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了啊!这在古代绝对算得上大龄女青年了,跟着自己这么些年已经习惯了她终日的陪伴,也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把她的终身大事给忽略了,如今看来也该替她找个好归属,才算对的起她这么些年的精心侍奉。
蹙了蹙眉,不经意的叹了一口:“怪我了~”转而朝着贝怡笑了笑:“十三福晋,你可有属意不错的人?能富贵固然好,只是人品更要上乘的!”
某贝心知肚明,笑着在我跟明月脸上看了看:“十三手底下有个旧部,为人憨直,这些年我们府备受冷落,人情世故看得明白,这人却依旧念及旧日恩主之义,明里暗里的没少帮我们做事,由此可见是个有德的,只是他老婆前年没了,是个鳏夫对这丫头也算委屈了!”
瞧了瞧明月的脸色,道:“还得看过了再说,十三福晋哪日若是得了空了,引见一下吧!”
“格格~明月愿意一辈子跟着格格,伺候您左右,明月不求其他!”这丫头还执拗上了,大有宁死不屈的架势。
起身拉了她起来,笑道:“你个傻丫头,跟着我有什么用!这些年你尽心尽力的我看在眼里,早就打算给你找个好归宿,只是一直舍不得现在才觉得却是耽误你了!”
几个人正说话间,忽然有人叩门,乐凤山厚重的嗓音传进来,这几日一直没见他,听说是在宫里准备采买药材的差事,今儿许是得闲了碰上也算难得。忙收了话儿,端了身姿唤他进来。
这家伙几年如一日的中规中矩一直没有变过,虽说心里亲厚着,但每次的规矩见礼总是免不了,一得了自己的许可,这人推门而入规规矩矩的垂首走到近前给我跟贝怡见了礼,瞥眼儿看见了做妇人打扮的明月,竟蹙着眉头一时有些愣忡,半晌才道:“这…是明月?”
明月本就清秀,但一直粗衣粗布的打扮掩了她姣好的面貌,这一打扮起来我见了都觉得眼前一亮,这小子这反应也算正常。朝他朝他笑笑点了点头,示意他坐着说话,明月给他上了杯茶,这小子竟又深看了几眼,瞧他那一脸色样儿,我这心里委实不痛快,怎么男人见了美女都是这么一个德行?白瞎了我还以为他对暮云是一片深情呢!
“嗯哼~~”明月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奉完了茶就转身出了屋子,我老大不乐意的闷哼了一声,这小子这才回神儿,有些讪讪的看了我一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以此掩饰。
斜睨他一眼,冷言道:“怎么?乐大人瞅着明月漂亮?是不是本福晋身边儿的人你都要啊?”
乐凤山面上显出一丝赧色,悻悻一乐:“她这么打扮确实挺好看的!”
扑哧一声一边儿的贝怡乐出了声儿,乐凤山脸上更是红了几分,我瞧着他憨态可掬的没打算再刁难他,婉转道:“这些日子宮里挺忙的?连着过来这么些回愣是没瞧见你,可别忘了近冬要备下的雕油膏!”
“臣记着呢,这几日一得了空子就在宫里的药方中配试着,该是差不多了!”这小子就坡下驴,脸上也开始正八经儿起来,显得有些道貌岸然。
“这就好,最近同仁堂的生意也算不错,你那堂哥确实是个奇人,药石之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也算是在医芦里有些脸面了,可那脾气还是顽固不化的!”
“堂兄醉心医术却不擅人际,有一得必有一失,这性子估计也是改不了的了!同仁堂若是没有福晋周旋着运作,还不知能不能撑到今日,这个堂兄是知晓的,每每我去了都会念几句福晋的好!”
某贝忽然Сhā口道:“对了乐大人,上次您给拿来的膏药用完了,劳烦您下回再给弄上些来!”
“十三爷用着可好?下回让堂兄亲自上门儿,诊视了方才能对症下药加以调理,那药膏也是现调配的才更为上佳!”
正聊得惬意,忽然明月打外边儿跑进来,神色慌张,气息未平,指着外间儿咽了口唾沫,急色道:“格格~~不好了~暮云小姐她…她刚才忽然昏倒了,碰倒的瓷罐儿碎了割破了手,流了好多血……”
听了这话还么等我起来,那个乐凤山已经是抢在头里冲了出去,随着明月一起到了暮云的房间,一进门儿就看见了地上还未来得及收拾好的碎瓷跟一滩血渍,红白相间很是触目惊心。
她人已经是被扶起躺在了床上,乐凤山正坐在一边儿给她诊着脉象,瞧见她略显苍白的脸色跟手腕上一道很长的伤口,心里一颤,见乐凤山越蹙越紧的眉毛心里也跟着揪成一团儿。过了半晌,乐凤山终于诊治完毕,只是起身的时候不知为何有些晕眩感,没时间细究,只上前紧张探问:“暮云怎样?没事吧?”
乐凤山转过头,那脸色竟跟暮云有一拼,心里一紧,不会是什么大病吧?
“手上的伤割的虽然深,但是已经止住了血,涂些药膏养养就没事了……”
“那她为什么会昏倒?”
“她……她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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