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书房磨墨静思,将几日来自己的算计一一捋顺,写的倒也算是一气呵成,居然满满的两大篇!一共整整三十条卖身契约!呵呵~~小到饮食起居,大到抛头露面事无巨细一一详尽。
细瞧了一遍见没什么遗漏,又照样抄写了一份儿,规规矩矩的在页末甲方处写上自己的大名。这才满意的收了笔,翻找出胤禟的印章揣在身上,准备这就去找他给自己画个押也算是成交,从此便是相濡以沫的孝夫贤妻了。
“福晋!”
出了书房的院儿没走几步,半路被一头大汗的管事坤代出声叫住,瞧他那神色显得有些仓惶
“怎么了?”
“福晋,太子妃差了人来说是要传福晋过府一叙。”
“太子妃?”脑中一通筛选,确定对此人毫无印象,可转念一想,必是那太子着人假以太子妃之名来的,既是这样,不去总是不妥。
想了想便伸手整了整衣饰,示意他前头引路,便若有所思的跟在后头。
…………
所谓太子府,亦是没出了这个紫禁城的范围内,大概是在咸安宫这处。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出了误走错的那一次,基本上就没有来过,听说了这太子的数个版本,心中对他有些抵触,故而能避就避了。
可今天他召自己难道是为了那几个门下的事儿?这可也太明目张胆了,若真如此还真叫自己措手不及,本来估摸着他不敢这么陡然行事,混个三五日等康熙他们一回来也就算是躲过去了,这回可好,自己这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还是低估了这太子的心机。
午时本是天光大好,一日中阳光直射最足的时段,可这高高的宫墙下似是两重世界般,生生的阻了大半的日光,偶尔的清风一过,身上能莫名其妙的起上一层鸡皮疙瘩。心里实在没底,脚底下的步子也不觉的有点儿慢,愣是在这过道里走了有把子时辰,才站在了咸安宫的宫门口儿,仰着头瞧着那匾额上自己并不识得的满族文字。
内监的点头示意下,面部抽搐般扯了咯微笑,提着步子走了进去。
这屋子不知是咸安宫哪个房,面积不算太大,墙身很白似是刚刷新不久的,中间以雕花万字寿纹为隔断做了个拱门,隔出一个内间儿v,落了玄色的帐子不知道里边儿是什么又有多大,只在目及范围内巡视了一圈儿。
红底儿万字绣花软榻搁在正对门口儿的位置,其后悬挂一草书匾额,只依稀辩出最后一个字像是个繁体的“远”,榻子两侧搁了几张桌几四把椅子,均与软榻同色,乌漆光润的紫檀木质地,扶手等处现出光亮,显示用了有段日子了。
墙角摆放着一个花几,上面竖着一只高大的青花瓷瓶,以二十四孝中的一幅为背景,栩栩如生,瓶里空无一物,不知是用来Сhā花的还是摆放画卷的书筒。闲着没事做,打量了一周,以自己古董店打工生涯的浅显经验给这一屋子的摆设东西随便估了个价儿,正以能买几辆奔驰六百为单位算的欢快。
“弟妹!”
“啊~~太子爷大安!”这人不是打正门儿进来的,感情儿一直在里间儿里呆着,不知道为何现在才出来,没个动静的一身白衣忽然出现在身后还真是吓了自己一跳。暗自腹诽,也没敢情绪外泄。
他见自己并无惊奇,只是微微笑了笑,随意的坐在大榻子上。
“今儿个借了太子妃的名义叫了弟妹来也算鲁莽,现在像是又惊了你了,真真是我这做二哥的不是了!”直接承认了?这般礼让何解?
稍稍抬了头,这才第一次正眼仔细看看这个倒霉催的太子。说实在的,他长得真的不赖,浓眉细眼,悬鼻润唇,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生在他脖子上却无端的显出几分阳刚之气。要我说,他的气质倒是极像老八,温文尔雅飘逸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今天又是如同戴孝的一身白衣,真真是素添三分俏,还偏就那身材还好的没有天理,长腿窄腰的,刚才打身边儿一过,粗眼丈量了下,像是比某九还要高上一些,要说他与老八不同的也就是那眼神中的味道了。老八笑的时候,眼中清洌无波,恰是明空皓月,遮遮掩掩的迷离让人深陷。可这太子显然还没修行到那一步,虽也是笑的温煦,可眼中多了点儿森冷跟傲气,让人不经意间便已有些疏离。
“弟妹?弟妹?”
“啊~太子~不好意思,呵呵,走神了~”显然是叫了自己几声没反应,音调忽的一高,立时让自己醒了神,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端起茶水掩饰般呷了一口。
“哦?想什么呢?竟能走了神?”
“呵呵~也没什么,瞧着太子这眉目神态,竟是与八哥有些相像,脑子里忍不住在比对,失礼失礼~~”
“哦?老八?却是从未有人这么说过!”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底渐渐有了温度。
“我也觉着弟妹与一人很像!”
“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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