!噤声!亦步亦趋!

随在他ρi股后面儿赶回老康的坐前,从李大总管面上还未消退的余惊便不难看出自己刚才这是给了他们多大的震撼。

再看老康,倒尚算的气定神闲,只不过眼神飘飘的似乎有些涣散,可那一脸自始至终未变的笑脸让他看起来也不失威严。

“皇阿玛!”

静默半晌无声,正暗自担心是不是好巧不巧的自己刚才拨的那几个音恰巧是六指琴魔的那首曲子,禟九儿不温不火的一句皇阿玛同是拉回我跟老康的心绪。

“不错!不错!嗯,朕没想到老九还舞的一手好剑法!今儿倒是让朕大开眼界了!李德全啊!”

“奴才在!”

“去把朕那把剑拿来,赏给九阿哥!”

“喳~”

“儿臣谢皇阿玛赏!”

“嗯,宁馨丫头啊…”

静了半晌,老康终于点了我的号,心里有点忐忑,赏赐是不敢奢望了,别是给落个惊驾的罪名就算不错了!

“丫头在!”

“你这琴…师承何处啊?”

啊~~~

“回万岁爷的话儿,丫头这琴…无师无派,实属自己揣摩,万岁爷圣明,丫头从未说过自己琴艺卓绝,可是情势所迫,丫头实属无奈,实在不是故意要惊了您呐~”膝上一软,便跪了下去。

“……倒是说过,朕还以为…算了算了,既是不会何故要挑这筝来奏啊?”

“万岁爷…您说还有什么比这筝更好弄的…”头顶方向传来康熙一声叹息。

“罢了,罢了,起来吧!”

“是!”

缓缓起身佯装抹泪,实在是鼻子尖儿上一层细汗。

“不过…”

这一个转折词生生让自己这头上一炸,险些又没跪下,整了整心神,佯装聆听,头又垂下几分,毕恭毕敬的等着他老人家的下文。

“方才你那曲子实是不佳…”您没说狗屁不通就算是褒奖了!

“不过九阿哥也算舞的有板有眼,朕瞧着你们还算默契!这九阿哥的­性­子火烈,宁馨丫头则圆滑得多,朕倒觉得你们二人倒是甚为合契!”

嗯?这话听着不对啊!怎么有点像那什么?挑了眉毛不觉瞥向一旁的禟九儿,恰接受倒他同样的眼神对视。

“胤禟尚需磨练,身边儿恰是需要个能束了他的人,宁馨丫头跟在朕身边儿也有些时日了,虽说这­性­子是粗糙了些,但在处事及为人上,朕却也见的明白,今儿本是个喜庆日子,朕不妨再喜上添喜,索­性­就将宁馨丫头指给老九!”

话音一落,恰如五雷轰顶,姑娘我是来这求财的,原本指望着熬到二十五六放出宫去,就孑然一身在商场打下一片天下。可是半点儿嫁人的念想都没有,何况还是跟他,契合?老康是不是被自己刚才的曲子给惊了,那只眼睛看出咱们合契的?这天底下若说找出个第一对头来,只怕我俩都会情不自禁想起对方,有这样契合的夫妻吗?

“皇上~~~~~~”

还没等老康沾沾自喜,一声惊呼重又趴在地上。

“万岁爷这玩笑可开不得,九阿哥可是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宁馨可不能搅了进去,您还是收回承命吧~”

“哦?心上人?”老康挑了眉头瞥向某九。

“是啊是啊,好像是位姓什么的格格,叫什么…什么贝什么来着!”

“儿臣谢皇阿玛恩典!”

正要分辨,耳边传来禟九允然的谢恩声,跟着便是跪在自己一侧。诧异瞪着他,却在他眼底瞧出一丝凛冽。

“你…你跟万岁爷说啊…你…难不成你真想娶我?”压低嗓门儿,意在提点,却对上他的冷眸,一下子收了声。

“闭嘴!”

“哦?这么说胤禟是允了,宁馨丫头莫非觉得朕的儿子配不过你不成?”

来这招!我能说不吗,其实我就是这么想的!一个个的怪里怪气,貌似高兴的笑得不­阴­不阳,明明不愿意的却又垂着脑袋一声不吭!偏就拉了自己这倒霉蛋儿进来当搅屎棍儿。

嘟着嘴憋了半天也是没敢说出那个‘是’字,静默半晌老康起身颁了口谕,算是对外正式宣布这个消息。我正想起身过去再试着推拒一番,却被一直跪在一边儿的禟九一把攥了手腕,刚想张口骂他窝囊,却在他眼里读出了痛,竟一时忘了要说什么,只能由他攥着腕子,纵然疼得厉害也是未敢发出声响。

须臾,禟九儿方才起身回席,受着一­干­人等的恭喜道贺,却见不出他脸上的喜­色­。虽然自己对他并没有那个心思,但这么一弄心里也难免别扭,再也没了戏耍放松的心情,趁着没人注意的空当儿,也未请辞,径自朝内苑走去。

“皇上,这丫头也忒没规矩了,您真把她指给九阿哥…”许是觉着自己也多话了,未敢再言,李德全忙垂了脑袋立在康熙侧首。

“董鄂家在八旗中算不得望族,其财力却不得小窥,将来其若是与人缔结姻亲,也必是八旗中的望族。倒不如进了咱们爱新觉罗家,朕放心!”

“万岁爷圣明!”

瞧着渐渐隐在灯火后的身影,李德全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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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待嫁“女儿心”(一) ...

“皇上~擦汗~皇上~喝水~”尾随在一身便服满头大汗的康熙身后,笑靥如花。

“丫头,怎么最近倒是勤快了?往日朕即便是下了朝也是难得见你清醒着,这些天倒是陪着朕起早这是所谓何事啊?”康熙习惯­性­的挑着眉毛,一手接下我递上的茶水。

“皇上,您心里明镜儿似地,丫头所为何事,您还能不知?”嘟着嘴又递上汗巾,眼里尽是委屈。

“朕的老九也算是一表人才,没有这么不堪吧!何况朕觉得你俩志同道合,当是神仙美眷才是啊!”老神在在的斜睨了我一眼,将汗巾递回给我,继续打着爱氏太极。

朝旁边错了两步,让出地方供他展示,随手把手里的玩意儿丢给另一侧的李大总管,根本就没看他老人家的白眼儿,径自跑了回来,跟着康熙的动作也慢条斯理的划拉起来,只是面部表情却是无法做到他那样淡定和谐。

“九阿哥人中之龙,绝对的无可挑剔,可丫头凡人一个,既没倾城之姿衬他的绝世芳容,也没有诸葛之计担他的左膀右臂,是我配不上九阿哥,您就收回成命吧~~”我都快哭了,这几日围追堵截着康熙就是为了要他收回成命,放我一马,可这老狐狸早就知道我心里那点算计,变着法儿的回避我,要不是我机灵的买通他身边儿一个新来的小太监,知道了他还有晨起锻炼的嗜好,今儿也未必堵得到他,过了这村上哪找这个店去,今天过后,说不定他连晨练都省下了,我上哪找他去,这乾清宫怎是我说找就能找的吗!所以我索­性­开门见山的直接说了,免得被他一句话就又给打发了!

“朕倒觉得配得过,何况一言既出君无戏言,岂可犹如儿戏,你这丫头就不怕毁了声誉落人口实吗?”

犹自闭目伸胳膊蹬腿,根本就没把我这一脸的赤诚看在眼里。

“不怕不怕~丫头不怕人说。”眼睛放光,此为疑问句,也许有门儿!

“朕怕!”一句话犹如万马奔腾,把我心里的小麻雀踩了个稀巴烂~

“皇上~~~丫头不被世俗所累,做事不循章法惊世骇俗,您就眼睁睁的看着九阿哥断送在丫头手里?”为了自己的明天作践自己就作践自己!

“朕还真不怕!”T T

收了身法,老康略一沉思,给了我这么一句,我立时石化,闪神之际,眼睁睁的看见康熙带着李德全从我身边离去,耳朵里似有似无飘来这么一句“朕越发觉得这俩孩子配的过……”

此行失败告终,郁郁不乐的晃荡回自己的小屋儿,满脸的晦气。索­性­倒在床上继续补觉,心里知道这会子康熙是断不会来寻自己去当差的,他对自己避之不及。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有些气恼自己居然还能没心没肺到如斯地步,这也睡得这么踏实,要不是饥肠辘辘的饿醒了,保不齐这一天就又这么过去了=0=。

这个时辰估计饭点儿已经过了,等着人家来送饭可能­性­不大,好在跟御膳房的人混的还比较熟,­干­脆自己去一趟吧,看看还有什么剩下的。

沿着景运门儿熟门熟路的走着,兀自垂着脑袋想着这件烦心事儿,一不留神撞在一堵­肉­墙上,两声哎呦同时响起。

“十三,你魂儿没了你!”

“宁馨,你没事吧?”某十三,谨慎的上下打量。

“还好都是原装的,不然鼻子真得歪了!你怎么这么结实啊~”摸摸撞得有点酸的鼻尖儿,嘟嘴抱怨。

“你这是要上哪儿啊?”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从御膳房里出来啊?”

“御膳房?宁馨你是不是饿昏了?再往前可是永和宫了,才从德额娘那儿出来,就这么撞上你了。”

“永和宫?”瞪大眼看了看匾额(其实跟没看一样,满文不认识,汉字那会儿还没写上呢!)

“我怎么走这儿来了…”念叨着打算转身离开,却被胤祥一下子拦在身前。

“宁馨…你最近怎么总是神不守舍的?前儿个我跟四哥在园子里瞧见你走的跟飞一样,出声叫你愣是没听见!”

“唉~”最近苦瓜脸已经成了我的标志了。

“是为了万寿节上的事儿?”

“你们都知道哦~为什么你皇阿玛就是假装看不见吗?”幽怨的瞅着他,眼里是遇到知音的感动。

“这…咱们皇家就是这么个规矩,你终是会被指婚的,我跟九哥虽不交好,他为人倒也还说得过去。”瞧他那表情,就知道这话绝对是为了照顾我情绪才说的,什么叫说得过去…T T

“什么破规矩吗?根本就是乱点鸳鸯,我看你皇阿玛成就怨偶这方面无人能出其右!”义愤填膺一时没考虑这是在哪儿,话音还没落,就被一只大手捂在嘴上。

“这话也是随便就说的,你呀!以后再不能说了,知道吗?”好人呀~

“我也是一时气糊涂了,可人家的终身幸福眼看就要这么断送了,胤祥你说你九哥他明明就是看我不顺眼,为什么还要当场答应呢?他怎么不告诉万岁爷他的心上人是那个什么贝怡格格呢?”

“他不可以说!”手臂一紧,些微有些疼,这才忆起那格格貌似也是胤祥的心上人。

“是了,你也喜欢她的,我倒是忘了,算了,算我多嘴算我倒霉!你们一个个的明里暗里的事儿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要是我喜欢谁,我就会大声的告诉全天下的人,就算结局不一定好,我也不怕!你们都是胆小鬼!”甩开他的手,愤愤的转身离开。

“是啊…我们都是胆小鬼…你何其幸运,至少你还敢爱敢恨…轮到我的那天,我能做的也许只有谢恩了……”

“皇上~~~~”我不放弃,第二天我又兴高采烈的出现在康熙跟前儿,他瞧见我的时候,我明显的看见他皱了皱眉毛。

“丫头今儿个不该当值啊~”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明显的是在斜睨李大总管,后者只有将头垂得更低。

“闲着也是闲着,在您跟前儿表表孝心也好嘛~到底是要嫁进九阿哥府里了,到时候想要伺候您左右只怕也难如愿呢!”眨眨无辜大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诚恳一些。既然你态度坚决,没有转圜的余地,那我就将计就计,走另外一条捷径好了,我是愿意嫁进你儿子府里的,只是身为嫡福晋怎么的也得要求身家清白,闺誉严谨吧,那些在你们看来就是清规戒律,在我看来全是狗屁!那我就好好地打响我的“闺誉”,到时候只怕我愿意嫁,你也不愿意让你的宝贝儿子娶我喽~~(*^__^*)嘻嘻……

“哦?”老康闻言很明显的愣了一下,转头很认真的瞧了瞧我,眉头更是纠结了几分。

“如此甚好!这样吧丫头,朕过些日子准备去趟塞外,特许你回家小住,等朕回来的时候,就择个吉日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吧!”

哦?塞外?天助我也!你不在京里,我更好办事了,本来打算就在宫里进行,你放我出去,这不是给我机会吗!康熙的形象立时在我心里灿烂的乱七八糟的。利索的打个千儿“丫头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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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待嫁“女儿心”(二) ...

我盼啊盼啊盼,就在我眼睛都要蓝了的时候,老康同志终于决定抬ρi股走人了,时间已经是过了三个来月,真是皇帝不急丫头急,我计划书都写好了,只等这一天呢!

由于他恩准我在他走后可以回家住着,所以我也一并跟着他们出了宫,高高兴兴的送他们直送到城门口,眼见大部队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这才美美的长出一口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回康熙带了一拖拉库儿子,连小十八都没忘,可就是把绣花枕头留下了,难道是想给我们创造独处的机会?真是也有你不开眼的时候~~

“回家~~~~”轻呼一声,当真是对那里有了家的感觉,这一声回家竟是不觉让眼前湿润起来,折回马车上坐好,催促着一路赶回城里。

“阿玛~”董鄂七十还没来得及回身,就被我一把抱住,险些推到,他嘴上一声死丫头,可转过来时,老眼里已经看得见水汽了。

“阿玛~宁馨回来了~”扳住他的脖子在他老脸上亲了一口,吓了他一跳,连呼没规矩,可眉眼儿里确是乐开了花。

“馨儿啊,让阿玛看看你,恩~瘦了,瘦了~呜呜~~”

“阿玛,馨儿回来了是喜事,您怎么还哭上了!”青松没有跟着八阿哥同去,此刻听闻我回来了,特意早了几个时辰回府。

“喜事,是喜事,万岁爷恩典呐~对我董鄂家可谓是皇恩浩荡啊~”老泪纵横的朝着天就要作揖,被我一把拉下。

“阿玛只当是恩典,女儿可就是快要跳进火坑了!”这一句话,招来龟仙阿玛跟青松大哥的一叹,我跟九阿哥的过结那是路人皆知的,如今万岁爷这一句话就把两个冤家送做堆,这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听了我这话,龟仙阿玛一声叹息,无奈的转回身坐下,瞧着地面,委实没有了刚才的神采,青松见此对我努努嘴,立时心领神会。

“阿玛,其实馨儿倒是不愁,反正好歹是个嫡福晋,万岁爷钦点的,他再怎么不待见也不能对我怎么样吧,何况您闺女人见人爱的,保不齐相处久了,他还就真的喜欢我了!”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在我的计划书上压根没有,纯属安慰她来着,光想想我跟他举案齐眉的画面我都一阵恶寒。

“哼!不害臊!哎~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喽!”这话虽然怎么听怎么假,但是显然还是在他心里小小的燃起了这么一撮儿希望之火。

“是啊,阿玛,宁馨自幼就讨喜,再说依儿子看,那九阿哥虽然是面上冷傲,其实人还是不错的,至少…至少他会让宁馨衣食无舆,锦衣玉食的一辈子。”瞧见我跟七十阿玛的臭脸,他识相的越说声音越小。

靠~不会说话就别说嘛,难道我不嫁给他就养不起自己了?说不定我董鄂宁馨比他还有钱呢!切~搀起阿玛,懒得再看他一脸窘态,径自拐进后院儿说体己话儿去了。

翌日,我翻出那张许久没用面皮,忘之兴叹。想我一身抱负壮志未酬,却要被迫嫁为人­妇­,老天真是没眼,平白的大清历史上就这么少了个女商人,可叹可叹~

当我装扮妥当长身玉立,脸上太田痣上的一撮毛儿迎风招展的出现在青松青阳面前时,他俩一口将还没咽下的清粥喷了出来。

“宁馨,你这个东西怎么还留着?”

“宁馨呐,你存心要让二哥吃不下饭是不是?”

“什么吗,见怪不怪了都,人家行走江湖要用的,留着也不占地方,你们这承受力怎么这么差?”犯了两个白眼儿,坐下跟他们一起用餐,很明显的那两位已经胃口大减,眼睛直往外瞟,心下疑惑,我这面皮真就这么难看么!

皇帝虽然走了,可这朝事不能耽搁,只是时间上宽裕了很多,一把手儿不在傻子也知道不用起早贪黑的装勤快了!用了早膳目送阿玛的“专车”绝尘而去,转身拉着青松就往马车里钻。一路颠簸着到了不夜阁,现了车帘儿,看门的伙计看见我险些没哭出来,他们当然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去了哪里,只是不夜阁的突然易主让他们很是措手不及,还好我青松大哥听我的话,没对不夜阁进行什么大的改革变动,他们渐渐的也安下心来,毕竟我这儿的待遇那是相当不错的。

眼下见我回来,自然心里高兴,拉着我嘘寒问暖,倒也心里安慰。上了楼上雅间儿,暮云见了我那更是哭的堪比泪人儿一个,弄得我也怪不好受的。

“宁馨,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真的好惦记你,你这段时间过的可好啊?”见我揽着她开始逗趣儿,她总算是破涕为笑,跟从前一样,娇嗔的看我一眼,总算想起来把我往屋子里引。

“有什么不好的,你也看见了,生龙活虎的能有什么不好!”就着她的酥手喝了口茶,引得一旁的青松一个白目。

“我听说…我听说皇上把你许给了九阿哥?”似是探询,眼光不时飘向另一边的青松。

“是啊~到倒八辈子霉了!”随着她看了一眼,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这两个人的关系明显不一样了啊,自打我进来,这妮子就没跟我大哥说一句话,这个表现不是不熟识就是已经很熟识。

“那…那你怎么办啊?你们俩…”满眼的担忧显而易见。

“呵呵~~怎么办?凉拌呗!”饮了口茶,眼光瞄了一眼大哥,我的计划可不能在他跟前儿说出来,否则非得被他绑起来直到大婚那天。

暮云见我的眼­色­,似懂非懂,相处了些日子,我的Сhā科打诨她也能知道几分,见我不说,她也不追问了。

“大哥,咱们许久没见,想说些个体己话儿,八阿哥虽然跟着去了塞外,你这是准备给自己放大假了吗?再说了,你这不夜阁的挂牌老板,也该去柜上查查帐,一来了就一头扎在姑娘房里,你觉得说得过去吗?”戏谑的瞧了瞧他,果然自己话一说完,顿时一个大红脸,话也没说半句,转身就出去了。

“你怎么这么跟你大哥说话!你瞧他!”

“呦呦呦~~你可别忘了你是谁的人,怎么我这才走了这么些日子,你就背着我跟我兄弟好上了!哎呦~~轻点儿~”摸摸手背,被她拍红了一大块儿,她那脸蛋儿比我手背还红。

“你呀,说话没个正经,进宫不知道学了什么规矩了!”

“呵呵~~规矩没少学,做不做在我!对了暮云,有个事问你。”瞅了眼门外,青松应该走远了。

“什么?”

“你原来在秦淮河那会儿,那鸨母都教你们什么了?”

“嗯~~琴棋书画诗酒茶,我们都要学的,只是资质有高低,­精­不­精­在自己。”

“还有呢?”

“还有?你是说…”见我一脸促狭,她有些了然,脸上也飞起两朵红云。

“你是说那些伺候男人的东西?莫不是你要学了去,讨好九阿哥?”她掩住小嘴儿,一脸惊慌。

我比她还惊,一ρi股摔在地上。捂着ρi股站起来,看着她直摇脑袋。

“我至于吗我,他妄想!你猜倒是猜对了,只是没那么深奥…只要…”凑近她耳朵一番嘀咕。

“不行!你这是在自毁清誉!”话还没说完,她登时拍案而起,一双美目诧异的瞪着我。

“眼下哪顾得上那些个,我只要不进他爱新觉罗家的大门儿,就是一辈子不嫁人我也不在乎的。何况真正爱我的人,哪会在乎这些。”

“宁馨…可是…”

“好暮云,别可是了,他们回来我就要进火坑了,何况那九阿哥根本就不喜欢我,我们俩根本就是冤家对头,我嫁进去那才真是这辈子就毁了呢!”

“那…”她朝我点了点头,眼眶却湿湿的,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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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待嫁“女儿心”(三) ...

这个时代环境好,人文好,就是媒体不够发达快捷,不可能搞个艳照门什么的弄个满城风雨,这放眼古今嘴碎嘴的就是年过五旬的­妇­人,可是眼下这府里根本没这号人儿,有这培养前途的也就只有二娘一个,可是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贞静守礼,不可能是这号人物。那么媒婆呢?走街串巷,碎嘴八卦,条件完全吻合,只是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找进府来,我是已经“名花有主”被皇帝钦点许了人了,这做妹子的也不能给哥哥找媳­妇­呀!真是伤脑筋!

打不夜阁出来,近日的学习已经让自己举手投足间有点儿媚态了,只是这腰…有点要折的感觉,扭腰摆臀的也不是件轻松活儿。

“姐姐,您瞧,这钗跟那二格格的像不像?”

“嗯,还真是一样呢!”

“我就觉得吗,瞧着眼熟,还说是什么金玉楼的压店货,当咱们姐妹没见过世面吗?哼~弄个假货还好意思卖弄!咱们买下它去臊臊她去~呵呵~~老板,这个多少钱?”

瞧着前面的那对儿女子,忽然计上心来,莞尔一笑,似是­精­神百倍。

回了府里坐等阿玛跟两位哥哥下班归来。

“阿玛~大哥二哥~喝茶~”

“呃~`”

“……”

“嚯~难得~咱家妹子这是怎么了?”

“二哥说这什么话,倒像是我不正常了似的!”柳眉微皱,斜睨了他一眼,他连忙端茶谑笑着饮下。

“宁馨呐~你这是…又闯了什么祸了?”龟仙阿玛有点承受不住似的轻轻坐在椅子边儿上,随侍准备蹦起来。

“阿玛,您这是什么话,宁馨就非得闯祸了才得这么着吗?不过~~~最了解馨儿的还是阿玛,馨儿确实有事求您!”董鄂七十刚刚放松的表情在我一个转折之后,立马凝重起来,小眼睛谨慎的瞧着我。

“您这什么表情?女儿不过是刚刚有了即将嫁做人­妇­的自觉,皇上说过他们打塞外回来就择日把婚事办了,可是女儿自知自己这­性­子做派,前日在街上见了与阿玛您交好的那个吏部侍郎的格格,瞧见人家举止有度,仪态万千,女儿顿觉自惭形秽,也唯有那般温润的女子方才像是大家闺秀。唉~可怜宁馨额娘去得早,又没有姐妹,二娘虽然对我也是疼爱有加,但管教起来毕竟束手束脚,阿玛跟两位哥哥又是家中顶梁,终日奔波忙碌,对宁馨亦是宠爱有加,放任自流,宁馨倒不是怪你们,只是我觉得是时候该让宁馨学些女孩儿家的事情了,所以宁馨想求阿玛跟哥哥们,能否请一些官家小姐,世家格格之类的女孩儿来咱们府上,俗话说近朱者赤,宁馨也想跟她们多处处,也好有样学样,阿玛您说好不好?”眨眨羽睫,态度谦恭,一副被你们耽误了的委屈表情。

“好!好!好!这有何难!只要乖女儿懂事了,阿玛就是用买的也把她们买来!”这不用这么严重吧…你人缘难道是靠买的=0=

董鄂七十眼泪汪汪,一副老天开眼的表情,我心里小小的愧疚了一下。又聊了片刻,七十阿玛依旧沉浸在佛光普照的意境当中自我陶醉,心里轻叹,他日你要是知道我今时的真正用意,是不是得捶胸顿足了老泪纵横的再咒骂老天没眼啊=0=|||阿玛~我对不起你。

不忍看他这么兴高采烈的唠叨起给我的陪嫁,借口乏了,转身退出去,不期然的对上青松审视的眸子,一个激灵,轻咳两声故作轻松的走了出去。

不日后……董鄂府

“宁馨,你家的园子很大啊!呵呵~早就听说董鄂家有这么一位格格,现在京里的世家格格个府的不多,咱们能有什么去处,早就该凑到一处聚聚。”

“是啊是啊~~佳音姐姐说的极是,咱们早晚是要选进宫的,早相识自然要好些。”

就是这两个…那天看见的两个格格,倒是没带着那株钗子,看衣饰也是不俗,面相吗倒也清秀,就是眼神滴流乱转,瞧着就是那种喜欢搬弄是非的人,要是平日我才不会跟这种人交好,可眼下吗…呵呵,本姑娘需要你们咯(*^__^*)嘻嘻……

“我说,咱们赏了一下午园子了,各位姐妹也都累了吧,到我屋去,有好东西给你们瞧!”眉眼含笑,不怀好意看了她们一圈儿。

一路姹紫嫣红珠环碰撞过处流芳穿廊过栋的绕到我屋前,在门外截住丫头明月,着她去备好茶点水果。这丫头心实又是一心为我,若是给她知道了,横生枝节,还是支开的好,瞧着明月的背影摇头轻笑。

“啪~”几本线状书丢在桌儿上。

“嘘~~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都仔细瞧了,可好看了!”言罢退后,满意的看见她们拿起书后惊诧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哎呀~~这是春宫图!你这是打哪儿弄来的呀?”这八婆~一脸臊的通红,可那眼珠子说话时都没离开那书=0=

“怎么样?稀罕吧?要不是看咱们几个投缘,我都不敢拿出来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儿,满意的看着她们欲看还羞的样子。切~这有什么稀罕,要是给她们看见我来的那个时代的A片还不得当场惊得厥过去,这古人呐~就是少见多怪的~

一个下午我这屋子相当的安静,只是让明月不停地上茶水点心,明月在外面转了好几次,见我没什么异样这才放心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呵呵,整个下午我这小屋简直就变成了一个图书馆,我把这几日飞信搜罗来的在这个时代算是惊世骇俗的书全部拿了出来,几个姑娘人手一本,捧着读了一个下午。有几个胆大的还管我借阅,我当然乐见其成,拍着她们的手说不用着急还。直到阿玛他们下了朝回来,这才一个个顶着个番茄脸含羞带俏的各回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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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待嫁“女儿心”(四) ...

翌日…董鄂府某人香闺

“碰!二条!”

“哎呀,别动别动~我吃胡了!”

“凌云姐姐手气真好啊~咱们再摸它两圈儿!”

“你阿玛他们是不是快回来了?”

“还早着呢,甭想跑啊,我还没翻本儿呢~明月~茶水~~”

“是…格格…”不是没瞧见她朝自己挤眉弄眼儿的,知道现在天­色­不早,阿玛他们回来了我也是个麻烦,不过要是不拖住她们,那她们的阿玛又怎么会上心呢!他们不上心谁又去传我董鄂宁馨的闲话呢!(*^__^*)嘻嘻……

“别动~我自摸了!”

再翌日……京城醉我庄

“来~喝了这杯~”

“宁馨,我们不能再喝了~有点头晕~~”提督家的二格格伸手拽了拽我踏在桌子上的一条裤腿儿,眼神怯怯。

“嗝~~咱们相见恨晚!来~喝~我先­干­了~”仰脖儿灌下这杯

“今儿个怎么云燕跟鄂敏格格?嗝~~”打个饱嗝儿,若是我没猜错,我的计划已经初见成效了,怕是这两位格格的阿玛不让她们来了,呵呵~~

“这…谁知到呢?”眼神闪烁,怕我心理受挫?呵呵~~

“不碍不碍~改日咱们去她府上瞧瞧去!”

再再再翌日…尚书府

特意着了身儿描金绣团花簇锦的改良旗装,领口竖的高过半耳,却是岔开,隐约能见锁骨的­阴­影。马蹄袖略宽,举手间滑落手肘,露出大半个手臂,十指芊芊点了艳红的丹蔻。脂粉也是重重的刷了一层,原本粉­嫩­的双­唇­,描了厚厚的一层红­色­胭脂,鲜红欲滴。朱砂配就油彩在右侧脸颊描了一支小小的牡丹,本就水­嫩­的脸颊这时看来有种颓废的冶艳。头发斜斜的分了抹了老厚的头油,挽了个旧上海歌女那样的前穗,后面的头发故意梳的松散,卷曲着随意别在侧面,有了几分风尘味道。只可惜年代关系,实在是不能把裙衩开到大腿根儿,不然我什么事儿都省了,只消穿着往老康跟前儿一走,他不把我当狐狸­精­烧了,我都对不起我这个装扮!

随行的带了暮云,也特别让她好一番装扮,可自己这摸样在她跟前儿一亮相,她俩眼都直了,险些没惊叫,这一路上还时不时的瞟我两眼,被我风情万种的一看,才很不好意思的收了眼神。

“劳烦您,我找您府上的鄂敏格格!”

“这位姑娘是?”

“董鄂七十之女董鄂宁馨!”

“咝~~格格…格格稍待…稍待…”瞧着他一步三回头的摸样,忍不住笑弯了眉。

“宁馨,你觉得这么做妥当吗?回头你阿玛那里…”

“暮云,都这份儿上了,没有什么妥不妥当的,我阿玛最多就是责怪我就是了,我这么­干­也是没办法不是。”拍了拍拉住我胳膊的小手,给她个笑容。

“那我就陪你做回坏人吧,唉~希望别是害了你…”两只手握在一起。

等了不消片刻,刚才那位欧吉桑小跑着回来,领了我们进去,却不是带至后院儿内堂。直到到了正厅,一眼瞧见端坐太师椅上的男人,我立时明了,暗里一笑。

“给尚书大人请安,大人吉祥!”千娇百媚的对着他福了福,媚眼如丝的抬头,风情尽显。

“……”

“……董鄂家的格格?”

“是~”

“你今儿个来是??”

“呵呵~~尚书大人,宁馨是来找鄂敏格格的,前儿个几个姐妹一起吃酒,独独少了她跟云燕儿,我这才过来瞧瞧,想邀约一同去不夜阁瞧瞧去。”

“不夜阁?”

“呵呵,大人难道不知道咱们不夜阁吗?”暮云适时Сhā话,眼波流转,直看得那尚书如痴如醉。

“有耳闻,只是这不夜阁不是…”

“呵呵,大人孤陋寡闻了不是,谁说咱们不夜阁是那种只供男人们消遣的地方儿了,这董鄂格格不是就常去咱们那儿泡个澡吃个酒什么的。”明显看到那尚书一愣,很好。

“这位姑娘是?”

“尚书大人,这位是不夜阁的当红歌姬暮云姑娘,是宁馨的手帕交,咱还跟她学唱曲儿呢!改日啊,也让鄂敏去学学,保管受益匪浅。”

“这…有机会…有机会…”

“那…鄂敏可在啊?”

“不在!哦,前儿个她姨娘说是想她了,派人接了去,格格来得不巧了,改日有机会吧。”

“哦~真是不巧~那她何日回来呢?”

“这个…不好说…多住上些日子也是有的。”

“呵呵~那便算了,等她回来,烦劳尚书大人带话儿就说我想她了,那告辞了!”福了福,眉开眼笑的拉着暮云扭着水蛇腰款款而出。

看着身后大门迫不及待的关上,我心里乐开了花,却引得暮云一个白眼儿。

“你呀,糟蹋自己的名声还这么开心,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傻!”

“这你就不知了吧,名声这东西跟我的终身幸福相比,那是一钱不值啊~哈哈哈~~走~咱们吃酒去~”

“还来???哎~~”拉着暮云上了马车,一路说话儿着晃到前门儿附近。

“你呀,小心幸灾乐祸,还不趁早回去换了衣服”,要是被你阿玛或者大哥看见了,你可就惨了!”

“不碍,我不是也有衣服搁在你那里吗,来不及回去了就先去你那儿,我早就想好了~呵呵”

小楼格局不错,临窗的座位恰巧将前门的繁华尽收眼底,没了车水马龙,没了喇叭跟流行音乐,此时的前门大街古朴素雅,小贩儿的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虽然声浪也是不小,听在耳里却显得这么怡然自得,似乎一切就该是这个样子。

“呦,这不是不夜阁的暮云姑娘吗?今儿是什么好日子,让咱在这儿瞧见姑娘了!”心里的片刻安宁给这声音冲的一­干­二净。

“来来,坐咱们这桌儿,叫上那个小美人儿一起,给咱们九爷唱上一曲。”

九爷?刚准备转身国骂,听到九爷这个词儿立时缩了缩脖子。瞧了眼坐在对面儿的暮云,眼神瞧着我,怒了努嘴。明白了,此九爷却是我猜的那个人…o(╯□╰)o

“怎么?有你们当家的关照着,真就不把爷放在眼里了?”多么讨打的声音,听着波澜不惊,

“九爷吉祥~”暮云瞧了瞧我,起身朝他施了一礼。

“几日不见,暮云姑娘越发俏丽了!”恩?这是在调戏吗?耳朵竖了竖,再忍~

“……”

“姑娘不妨坐过来,咱们也算是旧相识了,那会儿在秦淮的时候…”尾音拉得很长,不过绝对是不怀好意的调调…我再忍~~~

“九爷,暮云今儿个有朋友在,改日九爷去不夜阁,暮云再为九爷献唱。”

“不妨事,多个人热闹,姑娘的朋友便是九爷的朋友,不妨一起过来坐坐,暮云姑娘姿­色­出众,瞧这位姑娘的身姿,必也是沉鱼落雁~” S (╰_╯)#有夫若此,何愁不被气死!!我再再忍~~~~~~~

“这…倒是不必了,她见人眼生,恐得罪了九爷…”暮云已是看我脸­色­臭臭,有点不知所措。

“见的久了便不生了,不用爷再说第三次了吧?”╭(╯^╰)╮绣花枕头~~你!!!逼良为娼!!!!

“可是…”

“过分!!!”

“啊~宁馨~~”

暮云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已经拍案而起,转身愤恨的盯着某人,如同弃­妇­…

对方明显一愣,眼中闪过些微诧异,便一样目光炯炯的跟我对视起来。

“家中三妻四妾还嫌不够,还在外边勾三搭四,九阿哥真是人品卓绝啊!哼哼~”

“堂堂格格居然如此穿着,还在酒楼吃酒,董鄂格格真是女中豪杰啊!哼~”

“万岁爷把我指给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皇阿玛那才是误我终身,我才是前世造的孽!!!”

“我穿这样关你鸟事,你是我谁啊!!”

“勾三搭四与你何­干­,你还没进府呢!!!”

“没进府也是名义上的众所周知,你给我检点点儿,别丢了我的脸!!!”

“未进门儿也是我九府的人,你做事给我规矩些,莫失了我的身份!!!”

“……”某九跟班儿,石化…

“……”暮云,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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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待嫁“女儿心”(五) ...

“什么人嘛?简直是个流氓!衣冠禽兽!”愤恨的一ρi股坐下,推开暮云递过来的茶水。

醉我居一直对峙到黄昏时分,暮云实在忍不住提醒了天­色­不早,这才收了眉眼间的煞气愤然离开,这身衣饰回不得府里,只好随着暮云回了不夜阁。

“宁馨~你做什么生气吗?这不都好好的吗?他也没敢把咱们怎么着啊!”

“什么?还非得怎么着了才算?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那什么口气?那是什么做派?眼下谁不知道我董鄂宁馨被指给他禟九了,他这么做就是不给我面子,就是没把我看在眼里,就是作践我!就是红杏出墙!!!”越说越愤恨,居然调戏暮云跟自己,这不是给自己带绿帽子吗!

“宁馨…”

“什么!!”见自己一脸不郁,暮云谨慎的唤了声儿。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你这么做不就是不想进他府上吗?那你…这是生的什么气?”

咦?是啊!我这么辛苦卖力的破坏自己的名誉,为的不就是不嫁给他吗?他四处拈花惹草的不是也正好给了自己很好的借口,日后也好在老康面前做足弃­妇­的戏,这有什么不好,自己又不喜欢他,这是生的什么气啊~~o(╯□╰)o

“是啊~我做什么生气?”疑惑的瞧瞧暮云,见她一样茫然的瞧着自己。

“哎呀~~这都什么时辰了?暮云,快!衣服!水!”忽然想起自己的模样,这般时候自己还没回府,大哥一会儿就会找到这来,给他看见又是事。

铜镜里的美人儿满脸焦躁,手里的帕子拼命蹭着脸上的油彩。

“宁馨,你知道什么是欢喜冤家吗?”

“欢喜冤家?又爱又恨吧~应该是个好词儿!”

“我觉着你跟九阿哥…”

手里的动作顿时停住,猛的打了个颤。

“打住打住~大错特错,我跟他只有恨没有爱!我们两个是冤家对头,不是什么欢喜冤家!不过我看你跟我哥才是!”

“这…有可能吗?”她神­色­一黯,我明白她此刻的心思。

“暮云,有些事儿我看得出,你喜欢我哥对不对?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哥本来就很优秀吗!何况我看得出他对你也不是毫无心思!”

“他对我?会吗?可是我……”

“我哥我还不知道,那个榆木疙瘩什么脾气秉­性­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对你是不一样的。我知道你想什么,我董鄂宁馨既然视你为知己,就不会在乎你的出身,他也一样,否则他对你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至于我阿玛那里,其实是很好说话的,只是暮云,我现在要先把我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像你这么好的姑娘,我一定要把你弄进我们家里,你呀~注定这辈子都是小爷的人!”

挑起她­精­巧的下颌,满意的看着俏脸一红,跟着便被一把拍开。

“这是谁家的小爷敢在不夜阁大放厥词啊!”

听了来人的话,暮云的脸更是红了几分,我则对着她吐吐香舌,速度的在镜子里把自己好好地看了看,旋身迎上一个宽阔的胸膛。

“大哥~~”

“哼~多时没听见这混话,我还当你有所自觉痛改前非了呢!”一只手指用了的点在鼻尖上,连忙躲开。

“嘻嘻,这不是开玩笑呢吗!大哥你是来接我的?”

“人家的格格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咱们的董鄂格格却是比自己的兄长跟阿玛还要忙碌,若是不来接你,我怕你就宿在这不夜阁里了!”

“阿玛回来了吗?”

“你以为大哥为什么来接你?若非阿玛担心,我倒是愿意把你这丫头扔在这里,反正有暮云看着,倒也放心!”眼神瞟向暮云,那妞儿立刻垂了脸。

“呵呵,对了大哥,阿玛昨个不是要吃烤鸭吗,我这就去吩咐厨房烤上一个,待会给阿玛带上。”

转身出了屋子,关门的一刻瞧见两个人站在那儿对视……

“董鄂宁馨!!!!!!!!!!去~~~把格格给我叫出来!!!!!!!!”

某日的午后,当某人四仰八叉的在亭间躺椅上纳凉享受之时,被忽然而至的几个护院以及一脸庄严地青松打扰,下一刻便被带至正厅,发现董鄂七十正老脸发黑的端坐在太师椅上。

“阿玛~”

“给我跪下!!”

哇~做什么这么大声,跪就跪吗,也不是外人,谁让你是我现在的爹呢!瞧了瞧青松,也是一脸的凝重,深锁浓眉,亦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你…你…你说!!”这老头儿气糊涂了?让我说什么?

“啪”一本已经扯了半边儿的破书扔在我跟前儿。

“呀!!怎么成这样了?知不知道我找很久的!不便宜啊!!”是我那前不久分发下去的春宫画本其中一册。

“啪!”一个青花瓷盏在我身旁粉碎,抚抚胸口,不敢置信的瞪着已经面红耳赤的七十阿玛。

“你…你…你认下了?真的是你的?”龟仙阿玛有点要崩溃的迹象,可我还是忍不住点点头,否认…有用吗…..o(╯□╰)o

“我董鄂七十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生出这么个乖女儿!我对不起你额娘!对不起列祖列宗……”这段儿说辞很耳熟……

“阿玛…我…”

“你说,你这是为什么?阿玛知道你顽劣,原想你跟着几个格格在一起,多少也会耳濡目染一些,怎么你…你居然…你一个女儿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有也就罢了,怎么敢还拿给人家借阅?如今人家阿玛拿着来当面质问,你叫你阿玛我这老脸往哪儿摆?你!!你!!!唉~~~”

“阿玛~不过是几本画册……”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传播黄|­色­刊物这个罪名吧?

“住口!!!”横眉立目,眼神喷火。

“……”

“不过是几本画册!不过…你一个待字闺中的格格,居然做出如此失颜之事!!好!好好!!我看你是不知悔改,看来是阿玛疏于管教了,若是再由的你如此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事!青松!去把宁馨关在房里,每日三餐派人送去,直到大婚!”

“阿玛~~阿玛~~你不能这样!你这是非法监禁呐阿玛!!”董鄂七十似是真的很气,狠狠地跺了跺脚便愤然而去了。

“大哥…”眼泪汪汪的敲着青松,关起来了,你也没有多去慕云那儿的借口了不是!

“自己走还是大哥扛着你?”

“……”你不是人!!~~~~(>_ “大哥,我就是看了不该看的书,罪不至此啊!”进了房间,在门落锁的那一刻,做最后的辩护挣扎。

“……那赌钱,吃酒的事儿又该如何算?那是还没传到阿玛耳朵里,你当大哥不知道吗?”有力的大手一根根掰开我抓在大门上的手指。

“我…我也不想的……”

“咣~咔嚓嚓~~”落锁了……

“你这么做也没用,即使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收回成命,你这么做真是最傻的办法!!”隔着门只留下这么一句,便是由近及远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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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待嫁“女儿心”(六) ...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像叫天有不测风云,坐在屋子里披头散发的抱着我那几锭银子待了大概十天半月的,忽然有一天被一样隔离审查的明月忽然冲了进来,风风火火的拉着我一番梳洗,跟着被带到厅上。要知道我这些日子晨昏颠倒,吃完就睡,醒了再吃,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原来坐牢是这么个滋味!

到了厅上,瞥见阿玛跟我那大哥面­色­不郁的各自坐着,堂前还跪着个没见过的男子。

“这么说这消息是真的了?”

“回爷,千真万确,这几日小的马不停蹄的赶至塞外,也没敢靠近,等了足有两日才盼来了八阿哥的人,这才得了确切的消息,哪里还有假!”

“青松,这么说太子爷这回……”

“阿玛,眼下怎么回事还不好说,这太子深的万岁爷宠爱,一时半刻没见了八爷他们咱也说不好,这朝上的大臣们也都有所耳闻,只怕这人心惶惶,这个节骨眼儿上咱们还是装的什么都不知的好。”

“嗯,一切等八阿哥他们回来再说吧!”

这是什么状况?出什么事了?我来了这半天了,谁麻烦抬眼看我一下!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爷,九阿哥派人来请!”

“好,这就去,阿玛我先去九阿哥那边儿探探风声,咱们回头再说。”看了我一眼,青松火烧ρi股般带着那个人旋了出去。

“宁馨!”

“阿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董鄂七十难得的一脸庄重。

“你的事暂且搁下吧,不过近日亦是不能随意出府,外边儿局势未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么高深莫测~~~

“阿玛,出了什么事了?”拜托要么就别告诉我,要不就­干­脆说出来,这算什么?吊我胃口吗!!

“得了消息,太子惹恼了万岁爷,这会儿龙颜大怒,怕是要变啊!”

“老子儿子吵架罢了,我不也才被您关了禁闭吗~能有什么!”我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这么紧张兮兮的,犯得上吗?

“头发长见识短!你做些个不上道的营生倒是头头是道,怎么关键的事情上这么糊涂!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那天家的事岂能以寻常眼光看待,这俗话说皇帝放个屁,这天下还得震三震呢,何况是雷霆之怒!”不当心说了皇帝放屁这句话,他连忙以手遮掩,我立刻有不美好的联想,想笑没敢笑,低头憋着。

“那又怎样?”他还能杀了他儿子以解心头只恨不成?

“怎样?现在还不好说,一切还是等见了皇上,才能揣度呀!”眼光未定,看不出心思,不过看他们那谨慎的样子,我暗自决定,没有什么特殊的必要,还是自觉地低调一段日子的好。

九月飘着桂花香的时候,康熙率领着大部队风尘仆仆的回了京城。他的回城除了胆战心惊的我之外,就连我阿玛跟我那两个哥哥也都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摸样,奇怪!我是怕他所说的回来后就指婚,他们怕什么?

唯一让我欣慰的是,他们的惶惶不可终日也就变相的解脱了我,将近快两个月没有出过府门的我终于逮了个空隙,一路直奔不夜阁。

“这怎么回事?我这小店儿要黄了不成?这朗朗乾坤的怎么连生意都不做了?这人吃马喂一大堆人,要食老本儿了吗?”长身玉立在店门口竖起的“今日盘点,谢绝待客”木牌上,面皮上的太田痣抖了抖,立刻张牙舞爪的闯了进去,将那木牌劈头盖脸的砸在迎上了的小二身上。

“光天化日的盘什么点?非得选在白天盘吗?掌柜的呢?给我出来!”

“当家的…前当家的…您消消气儿,这…这…这实在不是小老儿的主意,是大爷让咱们今日歇业的!”掌柜的一脸抱歉的迎了出来。

“什么?他在哪儿呢?”

“在菊厢…哎~二当家的…您不能去…大爷在招待客人呢…二当家的……”

“啪~~”临门一脚,眼前的门扇儿应声而开,场面确是让我尴尬的想立刻转身逃跑。

面­色­青青的青松正直直的敲着自己,身边的那四位不就是久未谋面的老八,老九,老十and老十四吗=0=

“你们坐…坐…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特­色­菜哈~~”打诨着想要退出去,却被一人喝住,拽了手腕儿扯进屋里。

“你这家伙不要命了!爷的门儿也是你想踹就踹的?嗯!”十四这时候一点也不可爱,这还是欠我一风筝的十四阿哥吗?那眼神儿分明就是要将我拆吃入腹啊!被他单手压在桌上动弹不得,只能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十四不得无礼!”

“十四阿哥…”

青松跟八阿哥同时出口,反观那臭老九则老神在在的品着茶,眼风扫过来时,嘴角儿似乎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那老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见他八哥拦着也是收了架势,端着茶杯只顾看着。

“十四弟,快放手,那是董鄂家的格格,还不松了!”

扭住胳膊的力道立时消失,但也不轻松,趴在桌子上还是哎呦了几声。

“宁馨…”眼前是十四放大的脸,眼神明显温和了许多,这才想起,自己这张面皮在座的貌似只有他没见过,想来刚才以为我是闯进来的贼人了。不过我可没打算来个不知者不罪,我记仇!

“要死啦你,这么大力气,想要我残废啊!”

“宁馨!不得无礼!还不给十四阿哥赔礼!”=0=

什么世道,他差点扭断我胳膊,我还得给他赔礼?没门!!狠狠瞪了我大哥一眼,这话我当屁处理了!

“罢了罢了~我…你怎么会带着这么个腌臜东西?这是什么弄的?”他倒像是没事人儿一样,立时收了抱歉的眼神,劈手就摸在我耳根处,一下把那面皮掀了去,拿在手里细看,还不忘皱皱眉以示恶心。

“宁馨,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这是做什么?”

“我…我看见门口的告牌儿,想来问问你为何歇业了,没想到你们都在吗……”o(╯□╰)o

青松脸上红了一下,他是知道我这财迷疯的,想来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只是一旁的某九一声轻哼,极度蔑视的看了我一眼。

“今儿个也是因为有事才借了格格的地方一用,你放心,回头记在我的名下,这帐我是不会赖下的。”老八眼含笑意,给我吃了一记定心丸。

“呵呵~~八爷客气了,那怎么好意思呢,打八折~八折啊~~呵呵,你们说,你们说,我去要壶好茶给你们送来啊~”悻悻而退,临出门时听见某人对话。

“青松,你这妹子倒是挺有意思的!怎么冒冒失失的,这日后进了我九哥府里…”

“十阿哥见笑!”

“哼~不过倒也是有点儿真知灼见!”哦?意外的听见某九在夸自己,忍不住停下听听。

“九哥,这怎么说?”

“八哥,你可还记得咱们在秦淮那茶楼里第二次碰见她,她说了句什么?”

“九弟,你多心了,那不过就是格格的一句客套话罢了!你倒是记得清楚。”

我说了什么了?

“她说你不是皇帝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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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出嫁(一) ...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评论在25字以上的悠然才可以在后台见到赠送积分的按钮,所以欢迎各位亲能够不吝笔墨给悠然多写长评~(*^__^*) 嘻嘻……,悠然会适当的给亲积分回报哦~积分每月数量有限,各位亲不要吝惜笔墨,批评的表扬的提意见的通通都告诉悠然,这样悠然才能更多的进步,带给各位亲更好更美的文~~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百花香~~百花香~蝴蝶也忙~蜜蜂也忙~鸟儿也忙着我也没闲着~~”秋高气爽心舒畅,某人乐得想上房~不合时宜的摇着一把大蒲扇,吊了郎当坐在亭子里,举着一棵黄瓜一边削一边往脸上糊。

“格格~您小声点儿,奴婢听说这万岁爷已是准备诏告天下就要废了太子爷了,老爷跟大爷那边儿眼下正火烧眉毛急的跟什么似地,您还一副没事人儿的模样,真真是我的好格格~~”

明月嗔怪的瞅了我一眼,顺手给我倒了杯香茶晾上。

“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会不知?只不过我很纳闷啊,你说这皇帝要废了自己的儿子,这包括我阿玛这些个人,他们这都跟着起什么哄啊?万岁爷儿子多了,废了一个就再立一个呗!这帮子外人都跟着裹什么乱,再裹也轮不上啊!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幸灾乐祸啊,说到底万岁爷对我也算是恩重如山,就冲那二十万两雪花白银,我也得写封慰问信什么的表示一下关心,可你换过来想想,虽说这废太子看起来是国家大事重中之重,可说到底还不是万岁爷的家务事!换位思考一下,你们家的丑事你希望见天儿的ρi股后头一大杆子人热火朝天的议论纷纷吗?再者说,万岁爷何等英明,这会子这么闹他此刻反倒成了个局外人,俗话说旁观者清啊~这你懂不懂?”斜睨那丫头一头雾水的摸样,故作高深莫测。

“格格说的话听着倒也在理儿,只是明月还不太明白,不过明月知道,格格好就是明月好,明月只是觉着最近府里很紧张,只是不想格格在这个时候招惹了老爷跟大爷。”这丫头倒是一心为我。

“安心安心~~我这高兴啊,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我像是这么不着四六的人吗?呃~你这什么眼神儿?我跟你说,你想啊,眼下万岁爷家里乱的跟什么似地,他还能顾得上之前提及的指婚吗?他不提我就高兴!”

“可是那也不是长远的事,不提不代表不办,等到事过境迁了,还不是都一样,格格你这高兴地实在是没因由。”

嘿~这丫头~o(╯□╰)o这么触我眉头,只要押后只要不是现在,我就有办法可想,事在人为吗……

人算不如天算,事态的发展跟我想的差不多,康师傅只在塞外的时候气血上涌了这么一回,回来之后却是出奇的平静,一样的上朝下朝一样的吃喝拉撒,反观朝堂上那群暗流涌动争执的急赤白脸的人来说,倒像是个局外人一样。

不久后,老康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风儿或者说是为了粉饰太平的做给天下人看,居然在这么个上纲上线政治争执白热化的阶段,非常出乎意料的要办什么喜事,于是乎我跟胤禟的婚礼被提上了日程,同时被指婚的居然还有出乎我意料的一个人,十三阿哥胤祥!但是人家十三指婚的对象是他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位什么贝怡格格,可我这厢……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我想过要逃跑,可是我也明白此时的老康正在盛怒之时,谁逆了龙鳞谁就要受鱼池之殃,何况阿玛跟大哥他们都待我不薄,在这大清这里是我的家,他们是我的亲人,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连累了家人甚至董鄂族系。思前想后终是没有成行,十一月十五,是我大婚的日子,没想到就在头一天居然飘了一场雪,我暗自想着这是不是连老天也觉得我委屈呢?

不至五更我便被明月挖了起来,开始梳洗打扮,可怜我一脸疲倦,还顶着两个肿如核桃的大眼蛋儿,这全是头一天去和暮云话别的时候忍不住抱头痛哭的结果,却是上妆的大忌,明月也顾不得我有多烫,拧了热手巾一次次的给我覆上,总算有点成效。还不住的苦口婆心的劝我要识大体,千万别有什么别的念想。

其实做新娘是我这辈子最美丽的梦想,不管是现在还是之前,虽然现在的状况跟以前有了太大的出入,可那美好的心境也是没有变的。尤其是我也明白在这个时代来讲,婚礼对每一个女孩子来讲,一辈子就真的只有一次,虽然我并不是真的宁馨,但我也不会可以的去破坏这分美好,虽然那个人并非我的良人。

着了大红的锦缎喜袍,外罩金黄|­色­绣着凤凰的云烟衫,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平日里习惯随意梳着的秀发被明月有条不紊的挽上,用花钿固了,云髻峨峨,随后她捧出了一匣子各­色­簪子,说是我阿玛方才给我送了来了,都是我额娘的随嫁,很多都是祖辈流传的,这倒是种很美好的意义,是传承吧。

“格格,这是如事事如意簪、梅英采胜簪、景福长绵簪、日永琴书簪、日月升恒万寿簪、仁风普扇簪、万年吉庆簪、方壶集瑞边花(鬓花)、瑶池清供边花、万年嵩祝簪、天保磬宜簪、卿云拥福簪、绿雪含芳簪……”好家伙,光是名称就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这丫头是怎么记住的?

细眼打量,这些发簪无论在用料还是在制作上,无疑都是­精­益求­精­的上品,拨弄一番,捡出了一支喜欢的,递给她。

“对对,这支五凤朝阳挂珠钗最是适合现在场合,格格也是会挑的!”信手拈来小心的帮我簪在发髻上。

珠围翠绕,琳琅满身,杏脸桃腮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俨然是一个气质雍容贵气又带点娇气的女子。对镜照了照,给了明月一个赞赏的微笑。

“格格…你今天真漂亮,九阿哥见了一准儿也是欣喜的!”

这傻丫头,难道没瞧见过礼的那天,那家伙是一副什么表情吗?估计要不是看在大哥在他八哥那儿当差也算得力的份上,他连来都不会来。何况十三的大婚,娶的那位恰是他的意中人,这心里多少会对自己有些愤懑,即便谁都知道这指错鸳鸯的是他老爸康熙,可难保他不会把怨气撒在自己身上,总之日后的日子,怕是步履维艰,步步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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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出嫁(二) ...

在我心里依旧保持着现代人婚礼的模式,早上梳洗打扮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羞答答的等待着新郎上门儿来接,最多不过中午,便是热闹的婚礼场面,亲朋好友齐聚热闹几个钟头便告收场,送走宾客后便是新人自己的甜蜜时刻。可是我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满人的婚礼会是这么磨人,早上明月给我端来一碗白粥配着几个­精­巧的小菜说是让我垫垫,我因为紧张加上焦躁所以根本没放在心上,胡乱的吃了几口便撤了下去。本以为近了中午怎么的也能吃顿饭吧,可没想到直到坐的ρi股都快粘在床板上了才在喜娘那儿得知正式的迎娶新娘还要等到月上梢头TT哇啦个嘞~这是什么习俗?实在捱着难受,可是却找不着一个人儿给我哪怕端碗馄饨面也好,通通跟赶场一样,一会儿搬进来几件东西,一会儿又搬出去几样儿,压根儿没人瞅瞅我这个坐在床上快要饿晕了的新娘子!%>_ 好不容易熬到了迎亲的队伍赶到,匆匆忙忙的被喜娘在手里塞进来一个苹果一个花瓶,便被一帮子不知道忽然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大小仆­妇­簇拥着出了房门儿。紧跟着又被拥着赶到了正厅,昏天暗地听了一句“谢亲恩”就又被人按着肩膀跪在地上,隔着大红的喜帕,依稀看见端坐在座首的龟仙阿玛,有一下没一下的拿袖子摸着脸,哽咽的愣是说不出什么来,忆着到了这个陌生时代以来,自己的一切都是仗着他来的,而且对自己也确实是疼爱有加,这些时日相处的感情甚至超越了自己的生身父亲,想到此处也是心里酸酸楚楚,规规矩矩的给他叩了三个头,直把个老头儿弄得几乎是痛哭失声,这才被搀扶起来,簇拥着出了大门儿,被塞进了一顶大红的软轿。

周遭四壁尽是喜气的红­色­,可却没感觉到丝丝喜气,想到以后将要对着一个仇人过下半生,而且很有可能这人还会对自己百般欺凌,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己好比虎落平阳,怎么的也算是上了人家的贼船,被折磨也是显而易见的。唉~~心念处哀声戚戚,拿在手里的苹果不知不觉移到嘴边……

颠颠簸簸的晃荡了一会儿便听到了鼓乐齐鸣,鞭炮齐放!扼腕怎么这么快就到地方了,心里的紧张不觉增了几分。偷偷掀了个小角儿,不远处的府门张灯结彩的亦如白昼,烟雾缭绕处守着不少家奴恭候两旁,自己熟识的几个阿哥也都各自守着块儿地方站着,F4还是站在一起,除了面­色­不郁有些­阴­霾的老九,另外三个倒是眉开眼笑,那八阿哥立在他旁边跟他耳语,还时不时的拍拍他肩膀。

另外一边站着居长的几个阿哥,老四负手立着,表情淡然,一旁的十三身上着了件紫红的长衫,满面春风的在一边儿自说自话,想起他上个月才成了亲,看来小日子过的不错挺滋润的。(*^__^*)嘻嘻……

“迎喜轿~~”

到了~~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情,我浑浑噩噩的自己掀了帘子准备出来,谁知抬眼隔着红纱便瞧见那绣花枕头扯了张弓箭在手,眼神凌厉,而方向明显是指着自己这里。我的妈呀!公然的谋杀新­妇­!!大骇着退回轿里,一片唏嘘声中感觉轿顶轻微震了三下,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喜娘瞪着不可思议的双眼探进头来“格格…该出来了……”

“他…他拿着弓作甚?要­射­我不成?”

“……格格…这…这是规矩,那箭并非是­射­向格格,那是要钉在轿子上的…您这…您不知?”

好家伙原来是这么回事?神经病吗?好好地喜庆日子耍刀弄剑的,一会儿不会还有什么舞大刀表演吧?

“咳咳~~出吧~”压了压心神,将一只手递给喜娘,摆好一个极其弱不禁风的姿态想要弥补刚才失掉的颜面,不出意外的在出了轿帘儿后,接收到异样眼光,本姑娘什么没见过!通通无视!!

昂首挺胸的迈着步子朝他走去,依稀辨的着了一身喜服的他还真TM帅的没天良!眉宇间浑然天成的傲气,走的近了却发现他眼底隐约的不屑跟嘴角似有似无的嘲讽。

“格格…瓶子跟苹果给奴婢,该拜天地了!”喜娘见我亦步亦趋,赶忙在身边提醒。

“哦~给你!”随手将瓶子丢给她,朝着绣花枕头又走了几步。

“格格…苹果呢?”喜娘一脸踌躇,这个节骨眼儿上不好打扰主子,可是……

“平安入腹(府)了啊!”一手指着肚皮,在她充分展示下颌伸缩肌的时候,伸出一只手递给站在身前的胤禟,引得他一个侧目。

挽着新娘子是天经地义的啊,我都主动了,你敢不接我就敢掉头回去!

他似乎未料到我这举动,呆愣了片刻,直到八阿哥在一旁拍了他一下,这才回过心思,不情不愿的上前拖住我递上的手。

在庭院正当中拜了北斗也就是拜天地之后,我就被一竿子丫鬟仆­妇­簇拥着到了一个临时搭起的棚子里面坐好,她们管这个叫坐帐,在我左右四顾一下的时候,又是一群的人俑进来,稀里哗啦的卸了我一头的装饰,重新给我上了头,换上了更为华美的饰品,便又是等待着。肚子饿得叽里咕噜叫,一个苹果怎么抵挡得了我一天没有进食的小肠胃。还好这次没有等多久,那喜娘又走了进来,絮絮叨叨的叮嘱我待会出去要跨马鞍,之后就可以被送进洞房了,期间其后需要注意的事项她事无巨细的都给我说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搀着我出了帐子。反正已经被折腾的五迷三道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待会儿进了洞房,我就算真正解放了!

这个过程我没有出什么纰漏,看得出那个喜娘这时方才松了口气。

一声“入洞房”,我亦是觉得轻松了不少。拿着手里的红缎,瞧着快步走在头里的他,忽然有点小小的感动,这红缎子是象征牵扯一生一世吧?虽然跟他水火不容的,不过这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明明就是最不该被凑在一起的人,偏偏因着强权走到了一起,这红红的颜­色­到底是象征着红红火火喜庆祥和还是水深火热水火不容呢!

入了洞房,我被丫头径直带到床上坐好,而他却立在身后,感觉有道目光定在自己背上。

“你们都出去!”

“九阿哥…这…还没吃合喜面,子孙饽饽呢!”

“不需要!”嚯~这话好强势啊!

“这……”透着红纱看得见近前的几个丫头,眼神悲悯的瞅了自己一眼,便转身默默地退了出去。

寂静……寂静……

“到此为止!我做了我该做的!给了你风光体面,别的…你也该有所觉悟才是!”这什么话?以为本姑娘上赶着嫁给你是不是?

“哼!多谢九阿哥玉成!不过这话恰也是我要说的!”

“哦?如此咱们倒是想到了一处,这倒难得了!”

“好说好说!咱们一个屋檐下,形如两路人,各过各的,我的一用开支不需要你供给,所以我的饮食起居你也不要Сhā话!你看怎么样!”这是我知道不得不嫁之后,为自己争取的最后福利。不靠他,他也就对自己没有约束,这是交换。

“爷府上不差你一人的份例,给人知道了还当爷慢待了你这个福晋!”

“不妨事!”看他一脸喜­色­,我适时掏出早就拟定的一份合同,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婚姻契约

本着合理合法的原则,特立此契约,约束双方恪守义务职责,为方便以下简称女方为甲,男方为乙!

契约内容:

1)甲乙于康熙四十六年十一月十五日大婚,婚期不限,可随时变更。

2)甲乙双方婚前财产清算,各自为主不得侵占。

3)甲方不享受乙方提供的任何福利待遇,乙方亦无权­干­涉甲方起居自由。

4)若乙方日后做出伤害甲方,例如殴打、辱骂、侮辱、胁迫、侵害甲方名誉、践踏甲方心灵等不当举止,甲方有权向乙方所要赔付(金额依照所受损害程度而定)。

5)甲乙双方不能发生任何亲密身体接触,若乙方违背则视其程度给予相应­精­神损失赔偿。

本契约自大婚之日起生效,若有违此契约天打五雷轰!

甲方签字画押:

乙方签字画押:

康熙四十六年十一月十五日

“这是什么?”某人眼如铜铃,拿着契约的手有些抖。

“契约啊!对了,我初次结婚,没有经验,以后想起什么还可以添上。”

“你!胡闹!”用力把契约拍回桌上。

“怎么?你不签?莫不是你对我有所图?”一脸大骇表情,退后几步。

“我…好!我签!反正爷一样都不会犯!哼”

“一式两份,咱俩一人一份儿,可别丢了!”忙递上笔墨,嘿嘿~~瞧着他龙飞凤舞的在乙方处签了几个字儿,乐得眉开眼笑,这可是我日后生活的保障啊!

“呃~这不对,你签的这是什么东西?什么已阅?你白痴啊你!签你自己的名字懂不懂!”抚额~这人…

“罢了罢了!再签就黑漆马虎一团了,你按个手印儿吧!”

左右找找没有朱砂印泥什么的,趁他不备,抓起他的手指,盯准拇指一口咬了下去。

“啊~~~~~~”他显然始料未及,甩开我的时候,大拇指已经有血珠儿涌出来了。

“你做什么!”满眼怒气的盯着我,似要扑过来咬人。

“你一个大男人,不咬你难道咬我吗?怎么这么没肚量!”心里没底,表面却理直气壮。

“哼!”狠狠地瞪了瞪我,使劲在乙方的位置按了下去,转身便走了出去。几步跟了上去,笑靥如花的靠在门口儿,水袖一甩。

“呵呵~~恭送夫君~~~您常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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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初为人­妇­(一) ...

洞房花烛夜他当然没有来,捱到大婚的第三天依照满人的规矩是要回门儿的。天刚蒙蒙亮我便被忽然的一阵响动搅醒,瞧见他负手站在门口,身后的门板儿还没来得及静止下来!

“啊~~~这门要是坏了,你可是还得给我换新的,所以你省省力气吧!”打个呵欠,很不满的睨了他一眼。

“起来!收拾收拾,跟爷走!”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死样子,朝他翻了个白眼儿。

“去哪儿啊?”

“今天是第三天,按规矩你该回门儿了!”

哦~~忘了忘了~~大婚那天,喜娘好像是磨磨唧唧的跟我说了这么一耳朵,也没听的仔细。再瞧他一脸不郁,向是这佯作给了自己多大的恩典一样。瞧你那样子就知道是满心的不乐意,准时受了八阿哥的叮嘱才“纡尊降贵”的过来履行义务。虽然反感,可也确实很像回去瞧瞧,这才慢腾腾的起身。

洗漱完毕,坐在铜镜前任由着明月给自己上妆梳头,只用眼风打量着坐在身后凳子上悠闲品茗的那人。

“你不出去吗?我要换衣裳了!”巧施脂粉,淡点桃腮。挽了个满钿的大拉翅,彩凤朝珠钗坠在耳后挡住燕尾处的紧簇团花簪。

“戚~当爷这么饥不择食?何况还是对你!”这话相当具有污蔑­性­,大大的有损了我女­性­的尊严。眼里一闪而过的怒气,跟着眼波一转­唇­角却轻轻勾起。眼睛瞧着他,话却是对一边儿正咬­唇­站着的明月说。

“明月,我那件儿大红锦缎儿簇花夹袄奴才们拿去熨烫了,你去洗衣房给我取来。”

“格格,咱穿那件儿喜鹊登梅的吧,跟您的头花配。”这丫头是怕我受欺负,真傻,她在这儿能挡什么,不过倒是变成炮灰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就要穿那件儿,还不快去!”秀眉微蹙斜睨着她,许是没见过我这般脸­色­口气,那丫头愣了愣,转身跑了出去。

“呵呵呵~~爷不说我倒是忘了,咱们家爷什么没见过呢,昨儿个不是还去了天香阁。”缓缓走到他跟前儿,歪着头满意的看他有点血气上涌的前兆。

“爷的行踪你倒是知道的清楚,董鄂家格格的本事就是大,这三日没出绣房也能知道,爷府上的人看来是疏于管教了。”

“呵呵呵~~这话儿怎么说的,我不出去难道就不能有人来吗!那个叫什么…什么郎氏的昨儿个来给我请安,随便说说的,你当我有那个时间跟闲散银子买这无聊情报吗!真是~”昨天那个朱氏莫名其妙跑来说是给我见礼,可那姿态跟说话儿摆明了就是来下我面子的。新婚之夜这位爷爬上了她的床,这是在给我下马威呢!

见得出他眼里的厉­色­,暗自好笑,希望那郎氏的小身板儿能受得了他这大拳头。

“呃~对了九爷,您打女人吗?”我还是很善良的,还是担心底下的那些妹妹们的。

“……”脸­色­更是­阴­霾,死死盯着我,估计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好接茬。

“今天天气好晴朗…..”懒得再看他,转身一边解开内衣的盘扣,一边朝里间儿走去,再出来的时候,已经仅着一件儿水红­色­小肚兜儿了。

“你…你…”拿着茶杯喝了两口,看见他面­色­潮红的瞪着自己。

“怎么啦?你不是见过吗!”受不了古人的接受程度,这在现代顶多也就是穿着­性­感罢了,马路上多的是,要是给他看见了,还不得鼻血长流而亡。娇嗔的瞧了他一眼,自顾饮茶。

“你…你居然…”

“我怎么了?谁让你看了,你出去啊!”

“哼~~”转身拂袖而去。

“切~~~处处百花香~~”

说是陪着我回家认亲祭祖,可瞧他那姿态,眼高于顶高不可攀,自打进门就是负手而站。反倒是我阿玛跟大哥二哥,没骨气似地又是让上座又是递茶,见我横眉冷对的,还拼命给我使眼­色­。拜祭董鄂家先祖的时候倒是谦恭了几分,乖乖的奉上了一杯茶撂在供桌上,我阿玛又是无的放矢的一通夸奖,瞧那眉眼神­色­似乎是对这个女婿很是中意,弄得我一阵恶寒,要是他们知道我这几天其实都是独守空房,也不知道会怎么想,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还是不提的好。

“宁馨,你这回回来倒是赶巧了,我也正准备过去找你一趟,两淮漕运的各个盐商送过来的账册,去年的老账跟今年一开春儿的帐子。”摇掰了这段日子,我倒是把这件正事给忘了个­干­净,瞧瞧这事弄的,真真是“红颜祸水”,不满的睨了老九一眼,看得他一头雾水。

“去年的帐回头麻烦大哥给四贝勒送去,他那儿应该还有,都要仔细核对了。这新的大哥你可看了?”随手翻了翻,恰是安徽八公山一带的漕运数目跟结算银资。

“安徽至京城要途经江苏,山东,河北,此为上佳路线,这册子怎么走湖北,绕陕西?”秀眉微拧,心里回想着中国地图的梗概,好在自己的职业跟这个或多或少有牵扯,也记得大概,见了这线路,不禁心生疑惑。

“运河河道淤阻也是有的。”一直没说话的某九此时忽然Сhā了一句,目光咄咄的瞧着我。

“河道淤阻多是在雨季时分,河道坍塌阻了水路,绕道也是有的,只是眼下秋高气爽,近日朝廷也没听说有灾情,这就很奇怪了!”

“哦?你有什么想法?”某九挑眉,神情认真,这才想起他以前的官职…这个貌似…是被自己的随口一说给撸下来的…⊙﹏⊙b汗

“绕道无非是消耗时间,运输过程中也难免会出纰漏,秦汉时分漕运粮百万石,恰是由于淤塞改道途中损失惨重。隋唐以来运河加以疏导,这种事才得以改善,这册子里也只损失了百来石粮,可绕河的运输,朝廷便要支出额外的银两,当初不知四贝勒是怎么拟定的这核算单位,是按吨记还是按里程?”

“按照里程!”某九眼中一亮,扶着椅背的手紧了紧,到底是生意人,一点就透,只不过眼高于顶爱听好话,这几年他管着也不知是替他爹少赚了多少银子了!好笑的看着他的动作,在他抬眼时隐了笑意,男人自尊为重!自尊为重!!

“大哥~明儿还是我自己去找一趟四贝勒,跟他核对核对吧,我也有事当面问清比较方便。”

“这……”你看他做什么?人家才不在意呢,他巴不得我跟谁跑了,犯个七出之罪,他好休书一封。

心里想的愤恨,面上却挂上明媚笑靥,故作娇态朝某九靠过去。

“哥~你放心,九爷不会在意的,大不了与我同去就是了!都是自己叔伯兄弟,没的这么多顾及,爷,你说是不是?”蝶睫轻眨,脉脉而视。

似是被自己忽然变化的神态骇了一下,片刻便复了常态,挑着剑眉,凤眼含笑,­性­感的­唇­角轻轻勾起,顺便将大手按在我的腰上。“这个自然,爷怎么会信不过你呢!”

这妖孽吃错药了吧,­干­吗配合我,一身­鸡­皮疙瘩全数立了起来,勉强的朝他笑了笑。

50

50、初为人­妇­(二) ...

转天并没有跟他请示,便于午后他回了府里之后,带了明月出府直奔老四家就去了。许是他在朝上跟老四打过招呼,他府上的人见了我并没有诧异,直接引了我到老四的书房。早已经备出的账册对了一桌子,而他的人正端坐在里间的书案上奋笔疾书。见我进来,只抬眼客气了一下,告诉我账册在那里,让我自己慢慢翻看。=0=

微点了点头,也没跟他客气,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搁在一边儿,开始埋头工作,一时间屋里除了翻书声还是翻书声……

一个下午的忙碌,账册看了大半,不过也多少有些了解,伸个懒腰,直起脖子瞧见他还是那个姿势端坐在那里不知道是在忙乎些什么。

眼前的某四着了件儿青­色­的锦褂儿,面目清朗,目光烁烁,眉头始终纠结,他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那气场摆在那儿,孤傲遗世而独立的淡漠,天生的王者霸气!一看就是天生的劳碌命。这么明显的特征,怎么就会没人注意呢?跟他争什么争吗!

“看完了?”

“没有,看了个大概,多少有了底细大概。”

“难为你一个女儿家对这些个感兴趣。”

“家学渊源,宁馨也是无奈,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也就只剩了拨弄算盘珠子这么个乐趣了!”

“你倒是实诚!”刚毅的嘴角勾起,慢慢撂下了手里的毛笔。

“瞧出什么了?”

“百无一梳,不过也恰是如此便显了问题。”

“哦?说说。”

“做账自然讲求滴水不漏,这账册上也确实看不出什么东西,只是咱们做的漕运生意,难免会因为个天灾人祸而出现一些不大不小的纰漏。康熙四十年预计淮北漕运拨银三百万两,淮南五百万两,实际则各多出一百三十几万两银子。康熙四十一年,这一年因着旱灾,淮南漕运粮帛减半,可实际拨出的银子可比预计的要高出了两百万两,淮北与预计相符。康熙四十三年,风调雨顺,淮南丰收,所运至京的粮食数量未变,所拨银两只超了二十万左右。可是淮北却现出变数,银子虽然没有多拨,可是这运抵的粮帛生生的减了半数之余。四十四年如是,四十五年亦如,这淮北跟淮南轮着番儿的出变,宁馨不得不怀疑这是两淮的司事大人们在跟朝廷玩儿釜底抽薪呢。”

“你这丫头有点意思,头先倒是小瞧了你了,九弟也曾有过怀疑,只是实在查不出什么,江苏安徽的也是去了几次,也都不了了之了。去年这不是出了个贪赃枉法的事儿,牵涉的官员也已经查办了了,也算是在皇阿玛那里有个交代,九弟为此不是还丢了差事了吗!”=0=你不提这个行不行,看你那眼里的戏谑之意,嘲笑我大水冲了龙王庙是不是?

“四哥,您可是个明白人,我就不信这话是您由衷的说的。我董鄂宁馨也不是唯利是图之辈,那时候跟皇阿玛请了这份差事的时候儿,原就想重塑稍事整顿,可您也看见了,您这几年的账册上瞧得出来这摆明了是有规律的­操­纵,朝廷之于这几十万的银子也不会彻查个什么,这岂不是平白当了冤大头。我宁馨手指头可没这么大缝儿,露不出些个真金白银来哄着他们玩儿。”

“哦?那你可是有什么想法?”挑眉瞧着我,眼里有一丝玩味。

“我想见皇阿玛!”

轻眨羽睫,眼波流转,他微一迟疑,轻点了点头。

要说这老四的办事效率真TM快,转天的午后,我正慵懒的倒在花园凉亭里享受夏日嬷嬷茶,某人忽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跟前儿,挡住一大片灿烂阳光。

“你倒安逸!”又是这股子酸气儿,轻哼一声,听到他衣袍簌簌像是自己坐下了。

“都是蒙了爷您的恩宠,臣妾诸事不Сhā手倒也乐得清闲,难为爷您见天儿的奔走在外,为府里分心了。”­唇­角轻勾,微眯了美眸,笑着看他依旧桀骜不驯的姿态。这男子,真是个尤物!

“哼,便是如此,爷没落下享福你这做福晋的倒是替爷享受了!”他眸光一闪,瞥了眼桌上散放的瓜果茶点,除却从宜妃那儿得来的宫中赏赐的上供瓜果,便是坊间眼下出名的老字号的果脯茶点,却也奢侈,单是这半斤德顺斋的芙蓉酥饼就够一个小家庭近一周的口粮了。

“呵呵~~早先臣妾便提过这些个吃穿用度不用爷­操­心上神的,臣妾那几个私房钱还买得起,可爷您大度啊~再说臣妾转念一想,堂堂的九阿哥福晋一用吃穿还要用娘家钱贴补,这要是传了出去也不利于爷您的英名啊!臣妾只好担了这个贪图享受的骂名,区区一介女流,名声倒也不重要!”捻起一颗梅子塞进嘴里,朝他笑笑。

他似乎颇为无奈,只是轻轻抽了下嘴角儿,恨恨的扔了句“爷还受得起!”便不再多言。

于是夏日的池边呈现出和谐美好的一幕,凉亭内,俊男美女一对璧人,男的俊女的俏,正含情脉脉相互对视,那女子还不时拿起手边的吃食很有涵养的小口品着,用到情到处,美目半闭,啧啧赞叹。

“爷不是来看你吃东西的!”佯装着陶醉的摸样,其实越来越尴尬,瞄到他越来越不怎么样的脸­色­,也是有点纳闷儿,就在以为要相对到地老天荒时,他终于发飙了。

“你早说呀!害我没食欲!”收起诚惶诚恐,摆出一副晚娘脸。

“明日早朝你随我一处进宫,皇阿玛召你觐见!”

“哦?”老四快呀,这就得了?我还以为要排个日程什么的呢。

“你说归说,注意着分寸,眼下时局不稳,皇阿玛心思难测,话到嘴边留半句!”

“爷您这是担心我?”我只不过述述职罢了,还提不到他家庭不睦这方面,他这话我也心领了。

“哼~爷不过是担心你口没遮拦的到时候连累我罢了!”臭老九!温柔一下你能死啊你!

转天天没亮我就被某九的踢门声吵醒,他黑着脸盯着明月给我梳洗打扮完,便像拎小­鸡­一样,揪着我的胳膊一路拽到大门口塞进一定软轿。还没醒过盹儿来的我也实在懒得跟他反抗,由得他自己折腾去。

“真是麻烦!”

身边一沉,感觉他似乎是坐在了旁边,迷蒙着抬眼瞧了他一下,好像脸­色­不郁,没仔细打量,只觉得眼前发黑头重脚轻的,掐指算算,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早起过,今儿也算破天荒了,没昏过去已经算是不错了,眼下这身份,天天睡到自然醒那是稀松平常事,这闻­鸡­起舞的情况貌似真的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爷不是说了今儿个要你跟着一起走,亏得留了个心眼儿过来瞧瞧,你还真是心大!”

“恩~~哦~~”眼皮也没抬,头一歪朝他肩膀靠过去,他立时收声,也没细理会,睡意便已袭来。

“喂~喂~~醒醒!!快给爷­精­神起来!”

“啊~~哦~~”(~﹃~)~zZ依旧依旧

“你!!”

肩膀被晃了晃,强睁开眼睛瞧了他一眼。

“表吵~~让人家睡一下下吗~~(~ o ~)~zZ,你真吵~~~~~”随手一挥,手臂勾在他脖子上,世界一下子清净了……

“啊~~~~~~~”打了个呵欠,还是半睡半醒的,较之刚才已经清醒了好多,睁眼便对上一双不知是什么表情的眸子,迷离隐约带着些炽烈。

“啊~~~~~~~~~~~~~~~你­干­什么你!”瞧清楚严琴跟自己鼻息相闻的人是那绣花枕头,立马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的姿势实在是不怎么样。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自己整个人都赖在他身上,由于坐在他腿上,自己的一条腿还很不文雅的搭在他肩上,花盆底蹬住轿子的一角儿,高难度啊!o(╯□╰)o

“你…我…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看他面红耳赤,极力的似是在掩饰什么。想起刚才自己身下的感觉…那明明就是…

“你…你不要脸!”

“你!!!你闭嘴!”瞧见他朝服肩膀处很明显的润湿了一块儿,也是有点儿小自责,可他也不应该…不应该这样啊!%>_ “你违约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红变黑,黑转红,川剧变脸中。

“爷,福晋,时辰不早了……奴才瞧见十爷方才已经进去了。”原先听他跟老八开玩笑说起过这老十是出了名迟到的主,放在现代就是传说中的踩铃儿大仙儿,变相的说也是很守时的……

“你出去啊你!”越待越尴尬,此刻我觉得脸上火烧似的,一刻也不限跟他多待。

“闭嘴!!”

“你不走我走!”没等他说话,自己打了帘子钻了出来,都没敢瞧跟来的家奴。

“九爷!这…福晋她…”

“甭管她,自会有人引她去偏殿候着!”轿里的声音低沉暗哑,似乎有点抑郁。

“爷…那您…这时辰…”

“这就出来…一边儿候着去……”

“嗻!”

51

51、初为人­妇­(三) ...

脸红心跳的坐在偏殿的榻子上,回想着早晨的事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那个传旨来的小太监一说完,我原想站起来的双腿却麻的没了知觉,这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看看外边的天­色­,晨曦的暗蓝­色­早就不见,这会子阳光普照,猛的一看也分不清这太阳已经到了哪一边儿了。

“什么时辰了?”

“回九福晋,以至未时三刻。”

“哦……”一头雾水,心里琢磨着未时该是那个点儿。

“万岁爷用膳了吗?”我换个问法。

“还没呢,下了朝叫上几位阿哥爷直奔了养心殿了,直到方才才传了膳,这也才叫奴才来宣福晋过去。”

明白了,已经过了中午饭点儿了,老康还没吃,这时候正在养心殿用餐,顺便叫自己过去说说。心里琢磨着,脚底下也没歇着,一路上心乱如麻的跟着那个小太监左拐右闪的一路直奔了养心殿。

小太监掐着嗓子吼了一声,这种提前通报的行为我一直非常不齿,总觉得有报信儿的嫌疑,不过考虑到老康的身份,他有个把子不可告人的事业在情理之中,只是这事儿在我自己家里头,以后要想办法取缔了。

还在胡乱琢磨的我一跨进殿来,一阵烧蹄髈的香气扑面而来,这才忽然觉得饥肠辘辘,貌似还真是从睁眼到现在粒米未进,刚才因为心思在别处不觉得,可这会儿一闻见饭香,就把自己的馋虫给勾起来了,抬眼扫了扫康熙的案子,半蹲着朝在座的在列的各福了福,便站起来与他们反方向的列着。

老康看起来今天的心情不错,各­色­菜肴都尝了一些,还续了一碗米饭,乐的老李就像春风扑面一样。其间,老康只是随口问了问我的近况夫妻生活什么的,我尽量把婚后生活形容的蜜里调油一样,引得老十几个队某人的侧目。老康也颇为疑惑的瞧了瞧我,见我泰然自若,倒也没多问。只是一个眼­色­下去,老四同志立刻出列把我给他反应的情况作了个大概陈述出来,我则负责在老康稍有疑惑的时候马上予以补充说明,这个环节,我跟老四配合的倒也默契,我本来还以为老康会对胤禟这些年的疏漏加以微词,却没想到他似乎置若罔闻,没怎么往心里去,这倒省了我昨晚费尽心思为某九想好的辩述词了。皇帝就是皇帝,看来冤大头当久了,这心境也跟着稀松平常了。

奏罢,我跟老四垂着头站在那儿等待批示,屋里一时间除了老康发出的轻微咀嚼声之外,分外寂静。我就纳闷儿了,这群活宝凑在一尊儿的时候,玩笑也好揶揄也罢,到底还是有点生气的,怎么自己老爹一在,这气氛怎么这么压抑呢?老康人不错啊,慈眉善目的,除去有些时候莫名其妙了点儿之外,他没什么让人畏惧的地方吗!

“宁馨丫头,嫁了人了怎么还是这个德­性­,丝毫见不得端庄。”

“啊~丫头在想皇阿玛看起来瘦了些。”

“……倒是你记挂着朕了…..自打一起出了宫到现在也有个把月了,你都成了朕的儿媳­妇­了,这些个日子朕倒是想招你进来叙叙话,绮罗也多番提起你。”

“绮罗…哦~是高贵人可好吗?”心里也是惦记这个柔情似水的女子,她那样儿的温婉也不知道在这深宫大院里过的可还安逸。

“回头你自己去问她吧,今儿个朕准你去瞧瞧她去。”

“呵呵,谢皇阿玛~”

“皇阿玛……”被忽视的老四还撅在一边儿,此时瞅准空子赶忙Сhā话。

“老四,过几日,朕打算南巡,这回你就不必跟着了,跟胤礽一起留下。”老康略一思忖,放了手里的杯盏。

“儿臣遵旨!”

“宁馨丫头~”

“臣媳在!”

“挺你刚才的意思,可是想去亲自看看,如此甚好,不历其境不知其详。回去准备准备,这回你跟朕一同出发,出了京你便奔着河北走。”

“臣媳遵旨!”老康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这可是恩准的假期呀,没有讨厌的规矩,没有府里讨厌的小妾们,更好的是没有绣花枕头,哈哈~~

“胤禟,你就跟宁馨同去吧,怎好叫她一个人奔走着。”=0=晴天霹雳~~方才的喜­色­瞬间凝结在眼眶,还没来得及出声,某九已然点头应允。

就是这么个结果……居然会这样……

“我在额娘那儿等你!”失望的随在他们ρi股后面走着,一没留神撞在忽然转过身来的某九身上,耳边一热,留下这么一句,立时想起早上那一刻,神经质似地弹起朝后跳出一步,大吼出声:“你想­干­什么?”眼神充满戒备惶恐,前面走着的那几位纷纷驻足,回头观望,一时也觉得自己行为过分了,他貌似只是好心的相等自己,眼下瞧着他一跳一跳的眉头,越来越红的俊脸,想也没想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自己走,不跟你坐一顶轿子。”

“九哥…她…”

“哼!!不识好歹!!”

拂袖离去,老十挠挠头随后跟上。

52

52、还有一个? ...

相敬如“冰”了一个多月,才在康师傅要动身的前一天见到了这位爷,相较自己的不修边幅,他倒是越发显得丰神俊朗了,瞧那眉眼儿间的神­色­煞是得意,心里莫名的升起些微酸气,想想他许是不知道又从哪个小妾那儿过来,面子上也跟着一黑,语气颇为不善。

“不是明儿个一早动身吗,这会子不去跟她们依依惜别,跑到臣妾这儿做什么?见不得我清是不是!”

他似乎对我这态度颇为意外,眉头一挑,不怒反笑,还一ρi股坐了下来,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茶味道不错,甜香得很,怎么我总觉着这屋子里有股子酸气呢!”

“你鼻塞吧,尽日的闻些脂粉味儿味蕾是会坏掉的,日子久了,坏的地方儿还多着呢!臣妾这果茶只养颜提神,不补肾健体,不对爷您的口味!喝不惯就别浪费臣妾的茶了!”讨厌讨厌讨厌~~自嫁进来到现在,对他稍微有点改观,他倒是没有跟自己想象的那样报复自己,虽然不闻不问,但好歹在生活上没有刁难,可每每瞧见他跟别人说话的温言软语,轮到自己这儿怎么就变了味道,连带着自己在这府里的位置也是扶摇直下,就连明月也总是有意无意的跟自己抱怨受了委屈。他那个兆佳氏的侧氏刚刚走了没一会儿,就换成他过来冷嘲热讽的,这什么意思嘛!我躲清静还不行啦我!非得菴aoello Kitty咬人不成!

“你若是有合适的补品,爷倒也不介意喝着试试。”这个无耻之徒!╭(╯^╰)╮

“好啊~臣妾改明个给您送去,只要你敢喝!”缓缓从软榻上直了身子,状似含情默默的瞧着他。

平日的在这府里懒得出去走动,起初那些个偏房侧室的还依着规矩过来给我见个礼请个安什么的。可久而久之许是觉出了我在这位九爷心里也没什么位置,索­性­渐渐的也就不来了,只是隔三差五的某个近日得宠的也会过来显摆显摆,好在我也不喜欢某九,根本谈不上拈酸吃醋,想要气死我还得再修炼修炼!我清闲之余,也就更加的不修边幅,脂粉首饰一概不带,华衣美服置之不理,头发除了披散着就是束个马尾,衣着吗也是配合着这酷暑盛夏,尽日的只穿着要明月按照自己绘制的草图缝制的宽松睡衣走来走去。

此刻起身,也没留意薄衫的一角而已经滑落至肩胛处,露出大半个雪白的香肩。正想跟他一逞口舌之快,忽然觉得他眼神不对劲儿,顺着一瞧,顿时面上绯红一片,连忙抻好了衣襟儿,不合时宜的又想起那天轿子里的事儿,坦白讲,他的身体抱起来还是蛮不错的~

“你……你这装束倒也瞧着别致!”他那略微的恍惚似乎也是想到了这一处,稍顿了顿冒出这么一句够我寒一天的温存话儿。

“你……你这是夸我呢……”语气有点虚,赶忙正襟危坐不敢再直视他,掩饰­性­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他满上,他也没多说话,拿了杯子仰头就喝了下去。

“明儿个还得起早,耽误不得,咱们得先去宫门口迎了皇阿玛再随驾起程,你切莫耽搁了,需要准备什么,尽早的叫丫头收拾了,到时候别给爷碍手碍脚的。”坐了一会儿,他回复了惯有的冷峻神­色­,这说话的口气自然也跟着变了。

“都收拾好了,一个错误我可不会犯上两次,您多虑了!”嗯,正常了正常了,这才是我们两个的相处模式吗~~~^_^~~~

“但愿如此!”说话间人已经转到门口,稍微顿了顿便提脚出去了。

轻呼口气,他在的时候总是能让自己莫名其妙的神经绷紧,只是心理又好像有点小小的失落,这是为什么捏?(⊙_⊙?)

自然又是一夜没好睡,还没等到­鸡­叫,我就已经顶着两个黑眼圈儿爬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强自拘了捧冷水劈头盖脸的泼在脸上,千万不能让她知道自己这是想男人想的一夜没睡好。在明月大摇其头的时候,自行抓了桌上的几块隔夜糕饼塞在嘴里。

“福晋,这都隔夜了,当心吃坏了肚子。”说话间拿了我那件儿水红­色­锦袍就要给我裹上。

“哪儿这么娇气,哎~~这件儿怎么成?我这可是出门儿,不是去庙里上香,快去把昨儿个让你熨烫的那件儿给我拿来!”

“福晋,一会儿还得去给万岁爷践行呢,诸位阿哥爷都带着福晋呢,哪一个穿着男人衣服,您可不能这么叫九阿哥做了难了!”这丫头眉头一拧,也不管我愿不愿意,脂粉钗环,挂珠手镯就开始忘我身上招呼。

“哎~~你这是谁的丫头?我…我…哎呦,我不带这个总成了吧!你把那衣服给我装包裹里头,别落下了!”心里一寻思却是如此,也就任由着她装扮,一边儿啃着果饼,一边儿由得她挽头发。簪好发钗的时候,某禟也恰巧推门而进,打量了一番,没说什么便是满意了,这才示意我跟着他出了府,这回我单独的被安排坐在一辆马车上,而他则跨骑着一匹通体油量的黑­色­俊驹上,那马鬃毛飞散,器宇轩昂,肌­肉­健硕四肢发达,我掏空了心里的良词美句都没法形容我对它的一见钟情,木办法,这是有生以来除却电视里面的那些赛马以外见过的唯一一匹体态矫健的骏马了,见我眼睛死死盯着他的爱驹,嘴角一勾,煞是得意。切~你那坐骑是为马中赤兔,你充其量也就算是个人中抹布,臭屁个什么!睨了他一眼,收了眷恋神­色­,老老实实的坐回车里,只从帘子一角儿瞧着那马驹子行走姿态,真真是匹好马!!这要是卖了肯定能值不少银子,啧啧~~这就是马中的劳斯莱斯呀~~下意识的瞧了一眼那马的额上,忽然发现那儿别着一个标,虽然做工没那么考究,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个什么标志!

“奔驰!!!”此声不可谓不惊人,赶车的把式惊慌的扭头瞧着已然探出大半个身子的我,某九也勒了马,朝我这边看过来。

“这…这个…你打哪儿得的?”手指发颤,声音激动,虽然奔驰出现的年份我不清楚,但我基本的认知也告诉我那绝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他立刻明了,只是却并未回答,只是眉头沉了沉,伸出手轻触了一下那标志的钢圈儿。

“时辰不早了,回去坐好了去!驾~~”这什么人,居然如此关键时候给我一走了之。

“喂~~你回来!你给我回来!!”我震撼不小,这如果不是一个巧合那就很可能是另一个跟我同样经历的人遗落在这个时代,那我必须找到他,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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