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六十年的除夕贝儿跟我都是在忐忑中迎来了六十一年的晓钟,我也早就从她嘴里知晓了康熙御极之年就在这一年的十一月份,她自除夕过后几乎隔个几天就会进宫给康熙请安小坐个把时辰,每次都是极尽所能的哄他开心陪他说话,我虽说心里也是难受可跟康熙的感情毕竟没有贝儿那样深,则是更多的把时间花在经营上。
除了巩固了自己一手操持的那两间铺子外,胤禟名下的所有产业我也都仔细的清算了下,把一些不太有油水的皆数的清点变卖了,连同我董鄂府密室里的部分白银也都兑换成了不带官印的银票放起来以备不时只需。
胤禟对我变卖他的产业有些不明就里,看我的眼神也是颇有深度,但却终是没有问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说了句‘反正也是你的,随便吧!’=0=
四月依照惯例又是塞外行围的时候,这回我跟贝儿都没有跟去,只是离情依依的在康熙出发之前死乞白赖的在宫里逗留了几日,终日围着康熙打转,斟茶倒水伺候笔墨不假他人之手,每每只是换的康熙几声揶揄的话,不过眼神儿里的欣慰之意却显而易见,也就由得我们折腾,最后实在是觉得我们镇日不归家不像话,才下了皇命把我两个轰了出去。
送行的那天贝儿送上亲手为康熙缝制的护膝,我则进上了一幅无论是外表还是材质都比上回精致很多的手套,他很欣然的一一笑纳了,还笑着嘱咐了我们几句。看着渐行渐远的御辇车队,贝儿忽然很没形象的放生大哭起来,我本来就有些伤感,见她如此露骨也跟着难受起来,捂着嘴巴也随着抽抽噎噎。众人不知所谓,看我们的眼神儿也奇怪起来,几个官员还跟着窃窃私语的,胤禟他们这回也没在随行之列,这会儿也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看着我们两个女人越哭越大声……
“混账东西!!”正坐在椅子上吃着桃子,忽然胤禟踹了门怒气冲冲的闪了进来,见了我只蹙了蹙眉也没说什么,忽的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皂青官袍的下摆都没来得及放好,被他坐在了ρi股底下,上半身很有官威下半身很失仪态。
端了杯茶递给他,笑道:“怎么了?这是跟谁呢?哪个把我们爷气成这样?”
接下我手里的茶盏欠呷了一口,重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些入不得耳的腌臜话,不说也罢!”
“爷什么时候跟我保密了?腌臜话也是话,总得有个由头!”一直就不喜欢他把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说,夫妻两个按说是最为亲密无间的人了,人家十三两口子可说是无话不谈,怎么自己家这个事事都喜欢搁在心里。
他抬眼瞧了瞧我,眼底渐显阴霾,忽的站起身来一掌击在桌儿上,怒道:“外头有传你跟贝怡与皇阿玛的闲话,你要听吗!”
啪的一声把个白瓷杯子扫在地上,一声清脆后房里片刻的静寂。
这什么情况?我与贝怡跟皇阿玛的闲话?这什么意思?
斜着挑了挑眉,淡然道:“什么话儿?”
“哼!”某禟爆发了,看了看我一扫袖子出了门口儿,只剩我还坐在圈椅上拿着桃子,愤愤的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夜某人书房的烛火一夜未息,我也跟着在窗口边儿上倚了一宿,直到天际透出淡淡的鱼肚白,才唤了明月过来,温言道:“明月~爷大概一宿没睡,去吩咐厨子煮些清淡的吃食给他送过去,等天儿明了,差个人去十三阿哥府上把兆佳福晋请过来。”
这丫头替我掖了掖被角儿:“格格~您也在这儿靠了一夜了,该去歇歇了!”
朝她点了点头,面上露出一丝疲倦,任她合上窗扉,靠在软垫儿上渐渐合了眼。
梦里一片昏蒙蒙就似雾气缭绕般氤氲,依稀有个人影在前面不远,虽然瞧不清面目但心里却笃定那是胤禟,抬了脚追过去却始终保持在那种距离,没有远离也近不得跟前……
“咣”的一声闷响,蹙了蹙眉缓缓睁眼,却看见怒气冲冲的某贝闪身坐在自己不远处的春凳上,提着茶壶灌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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