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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大清盛世之小气财神 > 65

65

“碰!二条!”

“哎呀,别动别动~我吃胡了!”

“凌云姐姐手气真好啊~咱们再摸它两圈儿!”

“你阿玛他们是不是快回来了?”

“还早着呢,甭想跑啊,我还没翻本儿呢~明月~茶水~~”

“是…格格…”不是没瞧见她朝自己挤眉弄眼儿的,知道现在天­色­不早,阿玛他们回来了我也是个麻烦,不过要是不拖住她们,那她们的阿玛又怎么会上心呢!他们不上心谁又去传我董鄂宁馨的闲话呢!(*^__^*)嘻嘻……

“别动~我自摸了!”

再翌日……京城醉我庄

“来~喝了这杯~”

“宁馨,我们不能再喝了~有点头晕~~”提督家的二格格伸手拽了拽我踏在桌子上的一条裤腿儿,眼神怯怯。

“嗝~~咱们相见恨晚!来~喝~我先­干­了~”仰脖儿灌下这杯

“今儿个怎么云燕跟鄂敏格格?嗝~~”打个饱嗝儿,若是我没猜错,我的计划已经初见成效了,怕是这两位格格的阿玛不让她们来了,呵呵~~

“这…谁知到呢?”眼神闪烁,怕我心理受挫?呵呵~~

“不碍不碍~改日咱们去她府上瞧瞧去!”

再再再翌日…尚书府

特意着了身儿描金绣团花簇锦的改良旗装,领口竖的高过半耳,却是岔开,隐约能见锁骨的­阴­影。马蹄袖略宽,举手间滑落手肘,露出大半个手臂,十指芊芊点了艳红的丹蔻。脂粉也是重重的刷了一层,原本粉­嫩­的双­唇­,描了厚厚的一层红­色­胭脂,鲜红欲滴。朱砂配就油彩在右侧脸颊描了一支小小的牡丹,本就水­嫩­的脸颊这时看来有种颓废的冶艳。头发斜斜的分了抹了老厚的头油,挽了个旧上海歌女那样的前穗,后面的头发故意梳的松散,卷曲着随意别在侧面,有了几分风尘味道。只可惜年代关系,实在是不能把裙衩开到大腿根儿,不然我什么事儿都省了,只消穿着往老康跟前儿一走,他不把我当狐狸­精­烧了,我都对不起我这个装扮!

随行的带了暮云,也特别让她好一番装扮,可自己这摸样在她跟前儿一亮相,她俩眼都直了,险些没惊叫,这一路上还时不时的瞟我两眼,被我风情万种的一看,才很不好意思的收了眼神。

“劳烦您,我找您府上的鄂敏格格!”

“这位姑娘是?”

“董鄂七十之女董鄂宁馨!”

“咝~~格格…格格稍待…稍待…”瞧着他一步三回头的摸样,忍不住笑弯了眉。

“宁馨,你觉得这么做妥当吗?回头你阿玛那里…”

“暮云,都这份儿上了,没有什么妥不妥当的,我阿玛最多就是责怪我就是了,我这么­干­也是没办法不是。”拍了拍拉住我胳膊的小手,给她个笑容。

“那我就陪你做回坏人吧,唉~希望别是害了你…”两只手握在一起。

等了不消片刻,刚才那位欧吉桑小跑着回来,领了我们进去,却不是带至后院儿内堂。直到到了正厅,一眼瞧见端坐太师椅上的男人,我立时明了,暗里一笑。

“给尚书大人请安,大人吉祥!”千娇百媚的对着他福了福,媚眼如丝的抬头,风情尽显。

“……”

“……董鄂家的格格?”

“是~”

“你今儿个来是??”

“呵呵~~尚书大人,宁馨是来找鄂敏格格的,前儿个几个姐妹一起吃酒,独独少了她跟云燕儿,我这才过来瞧瞧,想邀约一同去不夜阁瞧瞧去。”

“不夜阁?”

“呵呵,大人难道不知道咱们不夜阁吗?”暮云适时Сhā话,眼波流转,直看得那尚书如痴如醉。

“有耳闻,只是这不夜阁不是…”

“呵呵,大人孤陋寡闻了不是,谁说咱们不夜阁是那种只供男人们消遣的地方儿了,这董鄂格格不是就常去咱们那儿泡个澡吃个酒什么的。”明显看到那尚书一愣,很好。

“这位姑娘是?”

“尚书大人,这位是不夜阁的当红歌姬暮云姑娘,是宁馨的手帕交,咱还跟她学唱曲儿呢!改日啊,也让鄂敏去学学,保管受益匪浅。”

“这…有机会…有机会…”

“那…鄂敏可在啊?”

“不在!哦,前儿个她姨娘说是想她了,派人接了去,格格来得不巧了,改日有机会吧。”

“哦~真是不巧~那她何日回来呢?”

“这个…不好说…多住上些日子也是有的。”

“呵呵~那便算了,等她回来,烦劳尚书大人带话儿就说我想她了,那告辞了!”福了福,眉开眼笑的拉着暮云扭着水蛇腰款款而出。

看着身后大门迫不及待的关上,我心里乐开了花,却引得暮云一个白眼儿。

“你呀,糟蹋自己的名声还这么开心,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傻!”

“这你就不知了吧,名声这东西跟我的终身幸福相比,那是一钱不值啊~哈哈哈~~走~咱们吃酒去~”

“还来???哎~~”拉着暮云上了马车,一路说话儿着晃到前门儿附近。

“你呀,小心幸灾乐祸,还不趁早回去换了衣服”,要是被你阿玛或者大哥看见了,你可就惨了!”

“不碍,我不是也有衣服搁在你那里吗,来不及回去了就先去你那儿,我早就想好了~呵呵”

小楼格局不错,临窗的座位恰巧将前门的繁华尽收眼底,没了车水马龙,没了喇叭跟流行音乐,此时的前门大街古朴素雅,小贩儿的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虽然声浪也是不小,听在耳里却显得这么怡然自得,似乎一切就该是这个样子。

“呦,这不是不夜阁的暮云姑娘吗?今儿是什么好日子,让咱在这儿瞧见姑娘了!”心里的片刻安宁给这声音冲的一­干­二净。

“来来,坐咱们这桌儿,叫上那个小美人儿一起,给咱们九爷唱上一曲。”

九爷?刚准备转身国骂,听到九爷这个词儿立时缩了缩脖子。瞧了眼坐在对面儿的暮云,眼神瞧着我,怒了努嘴。明白了,此九爷却是我猜的那个人…o(╯□╰)o

“怎么?有你们当家的关照着,真就不把爷放在眼里了?”多么讨打的声音,听着波澜不惊,

“九爷吉祥~”暮云瞧了瞧我,起身朝他施了一礼。

“几日不见,暮云姑娘越发俏丽了!”恩?这是在调戏吗?耳朵竖了竖,再忍~

“……”

“姑娘不妨坐过来,咱们也算是旧相识了,那会儿在秦淮的时候…”尾音拉得很长,不过绝对是不怀好意的调调…我再忍~~~

“九爷,暮云今儿个有朋友在,改日九爷去不夜阁,暮云再为九爷献唱。”

“不妨事,多个人热闹,姑娘的朋友便是九爷的朋友,不妨一起过来坐坐,暮云姑娘姿­色­出众,瞧这位姑娘的身姿,必也是沉鱼落雁~” S (╰_╯)#有夫若此,何愁不被气死!!我再再忍~~~~~~~

“这…倒是不必了,她见人眼生,恐得罪了九爷…”暮云已是看我脸­色­臭臭,有点不知所措。

“见的久了便不生了,不用爷再说第三次了吧?”╭(╯^╰)╮绣花枕头~~你!!!逼良为娼!!!!

“可是…”

“过分!!!”

“啊~宁馨~~”

暮云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已经拍案而起,转身愤恨的盯着某人,如同弃­妇­…

对方明显一愣,眼中闪过些微诧异,便一样目光炯炯的跟我对视起来。

“家中三妻四妾还嫌不够,还在外边勾三搭四,九阿哥真是人品卓绝啊!哼哼~”

“堂堂格格居然如此穿着,还在酒楼吃酒,董鄂格格真是女中豪杰啊!哼~”

“万岁爷把我指给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皇阿玛那才是误我终身,我才是前世造的孽!!!”

“我穿这样关你鸟事,你是我谁啊!!”

“勾三搭四与你何­干­,你还没进府呢!!!”

“没进府也是名义上的众所周知,你给我检点点儿,别丢了我的脸!!!”

“未进门儿也是我九府的人,你做事给我规矩些,莫失了我的身份!!!”

“……”某九跟班儿,石化…

“……”暮云,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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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待嫁“女儿心”(五) ...

“什么人嘛?简直是个流氓!衣冠禽兽!”愤恨的一ρi股坐下,推开暮云递过来的茶水。

醉我居一直对峙到黄昏时分,暮云实在忍不住提醒了天­色­不早,这才收了眉眼间的煞气愤然离开,这身衣饰回不得府里,只好随着暮云回了不夜阁。

“宁馨~你做什么生气吗?这不都好好的吗?他也没敢把咱们怎么着啊!”

“什么?还非得怎么着了才算?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那什么口气?那是什么做派?眼下谁不知道我董鄂宁馨被指给他禟九了,他这么做就是不给我面子,就是没把我看在眼里,就是作践我!就是红杏出墙!!!”越说越愤恨,居然调戏暮云跟自己,这不是给自己带绿帽子吗!

“宁馨…”

“什么!!”见自己一脸不郁,暮云谨慎的唤了声儿。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你这么做不就是不想进他府上吗?那你…这是生的什么气?”

咦?是啊!我这么辛苦卖力的破坏自己的名誉,为的不就是不嫁给他吗?他四处拈花惹草的不是也正好给了自己很好的借口,日后也好在老康面前做足弃­妇­的戏,这有什么不好,自己又不喜欢他,这是生的什么气啊~~o(╯□╰)o

“是啊~我做什么生气?”疑惑的瞧瞧暮云,见她一样茫然的瞧着自己。

“哎呀~~这都什么时辰了?暮云,快!衣服!水!”忽然想起自己的模样,这般时候自己还没回府,大哥一会儿就会找到这来,给他看见又是事。

铜镜里的美人儿满脸焦躁,手里的帕子拼命蹭着脸上的油彩。

“宁馨,你知道什么是欢喜冤家吗?”

“欢喜冤家?又爱又恨吧~应该是个好词儿!”

“我觉着你跟九阿哥…”

手里的动作顿时停住,猛的打了个颤。

“打住打住~大错特错,我跟他只有恨没有爱!我们两个是冤家对头,不是什么欢喜冤家!不过我看你跟我哥才是!”

“这…有可能吗?”她神­色­一黯,我明白她此刻的心思。

“暮云,有些事儿我看得出,你喜欢我哥对不对?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哥本来就很优秀吗!何况我看得出他对你也不是毫无心思!”

“他对我?会吗?可是我……”

“我哥我还不知道,那个榆木疙瘩什么脾气秉­性­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对你是不一样的。我知道你想什么,我董鄂宁馨既然视你为知己,就不会在乎你的出身,他也一样,否则他对你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至于我阿玛那里,其实是很好说话的,只是暮云,我现在要先把我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像你这么好的姑娘,我一定要把你弄进我们家里,你呀~注定这辈子都是小爷的人!”

挑起她­精­巧的下颌,满意的看着俏脸一红,跟着便被一把拍开。

“这是谁家的小爷敢在不夜阁大放厥词啊!”

听了来人的话,暮云的脸更是红了几分,我则对着她吐吐香舌,速度的在镜子里把自己好好地看了看,旋身迎上一个宽阔的胸膛。

“大哥~~”

“哼~多时没听见这混话,我还当你有所自觉痛改前非了呢!”一只手指用了的点在鼻尖上,连忙躲开。

“嘻嘻,这不是开玩笑呢吗!大哥你是来接我的?”

“人家的格格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咱们的董鄂格格却是比自己的兄长跟阿玛还要忙碌,若是不来接你,我怕你就宿在这不夜阁里了!”

“阿玛回来了吗?”

“你以为大哥为什么来接你?若非阿玛担心,我倒是愿意把你这丫头扔在这里,反正有暮云看着,倒也放心!”眼神瞟向暮云,那妞儿立刻垂了脸。

“呵呵,对了大哥,阿玛昨个不是要吃烤鸭吗,我这就去吩咐厨房烤上一个,待会给阿玛带上。”

转身出了屋子,关门的一刻瞧见两个人站在那儿对视……

“董鄂宁馨!!!!!!!!!!去~~~把格格给我叫出来!!!!!!!!”

某日的午后,当某人四仰八叉的在亭间躺椅上纳凉享受之时,被忽然而至的几个护院以及一脸庄严地青松打扰,下一刻便被带至正厅,发现董鄂七十正老脸发黑的端坐在太师椅上。

“阿玛~”

“给我跪下!!”

哇~做什么这么大声,跪就跪吗,也不是外人,谁让你是我现在的爹呢!瞧了瞧青松,也是一脸的凝重,深锁浓眉,亦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你…你…你说!!”这老头儿气糊涂了?让我说什么?

“啪”一本已经扯了半边儿的破书扔在我跟前儿。

“呀!!怎么成这样了?知不知道我找很久的!不便宜啊!!”是我那前不久分发下去的春宫画本其中一册。

“啪!”一个青花瓷盏在我身旁粉碎,抚抚胸口,不敢置信的瞪着已经面红耳赤的七十阿玛。

“你…你…你认下了?真的是你的?”龟仙阿玛有点要崩溃的迹象,可我还是忍不住点点头,否认…有用吗…..o(╯□╰)o

“我董鄂七十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生出这么个乖女儿!我对不起你额娘!对不起列祖列宗……”这段儿说辞很耳熟……

“阿玛…我…”

“你说,你这是为什么?阿玛知道你顽劣,原想你跟着几个格格在一起,多少也会耳濡目染一些,怎么你…你居然…你一个女儿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有也就罢了,怎么敢还拿给人家借阅?如今人家阿玛拿着来当面质问,你叫你阿玛我这老脸往哪儿摆?你!!你!!!唉~~~”

“阿玛~不过是几本画册……”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传播黄|­色­刊物这个罪名吧?

“住口!!!”横眉立目,眼神喷火。

“……”

“不过是几本画册!不过…你一个待字闺中的格格,居然做出如此失颜之事!!好!好好!!我看你是不知悔改,看来是阿玛疏于管教了,若是再由的你如此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事!青松!去把宁馨关在房里,每日三餐派人送去,直到大婚!”

“阿玛~~阿玛~~你不能这样!你这是非法监禁呐阿玛!!”董鄂七十似是真的很气,狠狠地跺了跺脚便愤然而去了。

“大哥…”眼泪汪汪的敲着青松,关起来了,你也没有多去慕云那儿的借口了不是!

“自己走还是大哥扛着你?”

“……”你不是人!!~~~~(>_ “大哥,我就是看了不该看的书,罪不至此啊!”进了房间,在门落锁的那一刻,做最后的辩护挣扎。

“……那赌钱,吃酒的事儿又该如何算?那是还没传到阿玛耳朵里,你当大哥不知道吗?”有力的大手一根根掰开我抓在大门上的手指。

“我…我也不想的……”

“咣~咔嚓嚓~~”落锁了……

“你这么做也没用,即使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收回成命,你这么做真是最傻的办法!!”隔着门只留下这么一句,便是由近及远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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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待嫁“女儿心”(六) ...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像叫天有不测风云,坐在屋子里披头散发的抱着我那几锭银子待了大概十天半月的,忽然有一天被一样隔离审查的明月忽然冲了进来,风风火火的拉着我一番梳洗,跟着被带到厅上。要知道我这些日子晨昏颠倒,吃完就睡,醒了再吃,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原来坐牢是这么个滋味!

到了厅上,瞥见阿玛跟我那大哥面­色­不郁的各自坐着,堂前还跪着个没见过的男子。

“这么说这消息是真的了?”

“回爷,千真万确,这几日小的马不停蹄的赶至塞外,也没敢靠近,等了足有两日才盼来了八阿哥的人,这才得了确切的消息,哪里还有假!”

“青松,这么说太子爷这回……”

“阿玛,眼下怎么回事还不好说,这太子深的万岁爷宠爱,一时半刻没见了八爷他们咱也说不好,这朝上的大臣们也都有所耳闻,只怕这人心惶惶,这个节骨眼儿上咱们还是装的什么都不知的好。”

“嗯,一切等八阿哥他们回来再说吧!”

这是什么状况?出什么事了?我来了这半天了,谁麻烦抬眼看我一下!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爷,九阿哥派人来请!”

“好,这就去,阿玛我先去九阿哥那边儿探探风声,咱们回头再说。”看了我一眼,青松火烧ρi股般带着那个人旋了出去。

“宁馨!”

“阿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董鄂七十难得的一脸庄重。

“你的事暂且搁下吧,不过近日亦是不能随意出府,外边儿局势未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么高深莫测~~~

“阿玛,出了什么事了?”拜托要么就别告诉我,要不就­干­脆说出来,这算什么?吊我胃口吗!!

“得了消息,太子惹恼了万岁爷,这会儿龙颜大怒,怕是要变啊!”

“老子儿子吵架罢了,我不也才被您关了禁闭吗~能有什么!”我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这么紧张兮兮的,犯得上吗?

“头发长见识短!你做些个不上道的营生倒是头头是道,怎么关键的事情上这么糊涂!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那天家的事岂能以寻常眼光看待,这俗话说皇帝放个屁,这天下还得震三震呢,何况是雷霆之怒!”不当心说了皇帝放屁这句话,他连忙以手遮掩,我立刻有不美好的联想,想笑没敢笑,低头憋着。

“那又怎样?”他还能杀了他儿子以解心头只恨不成?

“怎样?现在还不好说,一切还是等见了皇上,才能揣度呀!”眼光未定,看不出心思,不过看他们那谨慎的样子,我暗自决定,没有什么特殊的必要,还是自觉地低调一段日子的好。

九月飘着桂花香的时候,康熙率领着大部队风尘仆仆的回了京城。他的回城除了胆战心惊的我之外,就连我阿玛跟我那两个哥哥也都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摸样,奇怪!我是怕他所说的回来后就指婚,他们怕什么?

唯一让我欣慰的是,他们的惶惶不可终日也就变相的解脱了我,将近快两个月没有出过府门的我终于逮了个空隙,一路直奔不夜阁。

“这怎么回事?我这小店儿要黄了不成?这朗朗乾坤的怎么连生意都不做了?这人吃马喂一大堆人,要食老本儿了吗?”长身玉立在店门口竖起的“今日盘点,谢绝待客”木牌上,面皮上的太田痣抖了抖,立刻张牙舞爪的闯了进去,将那木牌劈头盖脸的砸在迎上了的小二身上。

“光天化日的盘什么点?非得选在白天盘吗?掌柜的呢?给我出来!”

“当家的…前当家的…您消消气儿,这…这…这实在不是小老儿的主意,是大爷让咱们今日歇业的!”掌柜的一脸抱歉的迎了出来。

“什么?他在哪儿呢?”

“在菊厢…哎~二当家的…您不能去…大爷在招待客人呢…二当家的……”

“啪~~”临门一脚,眼前的门扇儿应声而开,场面确是让我尴尬的想立刻转身逃跑。

面­色­青青的青松正直直的敲着自己,身边的那四位不就是久未谋面的老八,老九,老十and老十四吗=0=

“你们坐…坐…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特­色­菜哈~~”打诨着想要退出去,却被一人喝住,拽了手腕儿扯进屋里。

“你这家伙不要命了!爷的门儿也是你想踹就踹的?嗯!”十四这时候一点也不可爱,这还是欠我一风筝的十四阿哥吗?那眼神儿分明就是要将我拆吃入腹啊!被他单手压在桌上动弹不得,只能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十四不得无礼!”

“十四阿哥…”

青松跟八阿哥同时出口,反观那臭老九则老神在在的品着茶,眼风扫过来时,嘴角儿似乎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那老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见他八哥拦着也是收了架势,端着茶杯只顾看着。

“十四弟,快放手,那是董鄂家的格格,还不松了!”

扭住胳膊的力道立时消失,但也不轻松,趴在桌子上还是哎呦了几声。

“宁馨…”眼前是十四放大的脸,眼神明显温和了许多,这才想起,自己这张面皮在座的貌似只有他没见过,想来刚才以为我是闯进来的贼人了。不过我可没打算来个不知者不罪,我记仇!

“要死啦你,这么大力气,想要我残废啊!”

“宁馨!不得无礼!还不给十四阿哥赔礼!”=0=

什么世道,他差点扭断我胳膊,我还得给他赔礼?没门!!狠狠瞪了我大哥一眼,这话我当屁处理了!

“罢了罢了~我…你怎么会带着这么个腌臜东西?这是什么弄的?”他倒像是没事人儿一样,立时收了抱歉的眼神,劈手就摸在我耳根处,一下把那面皮掀了去,拿在手里细看,还不忘皱皱眉以示恶心。

“宁馨,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这是做什么?”

“我…我看见门口的告牌儿,想来问问你为何歇业了,没想到你们都在吗……”o(╯□╰)o

青松脸上红了一下,他是知道我这财迷疯的,想来也明白了我的意思,只是一旁的某九一声轻哼,极度蔑视的看了我一眼。

“今儿个也是因为有事才借了格格的地方一用,你放心,回头记在我的名下,这帐我是不会赖下的。”老八眼含笑意,给我吃了一记定心丸。

“呵呵~~八爷客气了,那怎么好意思呢,打八折~八折啊~~呵呵,你们说,你们说,我去要壶好茶给你们送来啊~”悻悻而退,临出门时听见某人对话。

“青松,你这妹子倒是挺有意思的!怎么冒冒失失的,这日后进了我九哥府里…”

“十阿哥见笑!”

“哼~不过倒也是有点儿真知灼见!”哦?意外的听见某九在夸自己,忍不住停下听听。

“九哥,这怎么说?”

“八哥,你可还记得咱们在秦淮那茶楼里第二次碰见她,她说了句什么?”

“九弟,你多心了,那不过就是格格的一句客套话罢了!你倒是记得清楚。”

我说了什么了?

“她说你不是皇帝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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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出嫁(一) ...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评论在25字以上的悠然才可以在后台见到赠送积分的按钮,所以欢迎各位亲能够不吝笔墨给悠然多写长评~(*^__^*) 嘻嘻……,悠然会适当的给亲积分回报哦~积分每月数量有限,各位亲不要吝惜笔墨,批评的表扬的提意见的通通都告诉悠然,这样悠然才能更多的进步,带给各位亲更好更美的文~~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百花香~~百花香~蝴蝶也忙~蜜蜂也忙~鸟儿也忙着我也没闲着~~”秋高气爽心舒畅,某人乐得想上房~不合时宜的摇着一把大蒲扇,吊了郎当坐在亭子里,举着一棵黄瓜一边削一边往脸上糊。

“格格~您小声点儿,奴婢听说这万岁爷已是准备诏告天下就要废了太子爷了,老爷跟大爷那边儿眼下正火烧眉毛急的跟什么似地,您还一副没事人儿的模样,真真是我的好格格~~”

明月嗔怪的瞅了我一眼,顺手给我倒了杯香茶晾上。

“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会不知?只不过我很纳闷啊,你说这皇帝要废了自己的儿子,这包括我阿玛这些个人,他们这都跟着起什么哄啊?万岁爷儿子多了,废了一个就再立一个呗!这帮子外人都跟着裹什么乱,再裹也轮不上啊!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幸灾乐祸啊,说到底万岁爷对我也算是恩重如山,就冲那二十万两雪花白银,我也得写封慰问信什么的表示一下关心,可你换过来想想,虽说这废太子看起来是国家大事重中之重,可说到底还不是万岁爷的家务事!换位思考一下,你们家的丑事你希望见天儿的ρi股后头一大杆子人热火朝天的议论纷纷吗?再者说,万岁爷何等英明,这会子这么闹他此刻反倒成了个局外人,俗话说旁观者清啊~这你懂不懂?”斜睨那丫头一头雾水的摸样,故作高深莫测。

“格格说的话听着倒也在理儿,只是明月还不太明白,不过明月知道,格格好就是明月好,明月只是觉着最近府里很紧张,只是不想格格在这个时候招惹了老爷跟大爷。”这丫头倒是一心为我。

“安心安心~~我这高兴啊,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我像是这么不着四六的人吗?呃~你这什么眼神儿?我跟你说,你想啊,眼下万岁爷家里乱的跟什么似地,他还能顾得上之前提及的指婚吗?他不提我就高兴!”

“可是那也不是长远的事,不提不代表不办,等到事过境迁了,还不是都一样,格格你这高兴地实在是没因由。”

嘿~这丫头~o(╯□╰)o这么触我眉头,只要押后只要不是现在,我就有办法可想,事在人为吗……

人算不如天算,事态的发展跟我想的差不多,康师傅只在塞外的时候气血上涌了这么一回,回来之后却是出奇的平静,一样的上朝下朝一样的吃喝拉撒,反观朝堂上那群暗流涌动争执的急赤白脸的人来说,倒像是个局外人一样。

不久后,老康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风儿或者说是为了粉饰太平的做给天下人看,居然在这么个上纲上线政治争执白热化的阶段,非常出乎意料的要办什么喜事,于是乎我跟胤禟的婚礼被提上了日程,同时被指婚的居然还有出乎我意料的一个人,十三阿哥胤祥!但是人家十三指婚的对象是他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位什么贝怡格格,可我这厢……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我想过要逃跑,可是我也明白此时的老康正在盛怒之时,谁逆了龙鳞谁就要受鱼池之殃,何况阿玛跟大哥他们都待我不薄,在这大清这里是我的家,他们是我的亲人,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连累了家人甚至董鄂族系。思前想后终是没有成行,十一月十五,是我大婚的日子,没想到就在头一天居然飘了一场雪,我暗自想着这是不是连老天也觉得我委屈呢?

不至五更我便被明月挖了起来,开始梳洗打扮,可怜我一脸疲倦,还顶着两个肿如核桃的大眼蛋儿,这全是头一天去和暮云话别的时候忍不住抱头痛哭的结果,却是上妆的大忌,明月也顾不得我有多烫,拧了热手巾一次次的给我覆上,总算有点成效。还不住的苦口婆心的劝我要识大体,千万别有什么别的念想。

其实做新娘是我这辈子最美丽的梦想,不管是现在还是之前,虽然现在的状况跟以前有了太大的出入,可那美好的心境也是没有变的。尤其是我也明白在这个时代来讲,婚礼对每一个女孩子来讲,一辈子就真的只有一次,虽然我并不是真的宁馨,但我也不会可以的去破坏这分美好,虽然那个人并非我的良人。

着了大红的锦缎喜袍,外罩金黄|­色­绣着凤凰的云烟衫,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平日里习惯随意梳着的秀发被明月有条不紊的挽上,用花钿固了,云髻峨峨,随后她捧出了一匣子各­色­簪子,说是我阿玛方才给我送了来了,都是我额娘的随嫁,很多都是祖辈流传的,这倒是种很美好的意义,是传承吧。

“格格,这是如事事如意簪、梅英采胜簪、景福长绵簪、日永琴书簪、日月升恒万寿簪、仁风普扇簪、万年吉庆簪、方壶集瑞边花(鬓花)、瑶池清供边花、万年嵩祝簪、天保磬宜簪、卿云拥福簪、绿雪含芳簪……”好家伙,光是名称就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这丫头是怎么记住的?

细眼打量,这些发簪无论在用料还是在制作上,无疑都是­精­益求­精­的上品,拨弄一番,捡出了一支喜欢的,递给她。

“对对,这支五凤朝阳挂珠钗最是适合现在场合,格格也是会挑的!”信手拈来小心的帮我簪在发髻上。

珠围翠绕,琳琅满身,杏脸桃腮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俨然是一个气质雍容贵气又带点娇气的女子。对镜照了照,给了明月一个赞赏的微笑。

“格格…你今天真漂亮,九阿哥见了一准儿也是欣喜的!”

这傻丫头,难道没瞧见过礼的那天,那家伙是一副什么表情吗?估计要不是看在大哥在他八哥那儿当差也算得力的份上,他连来都不会来。何况十三的大婚,娶的那位恰是他的意中人,这心里多少会对自己有些愤懑,即便谁都知道这指错鸳鸯的是他老爸康熙,可难保他不会把怨气撒在自己身上,总之日后的日子,怕是步履维艰,步步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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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出嫁(二) ...

在我心里依旧保持着现代人婚礼的模式,早上梳洗打扮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羞答答的等待着新郎上门儿来接,最多不过中午,便是热闹的婚礼场面,亲朋好友齐聚热闹几个钟头便告收场,送走宾客后便是新人自己的甜蜜时刻。可是我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满人的婚礼会是这么磨人,早上明月给我端来一碗白粥配着几个­精­巧的小菜说是让我垫垫,我因为紧张加上焦躁所以根本没放在心上,胡乱的吃了几口便撤了下去。本以为近了中午怎么的也能吃顿饭吧,可没想到直到坐的ρi股都快粘在床板上了才在喜娘那儿得知正式的迎娶新娘还要等到月上梢头TT哇啦个嘞~这是什么习俗?实在捱着难受,可是却找不着一个人儿给我哪怕端碗馄饨面也好,通通跟赶场一样,一会儿搬进来几件东西,一会儿又搬出去几样儿,压根儿没人瞅瞅我这个坐在床上快要饿晕了的新娘子!%>_ 好不容易熬到了迎亲的队伍赶到,匆匆忙忙的被喜娘在手里塞进来一个苹果一个花瓶,便被一帮子不知道忽然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大小仆­妇­簇拥着出了房门儿。紧跟着又被拥着赶到了正厅,昏天暗地听了一句“谢亲恩”就又被人按着肩膀跪在地上,隔着大红的喜帕,依稀看见端坐在座首的龟仙阿玛,有一下没一下的拿袖子摸着脸,哽咽的愣是说不出什么来,忆着到了这个陌生时代以来,自己的一切都是仗着他来的,而且对自己也确实是疼爱有加,这些时日相处的感情甚至超越了自己的生身父亲,想到此处也是心里酸酸楚楚,规规矩矩的给他叩了三个头,直把个老头儿弄得几乎是痛哭失声,这才被搀扶起来,簇拥着出了大门儿,被塞进了一顶大红的软轿。

周遭四壁尽是喜气的红­色­,可却没感觉到丝丝喜气,想到以后将要对着一个仇人过下半生,而且很有可能这人还会对自己百般欺凌,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己好比虎落平阳,怎么的也算是上了人家的贼船,被折磨也是显而易见的。唉~~心念处哀声戚戚,拿在手里的苹果不知不觉移到嘴边……

颠颠簸簸的晃荡了一会儿便听到了鼓乐齐鸣,鞭炮齐放!扼腕怎么这么快就到地方了,心里的紧张不觉增了几分。偷偷掀了个小角儿,不远处的府门张灯结彩的亦如白昼,烟雾缭绕处守着不少家奴恭候两旁,自己熟识的几个阿哥也都各自守着块儿地方站着,F4还是站在一起,除了面­色­不郁有些­阴­霾的老九,另外三个倒是眉开眼笑,那八阿哥立在他旁边跟他耳语,还时不时的拍拍他肩膀。

另外一边站着居长的几个阿哥,老四负手立着,表情淡然,一旁的十三身上着了件紫红的长衫,满面春风的在一边儿自说自话,想起他上个月才成了亲,看来小日子过的不错挺滋润的。(*^__^*)嘻嘻……

“迎喜轿~~”

到了~~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情,我浑浑噩噩的自己掀了帘子准备出来,谁知抬眼隔着红纱便瞧见那绣花枕头扯了张弓箭在手,眼神凌厉,而方向明显是指着自己这里。我的妈呀!公然的谋杀新­妇­!!大骇着退回轿里,一片唏嘘声中感觉轿顶轻微震了三下,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喜娘瞪着不可思议的双眼探进头来“格格…该出来了……”

“他…他拿着弓作甚?要­射­我不成?”

“……格格…这…这是规矩,那箭并非是­射­向格格,那是要钉在轿子上的…您这…您不知?”

好家伙原来是这么回事?神经病吗?好好地喜庆日子耍刀弄剑的,一会儿不会还有什么舞大刀表演吧?

“咳咳~~出吧~”压了压心神,将一只手递给喜娘,摆好一个极其弱不禁风的姿态想要弥补刚才失掉的颜面,不出意外的在出了轿帘儿后,接收到异样眼光,本姑娘什么没见过!通通无视!!

昂首挺胸的迈着步子朝他走去,依稀辨的着了一身喜服的他还真TM帅的没天良!眉宇间浑然天成的傲气,走的近了却发现他眼底隐约的不屑跟嘴角似有似无的嘲讽。

“格格…瓶子跟苹果给奴婢,该拜天地了!”喜娘见我亦步亦趋,赶忙在身边提醒。

“哦~给你!”随手将瓶子丢给她,朝着绣花枕头又走了几步。

“格格…苹果呢?”喜娘一脸踌躇,这个节骨眼儿上不好打扰主子,可是……

“平安入腹(府)了啊!”一手指着肚皮,在她充分展示下颌伸缩肌的时候,伸出一只手递给站在身前的胤禟,引得他一个侧目。

挽着新娘子是天经地义的啊,我都主动了,你敢不接我就敢掉头回去!

他似乎未料到我这举动,呆愣了片刻,直到八阿哥在一旁拍了他一下,这才回过心思,不情不愿的上前拖住我递上的手。

在庭院正当中拜了北斗也就是拜天地之后,我就被一竿子丫鬟仆­妇­簇拥着到了一个临时搭起的棚子里面坐好,她们管这个叫坐帐,在我左右四顾一下的时候,又是一群的人俑进来,稀里哗啦的卸了我一头的装饰,重新给我上了头,换上了更为华美的饰品,便又是等待着。肚子饿得叽里咕噜叫,一个苹果怎么抵挡得了我一天没有进食的小肠胃。还好这次没有等多久,那喜娘又走了进来,絮絮叨叨的叮嘱我待会出去要跨马鞍,之后就可以被送进洞房了,期间其后需要注意的事项她事无巨细的都给我说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搀着我出了帐子。反正已经被折腾的五迷三道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待会儿进了洞房,我就算真正解放了!

这个过程我没有出什么纰漏,看得出那个喜娘这时方才松了口气。

一声“入洞房”,我亦是觉得轻松了不少。拿着手里的红缎,瞧着快步走在头里的他,忽然有点小小的感动,这红缎子是象征牵扯一生一世吧?虽然跟他水火不容的,不过这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明明就是最不该被凑在一起的人,偏偏因着强权走到了一起,这红红的颜­色­到底是象征着红红火火喜庆祥和还是水深火热水火不容呢!

入了洞房,我被丫头径直带到床上坐好,而他却立在身后,感觉有道目光定在自己背上。

“你们都出去!”

“九阿哥…这…还没吃合喜面,子孙饽饽呢!”

“不需要!”嚯~这话好强势啊!

“这……”透着红纱看得见近前的几个丫头,眼神悲悯的瞅了自己一眼,便转身默默地退了出去。

寂静……寂静……

“到此为止!我做了我该做的!给了你风光体面,别的…你也该有所觉悟才是!”这什么话?以为本姑娘上赶着嫁给你是不是?

“哼!多谢九阿哥玉成!不过这话恰也是我要说的!”

“哦?如此咱们倒是想到了一处,这倒难得了!”

“好说好说!咱们一个屋檐下,形如两路人,各过各的,我的一用开支不需要你供给,所以我的饮食起居你也不要Сhā话!你看怎么样!”这是我知道不得不嫁之后,为自己争取的最后福利。不靠他,他也就对自己没有约束,这是交换。

“爷府上不差你一人的份例,给人知道了还当爷慢待了你这个福晋!”

“不妨事!”看他一脸喜­色­,我适时掏出早就拟定的一份合同,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婚姻契约

本着合理合法的原则,特立此契约,约束双方恪守义务职责,为方便以下简称女方为甲,男方为乙!

契约内容:

1)甲乙于康熙四十六年十一月十五日大婚,婚期不限,可随时变更。

2)甲乙双方婚前财产清算,各自为主不得侵占。

3)甲方不享受乙方提供的任何福利待遇,乙方亦无权­干­涉甲方起居自由。

4)若乙方日后做出伤害甲方,例如殴打、辱骂、侮辱、胁迫、侵害甲方名誉、践踏甲方心灵等不当举止,甲方有权向乙方所要赔付(金额依照所受损害程度而定)。

5)甲乙双方不能发生任何亲密身体接触,若乙方违背则视其程度给予相应­精­神损失赔偿。

本契约自大婚之日起生效,若有违此契约天打五雷轰!

甲方签字画押:

乙方签字画押:

康熙四十六年十一月十五日

“这是什么?”某人眼如铜铃,拿着契约的手有些抖。

“契约啊!对了,我初次结婚,没有经验,以后想起什么还可以添上。”

“你!胡闹!”用力把契约拍回桌上。

“怎么?你不签?莫不是你对我有所图?”一脸大骇表情,退后几步。

“我…好!我签!反正爷一样都不会犯!哼”

“一式两份,咱俩一人一份儿,可别丢了!”忙递上笔墨,嘿嘿~~瞧着他龙飞凤舞的在乙方处签了几个字儿,乐得眉开眼笑,这可是我日后生活的保障啊!

“呃~这不对,你签的这是什么东西?什么已阅?你白痴啊你!签你自己的名字懂不懂!”抚额~这人…

“罢了罢了!再签就黑漆马虎一团了,你按个手印儿吧!”

左右找找没有朱砂印泥什么的,趁他不备,抓起他的手指,盯准拇指一口咬了下去。

“啊~~~~~~”他显然始料未及,甩开我的时候,大拇指已经有血珠儿涌出来了。

“你做什么!”满眼怒气的盯着我,似要扑过来咬人。

“你一个大男人,不咬你难道咬我吗?怎么这么没肚量!”心里没底,表面却理直气壮。

“哼!”狠狠地瞪了瞪我,使劲在乙方的位置按了下去,转身便走了出去。几步跟了上去,笑靥如花的靠在门口儿,水袖一甩。

“呵呵~~恭送夫君~~~您常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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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初为人­妇­(一) ...

洞房花烛夜他当然没有来,捱到大婚的第三天依照满人的规矩是要回门儿的。天刚蒙蒙亮我便被忽然的一阵响动搅醒,瞧见他负手站在门口,身后的门板儿还没来得及静止下来!

“啊~~~这门要是坏了,你可是还得给我换新的,所以你省省力气吧!”打个呵欠,很不满的睨了他一眼。

“起来!收拾收拾,跟爷走!”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死样子,朝他翻了个白眼儿。

“去哪儿啊?”

“今天是第三天,按规矩你该回门儿了!”

哦~~忘了忘了~~大婚那天,喜娘好像是磨磨唧唧的跟我说了这么一耳朵,也没听的仔细。再瞧他一脸不郁,向是这佯作给了自己多大的恩典一样。瞧你那样子就知道是满心的不乐意,准时受了八阿哥的叮嘱才“纡尊降贵”的过来履行义务。虽然反感,可也确实很像回去瞧瞧,这才慢腾腾的起身。

洗漱完毕,坐在铜镜前任由着明月给自己上妆梳头,只用眼风打量着坐在身后凳子上悠闲品茗的那人。

“你不出去吗?我要换衣裳了!”巧施脂粉,淡点桃腮。挽了个满钿的大拉翅,彩凤朝珠钗坠在耳后挡住燕尾处的紧簇团花簪。

“戚~当爷这么饥不择食?何况还是对你!”这话相当具有污蔑­性­,大大的有损了我女­性­的尊严。眼里一闪而过的怒气,跟着眼波一转­唇­角却轻轻勾起。眼睛瞧着他,话却是对一边儿正咬­唇­站着的明月说。

“明月,我那件儿大红锦缎儿簇花夹袄奴才们拿去熨烫了,你去洗衣房给我取来。”

“格格,咱穿那件儿喜鹊登梅的吧,跟您的头花配。”这丫头是怕我受欺负,真傻,她在这儿能挡什么,不过倒是变成炮灰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就要穿那件儿,还不快去!”秀眉微蹙斜睨着她,许是没见过我这般脸­色­口气,那丫头愣了愣,转身跑了出去。

“呵呵呵~~爷不说我倒是忘了,咱们家爷什么没见过呢,昨儿个不是还去了天香阁。”缓缓走到他跟前儿,歪着头满意的看他有点血气上涌的前兆。

“爷的行踪你倒是知道的清楚,董鄂家格格的本事就是大,这三日没出绣房也能知道,爷府上的人看来是疏于管教了。”

“呵呵呵~~这话儿怎么说的,我不出去难道就不能有人来吗!那个叫什么…什么郎氏的昨儿个来给我请安,随便说说的,你当我有那个时间跟闲散银子买这无聊情报吗!真是~”昨天那个朱氏莫名其妙跑来说是给我见礼,可那姿态跟说话儿摆明了就是来下我面子的。新婚之夜这位爷爬上了她的床,这是在给我下马威呢!

见得出他眼里的厉­色­,暗自好笑,希望那郎氏的小身板儿能受得了他这大拳头。

“呃~对了九爷,您打女人吗?”我还是很善良的,还是担心底下的那些妹妹们的。

“……”脸­色­更是­阴­霾,死死盯着我,估计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好接茬。

“今天天气好晴朗…..”懒得再看他,转身一边解开内衣的盘扣,一边朝里间儿走去,再出来的时候,已经仅着一件儿水红­色­小肚兜儿了。

“你…你…”拿着茶杯喝了两口,看见他面­色­潮红的瞪着自己。

“怎么啦?你不是见过吗!”受不了古人的接受程度,这在现代顶多也就是穿着­性­感罢了,马路上多的是,要是给他看见了,还不得鼻血长流而亡。娇嗔的瞧了他一眼,自顾饮茶。

“你…你居然…”

“我怎么了?谁让你看了,你出去啊!”

“哼~~”转身拂袖而去。

“切~~~处处百花香~~”

说是陪着我回家认亲祭祖,可瞧他那姿态,眼高于顶高不可攀,自打进门就是负手而站。反倒是我阿玛跟大哥二哥,没骨气似地又是让上座又是递茶,见我横眉冷对的,还拼命给我使眼­色­。拜祭董鄂家先祖的时候倒是谦恭了几分,乖乖的奉上了一杯茶撂在供桌上,我阿玛又是无的放矢的一通夸奖,瞧那眉眼神­色­似乎是对这个女婿很是中意,弄得我一阵恶寒,要是他们知道我这几天其实都是独守空房,也不知道会怎么想,为了不让他们担心,还是不提的好。

“宁馨,你这回回来倒是赶巧了,我也正准备过去找你一趟,两淮漕运的各个盐商送过来的账册,去年的老账跟今年一开春儿的帐子。”摇掰了这段日子,我倒是把这件正事给忘了个­干­净,瞧瞧这事弄的,真真是“红颜祸水”,不满的睨了老九一眼,看得他一头雾水。

“去年的帐回头麻烦大哥给四贝勒送去,他那儿应该还有,都要仔细核对了。这新的大哥你可看了?”随手翻了翻,恰是安徽八公山一带的漕运数目跟结算银资。

“安徽至京城要途经江苏,山东,河北,此为上佳路线,这册子怎么走湖北,绕陕西?”秀眉微拧,心里回想着中国地图的梗概,好在自己的职业跟这个或多或少有牵扯,也记得大概,见了这线路,不禁心生疑惑。

“运河河道淤阻也是有的。”一直没说话的某九此时忽然Сhā了一句,目光咄咄的瞧着我。

“河道淤阻多是在雨季时分,河道坍塌阻了水路,绕道也是有的,只是眼下秋高气爽,近日朝廷也没听说有灾情,这就很奇怪了!”

“哦?你有什么想法?”某九挑眉,神情认真,这才想起他以前的官职…这个貌似…是被自己的随口一说给撸下来的…⊙﹏⊙b汗

“绕道无非是消耗时间,运输过程中也难免会出纰漏,秦汉时分漕运粮百万石,恰是由于淤塞改道途中损失惨重。隋唐以来运河加以疏导,这种事才得以改善,这册子里也只损失了百来石粮,可绕河的运输,朝廷便要支出额外的银两,当初不知四贝勒是怎么拟定的这核算单位,是按吨记还是按里程?”

“按照里程!”某九眼中一亮,扶着椅背的手紧了紧,到底是生意人,一点就透,只不过眼高于顶爱听好话,这几年他管着也不知是替他爹少赚了多少银子了!好笑的看着他的动作,在他抬眼时隐了笑意,男人自尊为重!自尊为重!!

“大哥~明儿还是我自己去找一趟四贝勒,跟他核对核对吧,我也有事当面问清比较方便。”

“这……”你看他做什么?人家才不在意呢,他巴不得我跟谁跑了,犯个七出之罪,他好休书一封。

心里想的愤恨,面上却挂上明媚笑靥,故作娇态朝某九靠过去。

“哥~你放心,九爷不会在意的,大不了与我同去就是了!都是自己叔伯兄弟,没的这么多顾及,爷,你说是不是?”蝶睫轻眨,脉脉而视。

似是被自己忽然变化的神态骇了一下,片刻便复了常态,挑着剑眉,凤眼含笑,­性­感的­唇­角轻轻勾起,顺便将大手按在我的腰上。“这个自然,爷怎么会信不过你呢!”

这妖孽吃错药了吧,­干­吗配合我,一身­鸡­皮疙瘩全数立了起来,勉强的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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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初为人­妇­(二) ...

转天并没有跟他请示,便于午后他回了府里之后,带了明月出府直奔老四家就去了。许是他在朝上跟老四打过招呼,他府上的人见了我并没有诧异,直接引了我到老四的书房。早已经备出的账册对了一桌子,而他的人正端坐在里间的书案上奋笔疾书。见我进来,只抬眼客气了一下,告诉我账册在那里,让我自己慢慢翻看。=0=

微点了点头,也没跟他客气,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搁在一边儿,开始埋头工作,一时间屋里除了翻书声还是翻书声……

一个下午的忙碌,账册看了大半,不过也多少有些了解,伸个懒腰,直起脖子瞧见他还是那个姿势端坐在那里不知道是在忙乎些什么。

眼前的某四着了件儿青­色­的锦褂儿,面目清朗,目光烁烁,眉头始终纠结,他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那气场摆在那儿,孤傲遗世而独立的淡漠,天生的王者霸气!一看就是天生的劳碌命。这么明显的特征,怎么就会没人注意呢?跟他争什么争吗!

“看完了?”

“没有,看了个大概,多少有了底细大概。”

“难为你一个女儿家对这些个感兴趣。”

“家学渊源,宁馨也是无奈,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也就只剩了拨弄算盘珠子这么个乐趣了!”

“你倒是实诚!”刚毅的嘴角勾起,慢慢撂下了手里的毛笔。

“瞧出什么了?”

“百无一梳,不过也恰是如此便显了问题。”

“哦?说说。”

“做账自然讲求滴水不漏,这账册上也确实看不出什么东西,只是咱们做的漕运生意,难免会因为个天灾人祸而出现一些不大不小的纰漏。康熙四十年预计淮北漕运拨银三百万两,淮南五百万两,实际则各多出一百三十几万两银子。康熙四十一年,这一年因着旱灾,淮南漕运粮帛减半,可实际拨出的银子可比预计的要高出了两百万两,淮北与预计相符。康熙四十三年,风调雨顺,淮南丰收,所运至京的粮食数量未变,所拨银两只超了二十万左右。可是淮北却现出变数,银子虽然没有多拨,可是这运抵的粮帛生生的减了半数之余。四十四年如是,四十五年亦如,这淮北跟淮南轮着番儿的出变,宁馨不得不怀疑这是两淮的司事大人们在跟朝廷玩儿釜底抽薪呢。”

“你这丫头有点意思,头先倒是小瞧了你了,九弟也曾有过怀疑,只是实在查不出什么,江苏安徽的也是去了几次,也都不了了之了。去年这不是出了个贪赃枉法的事儿,牵涉的官员也已经查办了了,也算是在皇阿玛那里有个交代,九弟为此不是还丢了差事了吗!”=0=你不提这个行不行,看你那眼里的戏谑之意,嘲笑我大水冲了龙王庙是不是?

“四哥,您可是个明白人,我就不信这话是您由衷的说的。我董鄂宁馨也不是唯利是图之辈,那时候跟皇阿玛请了这份差事的时候儿,原就想重塑稍事整顿,可您也看见了,您这几年的账册上瞧得出来这摆明了是有规律的­操­纵,朝廷之于这几十万的银子也不会彻查个什么,这岂不是平白当了冤大头。我宁馨手指头可没这么大缝儿,露不出些个真金白银来哄着他们玩儿。”

“哦?那你可是有什么想法?”挑眉瞧着我,眼里有一丝玩味。

“我想见皇阿玛!”

轻眨羽睫,眼波流转,他微一迟疑,轻点了点头。

要说这老四的办事效率真TM快,转天的午后,我正慵懒的倒在花园凉亭里享受夏日嬷嬷茶,某人忽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跟前儿,挡住一大片灿烂阳光。

“你倒安逸!”又是这股子酸气儿,轻哼一声,听到他衣袍簌簌像是自己坐下了。

“都是蒙了爷您的恩宠,臣妾诸事不Сhā手倒也乐得清闲,难为爷您见天儿的奔走在外,为府里分心了。”­唇­角轻勾,微眯了美眸,笑着看他依旧桀骜不驯的姿态。这男子,真是个尤物!

“哼,便是如此,爷没落下享福你这做福晋的倒是替爷享受了!”他眸光一闪,瞥了眼桌上散放的瓜果茶点,除却从宜妃那儿得来的宫中赏赐的上供瓜果,便是坊间眼下出名的老字号的果脯茶点,却也奢侈,单是这半斤德顺斋的芙蓉酥饼就够一个小家庭近一周的口粮了。

“呵呵~~早先臣妾便提过这些个吃穿用度不用爷­操­心上神的,臣妾那几个私房钱还买得起,可爷您大度啊~再说臣妾转念一想,堂堂的九阿哥福晋一用吃穿还要用娘家钱贴补,这要是传了出去也不利于爷您的英名啊!臣妾只好担了这个贪图享受的骂名,区区一介女流,名声倒也不重要!”捻起一颗梅子塞进嘴里,朝他笑笑。

他似乎颇为无奈,只是轻轻抽了下嘴角儿,恨恨的扔了句“爷还受得起!”便不再多言。

于是夏日的池边呈现出和谐美好的一幕,凉亭内,俊男美女一对璧人,男的俊女的俏,正含情脉脉相互对视,那女子还不时拿起手边的吃食很有涵养的小口品着,用到情到处,美目半闭,啧啧赞叹。

“爷不是来看你吃东西的!”佯装着陶醉的摸样,其实越来越尴尬,瞄到他越来越不怎么样的脸­色­,也是有点纳闷儿,就在以为要相对到地老天荒时,他终于发飙了。

“你早说呀!害我没食欲!”收起诚惶诚恐,摆出一副晚娘脸。

“明日早朝你随我一处进宫,皇阿玛召你觐见!”

“哦?”老四快呀,这就得了?我还以为要排个日程什么的呢。

“你说归说,注意着分寸,眼下时局不稳,皇阿玛心思难测,话到嘴边留半句!”

“爷您这是担心我?”我只不过述述职罢了,还提不到他家庭不睦这方面,他这话我也心领了。

“哼~爷不过是担心你口没遮拦的到时候连累我罢了!”臭老九!温柔一下你能死啊你!

转天天没亮我就被某九的踢门声吵醒,他黑着脸盯着明月给我梳洗打扮完,便像拎小­鸡­一样,揪着我的胳膊一路拽到大门口塞进一定软轿。还没醒过盹儿来的我也实在懒得跟他反抗,由得他自己折腾去。

“真是麻烦!”

身边一沉,感觉他似乎是坐在了旁边,迷蒙着抬眼瞧了他一下,好像脸­色­不郁,没仔细打量,只觉得眼前发黑头重脚轻的,掐指算算,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早起过,今儿也算破天荒了,没昏过去已经算是不错了,眼下这身份,天天睡到自然醒那是稀松平常事,这闻­鸡­起舞的情况貌似真的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爷不是说了今儿个要你跟着一起走,亏得留了个心眼儿过来瞧瞧,你还真是心大!”

“恩~~哦~~”眼皮也没抬,头一歪朝他肩膀靠过去,他立时收声,也没细理会,睡意便已袭来。

“喂~喂~~醒醒!!快给爷­精­神起来!”

“啊~~哦~~”(~﹃~)~zZ依旧依旧

“你!!”

肩膀被晃了晃,强睁开眼睛瞧了他一眼。

“表吵~~让人家睡一下下吗~~(~ o ~)~zZ,你真吵~~~~~”随手一挥,手臂勾在他脖子上,世界一下子清净了……

“啊~~~~~~~”打了个呵欠,还是半睡半醒的,较之刚才已经清醒了好多,睁眼便对上一双不知是什么表情的眸子,迷离隐约带着些炽烈。

“啊~~~~~~~~~~~~~~~你­干­什么你!”瞧清楚严琴跟自己鼻息相闻的人是那绣花枕头,立马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的姿势实在是不怎么样。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自己整个人都赖在他身上,由于坐在他腿上,自己的一条腿还很不文雅的搭在他肩上,花盆底蹬住轿子的一角儿,高难度啊!o(╯□╰)o

“你…我…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看他面红耳赤,极力的似是在掩饰什么。想起刚才自己身下的感觉…那明明就是…

“你…你不要脸!”

“你!!!你闭嘴!”瞧见他朝服肩膀处很明显的润湿了一块儿,也是有点儿小自责,可他也不应该…不应该这样啊!%>_ “你违约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红变黑,黑转红,川剧变脸中。

“爷,福晋,时辰不早了……奴才瞧见十爷方才已经进去了。”原先听他跟老八开玩笑说起过这老十是出了名迟到的主,放在现代就是传说中的踩铃儿大仙儿,变相的说也是很守时的……

“你出去啊你!”越待越尴尬,此刻我觉得脸上火烧似的,一刻也不限跟他多待。

“闭嘴!!”

“你不走我走!”没等他说话,自己打了帘子钻了出来,都没敢瞧跟来的家奴。

“九爷!这…福晋她…”

“甭管她,自会有人引她去偏殿候着!”轿里的声音低沉暗哑,似乎有点抑郁。

“爷…那您…这时辰…”

“这就出来…一边儿候着去……”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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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初为人­妇­(三) ...

脸红心跳的坐在偏殿的榻子上,回想着早晨的事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那个传旨来的小太监一说完,我原想站起来的双腿却麻的没了知觉,这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看看外边的天­色­,晨曦的暗蓝­色­早就不见,这会子阳光普照,猛的一看也分不清这太阳已经到了哪一边儿了。

“什么时辰了?”

“回九福晋,以至未时三刻。”

“哦……”一头雾水,心里琢磨着未时该是那个点儿。

“万岁爷用膳了吗?”我换个问法。

“还没呢,下了朝叫上几位阿哥爷直奔了养心殿了,直到方才才传了膳,这也才叫奴才来宣福晋过去。”

明白了,已经过了中午饭点儿了,老康还没吃,这时候正在养心殿用餐,顺便叫自己过去说说。心里琢磨着,脚底下也没歇着,一路上心乱如麻的跟着那个小太监左拐右闪的一路直奔了养心殿。

小太监掐着嗓子吼了一声,这种提前通报的行为我一直非常不齿,总觉得有报信儿的嫌疑,不过考虑到老康的身份,他有个把子不可告人的事业在情理之中,只是这事儿在我自己家里头,以后要想办法取缔了。

还在胡乱琢磨的我一跨进殿来,一阵烧蹄髈的香气扑面而来,这才忽然觉得饥肠辘辘,貌似还真是从睁眼到现在粒米未进,刚才因为心思在别处不觉得,可这会儿一闻见饭香,就把自己的馋虫给勾起来了,抬眼扫了扫康熙的案子,半蹲着朝在座的在列的各福了福,便站起来与他们反方向的列着。

老康看起来今天的心情不错,各­色­菜肴都尝了一些,还续了一碗米饭,乐的老李就像春风扑面一样。其间,老康只是随口问了问我的近况夫妻生活什么的,我尽量把婚后生活形容的蜜里调油一样,引得老十几个队某人的侧目。老康也颇为疑惑的瞧了瞧我,见我泰然自若,倒也没多问。只是一个眼­色­下去,老四同志立刻出列把我给他反应的情况作了个大概陈述出来,我则负责在老康稍有疑惑的时候马上予以补充说明,这个环节,我跟老四配合的倒也默契,我本来还以为老康会对胤禟这些年的疏漏加以微词,却没想到他似乎置若罔闻,没怎么往心里去,这倒省了我昨晚费尽心思为某九想好的辩述词了。皇帝就是皇帝,看来冤大头当久了,这心境也跟着稀松平常了。

奏罢,我跟老四垂着头站在那儿等待批示,屋里一时间除了老康发出的轻微咀嚼声之外,分外寂静。我就纳闷儿了,这群活宝凑在一尊儿的时候,玩笑也好揶揄也罢,到底还是有点生气的,怎么自己老爹一在,这气氛怎么这么压抑呢?老康人不错啊,慈眉善目的,除去有些时候莫名其妙了点儿之外,他没什么让人畏惧的地方吗!

“宁馨丫头,嫁了人了怎么还是这个德­性­,丝毫见不得端庄。”

“啊~丫头在想皇阿玛看起来瘦了些。”

“……倒是你记挂着朕了…..自打一起出了宫到现在也有个把月了,你都成了朕的儿媳­妇­了,这些个日子朕倒是想招你进来叙叙话,绮罗也多番提起你。”

“绮罗…哦~是高贵人可好吗?”心里也是惦记这个柔情似水的女子,她那样儿的温婉也不知道在这深宫大院里过的可还安逸。

“回头你自己去问她吧,今儿个朕准你去瞧瞧她去。”

“呵呵,谢皇阿玛~”

“皇阿玛……”被忽视的老四还撅在一边儿,此时瞅准空子赶忙Сhā话。

“老四,过几日,朕打算南巡,这回你就不必跟着了,跟胤礽一起留下。”老康略一思忖,放了手里的杯盏。

“儿臣遵旨!”

“宁馨丫头~”

“臣媳在!”

“挺你刚才的意思,可是想去亲自看看,如此甚好,不历其境不知其详。回去准备准备,这回你跟朕一同出发,出了京你便奔着河北走。”

“臣媳遵旨!”老康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这可是恩准的假期呀,没有讨厌的规矩,没有府里讨厌的小妾们,更好的是没有绣花枕头,哈哈~~

“胤禟,你就跟宁馨同去吧,怎好叫她一个人奔走着。”=0=晴天霹雳~~方才的喜­色­瞬间凝结在眼眶,还没来得及出声,某九已然点头应允。

就是这么个结果……居然会这样……

“我在额娘那儿等你!”失望的随在他们ρi股后面走着,一没留神撞在忽然转过身来的某九身上,耳边一热,留下这么一句,立时想起早上那一刻,神经质似地弹起朝后跳出一步,大吼出声:“你想­干­什么?”眼神充满戒备惶恐,前面走着的那几位纷纷驻足,回头观望,一时也觉得自己行为过分了,他貌似只是好心的相等自己,眼下瞧着他一跳一跳的眉头,越来越红的俊脸,想也没想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自己走,不跟你坐一顶轿子。”

“九哥…她…”

“哼!!不识好歹!!”

拂袖离去,老十挠挠头随后跟上。

52

52、还有一个? ...

相敬如“冰”了一个多月,才在康师傅要动身的前一天见到了这位爷,相较自己的不修边幅,他倒是越发显得丰神俊朗了,瞧那眉眼儿间的神­色­煞是得意,心里莫名的升起些微酸气,想想他许是不知道又从哪个小妾那儿过来,面子上也跟着一黑,语气颇为不善。

“不是明儿个一早动身吗,这会子不去跟她们依依惜别,跑到臣妾这儿做什么?见不得我清是不是!”

他似乎对我这态度颇为意外,眉头一挑,不怒反笑,还一ρi股坐了下来,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茶味道不错,甜香得很,怎么我总觉着这屋子里有股子酸气呢!”

“你鼻塞吧,尽日的闻些脂粉味儿味蕾是会坏掉的,日子久了,坏的地方儿还多着呢!臣妾这果茶只养颜提神,不补肾健体,不对爷您的口味!喝不惯就别浪费臣妾的茶了!”讨厌讨厌讨厌~~自嫁进来到现在,对他稍微有点改观,他倒是没有跟自己想象的那样报复自己,虽然不闻不问,但好歹在生活上没有刁难,可每每瞧见他跟别人说话的温言软语,轮到自己这儿怎么就变了味道,连带着自己在这府里的位置也是扶摇直下,就连明月也总是有意无意的跟自己抱怨受了委屈。他那个兆佳氏的侧氏刚刚走了没一会儿,就换成他过来冷嘲热讽的,这什么意思嘛!我躲清静还不行啦我!非得菴aoello Kitty咬人不成!

“你若是有合适的补品,爷倒也不介意喝着试试。”这个无耻之徒!╭(╯^╰)╮

“好啊~臣妾改明个给您送去,只要你敢喝!”缓缓从软榻上直了身子,状似含情默默的瞧着他。

平日的在这府里懒得出去走动,起初那些个偏房侧室的还依着规矩过来给我见个礼请个安什么的。可久而久之许是觉出了我在这位九爷心里也没什么位置,索­性­渐渐的也就不来了,只是隔三差五的某个近日得宠的也会过来显摆显摆,好在我也不喜欢某九,根本谈不上拈酸吃醋,想要气死我还得再修炼修炼!我清闲之余,也就更加的不修边幅,脂粉首饰一概不带,华衣美服置之不理,头发除了披散着就是束个马尾,衣着吗也是配合着这酷暑盛夏,尽日的只穿着要明月按照自己绘制的草图缝制的宽松睡衣走来走去。

此刻起身,也没留意薄衫的一角而已经滑落至肩胛处,露出大半个雪白的香肩。正想跟他一逞口舌之快,忽然觉得他眼神不对劲儿,顺着一瞧,顿时面上绯红一片,连忙抻好了衣襟儿,不合时宜的又想起那天轿子里的事儿,坦白讲,他的身体抱起来还是蛮不错的~

“你……你这装束倒也瞧着别致!”他那略微的恍惚似乎也是想到了这一处,稍顿了顿冒出这么一句够我寒一天的温存话儿。

“你……你这是夸我呢……”语气有点虚,赶忙正襟危坐不敢再直视他,掩饰­性­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他满上,他也没多说话,拿了杯子仰头就喝了下去。

“明儿个还得起早,耽误不得,咱们得先去宫门口迎了皇阿玛再随驾起程,你切莫耽搁了,需要准备什么,尽早的叫丫头收拾了,到时候别给爷碍手碍脚的。”坐了一会儿,他回复了惯有的冷峻神­色­,这说话的口气自然也跟着变了。

“都收拾好了,一个错误我可不会犯上两次,您多虑了!”嗯,正常了正常了,这才是我们两个的相处模式吗~~~^_^~~~

“但愿如此!”说话间人已经转到门口,稍微顿了顿便提脚出去了。

轻呼口气,他在的时候总是能让自己莫名其妙的神经绷紧,只是心理又好像有点小小的失落,这是为什么捏?(⊙_⊙?)

自然又是一夜没好睡,还没等到­鸡­叫,我就已经顶着两个黑眼圈儿爬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强自拘了捧冷水劈头盖脸的泼在脸上,千万不能让她知道自己这是想男人想的一夜没睡好。在明月大摇其头的时候,自行抓了桌上的几块隔夜糕饼塞在嘴里。

“福晋,这都隔夜了,当心吃坏了肚子。”说话间拿了我那件儿水红­色­锦袍就要给我裹上。

“哪儿这么娇气,哎~~这件儿怎么成?我这可是出门儿,不是去庙里上香,快去把昨儿个让你熨烫的那件儿给我拿来!”

“福晋,一会儿还得去给万岁爷践行呢,诸位阿哥爷都带着福晋呢,哪一个穿着男人衣服,您可不能这么叫九阿哥做了难了!”这丫头眉头一拧,也不管我愿不愿意,脂粉钗环,挂珠手镯就开始忘我身上招呼。

“哎~~你这是谁的丫头?我…我…哎呦,我不带这个总成了吧!你把那衣服给我装包裹里头,别落下了!”心里一寻思却是如此,也就任由着她装扮,一边儿啃着果饼,一边儿由得她挽头发。簪好发钗的时候,某禟也恰巧推门而进,打量了一番,没说什么便是满意了,这才示意我跟着他出了府,这回我单独的被安排坐在一辆马车上,而他则跨骑着一匹通体油量的黑­色­俊驹上,那马鬃毛飞散,器宇轩昂,肌­肉­健硕四肢发达,我掏空了心里的良词美句都没法形容我对它的一见钟情,木办法,这是有生以来除却电视里面的那些赛马以外见过的唯一一匹体态矫健的骏马了,见我眼睛死死盯着他的爱驹,嘴角一勾,煞是得意。切~你那坐骑是为马中赤兔,你充其量也就算是个人中抹布,臭屁个什么!睨了他一眼,收了眷恋神­色­,老老实实的坐回车里,只从帘子一角儿瞧着那马驹子行走姿态,真真是匹好马!!这要是卖了肯定能值不少银子,啧啧~~这就是马中的劳斯莱斯呀~~下意识的瞧了一眼那马的额上,忽然发现那儿别着一个标,虽然做工没那么考究,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个什么标志!

“奔驰!!!”此声不可谓不惊人,赶车的把式惊慌的扭头瞧着已然探出大半个身子的我,某九也勒了马,朝我这边看过来。

“这…这个…你打哪儿得的?”手指发颤,声音激动,虽然奔驰出现的年份我不清楚,但我基本的认知也告诉我那绝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他立刻明了,只是却并未回答,只是眉头沉了沉,伸出手轻触了一下那标志的钢圈儿。

“时辰不早了,回去坐好了去!驾~~”这什么人,居然如此关键时候给我一走了之。

“喂~~你回来!你给我回来!!”我震撼不小,这如果不是一个巧合那就很可能是另一个跟我同样经历的人遗落在这个时代,那我必须找到他,必须!!

53

53、驿站~毅战~~ ...

一路上寻思那个标志的事儿,以至于连难得一见的老康出巡的阵仗都没有瞧的仔细,只是在门帘儿的缝隙里窥见了送行的仪仗队,倒是没有传说中老百姓竞相顶礼膜拜的胜景,想来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这放眼所见的除了留守的皇子和家眷之外尽是些臣子和御林军士。

颠簸着出了城门,小驻了片刻先是目送老康的仪仗队缓缓而去,心思怎么也静不下来,难掩着激动跟兴奋,满世界的搜索着胤禟的那一人一骑,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找他。可惜那厮却不领情,像是有意的回避自己,刚刚瞥见一个侧影,正欲上去追问,可跟着人影一晃连个衣角儿也瞧不见了。

就这么我追他躲的行进了有把子时辰,马车渐渐缓了下来,随着一起出来的明月小跑的跟前儿,说是日薄西山今天就不再赶路了,要在前面的驿站里歇息。

甫一出马车这才发现天­色­已是不早,四周已然是四顾无敝物的郊区景­色­了,问了车把式才知道已经到了河北地界儿。心里哀叹这落后的交通设备,这破骡子破马的颠簸了快一天才走到了这里。好在以前跟着青松跑过一趟江南,这颠簸劳顿倒还支持的住。摆摆手叹了叹带着明月朝前面不远唯一的一个院落走去。

“你还真是悠哉自得,这般时辰了才赶过来。”一进厅门儿,一眼瞥见了坐在那儿悠闲品茶的某九还有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十阿哥胤俄。(找不到那个字o(╯□╰)o,原谅我~十阿哥~~)

“我…你坐着说话不腰疼,一个人骑着屁颠屁颠儿的跑那么快等都不等我一下,我那个破车外加一拖拉的累赘上哪儿追你去!你也不怕我有个什么不测?你当我是四驱小子呢!”我这一通抢白埋怨生生打断了正想要站起来给我见礼的老十,许是被我这冲劲儿给唬住了,就这么恭着手站在那儿,看看我又看看他哥。

“十弟坐你的,没冲你!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十弟……九嫂,是皇阿玛临时要我跟着九哥去的……白天也是我窜合着九哥跟我赛上一程,这多少日子没跑马了,着实憋闷的,九哥也是留了护卫,这事儿是兄弟我的大意,您可是冤了九哥了,要怪就怪我老十吧。”这老十对我这十弟的称呼似乎颇为诧异,想想大婚的那天,其他的福晋叫这些叔伯们的时候似乎要不就是尊呼某某阿哥,要不就是他某叔,自己这声十弟还真是不见外了!⊙﹏⊙b汗

脸上一红,却被某九误以为是自知理亏,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我也没含糊他,一个牛眼瞪过去。

“九爷十爷!福晋!天儿不早了,膳食已经备妥,现在就上?”电光火石噼里啪啦的时候,他的随侍小六子点头哈腰的打了圆场,我这才雄赳赳的收势,转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某九颔然一首,那小六子一溜烟儿的去了。

这厮都工作甚是麻利,我这茶还没喝了半杯,刚支上的桌子上已然布了四五道菜,瞥见院子里还有稀稀拉拉的人窜合着上菜,心说这也太铺张了,吃得完吗!

“出门在外当以简为重,这呼呼啦啦的一下子上了这么多道菜,咱们仨吃得完吗?”瞪着桌面上的十来道­精­美菜肴,实在忍不住要提醒他一下,你当是跟着你老爹公费旅游啊,这年头儿不兴公派,没有报销差旅费这一说吧!即便有,那也是相当鄙视的,都是民脂民膏的,哪能这么浪费!

“爷出的起这银子!”某九小脸儿一黑,甩出一句十分受用的话。嘿嘿一笑,你出就你出,我不拦你,出门时账房我已经问过了,你带了多少银子我是知道的,我是担心你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要知道俺的利息可是很高的。

“吃~吃饭,十阿哥,这个好吃!”见我忽然转了脸­色­,那二位都有些诧异,不过只是片刻便转瞬即逝了,这虽说才跑了一天,可这车马劳顿的谁也没那个闲情逸致再去想这些个由得没的,只顾自己埋头苦吃。

一抬头忽然发现老十夹在筷子上的那口菜隐约裹着一条菜虫,正想好言提醒,他已经是一口咬了下去,生生看着他那剩了一半儿的菜梗,咽了口唾沫。

“明月呀,还记不记得我以前给你出的那个谜题?”

“哪一个啊福晋?”

“吃苹果的时候什么情况下比吃出一条虫子还要恶心?”

“……”这丫头机灵着,显然已经看见了老十筷子上的那半坨,瞧见她满脸恶心的­干­咽了口唾沫,微微点了点头也是没有点破。

“是什么啊九嫂?”老十实在啊,浑然不觉的还夹着那口菜顿在那里征求答案,脸上的纯良让我于心不忍。另一边儿的某九虽说嘴上未停,也是放慢了速度,耳朵只怕早就竖起来了。

“唉~~吃饭吧十弟!”我还是挺善良的,有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幸福……无知是福啊!!

用完了晚膳,某九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要在厅里面秉烛夜话,老十跟他有一句每一句的唠着,我虽然很想甩了他跟床亲密接触去,可是作为一个古代贤良淑德的有夫之­妇­,尤其还是当着他兄弟的面前,这面子我还是要给他留的。一口一口的无聊品着茶水,浑浑噩噩的瞧着外间儿越来越黑的天­色­,不安分的在椅子上挪来挪去,可怜我的笑PP颠簸了一天,挽上还要受这个罪,古代的椅子可不是现代的沙发,那是没有任何柔软程度的说,哪怕它是黄花梨的。

“九哥,咱安歇吧。”老十在听了第一声更鼓的时候,终于受不了了,站起来揉着ρi股蔓延恳求的瞧着他哥哥。

某九顿了顿,脸上乱七八糟不知道是什么复杂表情,最终无比无奈的点了点头,得了他的首肯,老十立时­精­神了不少,拱手道别喊了他的哈哈珠子马不停蹄的一路朝后厢客房奔去。

“啊~~得亏老十实在,不过我也快受不住了,他不说我也要说了。你嗑药了怎么的,怎么这么好兴致?秉烛夜话也得有个花前月下的良辰美景不是?”伸了个懒腰,转身就走。

踢踢踏踏的赶到了后边厢房,正想开门进去,忽然看见一边的明月面部抽筋一样朝自己猛打脸­色­。循着她目光暗示瞧过去,赫~~就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某九正一脸严肃的长身玉立在月亮下面。

“你怎么了?­干­吗还不去睡觉?”几步走过去,很是奇怪他今晚的反应。

“这是我的房间。”

“那我的呢?管代告诉明月是这间的。”

“你是我的福晋。”

“我知道啊,那我的房间呢?”

“……”

“……”

“咱俩一间?”

点头~~

“没别的了?”

再点头~~

“那你去跟老十睡呀!”

瞪眼~摇头~~

“那我去跟明月睡!”

“福晋…明月那地有方儿还有几个丫鬟婆子呢,您去不得…..”

“你下去吧!”某九一挥手,明月领旨似地跑了出去。

“这么大的院子不会连个空房都没有吧?”

“这驿站本就不大,原就是给路过的官员歇脚用的,没这么多房间。”

“那…我们再把老十喊出来说话吧,我还没告诉他谜底呢!”

擦身而过之时,忽的被他扯了腕子,跌跌撞撞的进了厢房。

“你!你要­干­嘛!”双手护胸,一脸惊慌莫名。

“睡觉!”见我这个举动,他满眼喷火,极度鄙视,甩开我大步流星的走到床边和衣躺了下去。

松了口气跟着环视了一圈儿,险些气炸了肺。这个卑鄙小人竟敢捷足先登,这十来平米的小屋子除了一张床之外就只有一张圆桌和脸盆,丫的!我睡哪儿?

丫的颠了一天了,连晚上也不让睡觉,这不是要命吗!!哼~你以为你抢了床本姑娘就不能收回失地?我活了这两世二十来年,难道还不敢跟你同床共枕不成?慢说现在跟你是名义上的夫妻,就算不是,本姑娘也敢上!!

主意打定,把领襟儿紧了紧,昂首阔步的赶到床边儿,甩了鞋子蹬着床板迈过他的身子就钻到了里边儿和衣躺下,跟他保持一样姿势仰面朝天的倒在那儿。

“你….你这是……”

“睡觉!!”

54

54、路见不平 ...

意气用事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的早上,一对熊猫四个黑眼圈儿双双出现在厅堂之上,面­色­愤懑,眼光抑郁,神­色­恍惚­精­神萎靡,时不时仇视的对视中夹杂个泪水肆意的呵欠,活脱儿两个没吸足烟膏的大烟鬼。

“嚯~~~”夹杂着大拐弯儿的一声惊叹音,神采奕奕的老十出现了。

目光在我们俩脸上巡视了一圈儿,神­色­极度暧昧的凑到他九哥的耳朵边儿上嘀咕了几句,某九皱皱眉头,瞧了我一眼,嫌弃的摇摇头把老十推到一边儿。他还不死心的又朝我挤眉弄眼一番。切~不用听也知道他想歪了,无非是说什么欲求不满一夜不眠之类的暧昧话,见识浅薄的不屑与他多费­唇­舌,学着老九朝他翻了个白眼儿,自顾自的吃起早餐。老十落了个没趣儿,又坏笑了几声,也埋头苦吃起来。

“哎,我问你,你那匹马头上的标志是哪儿得来的呀?”昨夜失地保卫战,你挤我踹的闹腾了一夜,竟然忘了要问,听他们哥俩儿聊起赛马的事儿才想了起来。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某九没好气儿的睨了我一眼。

“觉得别致觉得酷,又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儿,闲话儿罢了。”切~臭德行,一问这个就摆张臭脸,那倒是反清复明天地会的人送你的?说不得啊!

“你说那个钢圈儿?”没有老十掺合不了的事儿,瞧着他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我很配合的狂点头做出虚心的样子满足他的自大心理。

“不过就是个钢圈儿,老十三也有一个,不过图案不一样。那时候爷觉得好玩儿还求贝儿给我弄一个配配,可一直就这么耽搁着,也就罢了!”说完瞧了他九哥一眼,继续埋头苦吃。

贝儿?如雷贯耳的名字啊,是不是跟自己差不多时候大婚的那个贝怡格格啊?赫~~早就该去瞧瞧的了,如今各自嫁作人­妇­,还是两个阵营的也不知道十三跟某九会不会心存芥蒂。

“原来是她!你跟我说说,她给十三做的那个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也许是巧合,若是两个都是汽车标志的话,那就肯定错不了了。

“也是这么个形状,不过没有镂空,上面是个小圆用十字分开。”

小圆用十字分开,那不就是个宝马车标的形状吗?哈哈,看来这下错不了了!!兴奋地眉眼儿带笑,激动地手指乱抖,一勺的白粥就这么甩了出去。

“用完了,准备上路,天黑之前至少要进沧州城里。”某九脸­色­臭臭,推了身前的粥碗起身径自朝外走去。

“九哥~~你等我~九哥~”老十紧赶着塞了一嘴的小菜,随后跟着跑了出去。

“喂~~今儿可不许把我甩的后面儿了啊~~”嘻嘻,不就是你婚前友好吗,没缘就该好好祝福她,这输不起的样子做给谁看,老娘鄙视你!(#‵′)凸做了个手势,抓了一个糖饼也跟着跑了出去。

一路缓行,倒是不急不慢,解开了心里的谜题­精­神也爽了几分,瞧着外间儿的景­色­,越看眼皮越重,索­性­躺在车里补补觉,由得明月在一边儿打着扇子。

“MD热死了,受不了了~~”八月底的天儿燥的难受,坐着还能时不时的飘进来几缕风丝儿,可这一躺下,身子贴着被蒸的有些发烫的木板,加上这扣子一直束到领口的长衫长裙,整个儿一个蒸笼,激灵坐起来,觉得这车厢里都是人­肉­味儿。

“明月,水~”眯缝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压根儿没人理我,渐渐清醒觉着外间儿的天­色­似乎没这么焦躁了,可是这车不晃不响,可不就是停了下来吗!还有明月人呢?

自己莫名其妙来到清朝,可不希望忽然一觉醒来又不知道去了哪个朝代,惺忪的睡意早就醒了八九分,顾不得黏在额上的发丝,也顾不上可以练习了几日的福晋派头,登上鞋子翻手挑开门帘儿,扯开嗓子就喊。

“明月~~~~~~~”

“福晋~~福晋~~”

“你去哪儿了?你……”本来是担心着,在听到她的声音后莫名的有些愤怒,刚想张口训诫几句,见她奔过来就给自己跪了下来,满脸上挂的泪珠儿,这责备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伸手想把她拽起来,可她不但不起反倒哭的更大声了。

“福晋~~明月求求您,求求您救救那些人!”

“救人?谁呀?这好好地救什么人啊?”

“是些逃难的百姓,就在前头呢,爷他们正在那里跟赶过来的沧州衙役们一块儿周旋着。”

“有话慢慢说,他们周旋个什么?这灾民又是怎么回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见大概百米之外果然黑压压的一群人,这也才听见熙熙攘攘的声音和偶尔传出的皮鞭跟大吼声。

“这些灾民都是打南边儿过来的,南方八月汛期淹了不少庄子,很多人就一路逃到了北边儿,可是沧州城近在咫尺,却不让她们进去,现在咱们也是堵在这半道上进退不得。要说他们挡了阿哥爷跟福晋实是有罪,可奴婢刚才瞧了瞧,奴婢就再也怨不起来了,只觉得可怜…..呜呜”这丫头说着说着又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也已听出个大概,也没说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朝那人群走去。

“福晋~您去不得!那边乱着呢!福晋~~”

自己也知道群情激奋不是凑热闹的时候,也不难想象灾民更是饿民,他们虽是本­性­善良,可在生死存亡的时候,人­性­再善也终是归于蛮荒时候,古时不是还有饿殍遍地人吃人的惨况吗!谁知到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可是他还限在里边呢!!不会有事吧!

又走近了几十米,前面的情景已经清晰地刻在眼里了,我所有的认知中没有可以形容那一刻的震撼的词语,也找不到什么来描述那些灾民的样子,瘦骨嶙峋?饥寒交迫?以前看过黑镜头中非洲的难民是什么样子,那幼童皮包骨头,瘦若拳大的头颅上睁着一双空洞的大眼睛。眼下的这些人也差不多了,个个衣不蔽体,女人­干­瘪的Ru房露在外面,见者却毫无戏谑的可能,一个个瘦的可以清晰地看见一条条肋骨,小孩子空洞的眼神不知道看着什么,就这么静静地趴在母亲的怀里。这样一群人自己大概就可以对付五六个,完全是弱不禁风的谈不上什么危险,可是就是这样,立在高处的那些虎背熊腰的衙役却毫无怜悯之情,一下下皮鞭抽在身上,有的人被掀翻在道边,有的却倒了下去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

“明月,去叫那些丫鬟婆子们把后面车上能吃的能用的都给他们分了!”

“是!”明月收了收眼里的泪,感激的看了看我,扶着我坐在一边的大石头上,转身去办这件事去了。

茫然的瞅着那边儿的灾民,天灾本就如同虎狼,他们带着对生的渴望辗转了这么远,一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走到他们认为还有生存希望的地方。可是瞧瞧这些父母官,不但不让进城,反而这般的凶狠对待,这就是康熙自诩的煌煌盛世吗?自南方逃难而来,不经大城大镇,却天南海北的被赶至到这处,瞧那身上旧伤新伤的痕迹,什么闭城锁门,什么为了稳定地方,还不是这一路上的贪官污吏们怕皇阿玛瞧见这群灾民,都一个劲儿的把人往小路上轰,这轰那轰的这才到了这个本来算不得繁荣的小小沧州城,只怕瞧不见的不知道还有多少。皇阿玛呀,您这趟出巡巡得甚好啊!

“坏了九哥!你瞧,灾民都朝九嫂那边儿去了!”

“什么!”正气急败坏的某九正拿着马鞭对一个衙役抽的起劲儿,忽然被老十的话吓了一跳,放眼看去,乌攘攘的人群早就将那辆马车掩住,哪里还看得见影子。

“坏了!驾!!”骏马昂首一嘶,便撒蹄朝人群跑去。

老十哪敢怠慢,正欲上马追过去,又想起什么转身朝那跪在地上的衙役狠狠一个窝心脚:“狗奴才!快快叫上人跟爷过去,要是我九哥跟九福晋有个什么好歹,爷要你一家子的命!!”

说罢,任那衙役一个激灵翻滚起来召集人马,自己则掉转朝九哥跑去。

“别抢~别抢啊~~~你别和小孩子抢东西!!你怎么这么无耻!你给姑­奶­­奶­吐出来!!”某人顾不上衣衫不整晕头转向,跳起来踩在马车上死命的扣住一个大个子,生生的从他手上嘴上抢了半块糕饼,连带着几个馒头和半只­鸡­腿,一股脑儿塞在一旁的明月怀里,要她递给嗷嗷哭闹的小孩子,跟着一个跃起,一脚踹在一个正跟老婆婆抢面饼的家伙身上。

“宁馨~~~宁馨~~”某九心急火燎的赶过来,甩着鞭子冲开人群之后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车板上站着一个发髻零乱的女子,袍子的一角儿很帅气的卷了起来,被一条腰带极不合衬的扎在身上,脸上几块土渍,显然是摔倒了蹭上的。虽然一副凶神恶煞的摸样,身后马车里探出的几个小脑袋显然被护的很周全。

胤禟忽然觉得很想笑,不是平日那种见她吃瘪的嘲笑,却是那种见了她平平安安生龙活虎的样子开心的想笑。闹不懂自己刚才一听到她被灾民围住为什么会这么慌乱,也不懂为什么这一刻这么想把她护在身边。

冲开人群,策马赶到车边,顺手把这个咋咋呼呼的小女人一把卷起扔在身前圈住。挥手让随后赶来的老十指挥着小六子跟那帮衙役把车赶出来,就在一阵埋怨声中扬长而去。

“喂~你让我下去,还有孩子没吃到饭呢!”

“老实待着,爷会处理!还用不着你这个福晋出面,女人就该乖乖听话才是!”

“你怎么处理?也跟那些个差役一样拿着鞭子处理吗?我跟你说,你要是敢那样儿,我就跟你离婚!!”身前的小女人还唧唧歪歪的瞎吵,言谈间尽是对自己的不信任,忍不住火大,伸手就在她小PP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离婚?”

“哎呦~你­干­嘛打我!你快放我下来啊!”

“放你下来你能让沧州知府开仓放粮吗?你以为就你带的那些个东西能解决这些灾民什么问题能解决多久?放你下来叫他们烤着吃吗?给爷乖乖闭嘴听话。”忽而方向一转,身子已经被他稳在怀里,耳后一阵阵热乎乎的呼吸,喘的心里乱七八糟的,坏了坏了~~一跟这家伙靠近就开始不正常,妖孽呀~~妖孽~~

55

55、菩萨­奶­­奶­ ...

沧州知府衙门派来迎接的队伍很快赶到了,虽说很想义愤填膺的为那些灾民鸣鸣不平,可还没等我张嘴,就被某人一个凌厉眼神止住,接着就被他塞进了一顶官轿,大手一挥,四个差役抬了我就走,挑了帘子回头看去,他负手昂头的站在那里,跟前儿是正在点头哈腰的沧州知府,还别说,那架势那气质还真不是盖得。想想这个至少看起来还算优秀的男人是自己名义上老公,心里一阵臭屁与有荣焉。

一路被抬着来到了沧州县衙,直接进了后堂知府的宅院,自然是一帮子贵­妇­­奶­妈儿丫鬟婆子的一通场面上的迎接。跟着就被两个丫鬟带到已经收拾利落的主卧室安置下来,还麻利的打了洗澡水,正好也乏的要命,索­性­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去去这一身的燥热粘腻。见明月也是一副邋遢的摸样,挥挥手也让她自己去收拾收拾再休息一下,反正这里也不缺人使唤。

也不知他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刚才身处其中意气用事下没考虑很多,现在泡在桶里,身上清爽了这脑子里也清明起来。接济灾民不是随口说说这么简单,也难怪各个县市的父母官会闭城锁门,现在这个世道,天灾人祸的毫无预警,没个县市粮食的储备也都是有数的调集的,根本没有富裕,这沧州城小人少,存货必是不多,若是都拿去接济灾民了,万一要是遇上个青黄不接的时候,那必是又是一方灾事。

唉~要怪就怪这世道不济,康熙独坐一方难免一叶障目,根据历朝历代官员报喜不报忧的规则来看,老康就是在智者千里也难免会有一失。归根结底就是国家还不够富强,朝廷里没有这么多的闲钱能用。这一灾接一祸的,我都替万民心疼老康。

“唉~~”

“不出去用膳,一个人在这儿唉声叹气作甚?”

回来了?不过…为虾米进来之前不先敲门?还有就是为虾米要进来?难道这知府县衙里还没有闲置出来的一间空房吗?

“不许进来!”听见脚步就近在咫尺,被自己一声喝止,就此停了下来,隔着屏风能依稀瞧见个轮廓。

静了一会儿,他没有再靠前,转了个方向坐在了春凳上,听声音像是在倒茶。

“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爷生气不过是那些贱民挡了爷的路,至于其它的,关我何事?”好气定神闲!好一个贱民!

民生大计关乎朝纲,亏他还是当朝皇子,这怎么就成了事外人了,这明明就是你们家的事儿吗!感情是皇帝不急急太监,我先吃萝卜淡­操­心了不是!好你个臭老九,果然蛇蝎心肠!

你不是主管户部的皇子不理老四这个烂摊子我不反对,但那声贱民我实在是听不下去。虽说现在是满人的格格,可咱没来之前那是地地道道如假包换的汉家平民女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佛升天二佛涅盘,腾的一声自桶里站了起来,顾不得擦水,随手扯了挂在木架上的一件儿中衣穿在身上,光着脚丫子就这么大步流星的走到他跟前儿,一手叉腰一手朝他脑门儿指去。

“什么叫贱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不懂吗?你皇阿玛是这么教你的吗?一方乱撼动八方,这些灾民大老远朝这边过来,不就是图的天子脚下能有一线生机!你八哥的中庸之道你怎么就一点也没学着,今儿他们是不知道咱们的身份,可保不齐明天就能知道,若是你就这么什么都不管的走了,你叫他们得多寒心!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许是我忽然的火爆脾气,他一时愣了愣,但很快恢复常态,慢慢站起身来,这□高的悬殊让我心里一叹,刚才还平举伸出的手指要是还保持在对着他脑门儿的地方,那我就不得不随着他高抬手臂,这姿势看起来就有点滑稽了,所以在他起身的同时,我很明智的把手放了下来。但脖子却是随着他慢慢抬高了角度,依旧怒气冲冲的与他对视。

“瞧不出我爱新觉罗胤禟还娶了一位深明大义的福晋!我一非钦差,二非户部当管,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职,这是规矩也是界限,即便是当着差事的老四来了,只怕也是不能一言堂,开仓放粮的责任可不是这么好当的!并非是意气用事就能够解决的!”

“事在人为吗,你身为皇子撂挑子不管就是不对!”见他并非是独善其身,语气不禁有所缓和。

“我已经跟知府交代了,让他先把那些人安置在沧州城外,暂时也算是安稳了。”

“那以后呢?还有,那么多的人吃喝就是个问题,这知府这么好商量?难道我们遇上清官了?”闻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委实踏实不少,眉眼儿也带了些微笑意。

“哼~这沧州知府难道是傻瓜不成?但凡遇上这种事,既是他们避之不及的也是求之不得的。在朝廷的赈灾款子没拨下来之前,他怎么会舍得掏自己的银子?你还真是天真!”对我的说辞他嗤之以鼻。

“那????这银子…你出的?”我满脑子问号,隐约有种不祥的感觉。

“他不傻,难道我就傻吗?”一副坏笑的样子很是欠扁,而且这眼光似乎还不时露出同情。

“那是谁出的??”­干­咽了口唾沫,有些惊恐的瞧着他。

“唉~~爷又替你博了个好名声,菩萨­奶­­奶­,散财仙女~啧啧~~我还真是与有荣焉呐~”

我的世界崩塌了=0=犹如晴天霹雳,看来好人好名声真的不是好当的……

“嗷~~~~~~多少??多少???你拿了我多少???”暴起揪住他的领口摇晃,吐沫星子乱飞,喷的他满头满脸。

“我怎么知道你有多少,就是你放在车里的那个盒子,我交给小六子都去买粮食了。”

“你!!!!!”眼前一黑,彻底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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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一夜温存 ...

嘿~~真的假的?怎么说晕就晕过去了?某禟一通手忙脚乱,掐了掐面颊没有反应,看来不是装的……

打横将这个麻烦抱了起来,手掌触到她□的双腿,好死不死的胸前的两只小兔还在眼巴前晃啊晃的。暗骂这女人太过随­性­,连衣服都不知道穿好了再出来,可却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双眼,将她的睡颜深深地看在眼里。

“好吧……”似是在给自己鼓励跟借口,尽量告诫自己是因为她晕过去了,自己才会留在这里,只是出于人道的照顾她,没有别的。褪了长袍,着中衣躺在她身侧,支着手肘就这么静静地瞧着不知不觉睡去……

“啊~~钱~~”好可怕的梦,许多钱长着膀子,朝自己挥挥手就这么去了%>_ 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月光,总算看清了身边是什么。一双炯炯有神的黑­色­瞳眸带着一丝惊诧似乎还有一丝隐忍正瞧着自己然后慢慢下移下移……顺着他的眼光一起……我看到了什么??我真想再昏过去!!自己的一只狼爪不偏不倚的按在他的某部分,此刻还因为紧张而抽搐,看起来却像是在摸他o(╯□╰)o

“你!!!啊~~~~~~~~~~~”

“住嘴!!你给爷闭嘴!!”一只大手伸过来按在嘴巴上,顺势也把自己给推倒了。

“你~~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打开他的大手,压低了声音,指尖指着他轻颤,眼里还飚出两滴清泪。丫的~~坑了我的钱此刻还要上了我的人不成??

“鬼吼个什么!好像吃亏的是我吧!”某禟嗓音有些可以的沙哑,喘气也较平时粗重一些。“啊~~流氓!”手上的触感忽然变硬,这才惊觉居然没把自己的手拿开。猛的抽回手反手就要甩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住死死的扣在头顶。

“得了便宜还想打人不成?你董鄂格格就是不吃亏呀!”又是这一脸坏笑,可这会儿腿上的感觉非常不美妙而且和这家伙的姿势又太过暧昧,谁知道他会不会忽然发狂把自己给OOXX了。

“你!!你欺负人!!你违约!!你趁我不在偷钱在先,现在还趁我昏迷欲行不轨在后,你!你…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有契约的,你要是敢怎么着,我就再去告你去!”想起自己不行夭折的钱钱,心里就是一阵抽痛,力气也提了几分,底气也足了些许。趁着他恍惚的时候在他胳膊上一咬,趁机脱离了他的禁锢。

“告我?这倒是奇了!你别忘了现如今你是嫁进我九府的人,你到哪儿去告我都是家务事,就算是闹到皇阿玛那里,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理?哼~你若是不提爷还真就忘了,那次你可是坑了爷不少的银子,还在皇阿玛跟前儿留下话柄更是让我被兄弟们当成了个笑话,可是害得我好惨!如今不过是一点利息罢了,何况我还替你赚了个美名呢!”这厮笑里藏刀,­阴­­阴­的嘿嘿了两声,大手还伸过来在自己脸蛋子上摸了一把。

想起以前那档子事儿,心里一乐,本想张口损他几句,可一看他那­阴­晴不定的脸,暗自咽口唾沫,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不是火上浇油逞一时口快的时候。

感受肩胛传来的隐痛,眼波一转,掩面嘤嘤低泣:“好汉不提当年事,误会一场,如今我都被皇阿玛罚的嫁给你了,终日的受你的气不说还得受你那些小老婆的欺负,难道这还不够吗!你还要怎样吗??呜呜~~

某禟登时一愣,这丫头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怎么这会子说哭就哭上了?是自己太过分了吗?“……”

呜呜~~

“……”

呜呜~~~~~~~~

“得得得~~咱们不提这事儿,就当是误会一场,你能不能不哭了!”某禟渐渐松了手,背靠床柱瞧着这个麻烦­精­哭天抹泪。

“呜呜~~那你还拿人家的银子充好人!连问都不问人家…呜呜~~”

“给都给了,你想怎样?要不要爷还给你呀!”某禟不傻,些微顿了顿便听出了陷阱的前奏,再瞧瞧抽噎个不停地人儿,没少见过女人哭,这人儿耳根未红,也没有大哭时候的吸鼻涕声,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瞧着,嘴角儿挑了个好看的弧度。

吓~~这么好商量?某宁不可思议的抬起头,忽的迎面对上那双璀璨的星眸并在其内读出一丝玩味之时,才知道自己的小算盘落空了。

“啧啧啧~~这可真是为利所趋呀,我还纳闷儿你这是何时转了­性­子变柔顺了呢!”

“去死吧你!!”伸出一脚打算黑在他那张讨厌的脸上,却又被他一把抓住捏在手里。

“谋杀亲夫呀~你可还没有子嗣,就算是我死了,爷的那些家底儿可也过不了多少给你,平白的便宜了那些小妾们呀!!”

“你给我松开~~松开~~爱新觉罗胤禟,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啊~~~呜~~呜~~”

“哈~这回安静了~~乖宁儿,为夫的先睡了,你自便吧!!”

“呜呜~~~~~~~(>_ 某人一夜好眠,某人一夜无眠~~天刚破晓,床上睡的踏实的那个伸伸懒腰,一睁眼对上了一双堪比午夜凶铃般充满怨念的大眼。

“嚯~~你起的比我还早,这倒也对,这才有点儿当家主母的自觉,为夫的才好疼你。”嬉笑着给我松了绑,可怜我一夜捆绑,手脚僵硬麻木,想踹他也根本使不出力气来,只能用目光仇视他。

“你看,我这一夜睡好了才有个把子力气想想主意怎么把咱们家亏进去的那盒银票赚回来呀!”

虾米?赚回来?说到我心上了,暂时压压怒气听你说说看。

“此事不急,爷自有办法让他乖乖的给咱们送回来,不然的话,你当我是冤大头吗!好歹你名义上是我的人,即便是要黑了你的钱那也得是黑进我的口袋里才行!”

“真的?”没管他后半句的歧义,只因着手腕被他捉在手里揉捏着有些不老适应。

丹凤眼斜睨了我一下,只笑不语,换了一只手继续给我揉着。

“凡事别强出头,有些个事情你们女人是注定做不了的!”

多少也猜出他指的是什么事儿,正要开口争辩一下,门外明月请早安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先别急着起来,好好再歇息一下,最迟后儿个才能有回复。”他眼睛真好看~~手也很好看~~

当啷~~明月那丫头一进门儿就把盆给扔了,慌忙的叩头又捡起盆跑了出去,嘴角儿掩不住的笑意。

“这丫头总这么毛手毛脚的?你身边儿就没个利索的?”某禟很是不明,瞧着明月失手荒脚的摸样,甚是不满。

“被你吓的吧~”

“吓得?”蹙眉的样子也好看~

“你按摩的不错哦~我决定原谅你昨晚绑了我~~”美男的魅力不可挡,偶尔装装淑女有力血液循环。

“咳咳~~我去看看老十起没起。”某九立时明白,扔了我的手兀自站起来,顿了顿就提步赶出去了。

“喂~还没洗漱呢!”

“去他房里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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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处处商机 ...

果不出我所料,受灾的百姓转天就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我吵着要胤禟带我去安置点晃荡一下,看看我那些含冤而去的银子是不是用在了正地方。谁知那些灾民误以为我们要出城,立马是将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慌乱的抓着某禟的袖子,同样在他眼里看到了戒备。

谁知道他们竟然是只到了身前十来米便止步不前,纷纷跪在地上,神情悲悯的嘈杂了一通,大意就是在那天支付的态度上看出我们是主事儿的,担心我们走了之后自己的生活仍然得不到保障,所以死活不放我们过去,不让离开这沧州城。=0=

抬眼看了看正朝自己递过来的抱怨眼神,也只能是缩缩脖子认下了自己制造的麻烦。

退回了知府衙门,某禟神­色­不善的坐在大堂正座儿上一言不发,只静静地瞅着自己脚前那一块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老十也是耷拉个脑袋没­精­打采的垮坐在那儿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茶。

“皇阿玛的折子明儿个差不多就能到了吧?”率先打破沉静,某九略抬了眼皮看了看我,微微点了点头。

“这下子又得耽误几天行程了,这事儿我莽撞了。”先自我检讨一下,某九跟老十各自一个你知道就好的眼神,我忍下。

“九嫂,不是兄弟我说你,这事儿你确实是鲁莽了,谁遇上还不躲了?偏就你往前上赶着!这下好了,咱们扣在这沧州城里出不去耽误了差事不说,这回还扰了皇阿玛的行程,回了京里免不了又是涉及的几个官员挨弹劾,这埋怨回头他们都得落在我九哥身上,唉~~”老十语气里不免不满。

“谁考虑这些个了,那天的情形你也看见了,那真可谓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我伸手帮衬一把难道不对吗?这明明是好事,得罪几个昏官佞臣跟得了百姓的心你说孰重轻?再着说了,这事瞒得住吗?早晚要传到皇阿玛耳朵里,现在我们可以一走了之,到时候只怕就不是数落两句那么简单了,这叫隐瞒不报霍乱民心,致民生安危于不顾你知不知道?被几个官员哀怨一下与被皇阿玛责备而论,你说又是哪个轻哪个重啊?”

“我……”

“你什么你!我这只知进不知出,从没做过亏本的买卖的记录这下子也算毁于一旦了,真是外贼可免家贼难防啊!想想我的一世英名…..”含泪控诉状眼神直­射­某九,他满不在乎的摇开了折扇故作潇洒。

“九嫂,你什么英明啊?”老十肃然起敬一脸虔诚的瞅着我。

“得亏没有,不然全毁了!”一句话老十被自己的唾沫给呛了,瞅着我无比崇拜的瞪了一眼。

“十弟,斗嘴你是斗不过她的,你这嫂子这回也算是出了血了,整整两万两的雪花银够那些灾民轻粥喝上几天的了!”某九一脸惋惜,恨得我牙痒痒的。

“你不是没看我那盒子吗!”

他瞧着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银牙一露无比冶艳,我只想一拳捣过去了事。

“急什么,不过区区万把两银子,爷直接朝那知府要他也得给爷直接掏出来!”某九神清气爽的一笑,我听的直摇头。

“别介~你张了这个口他自然不敢不从,可等咱们走了之后,这笔账还是会算在灾民跟沧州百姓的身上,我可不想咱们的一番好意到最后变成了祸国殃民的借口!这盆污水我可受不起。

这银子要赚,可也得赚的漂亮赚的­干­净!”

对他这主意嗤之以鼻,看来强权惯了,这帮子皇子阿哥跟咱们想的确实是不大一样,这封建的时候,不管怎么喊着满汉一家,以民为重,不过都是统治者的一些口号旗帜罢了,这民之清苦是怎么都不会真正入得了他这样养尊处优的阿哥心里的。何况他还是皇子中的敛财神,阿哥中的聚宝盆呢!

可这钱我实在是出的冤枉出的憋火,何况不图回报不符合我钱多多的一贯风格呀!可这赈灾的银子却是不好赚的,赚不好那就是缺德呀!!更别想着倒卖什么官粮,虽然我漕运的营生做起来手到擒来,也能不让康熙看出纰漏,可是我良心不允许,我受的这么些年教育不允许,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何况我也不能辜负了康熙对我的这番信任呐~~o(╯□╰)o

什么方法既可以很快的筹集银子又能打上赈灾的口号呢?首先想到了慈善捐款,可是捐款一说第一不新鲜,第二者古代人貌似也没这么爱心泛滥,加之没有媒体的煽动效应不过是小打小闹。怎样才能提起大家的兴趣呢?神恶魔最能吸引人,当然是利!无利而不往,没有甜头人家凭什么要把白花花的银子送给你呢!

“啪啷~~~咕噜咕噜~~”正一筹莫展的想着心事,忽然冒出杂音,放眼看去原来是老十闲着无聊,不知打哪儿掏出来的筛子,兀自在盘子里扔着玩儿。瞧着那飞转的筛子,我猛地灵光一现,忽的站了起来,再猛地拍一下脑门儿,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心里萌芽再壮大。

“哈哈哈~~十弟弟(此处三声)~~”站起身来朝他扑去,没顾得上他惊恐的眼神儿,对着他一通猛看,直看得他毛愣愣腿发麻,就连一直坐在那里闷不出声的胤禟也皱起了眉。

“你…你做什么?”

“你怎么这么聪明!”一句话说的他一愣,不知道怎么接才好。

“谢谢你~~我替灾民谢谢你~~替万千百姓谢谢你~~”

“我……我….我做什么了?”

“你一筛惊醒梦中人!功德无量啊!!”郑重的在他肩上拍了拍,万分感激的好好瞪了瞪他,在他们两个木愣不知所措的时候转身跑了出去。

“你这是去哪儿?”某禟的声音自身后飘来。

“给皇阿玛上请安折子~~”~\(≧▽≦)/~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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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红袖添香 ...

听到门扇吱呀一声,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头也没抬,提笔蘸墨写的尽兴。感觉那人来到了身后,许是不好意思抻脖子瞪眼睛的直接过来看,只是停在自己侧面儿两三步的地方,青­色­长衫淡入眼帘,勾­唇­笑笑。

“才来?”

“料定我会来?”

“那是~~你不来问问我怎么睡得着觉?你不来问我我怎么跟你显摆!”

奇?得意间一只手指伸过来在自己颊上抹了一下,留下淡淡余热。

书?“下午就没见你出来,你这笔下功夫可也是够看的,我是过来看看你这墨汁墨块儿可是够用的?”看了看手指上沾的黑的,再瞧瞧那白玉般的脸蛋儿上依旧斑驳的墨迹有些无奈。

网?切~张嘴就没好话,说句软话会死啊~白长一张俊脸­性­格真是不讨喜。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手里的工作。

“你真的在给皇阿玛上折子?”站了一会儿见我没理他,首先开了腔。

“嗯呐~我是行动派,什么事可不是想想就算了,先拟个大概跟皇阿玛汇报一下,让他先考虑着我也好再谋划谋划。”

“是个什么点子?老十到现在还云遮雾罩的没弄个明白。”

“你自己想知道就别扯上老十,又不是什么秘密,我还能跟你卖关子不成!再说这事儿说起来也算是游走在合法跟不合法之间,我拿不准皇阿玛会不会同意,你毕竟是他儿子,问问你总是未雨绸缪吗。”

“哦?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就得问问了,现在你可不单单是董鄂家的人,咱们呐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可不能跟着你稀里糊涂的倒了霉还蒙在鼓里呢,说来听听!”用得着这么臭屁吗,给你个台阶就下了!懂不懂得不耻上问尊贤敬道啊!

白了他一眼儿,今天心情不错不打算与他计较,瞧着他老神在在的掀了袍子坐在椅子上一派逍遥的样子忍不住轻哼一声。

“简单地说就是卖彩票!”放了笔直视他的反应。

“彩票?”两眼茫然,忽的想起貌似这个时候还没有这么个营生吧。敲敲脑袋,还是深入的说吧。

“就是变相的集款,不过并不是只懂索取也要有所付出!我打算做九个号球儿,分别标注一到九的数字密闭在一个箱子里,以一两银子为一注,买的人随意排列这九位数字的顺序,每七天公开摇一次,摇出的号球顺序要是与买家的一模一样则为一等奖,奖金为当月累计的彩金的全部,以此类推,不过前三等奖是要交税的,就以百分之五来算。因为这有点类似于博彩的­性­质,所以我考虑以慈善为前提,打着这个口号来做。当然我不­干­那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所得的款项除上缴到国库就作为赈灾的银子来用,也算是帮皇阿玛解决了一个难题!”见他眼神炯炯,很是满意的朝他挑了挑眉。

“奖金是全部?”

见他有点不敢相信,我笑着点点头,我可不相信这每期必中的神话,那可是比挨雷劈还要小的概率呀!

“你以为九个号码这么容易中吗?那可是纯粹的天意喽!!”他不是傻子,只凝神想了一会儿,眼神一亮腾的站了起来,拍着自己的光脑门儿连声说妙,看着我的眼神儿也明亮了不少。

“真是看不出,你这主意真真是妙不可言,即赚了名声又解决了个难题,不过你会这么大公无私?这钱若是全给了皇阿玛你会这么卖力?”

“嘿嘿~~知我者胤禟也,我这不也是为着你平白害我亏损了银子这才剑走偏锋想起这么个主意!我怎么能白­干­!我这个发起人当然要占这收入的两成­干­股,不过这是后话,也不知道皇阿玛会不会同意?”我只有七成的把握老康会同意,但是此为博彩­性­质,我担心现在的人们的接受能力。即使开明如老康,缺钱如老四,也实在是难以保证,这么来钱的门道儿要是流产了,我真有吐血而亡的可能啊!

“看你怎么呈折子了,有的话要说的漂亮说的巧才能博取兴趣有所把握!”

“你这是什么?”眼中透着狡黠,走过来抓起我摆在一边儿的信札。眯着眼睛瞧了半天,一脸黑线。

“那是请安的马屁折子,我每到一站就会给皇阿玛呈上一个,孝顺是要点滴做起的,临时抱佛脚那是屁也不管的!”拿了茶杯痛快的饮了一口,看着他直摇头,很是为自己的那两笔字汗颜。

“这字……你大哥二哥的字儿也是上乘的,你竟没学了分毫去,还错字连篇,皇阿玛能看懂已是不易,只怕你若是这笔字拿到他老人家跟前儿,他连瞧都懒得瞧了,你这孝心也算是白表了!嚯~这里边儿还捎带上我了!”挑了挑眉,瞧着那眼­色­很是高兴。暗自笑笑,自是知道他会过来问个明白,这折子难免会被瞧见,提你一笔让你高兴一下,咱之前的跟之后的都跟你没啥关系。

“这个当然,媳­妇­千好万好,也比不过儿子好呀,这趟差事儿还不知道能不能办的好,我不提前拍马屁再说说自己的奔波之苦,到时候怎么博取同情?这是御上之道,懂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讨个欢心换个念想儿,不过是几笔而已,做了总是比不做好,这是我的中庸之道。

“看不出~看不出~~爷现在到真有点儿喜欢你了!难为你这么多花样儿玩意儿,这脑子里的弯弯绕儿还真是不可小觑!罢了,这折子我看你也别写了,这样的字儿我都替皇阿玛累得慌,你说个大概吧,我来写!”

“得了!辛苦您了!!”讪笑道了个万福,提着袖子重又给他研磨,一问一答的也算是和谐,瞧着摇曳红烛,不禁想起一句诗“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佳话呀~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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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情窦初开 ...

转天的圣旨到了,老康果断的同意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并称南方水患已除,劝其返乡重建,也算是好消息中的好消息了,虽然辗转到了北方,但古人对家乡的情谊很重,即使是破瓦三间也宁可回去挨冻,认为他们的根和祖坟都在那里,只有那儿才算得上栖身之所。所以当老康这个圣喻颁布之后,大都是感激涕零山呼万岁,那场面看得我都颇为激动一把的。

“看来皇阿玛不是一叶障目啊!”高台上我跟某九老十自然是端坐其上,瞧着民心振奋,抑制不住夸了老康一句。 “皇阿玛手眼通天,什么人能瞒的住!有些事有些时候只是不愿管不便管不合时机便是了!”瞧他与有荣焉的摸样,我虽不甚明白也不细问,省的露怯。

结局当然是好的,只是在含着眼泪激动了之后,钦差张廷玉私下里塞给我跟某九一张密折却真真让我热泪盈眶了!朱批小楷四个大字“多管闲事”,下盖康熙玉宝小型印章。心说自己冤枉啊~忽的想起老九刚才所说的“不合时机”,也多少知道是妨碍了老康的什么­阴­谋,只能欲哭无泪的乖乖低头认错,在张钦差满意的眼神中送他款款离去,再不敢有半日耽搁,回去收拾收拾便赶在第二天晨曦时分仓皇上路,宛若逃难,这一跑起来就是一路直到了山东境地。%>_ 没有通知当地府衙,免了不必要的繁琐倒也舒心,只在官用驿站中投了宿,交代好仆役跟班,便捂着ρi股进了房间,无奈发现里面已然鹊巢鸠占,心里哀叹流年不利,难道说这驿站的房间都这么少,设备都如此吗?难道是古代的如家,全都一个样?=0=

“过来给爷捏捏肩!”某九闭目养神,已然坐在床上占得先机,面上甚是疲累。

“捏肩不会,祖传无痛阉割,爷你要不要试试?”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自己捶着肩膀也走了过去,挨着他坐了下来。

“你这嘴还真是半点不饶人,这么个脾气,要不是命好的被指了婚,真想象不出谁还敢娶了你!”

“命好??本姑娘没嫁你之前活的多逍遥自在!再看现在!虎落平阳,我看我的远大理想抱负这辈子怕是无望了~”o(╯□╰)o

“哼~”似是不屑与我斗嘴,轻哼了一声兀自合衣躺下。

见他不理也讨个没趣,实在乏了也蹬了鞋子挨着他躺了下来。反正这几日也睡惯了,倒霉的旅途倒霉的驿站,倒霉的老十~~~眼皮发沉念念叨叨的不觉睡去……

怎么这么热?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老鼠!!猛的睁开眼,入眼一张迷乱的黑­色­眼眸,见自己醒来竟是一个激灵,可嘴­唇­上的触感告诉我,这家伙在吻我。

我很奇怪自己没有尖叫,没有一脚踹开他,还修养很好的嘴挨着嘴跟他对视了半天,终是在他满脸通红的情况下鸣金收兵。小样儿的当姐姐没kiss过呀!玩比比谁先动我还没输过。不反抗是最好的反抗!(各位姐妹视情况而定啊,这是指个别人滴,遇到歹徒还是要反抗到底直中要害滴~~O(∩_∩)O)

过了这诡异的一夜,第二天天大亮,知道我起来他还在躺着,不过从呼吸上分析,他已经醒了,小样儿~你就没有能瞒过我的地方~(*^__^*)嘻嘻……

哼着口哨儿蹬上鞋子,瞧他假寐的样子忍不住偷偷笑了笑,算了,不拆穿了,估计你昨晚也没睡好,就让你再睡睡吧。

到了厅上,老十已经坐在那里正看着下人备饭,眼珠子滴溜溜的在来来回回的丫头身上脸上乱看。心里鄙视之,这才几天,这男人终是离不开女人的,兄弟两个这狼模样还真真是如出一辙。所以收起了昨晚上心里的悸动,告诉自己他那是出于本能,并不是对自己动情。

“九嫂!”瞧见我一脸谑笑,某十即刻收了眼神,坐的笔直。

“十阿哥早啊!今儿倒是起得早,昨晚睡得可好呀?”

“能怎么好,这破地方儿,爷睡不惯,索­性­早点儿起来练练拳脚,这些日子赶路也生疏了。九哥呢?”朝我身后瞪了瞪,有些好奇。

“还在睡着,估计昨晚没睡好!”我的眼神有点飘忽,转过头来瞧见他眼里的一抹戏谑之意,估计是想歪了。

正待澄清一下,忽然外间儿的侍卫来报,说是四爷的先骑,他在后面儿快马加鞭明日将至,让我们在此守候。

打发他下去,嘴角勾起一笑,心里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估计老康是对自己的提议上了心,不然也不会把你管理户部的老四派了来。

“老十,咱们这几日赶路奔波的也是累了,今儿是走不了了,待会儿等你九哥醒了,咱们去遛遛,也好见识见识这济南府的风土人情,本福晋我还没见过呢!”

言罢,起身就走,老十大大的一声“得令”自身后传来。

“喂喂喂~~”推开房门儿就闯了进来,某九居然正在慢条斯理的换衣服,不过此刻我对他□在外的­精­壮胸膛丝毫提不起兴趣。快步跑过去,忽视他纠结的眉头。

“皇阿玛派了四哥来,明日就到,估摸着是对我那个提议上心了!”

“这么快!老爷子是着急了!”想想国库的捉襟见肘,胤禟倒是不稀奇自己的皇爹会着急,毕竟这点子的效益不可小窥。

“这回我可要大展拳脚了,不弄个风生水起的我就对不起我董鄂宁馨这块金字招牌!哎~赶紧换了衣服,我可跟老十说好了待会去逛逛济南府,你得陪着,银子我是没了,这剩下的日子就吃你了!”翻了他包裹里的一套男装,甩着帕子快步闪到屏风之后。

听着屏风后衣物窸窣的声响儿,某禟只叹了口气,凝视着那抹依稀难辨的身影盯了半晌。

“你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

“你说什么?”须臾,自后面转出个玉面郎君,举手投足间飘出几许倜傥之姿,倒是显得比自己这个男子还要帅气些许,暗叹一声,只当没看见,继续扣自己的衫子。

“你方才做什么了,我这都换下了你还没穿好?”几步走过去,抢了他手里的衫扣帮他一一扣好。

“没有丫头连衣服都不会穿了吗?还真是有够腐败的!”回身给他挑了件月白­色­长衫,配了条水蓝­色­腰带,倒也清雅飘逸。心里暗想着腰带大概就是这古代男子的领带了吧?这配件儿可是够单调的,不过腰里头缀着的腰包流苏什么的倒是可以不断翻新一下。

“这颜­色­配你,以后若是不年不节的,你可别再穿一身红­色­了!真的很难看!”想起数月前”

宴上的那一幕,还止不住的好笑。

“你穿紫­色­也不好看!”对上他促狭的眼眸,嘴角勾着浅笑,显然也是想起了那一幕,不觉对视一笑。忽然想起在现代有句老话好像是“红配紫臭狗屎”,忍不住弯腰笑作一团,这当时两人的剑拔弩张可不就应上了。

“想起什么这么乐呵?”恢复了他一贯的傲然,只是眼里多了点什么,我也懒得去考究。

“没事儿,一个巧合罢了!呵呵~”系好腰带,退后两步瞧瞧,还真是英姿俊朗,帅的没天理,点点头,却忽然被他捧起了脸颊,瞧着他眼里的一汪清水,一时不知是该推还是该受。

“啊~~~~~~~~”房门咣当一声合上,还能惊鸿一瞥十阿哥仓惶窜出的一幕。

面面相觑良久也不知为何,方才的气氛也被破坏个­干­净,某九似是心有不平,瞧了瞧我,提脚就追了出去。

“你做什么!”

“九哥~那是谁!兄弟跟你说,那董鄂氏之前虽然跟咱们很不对头,可现在也是你的人了,我瞅着这些日子你们相处的也算不错,你可不能…你可不能背着她做这个呀!那男人是谁?待弟弟我去收拾了,切莫留了话柄!即便是你怪罪于我,弟弟我也认下来!”

一声哎呦呦~~由近及远,后面便没了声响,忍住爆笑的冲动,相信此刻的某九也是想撞墙的,这个老十原来是误会了,不过居然还知道临走的时候把门给关上,这也太可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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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长夜漫漫 ...

月明星稀,烟笼青翠,大明湖畔灯影绰绰,车如流水马如龙。自己宛然一个向导领着一­干­人等自郊界的千佛山逛至脍炙人口的趵突泉,又自一笼幽静中转出,融入入夜后堪比秦淮的大明湖。某几人早已面有疲惫之­色­,也就自己还算乐在其中。

这一路走来默默地比对百年后的不同,竟也惶惶然不觉累悠悠的逛了一天,这会子华灯初上夜意阑珊,心里的百转千回早已被眼前难得一见的湖边景­色­吸引,这才转了心思发了慈悲,提议驻足歇息一下用些膳食。几个大老爷们儿本已觉劳累,就连一直呱呱噪噪的老十也着实的安静了一阵子。此刻我一言一出立时响应一片,瞥眼某人只是斜睨了我一眼,兀自摇着手里的那把扇子装风雅,殊不知额角细密的汗渍早就出卖了他。

“那里不错,就那儿吧!”象牙骨扇一转笔直的落在不远处的一座小楼处,勾­唇­一笑,径自而去,身后一声惊呼。

“九哥!!她不会以为万花楼是卖花儿的吧?”

哼哼~~小十弟,乃太天真了!!

没有听见某人的回答,只是身后的脚步声有点儿沉重,不觉脚下快了几步,赶在那步子到达身后的时候一把揽住门口的一个姑娘,觉出了身后的冷空气,不敢多加理会,拽上就往里走。

厢房内粉红帐幔,香雾缭绕,一桌­精­制菜肴空置面前如若无物,眼睛只锁在隔着花屏曼声吟唱的女子身上。轻勾身畔女子细腰,垂首埋在其香肩处,就着粉面香了一口。乒乓之声响起,不满的抬头睨了某十一眼,以示警告,再斜眸对着美人儿时,已然一片氤氲无比温柔。

“你说那女子便是此处的花魁?”

“可不就是她吗~哼~”怀里的女子小脸儿一暗,轻叱一声,软语中尽是嫉妒之意,心下明了,不禁又是一笑。

“嘿嘿~~爷倒觉得不及你有味道!”攥了小手儿捏捏,斜挑细眉,说不尽的暧昧风情。砰的一声,不知哪个侍卫晕倒,老十忽然有了眼­色­,打怀里掏出两锭银子甩过去,将那几个眼赛铜铃,满身是汗的侍卫一个未留尽数给轰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为了我还是他九哥!转回时目光无定却似松了口气,一会儿看看他九哥一会儿看看我,联想早上一幕,估计是对冤枉他九哥的­性­取向而感到抱歉。原来不正常的不是他九哥!

再睨某人,气定神闲,面无异­色­,对身畔的女子恍若未见,平白的辜负了那厢款款深情秋波暗送。只不过不知何时已是改杯为壶一下下灌着,也不知道喝的是酒还是水!

“九哥……她…比你还纨绔……”

“哼!!!!”

一声冷哼让某十没了脾气,只顾闷头喝酒。我这里只顾携美说些风花雪月,不时偷香一把倒也倜傥无双,没把那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只细细斟酌着美人儿透漏的情报,不时朝那抹倩影看上两眼。只一门心思的琢磨着如何将这个花魁弄回自己的不夜阁,暮云与大哥两情相悦,迟早要脱籍从良,那势必不可以再抛头露面,不夜阁虽然不乏花中魁首,可论起琴瑟之功却无人可及暮云,如今恰遇此株,初闻这莺啼曼妙之音便已是三日绕梁,若得此女,那不夜阁也算是幸事一桩。根本没想到自己的这一番心思动作,看在对面两人眼里竟是十足的流气暧昧不明。

“滚!!!!”

忽的一声咆哮直追马哥哥,骇的我小心肝乱颤,怀里的小美人儿也是抖了抖,花屏后立时没了声响,却是第一个有所回应,那影子须臾起身微微一福,转身便兀自离去。

“美人儿~~美人儿~~”站起来欲追,却被一双小手拉住。

“爷~~~”

“你也给我滚!!”

“啊~~~”小美人儿吓得委实不轻,却不得不惶惶而逃。

“好好的你这是作甚?”

“好好的??你管这叫好好的?狎妓?吃酒?你这不是爷的爷倒是比爷这个正牌的爷还要风流不羁,嗯?”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儿此刻透着暴虐的气息离着自己及近,语气却极其温柔。

“哪里吃酒不是吃?我叫她们来还不是怕你跟老十闷,我都给自己老公找女人了,你凶什么凶?”见他态度不对,我没敢跟他硬碰硬,声音居然比他还要低上几分,气势一下子就没了。

“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花样笑靥呈在面前,轻咽口唾沫,自觉这话还是不要回答得好。

“既是如此,那爷就承了福晋你的一番美意,来人~~”他要做什么?此时他眼里没了方才的戾气,只有说不尽的…暧昧。

“呦~~这位爷~方才是怎么了?春儿跟雪仙杏儿怎么开罪几位爷了?我红妈妈一定饶不了那几个小蹄子。”

“没怎么,她们很好,有劳妈妈去将她们再叫进来,爷方想起还没有给打赏钱!”

“呵呵呵~~我就说嘛,得了,爷您稍等,我这就去叫她们几个来,您几位稍坐,一会儿我让厨子做俩地道菜,算是孝敬几位爷的了。”说完,这个红妈妈扭着丰|­乳­肥臀就转了出去。

不消片刻,香风倩影旖旎而至,依旧是风情万种眉眼含笑,丝毫不见方才的慌乱。禟九笑着将雪仙推至老十身边儿,回手揽过迎向他的杏儿,又转身搂过方才自己身边的春儿,哈哈一笑。

“美人儿,今晚‘他’是不能陪你了,爷就替他好好疼你!老十,还不谢过这位‘小爷’!”看着老十别别扭扭的朝着自己做了个揖,登时无语,心里将他骂了万万次,不过此刻却没有以往的那种负气,只是觉得心里狠狠的抽了一下,痛的无以复加。强扯出笑意客气了几句,转身出了屋子。就在转身的一刹那眼前竟然模糊一片,抬手一抹居然流泪了?跑出小楼,沿着湖边走了一会儿,随意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眼泪居然一直未停,心里烦乱的没有边际,毫无头绪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忽的觉得些微凉意,此时脚步声自身后响起,蓦地回首,却是其中的一名侍卫。

“福晋,夜了,咱回吧。”

失望之余四顾才觉,灯火阑珊早已不在,只有残豆烛火几许,身畔的湖面被月­色­侵染,此刻也已沉寂不少,瞥目小楼也已隐在幽暗之中。

“九爷和十爷…”

“已留了人侍候,奴才护送福晋回去吧。”

罢罢罢~~他们本就是温柔乡里浪荡惯了的人,昨日不过是他不知道抽了什么­阴­风,自己还能指望他对自己守身如玉吗?哼~~

“走吧!”

缓了缓酸麻的膝头,接过侍卫递上的披风,咬咬­唇­走的倒也洒脱。这一夜看来是没人与自己抢地方了,不过能不能睡得香甜,此时此刻却全然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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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欢喜冤家(一) ...

一夜辗转,脑子里面不可控制的都是他画面,翻翻转转直到天刚破晓才渐渐睡去。却朦朦胧胧间被一阵仓促的敲门声扰醒,呵欠连连的起身发现来人是明月,原来是老四胤禛到了,这才忽然想起是有这么一庄子事儿,顶着混沌的脑袋让明月快速的帮我打理了一番,匆忙赶到前院儿,那人已经坐在椅上,悠然品茗,难见一路奔波的疲惫之态,依旧是平日那种清冷从容的摸样。

“四哥大安~”上前福了福,尽力掩饰住心里的疲惫倦意。

“嗯,自家人弟妹务须拘谨。”虚扶了一把,面上竟是难得的和煦笑意。

“四哥还没用膳吧,难为四哥这一路奔波,辛苦了。”挥挥手示意明月下去吩咐备饭,自己也顺势着了个下手的座位落了座。

“不妨事,都是为皇阿玛办差,九弟跟弟妹也是劳顿了,胤禟呢?”

心中一滞,眼下日已中空,该是中午时分了,竟是还没有回来?看来这一夜真真是“辛苦了”!暗自咬牙切齿了一番,脸上却笑意未减。

“他去体恤民生民情深入民间去了!”不冷不热的随口一搭引得老四一个侧目,赶忙端了茶盏掩饰的饮了一口。

“深入民间?”某四很是疑惑。

心里翻了个白眼儿,丫的,这古代­妇­女难为呀,自家男人出去偷腥了,做老婆的还不能随便吐苦水,尤其对面前的这个铁面王,撇开八爷党四爷党的关系不说,单就他这铁面无私的­性­子我可不敢保证这个话不会传到老康的耳朵里去。皇子办差期间留恋烟花这罪过说小则小说大可大,虽然心里恨得很,可也不能不给他做脸。

“昨儿个接了四哥先骑的信儿,就吩咐下去歇息一日,闲着无事,咱们几个就四处走了走。看看百姓的日子,游游风土人情,这济南府地方不大,倒也景致盎然百业兴旺。尤其是大明湖一带,算得上是这济南府的天桥儿了,四哥也知道胤禟算是半拉商人,见着繁华之处难免心生惺惺相惜之感,学习借鉴一下也是有的,所以玩玩乐乐间与十爷难免有些流连忘返,倒是我觉得疲了他这才叫我先回来,也好迎迎四哥你,至于他们估计也该是时辰回来了。”我容易吗我!明明就想骂死他,可偏偏还得给他打掩护!~~~~(>_ “原来如此,难为九弟跟十弟难得闲适之时,也不忘心系民生,回头倒叫他跟皇阿玛好好说说这济南府的所见所识。”哼~~这个九弟妹,几个人去玩儿就罢了,偏就还把着民生民情来说,保不齐这会子那两个还累得睡在床上了,难为自己这一路颠簸赶路。

“呵呵~~管他们的,反正四哥想问的是我也不是他们,由得他们去。”

他不置可否颔首一笑:“你的那纸条呈皇阿玛给我瞧了,弟妹一介女流倒是难得的人才啊,皇阿玛心之眷眷,赞汝之妙,他日推行之时,势必为我大清担一份力呀!”

“呵呵~~皇阿玛谬赞了,又哪有四哥说的这般伟大,宁馨的出发点无非就是图利罢了。”哼哼~~我可不稀罕什么军功章金字牌匾什么的,我要的就是实惠,别想无端端的黑了我的主意,赞我几句以为我就开不出口要求分甘同味?

“……九弟妹说话倒是爽利,只是主意虽好,弟妹似乎并未尽其详,皇阿玛这回也是差我来与弟妹讨教一二。”

“讨教不敢当,只是见了那些灾民心里怜见,欲施援手却处处掣肘,幸而皇阿玛英明决断,若是处置不及,累的还不是百姓,宁馨上次与四哥共理户部,虽不尽其详却也对国库吃紧知知一二,这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想为皇阿玛分忧。上次也是慌忙,连夜赶了那纸条呈,有所疏漏,这是宁馨前日在路上写的补充,四哥瞧瞧,若是有所缺失,四哥还请提点一二。”取出折子递上。

某四专心研究折子,我则端着杯子研究他。一时静寂,没来由的又想起那臭禟九,比对眼前人,竟觉侧脸到有三分形似,看得越发出神。

“哼~”

忽的一声轻哼打破沉寂,瞥眼儿见了某九跟某十正立在门边儿,这会儿老四也是听见响动正抬起头来,机不可见的一个冷眼朝自己飞了一下,便规矩的给老四见了礼,随意的坐下开始客套。老四的心思此刻在那张纸上,只应承了两句便继续蹙眉研究。某九也不觉没脸,反而落落大方的盯着我瞧了起来。

嚯~~还敢耀武扬威!真把我当kitty猫了!我也瞪!哼!瞪你个早衰马上风!!

约莫半展茶的功夫,明月指挥着几个小厮开始布菜。我这才感觉眼眶子有点僵,反观某九也没好多少,明显眼里的红血丝暴涨,活该!!

“四哥,这一路上辛苦了,看那个也不急在一时,来来先用饭吧!九哥~你也乏了,用饭吧!”老十面上略显尴尬,率先打破沉静,坐上春凳。

“哼~”

“哼哼~~”

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儿,扭扭僵硬的脖子也坐了过来。老四不明就里,加之又看得专心兴奋,坐过来时也没放下那张纸,这几个人中也就他还没觉出气氛的诡异。

“弟妹,你这上面的数目可有保证?”

“四哥,这只是保守估计,绝对不会低于这个数儿!”暗笑不止,光是自己那个时代每期的开奖数字就很是令人咂舌了,我就不相信在这个什么新奇项目都没有的大清朝,这种一夜暴富的好事会提不起大家的兴趣!

“弟妹,这主意好是好,我倒隐有忧虑,街间赌坊已是为一害,此等虽名目为赈灾,实则博彩意味更甚,久而久之会不会变为民之一疾?”忍不住朝他竖起大拇指,眼含敬意凝视他,这人忧国忧民不是挂在嘴上的,面对如此获利的东西,仍不免为老百姓担心,光冲这个也证明你将来会是个好皇帝。

“哎呦~~”脚底下忽然被踹了一下,身子一歪险些没摔在桌上,放眼看去,某十坐在对面,离得最远,依照他的腿长来看,若要踹我,势必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脚,何况他坐的还很稳当。再看某九气定神闲端着一碗饭,正夹起一片卤­肉­,见我看他,也是对我一挑剑眉,满脸奚落。至于老四,实在没有踹我的可能,他可不像是会做这么不端庄的事的人,可他此刻正可疑的面­色­潮红盯着眼前的菜碟猛瞧,尽可量的在避讳我的眼光。

“四哥所言宁馨已作考量,为了能使当捐者捐,宁馨将一票的价格定位一两银子,这样也算是个界限,也省的一部分的百姓过于沉迷,毕竟一两银子对平头老百姓来讲也算是大数目了!四哥你说呢!”见他频频点头,脸上堆起笑意,伸手夹了一只鸭掌端给老四。

“四哥,尝尝这道百合鸭掌,是为这里的特­色­菜,味道很是不错,宁馨知你喜欢清淡,特意吩咐厨下做的。”

“如此,多谢弟妹了。”某四接过吃碟,夹在碗里咬了一口。

“恩,味道鲜美,这百合的味道也入了三分,不错不错!九弟呀,你这媳­妇­儿,皇阿玛可是指对了!”某四哪壶不开提哪壶,瞥眼瞧见某九一脸不屑,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脸上却始终保持温婉笑意。

“呵呵,四哥说笑了,宁馨能跟着九爷也是福气,咱们夫­妇­成婚后相敬如冰(宾),还算和谐。爷,您最喜甜食,来尝尝这个糖醋里脊,味道不错的。”答着老四,一边夹了一块里脊放在某禟碗里,知道你不爱吃甜的,腻死你!活该!

“馨儿近日也辛苦了,来,这道酸辣虾子味道不错,尝尝看!”

这个­阴­险小人,居然有样学样,夹了我最不爱吃的辣菜给我,本来想夹起来丢回他碗里,可老四那一脸的兴味,我终是没这个气魄,也只能笑着接下。

“呵呵多谢爷!您也该多吃些才是。”冰糖莲藕,桂花枣糕,香酥烙,我甜死你!哈哈,还好我没打算给你备饭,这小辣虾也是厨房临时给你添的,甜食就一大桌子,我看你吃不吃。

“我倒不是很饿,那楼子的菜­色­颇对我的口味,方才用了些,已然饱了七八分了。”某九笑靥如花,我却听出挑衅,此刻看他,恰若猪八戒再世,丝毫见不出美感。

“是吗!回头宁馨得去把那厨子给爷请来,好让爷日日好胃口!”此刻顾不上许多,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脚下发力使劲朝他踹过去,果然他晃了一下,看我时眼中似是喷火。

“爷,那也得吃些,臣妾都给你夹了。”靠!你敢回踹!我再踹!!

难为我这顿饭一口没吃还得在桌子底下使绊子,还要维持上身的稳定跟脸上的笑意,真是要多累有多累,可此法不错,昨夜的抑郁心情也随着这两脚而大好起来。

这一来一往的也耗了不少时辰,老四依旧是雷厉风行的做派,丝毫不愿在其他事上多费心思,吃饱喝足后便起身推说劳累,拿了折子找房间研究去了。目送他的身影消失,立时收了脸上笑意,狠狠一脚踹过去,却被他一把抄住脚踝,这一拉一拽的再也掩饰不住,杯盘撞得叮当响,某十也是看傻了眼。

“九哥~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没事,切磋一下而已!”怒目相向,仇恨的盯着某九的脸。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昨儿个风流的不够,现下还想勾搭着老四,恩?”哈~恶人先告状!

“谁风流?你倒打一耙,自己风流够了,就朝我泼污水!没门儿!”另一条腿也扫过去,却被他拿左腿别住,动弹不得,只能扳住桌面稳住身子。

“你这是吃醋了?”某九眼神暧昧洋洋自得。

“就吃醋了怎么着!你下流!”

“哼!下流!自打爷认识你,这日子就乱七八糟,我看是时候给你点教训了,昨个你这爷装的不错,只是还差了点火后儿,爷现下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爷!!”

“啊~~你个混蛋,龌龊!无耻!!你放下我!!我要离婚!!我要去皇阿玛那儿参你!!我要休夫!!”

“九嫂子莫吃醋~九哥昨夜跟我睡一起的……”这话掩盖在一片嘈杂中,没人理会。

……

看着消失的那两位,耳边还是一阵阵的叫嚣跟恐吓,再看看跟前儿满桌的狼籍,某十眼角抽了抽。昨儿个她一走,九哥就又把人都轰了出去,自己不要也就算了,平白的耽误了自己的一夜春宵。如此也还罢了,居然破天荒地跟自己睡在一起,絮絮叨叨的念了一夜,十句有八句半是在骂董鄂家的这个格格。

都道我老十憨,可这事外人偏就看得透彻,九哥这是喜欢上这妮子了。联想一直以来的桩桩件件,本来以为九哥这是一头热乎,可方才才算看得明白,这明明就是两厢情愿吗!还偏就都拧着,累不累?唉~~还是我老十轻松,所为无爱无累,一身轻吗!!

62

62、欢喜冤家(二) ...

身子被扔上床板的时候已经是早有准备,就地一个驴打滚儿,让某九扑了个空,早就瞅准了叠在床角的锦被,一拉一扯便把某人给捂在下头,翻身压在他背上,虽是闹腾个满头大汗,可嘴里忍不住得意的直哼哼。

“别以为你是爷,本姑娘就不敢家庭暴力了你,告诉你,出来混的没个三两下防身那是不行滴~~啊~~~~~~”

得意了没两秒,气还没有喘匀,忽然被他一个野猪拱地,愣是给掀了起来,惊呼过后,手腕儿已经是被他死死扣住动弹不得,反而被压在下面。

“你这三两下也算是白学了,回去后让你大哥再教你几手吧!哼~长这么大还没被女人算计过,董鄂宁馨,你也算是了不起了!爷一次次栽你手里,可到头来你还不是成了我九爷府的人,倒是我一直疏怠了管教,你这­性­子也该是时候收收了!”禟九嘴角儿噙笑,眼底尽是得意。言罢竟硬是把脸凑近了几分,搞得我一阵阵心颤。

“你…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的你可别乱来!”

“对自己的福晋爷不明白什么算是乱来!”桃花眼儿泛着我不甚明白却也算熟悉的目光,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女猪脚被坏人非礼的时候,反派的都是这个眼神儿。我是不是该配合着大喊大叫几句非礼□之类的?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管?o(╯□╰)o

胡思乱想间,­唇­上传来的温度让思想一下子呈当机状态,柔柔的软软的竟未觉反感。轻啄几下,他竟意犹未尽,伸了舌头欲挑开自己的嘴­唇­,齿间的触感另心跳急速加快,迷乱间竟不知不觉开始回应他开始­唇­齿间的往来游戏,一时难辨今夕何夕。吮着他的柔软渐渐伸出舌尖与他勾卷,四目相对竟然也不觉得尴尬,就这么直直的相互瞪视着不做回避。

颈间一松,原来是他挑了自己的两颗盘扣儿,我可没有在这大热天着中衣的习惯,里面直接一件小肚兜儿扭动间还松了颈扣,沟渠若现,见他骤然急促的喘息便明白所为何事,心里竟升起几分得意。越发挑了眉梢儿痴缠上他的­唇­,勾引的意味及浓,现在反倒是我比较主动些了。O(╯□╰)o

“九哥~九嫂~~四哥找你们呢!”

关键时候老十不出还有谁出,被这大嗓门儿一喊,意乱情迷登时不见,眼中逐渐清明起来,恰在这时隐约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之气,顷刻想起昨夜他的“红杏出墙”。衬他抬眼怒视房门的时候,牟足了力气一挣,竟生生撞在他脸上,一声哀呼身上的力气顿减,趁机抽出身来,蹬上绣鞋几步跑到门边儿顺手拉开房门,就地倒在脚边一个人影儿,正是老十。

“十爷这是在作甚?”听墙根儿也不能先报名号然后听啊,规矩都不懂不摔你摔谁!

“哎呦~~没事没事!!我九…九哥…呢…..”

这什么眼神儿?怎么还结巴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伸手朝后一挥:“屋里呢!”言罢提了裙摆转身便走。

“九哥…九哥…我可进来了啊……”呆愣了一会儿,那雪白的胸脯儿还在眼前晃荡,还是先知会一声儿屋里再进更为妥当。

“装什么!进来!”一声低吼,只是怎么隐有鼻音,倒不似九哥往日的清冽声音。

“九哥,你…你这是怎么了?”一进内室,却见自己那个仪态万千的九哥哥此刻正仰面朝天倚在床帏上,衣襟儿亦是半敞,只是这个胸脯儿没有方才的那个露的多。

“抽什么风!老四不是回房了?”依旧是捏着鼻子,隐约见得着指缝间的殷红。

“应该是九嫂折子的事儿,还没见老四这么兴奋过!难得的看见兄弟我也是满脸堆笑的!哼~~九哥,你没事吧?止不住的话,我去传太医来?”九嫂子身子是挺白的,隐约瞧着也算是凹凸有致,可九哥也不是没见过美人儿的人,至于着这鼻血长流吗?

“不用!臭丫头真够狠的!咝~~”

啊????被打的?

“她敢打你?反了?兄弟我去找她理论去!”自己这个哥哥向来养尊处优,此番被个女人暗算了,心里还不知得多恨,这董鄂宁馨­性­子虽然是有些混不吝的,可人总算是不坏,眼下太子一党势如中天,八哥这头儿难有建树,可现在这丫头的主意看似很是得皇阿玛的心,这个节骨眼儿可不能让九哥跟她闹翻,自己去做个红脸儿,也算是替九哥出了气,还不用九哥直接得罪她,倒也不失是个折中的办法。

作势欲起却被喝住。

“坐下!咝~~”

“也是也是,跟个女人犯不上的,这董鄂氏毛毛愣愣的,想必也不是故意的。”看他倒不像气急生疯,如此最好!

“哼~岂止毛愣!简直不可理喻!”

“可不是,大大咧咧的像个爷们儿一样,刚才出门儿竟连扣子都没扣上。”

“什么!!”

“呃~九哥~~九哥你等等!!”一股凉风,人影儿随之而逝,愣了愣旋即提脚追了出去。

…….

丫的~~下次不能这么没有定力,不就是个吻吗,居然还这么配合他,脸都被自己给丢没了!若不是老十及时赶到,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儿呢!怎么自己竟这么没有定力了呢!男­色­祸人!男­色­祸人呀~~

脚底生风,想着方才不堪之态,大为扼腕,怎么可以对一个男人沉沦若此,只不过一个眼神一次小小的亲密接触,就这么轻易地忘了他犯得错事了,如此下去,自己还有个屁坚持屁地位呀,到时候被他吃的死死的,那才真的是不见天日了!

“你给我站住!!”

忽的收脚,还在犹豫要不要转身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扳了肩膀给赚了过去,对上一双几乎喷火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在自己下巴以下的部分。惊疑之中顺势望去,顿时一声大叫,手忙脚乱的扯上了衫扣。

“你的规矩都学哪去了?何谈端庄之态!如此不整竟一无所觉?”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乱来我…我怎么会慌…你…你这是怎么了?”眼见那高挺悬鼻之下一股暗红,其态势汹涌竟吓了自己一跳。

“你还问我怎么了!哼!”瞧他仰头朝天的摸样可笑之至,居然还摆出一副生气的脸孔,随手,掏出帕子捂在他脸上顺便堵上他嘴。

正要再讽刺两句,抬眼看见郑奔过来的老十,讪讪一笑。

“十阿哥,你九哥怕是要血亏了,今晚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力气再去楼子里坐坐,这会子都见了红了,想必前面儿是不能去了,正好你来了,送他回去歇着吧,我去瞧瞧四阿哥顺便替爷掩了,以免爷您人前失态,落了身份!”言罢没理会他们,兀自福了福身子,又整了整发髻,这才甩着袖子一扭一扭的赶了出去。

“九哥,回吧!”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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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抢钱夫妻(一) ...

四阿哥雷厉风行,办起事来喜欢一蹴而就丝毫不愿放松,激烈热切的讨论了一个下午,事无巨细缜密非常,很多细小的我都没有想到的细节他都已经有所顾及,其做事的认真程度让我敬佩也让我咂舌。我只有一纸的补充,竟被他一来二去的增加到了五张纸,这才带着满足的微笑去补眠了。第二天天刚亮,便又是被吵起,只匆匆忙忙的用了口轻清粥小菜,便又如同来时般急火火的去了,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丝云彩,倒是带走了一摞的纸跟满脑子的兴奋。

接待任务完成,这里也就没有再流下去的必要,反正已经起了索­性­打点了行装,一行人心怀各事的也继续踏上旅程。

自从“流血事件”发生以后,我跟某禟都有些在刻意的回避着对方,仿佛各自欠了对方许多银钱一般,偶尔飘忽对视上了,也会很快转开或顾左右而言他,想想这样也好,尴尬事尴尬了点儿,不过也好过没事儿就上演的全武行跟眉目官司,就是作为看客的老十跟明月有些不明就里,几日的路途上不免显得沉闷了些。

一路经江西过九江,沿途倒也没觉得疲累,终是在颠簸了八九天之后终于到了安徽境内也是磁­性­的目的地。依照规矩章程,禟九跟老十经过一夜的休整之后,一改这一路上的懒散摸样,穿戴的较为正式,挨个的接见了前来迎接的地方父母官,我对着些个繁文缛节倒是没有多少兴趣,只是隔着帘子瞧了几眼便觉索然无味。倒是对他们一一所谓孝敬上来的东东颇感兴趣,撂下了把玩半天的­鸡­血石雕,想想那些州官阿谀奉承的脸,心中冷哼。其实这趟两淮之行皇上真正派来的钦差是本福晋我,你们这些个贪官污吏的,拍马也拍错了地方儿,这些东西本福晋笑纳了,可我收归收,我可绝不会对你们的陋行马虎半点儿,毕竟你们拍的可不是我!

“明月,照数收了!”

“啊?格格,这不好吧,九爷可是皇阿哥,这要是….”

“好丫头,你这也算是替你那半拉主子­操­心了?呵呵~~我让你收着你就收着,这些个贪官儿什么好东西没有!与其让这些个东西放在他们小金库里暴敛天物,倒不如放在本格格这里到了用的时候派上用场,也算是替他们赎了些罪过!至于九阿哥那里……呵呵,你放心,等咱们回去了这些东西我会呈给皇上,就当变相的替他们捐款了,绝对不会脱了他的后腿的!”呵呵~~至于呈上多少,到时候看我心意了,韦小宝抄家还懂得捂下半数,只怕到时候老康一个心里高兴,这些东东就名正言顺的打上我董鄂宁馨的金字招牌了!O(∩_∩)O哈哈~

“是!奴婢这就去办!”

“明月!小心的收了,一会儿去找个稳妥的镖局,全数给我送回京里,记得是送回董鄂府上,可明白了?”

“呵呵,明白了格格!”自己的格格什么心思还不知道,这又是犯了见钱眼开的毛病了,只是如此这般的,会不会惹了九阿哥不高兴啊,毕竟这些个东西可都是指名道姓的要送给他的。

明月嘀嘀咕咕的去了,留下园子里兀自沉浸在金银世界中正美的冒泡的某宁。

入夜,许是连着两日的接见各个官员甚感疲惫,某禟今天居然推了一­干­事宜,跟老十换了随意的衣衫,回复了一贯的慵懒姿态,半倚在凉亭边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折扇。

远远地瞅见了二人,笑了笑,因着这几日拿东西拿到手软,心情也是格外的好,竟是怎么瞧着他怎么顺眼。想到他们似乎还没有吃饭,早就命人备好了晚膳,招呼着往亭子里边儿送。

“爷大安~十爷大安~”

温温婉婉的福了福身子,耳畔的璎珞轻扫面颊,水红掐丝的云纹旗袍,烟­色­缎面儿锦瑟缀花小袄,手腕儿间叮当作响的几个各­色­镯子发出清脆声响,配上这烟翠环绕的绝佳景致倒也不失为一幅画儿。

某九的眼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一阵儿,嘴角儿微微上扬,稍后便移了视线。却是老十无比惊奇的围着自己转了一圈儿,嘴上啧啧称奇。

“嚯~我说九嫂,我老十自打认识你那天,就没瞧见你收拾的如此得体得宜,啧啧~~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没想到我这九嫂子也是水当当的一个大美人儿呀!不比贝怡那丫头差!”某十自顾摇头晃脑,没瞅见某九忽然给他丢过来的邪恶一瞥,我却是因着角度问题,看了个满眼儿。瞧他那神­色­跟反应,便知道自己这个名义老公还没对人家十三家的准媳­妇­儿死心,不禁些微恼意,没好气儿的轻哼了一声,挥手退下了一­干­丫头,亲自盛了碗汤端上。

“那是十爷您眼高,我这平平之姿哪里入得了您的眼!何况我一向不爱红装爱金装,这胭脂水粉的再好看可也得有人欣赏不是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没有欣赏的人我打扮去给谁看!”又端了一碗递给老十,径自坐下,忽略某九递过来的审视眼光。

“嘿~那嫂子今而这么打扮可是找着悦己的人了?”某十眼光不怀好意的在我跟某九身上来回寻思。

“我说的那都是场面话你听听也就罢了,别逮着就乱套,我呀最是随­性­的人,今儿个高兴兴许就穿戴一新四处显摆显摆,还兴许披头散发一件宽袍子就是一天。呵呵~~我倒是没见过你说的那位贝怡格格,如今是十三福晋了是吧?有时间还真要好好的去拜会一下呢!”某十此时方知道自己多说了话,我这几句很有拈酸吃醋的意味,有些尴尬的咳了咳,自顾自的又盛了一碗汤咕嘟嘟的当水喝了。

眼波一转定在某九脸上做怨­妇­状,咬­唇­凝视半天,换来他一声轻叱,随即目光坦然,丝毫没有给我捧场的意思。

“甭装了,你是想让爷吃还是不吃!”合了折扇,挑了那道剑眉,似笑非笑的瞪着我。

“切~人家十弟弟多给面子,你就不能配合一下,让我也做回怨­妇­?白瞎了我今天的怨­妇­装!吃吧吃吧~”

“哼~怎么?都处理妥当了闲着没事­干­?”

心虚……

“什么妥当了?男主外女主内,爷有爷的场面,臣妾也有臣妾的职责不是!”

“其他的我倒是没见你上心,只是这真金白银的你倒看在眼里,也是对你一向的脾气!爷这趟出来多余带着账房了!”

“呵呵~爷怎么说这两家话,不是您说的进了九府的门就是九府的人,爷的事臣妾自然得­操­心费力的担待,人前帮不上,这些个小事儿哪里还能让爷费心!”我真是贤惠!

“我是不用费心了,合该着我背着个收受贿赂的名头,可实惠都进了我福晋的腰包了!”标准挑眉动作。

“爷!您怎么能这么说,一者说夫妻同心,爷的还不就是宁馨的。若是您背上这么个名声,宁馨自愿全部揽下!”胸脯拍的响当当,面­色­诚恳,信誓旦旦!

“哼~”横眉冷对,丝毫不为所动!

“爷~咱们做大事的不拘小节,宁馨这么做无非也是为了咱们的彩票做打算。”拉到一条船上!此为营销手段之同盟篇。

“哦?”

“宁馨这么打算的,这彩票既是宁馨的主意,那依着行商者无利不往的惯例,宁馨可绝不会甘心只做个幕后策划。日后推行了,除却充盈国库的资金外,宁馨可是打算跟皇阿玛要个­干­股两成的!爷是­精­明人,自己算算这个帐吗!不过既是营生,您也知道宁馨的脾气,做便是极致,所以我要的无论是舆论造势还是硬件儿…啊~就是店面排场啊那些,都要最好的,这可是要启动资金的!咱们九府作为发起者难道眼看着最大的股份让别人得了去不成?出的多得的多啊爷!您和分彼此呢,都是要拿出来贴出去的不是!”呵呵~你出你的,我那两成­干­股可不能算在内,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我说九嫂,你这话听着像是要找人出钱啊!”某十醒神儿自饭碗中抬起头来。

“是啊,搞得好的话凡是繁华州省都要设点,那得多少人力物力,咱们够得着那么远吗!不分出去合股到时候也难免当地的官员私贪,倒不如分出去,让他们也互相有个牵制,反倒利于我们监管!呵呵,赔是不会赔,只是这赚了能不能进了他们的腰包到时候还是咱们说了算!”

某十虽有些不明就里,但也满眼赔付的对我竖了竖大拇指,朝他颔首一笑算是笑纳了。

“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那些个东西爷也没看在眼内,你喜欢拿去便是了!”

“呵呵~谢爷赏~”这么大方倒显得我小人之心了。

气氛一度和谐融洽,亲自动手给某九剥了几个虾壳,沾了姜醋夹到他碗里,他也没说什么,尽数笑纳了。

“爷,此事不急,可眼下咱们即到了这儿,不知道爷您可有眉目,欲从何处着手啊?”言归正传,这可是老康交给的第一个任务,办砸了,其他的都难自圆其说了。

“已经着了人去查帐,过些日子该有些眉目了,只不过我估摸着这上面不会有什么问题!”点头拊膺,确实如此,否则的话也不会这么痛快的配合着让查了。

“是这个话儿,账面上不一定能看出什么,何况这漕运的营生本就有个折损什么的,考的还不就是他们的两张嘴皮子上下一合。”

“本打算先不声张,咱们私底下走访走访,摸摸底细,可谁知,哼~~”某九眼中戾气显现,是啊,我们一行人粗衣麻布的还没有到城门口儿,就已经有官兵出迎,事先我们也并没有通知任何人,那么这些人又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行程,又是如此的准确呢!这官场上的人个个肚子里都有料,没有一个简单的!看似小地方的官员,可那头上罩的可就不知道是哪块得了道行的云彩了!

64

64、抢钱夫妻(二) ...

言及此处,三人相对无语,皆是皱眉凝思,唯有其间老十偶尔穿Сhā的咀嚼之声。很快花前月下变成了夜黑风高,三个臭皮匠凑在一起倒也算和谐,你一言我一语各出各的招儿。硬是捱到连草丛离得虫都懒得鸣叫之时,这才纷纷觉得疲累,决议暂且缓下议题,先补足睡眠要紧。

老十走后,园子里只余我俩,方才没觉得怎样,这一下子清净了,脑子里尽是些这些日子里两人相处的片段,不免面上绯红。

“走吧。”

“嗯?哦~”抬头见他衣袂翻飞,月下洒脱的亦如仙人降世,银盘般光洁的脸颊缀上熠熠星眸,让人移不开眼睛。

随在他身侧走开几步,忽的手上一暖。心里一震,脚下方寸大乱。

“我们和好吧~闹够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没有款款神情,默默而视,只是平淡的语气,却让人听了心起涟漪。

“哪有跟你闹,我们…不是一直很好吗!”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些微顿了顿,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嘴角轻轻一挑。

“若是拌嘴吵架拳脚相加也算好,那我们确实伉俪情深!”

噗嗤一笑,掩了嘴­唇­,想起一直以来的相处,当真是酸里有甜喜忧参半:“其实这么着也不错,难道不是因为这,我才在你的那些女人里鹤立­鸡­群的?”

“我是自找苦吃!”脚步没有停,却走得极慢,夜影斑斓下吝是给我看出很多­色­彩,嘴角的笑一直挂着,头却垂的很低,一如初恋时校园里的慢步,宁静而安详。

“我可是个麻烦!”

“难得你认下了,可皇阿玛把麻烦指给我,不接下还能怎么着!唉~认了吧!”讨打的硬骨头,说句喜欢有这么难?不满的嘟嘟嘴,不是我喜欢听的,但细想想,也难得从他嘴里听到如斯的这番话,浪漫可以慢慢学啊!本想开口问问他那个贝怡格格的事,想了想还是算了,为了自己没有参与的事情烦心,徒增烦恼也惹他不快,不是聪明女人的做法,何必捏!(*^__^*)嘻嘻……

此后并无多言,终是到了卧房的门前,停在门边,相对而立。自打进城那天,这园林如画的一处院落便是当地知府孝敬给我们的暂时居所,园子大的能跑马,有的是屋子,所以也并没有同房而居。此刻的一站,我知道他是再等我的邀请,但憋了半天咬的嘴­唇­都青了,愣是没开这个口。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心里一松。

“罢了,不早了,睡下吧。明儿个我过来找你!”些微顿了顿,抬手摸了摸荡在耳边的璎珞,转身款款而去。

翌日一早,­精­神格外爽朗,虽然睡得晚起得早,难得没有呵欠连天,就连漱口被烫了也没觉的疼,傻笑的摸样让明月很是侧目了一番,不过小妮子也不是榆木脑袋,昨夜一进房门,正乐呵着,迎面撞上个正在听窗根儿的丫头,门牙还没来得及藏起来,就被她眼神一通揶揄,想必是昨晚给她悟出些什么,这会子那眉眼儿含笑的摸样倒是跟自己很有一拼。

“格格~奴婢就说咱这趟出来肯定是好事儿,这回呀再回了府里我看那些势利小人还敢给咱们冷眼!哼~”

“小家子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稀罕跟她们一般见识!”对着铜镜比对珠花钗环,忽的一张银盘玉面映在身前铜镜上。

“这支配你的衣裳!”捡了那支石榴红的金钗给我簪上,转头之时,明月那丫头早就识相的不知道躲到哪儿偷着乐去了。

“一大早的,没人来扰你?怎么这就过来了?”心里欢喜,嘴上却说的硬气。

“昨儿说了要来,早些过来省的一会儿又被缠上。我带你出去走走?”手指挽了我颊边一缕头发兀自把玩。

“哪有那个心思,皇阿玛交代的事还没有头绪,跟那些贪官斗,我自问实力不够!这趟差事儿若是办个无滋无味的,以后哪儿还有脸跟他老人家开什么条件!唉~”

“给你提个醒儿,有的时候皇阿玛的意思你要换个方法去想,朝中官员多有根基,动一发牵全身,贪官难治,便是朱明前朝酷刑压制也还是难禁其踪。皇阿玛并非要铲除,只是在需要的时候适时的敲打一下,让他们有所觉悟,若非大­奸­大恶之行,权可姑息待之。

官场中事总是难辨是非,为官不易讲究中庸之道,朝廷俸禄难以满足,你当皇阿玛不知底下的乌糟事?有时候也是需要宽松而行,适当的给他们一些甜头。”

“你说的我倒也明白,若是敲山震虎倒也容易了许多,只是别的地方我不管,我董鄂宁馨即将接手的事务务必清清楚楚,即便是挣了我的银子,我也要知道是在哪处挣的。”

“你这­性­子,怎么董鄂家出了你这么个格格!”摇头惋惜状,被我一瞪,哈哈一笑。

行走在旧时繁华街市,又有美男相伴,独有一番情趣,他也难得的放□段儿,纡尊降贵的陪我四处闲晃,没人认得的地方儿放开了许多。习惯­性­的挎着他的臂弯并肩走着,引得不少的侧目,这种现代的表现亲密的方式显然古人并不怎么接受,即便是他也显出了几分忸怩。

正午时分,老十不知怎么的找到了我们正在休憩的萦怀楼,蹭了顿便饭,顺便搅黄了我俩头一次的约会。=0=

难得我们能平心静气的相处在一起,在园子里的几天倒也过得自如,白日里看着他跟老十不厌其烦的接见接踵而至的官员,说着不愠不火的场面话,难得见了一回他大气宛然的一面,心思细密反应灵敏,往往就在谈笑间将那些人带进圈套,玩转的不亦乐乎。难得的八面玲珑,以前叫他绣花枕头确实是有些冤枉他了,一旁的观察下来,我甚少Сhā口,笑看自己的男人游走在权谋与智斗之间不亦乐乎,每每在他送走一个官员之后走上前朝他竖竖拇指,眉来眼去一番也别有一番滋味。

各处的底案细目差不多纷沓而至,我们也都没了这一贯的清闲,往往自早上便能核对商量个半天,就连老十也是触类旁通的派上了用场。几日的辛苦下来,加上禟九这个原漕运司司长的指点,我也基本上能够摸出门路,只是改官运为民运这个体制改革煞费了些辛苦,虽说是换汤不换药我这个皇家的媳­妇­儿­操­持大业,明面儿上似乎改为以我董鄂家隆盛行一家独大,可实际上叫做官商合资,我也算是在给老康打工罢了!

既然体制上要改,那么势必牵扯人员的变动安排,禟九儿给我列了一个清单,详细的说明了哪些人可换哪些不可动,接下一看头都大了,光是八阿哥的门下就罗列出一大堆,还尽是占了两淮的主要枢纽之上的重要位置,还有几个是太子跟大阿哥的人,位置倒不重要,想来也是硬着头皮被塞进来吃油水的,看得我频频侧目咂舌不断。

“这么整还改个屁呀!这一看下去全都是不能动的主儿!那我的人往哪里安?这今后谁听谁的?我就纳闷这么个捞钱的营生,怎么朝廷会做到时有亏损或效益一般,九九你每年能维持着不赔本已经算你本事!”瞧着他直摇头,这么个弄法,谁含糊谁啊,还不是比着搂钱比着贪,看谁的主子横呗!

某九面有尴尬,不置可否,可也没有说什么,无奈耸耸肩膀。

“所以当初你跟皇阿玛揽下这个差事我还觉得松了口气,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是夹在八哥大哥二哥之间三面逢源全不讨好,八哥算亲善能体味我的苦衷,我也自是偏他一些,可那两头儿那真是给了多少都落不是!”

可不就是这么个情况,本就心里不合多有猜忌,还捆在一起做生意,不掰了才怪!这也就是在现在礼仪约束兄弟表面还算和谐,这要是放现代,兄弟反目兄如狼弟似虎咬起来那是早晚的事儿。

“那是你!我可不买账!”攥了纸拍在桌子上,蹙眉轻哼。

“嫂子,八哥还好说,自家兄弟,那两头儿可不好得罪!”小十这些日子多少也知道我的脾气了,煞是担心我真的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

“这个差事是皇阿玛交给我来管的,不管真正的主子是谁,可至少明面上儿已经全权交给了我隆盛行来打理。让他们把权交出来有什么好抗议的!我且不论是八哥的人也好,大哥太子的人也罢,通通免职,这他们总说不出什么了吧!然后我要搞个改革,弄个股份制!大家机会相等公平竞争,争得过争不过各凭本事,谁也说不出什么!”想想以后的股份制,职权分散化,各司其职目标一致,既减少了自己­精­力的耗损也能有个竞争的意识,提高积极­性­!

“股份制?”

两个好奇宝宝,均面露惊奇的朝我看来,虚荣心大大的满足,朝他们勾勾手指,立时凑过来两颗脑袋。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了个口沫横飞,二人均眉飞­色­舞眼底放光,老十前所未有的对我肃然起敬,某九更是眼底柔光显现,用眼神好好地表扬了我一番,面上与有荣焉的神情让老十好不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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