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提个醒儿,有的时候皇阿玛的意思你要换个方法去想,朝中官员多有根基,动一发牵全身,贪官难治,便是朱明前朝酷刑压制也还是难禁其踪。皇阿玛并非要铲除,只是在需要的时候适时的敲打一下,让他们有所觉悟,若非大奸大恶之行,权可姑息待之。
官场中事总是难辨是非,为官不易讲究中庸之道,朝廷俸禄难以满足,你当皇阿玛不知底下的乌糟事?有时候也是需要宽松而行,适当的给他们一些甜头。”
“你说的我倒也明白,若是敲山震虎倒也容易了许多,只是别的地方我不管,我董鄂宁馨即将接手的事务务必清清楚楚,即便是挣了我的银子,我也要知道是在哪处挣的。”
“你这性子,怎么董鄂家出了你这么个格格!”摇头惋惜状,被我一瞪,哈哈一笑。
行走在旧时繁华街市,又有美男相伴,独有一番情趣,他也难得的放□段儿,纡尊降贵的陪我四处闲晃,没人认得的地方儿放开了许多。习惯性的挎着他的臂弯并肩走着,引得不少的侧目,这种现代的表现亲密的方式显然古人并不怎么接受,即便是他也显出了几分忸怩。
正午时分,老十不知怎么的找到了我们正在休憩的萦怀楼,蹭了顿便饭,顺便搅黄了我俩头一次的约会。=0=
难得我们能平心静气的相处在一起,在园子里的几天倒也过得自如,白日里看着他跟老十不厌其烦的接见接踵而至的官员,说着不愠不火的场面话,难得见了一回他大气宛然的一面,心思细密反应灵敏,往往就在谈笑间将那些人带进圈套,玩转的不亦乐乎。难得的八面玲珑,以前叫他绣花枕头确实是有些冤枉他了,一旁的观察下来,我甚少Сhā口,笑看自己的男人游走在权谋与智斗之间不亦乐乎,每每在他送走一个官员之后走上前朝他竖竖拇指,眉来眼去一番也别有一番滋味。
各处的底案细目差不多纷沓而至,我们也都没了这一贯的清闲,往往自早上便能核对商量个半天,就连老十也是触类旁通的派上了用场。几日的辛苦下来,加上禟九这个原漕运司司长的指点,我也基本上能够摸出门路,只是改官运为民运这个体制改革煞费了些辛苦,虽说是换汤不换药我这个皇家的媳妇儿操持大业,明面儿上似乎改为以我董鄂家隆盛行一家独大,可实际上叫做官商合资,我也算是在给老康打工罢了!
既然体制上要改,那么势必牵扯人员的变动安排,禟九儿给我列了一个清单,详细的说明了哪些人可换哪些不可动,接下一看头都大了,光是八阿哥的门下就罗列出一大堆,还尽是占了两淮的主要枢纽之上的重要位置,还有几个是太子跟大阿哥的人,位置倒不重要,想来也是硬着头皮被塞进来吃油水的,看得我频频侧目咂舌不断。
“这么整还改个屁呀!这一看下去全都是不能动的主儿!那我的人往哪里安?这今后谁听谁的?我就纳闷这么个捞钱的营生,怎么朝廷会做到时有亏损或效益一般,九九你每年能维持着不赔本已经算你本事!”瞧着他直摇头,这么个弄法,谁含糊谁啊,还不是比着搂钱比着贪,看谁的主子横呗!
某九面有尴尬,不置可否,可也没有说什么,无奈耸耸肩膀。
“所以当初你跟皇阿玛揽下这个差事我还觉得松了口气,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是夹在八哥大哥二哥之间三面逢源全不讨好,八哥算亲善能体味我的苦衷,我也自是偏他一些,可那两头儿那真是给了多少都落不是!”
可不就是这么个情况,本就心里不合多有猜忌,还捆在一起做生意,不掰了才怪!这也就是在现在礼仪约束兄弟表面还算和谐,这要是放现代,兄弟反目兄如狼弟似虎咬起来那是早晚的事儿。
“那是你!我可不买账!”攥了纸拍在桌子上,蹙眉轻哼。
“嫂子,八哥还好说,自家兄弟,那两头儿可不好得罪!”小十这些日子多少也知道我的脾气了,煞是担心我真的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
“这个差事是皇阿玛交给我来管的,不管真正的主子是谁,可至少明面上儿已经全权交给了我隆盛行来打理。让他们把权交出来有什么好抗议的!我且不论是八哥的人也好,大哥太子的人也罢,通通免职,这他们总说不出什么了吧!然后我要搞个改革,弄个股份制!大家机会相等公平竞争,争得过争不过各凭本事,谁也说不出什么!”想想以后的股份制,职权分散化,各司其职目标一致,既减少了自己精力的耗损也能有个竞争的意识,提高积极性!
“股份制?”
两个好奇宝宝,均面露惊奇的朝我看来,虚荣心大大的满足,朝他们勾勾手指,立时凑过来两颗脑袋。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了个口沫横飞,二人均眉飞色舞眼底放光,老十前所未有的对我肃然起敬,某九更是眼底柔光显现,用眼神好好地表扬了我一番,面上与有荣焉的神情让老十好不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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