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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卫城惊耀雅典城 女神错失有情郎

自从雅典娜知道东东的底细后,越来越欣赏他的智慧下凸显独特的眼光,赢得了她对他的好感。他不仅仅是她的小神,还把他当作朋友知己一样来去自由出入这美丽的雅典城。

当然茜茜早已敏感地察觉到雅典娜和东东的关系已经超越了女神与小神的关系,每次见到东东和雅典娜在一起的时候,东东高兴见她打招呼,而她依旧向他们报以微笑,但是东东仍能感觉她有意疏远他,因而心里解不开的疙瘩仍在拧着。

他很想带她一起去陪雅典娜做事,但茜茜总是借故推脱女神在王宫里留下的事务还没完成,他不好多说什么,一直想找个时间去陪她,可是大部分时间在神庙施工里耗着,毕竟雅典娜派他去视察,不可掉以轻心。

他和雅典娜走到吕卡维多斯山脚下,远望着这座高大而耸立的神庙在山顶上收尽在眼底。眼看就要竣工了,就差封顶,设计师亚斯命成千上百个雅典城里的奴隶不停搬石块,样子十分艰难。太阳依旧慵懒地怀抱这个城市,等待着封顶后的金光闪闪。

“一二、一二......”忽然身处山顶的百里之外的他们听到了奴隶的喊叫声,铿锵有力。

他们过去看看究竟,当他们踏上层层阶梯,直到离山顶不远处看到亚斯在指挥的身影,手指向墙下面的一群努力用两根很粗的圆柱棍子齐心协力地压在地上,将棍子另一端把石板往上抬,上面的人用绳子把石板拴起来,使了很大的力气把石板抬上来,接下来一块块铺在神庙上的顶盖。

雅典娜看奴隶们这么费力,其辛苦不说,想来工程多么浩大,她后悔不该答应臣民们请求。她转身下台阶几步,站在太阳底下,伸出双手向上高举,闭眼等待奇迹出现。

东东明白,她恐怕是为助奴隶们一臂之力。

果不其然,正如东东所料,奴隶们铺上顶盖速度越来越快,而且很轻松地铺完,直至封顶的那一刻,神庙上顶盖突然闪闪发光,异常耀亮。

所有的人看她还在太阳底下像是许愿什么,没有人知道她向太阳发誓用生命换取雅典的繁荣,把生命献给了神庙。

当她睁开了眼睛,回望神庙顶上还在闪耀,如同她的生命早已被太阳融化。

“尊敬的女神,神庙已经建好了,但需要花时间雕刻,”亚斯走过来低头行礼。

“不用雕刻,”说罢她又在太阳面前重复刚才动作。

过了一会儿,有人大喊神庙上有很多浮雕,亚斯和所有的人过去看看,东东也跟着过去。

“啊!这太­精­美了,”亚斯惊叹道。

东东也震惊了,这里的浮雕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各种神像和珍禽异兽,还有壁画展示了雅典娜女神的诞生的故事,还有黄金象牙雕刻的雅典娜女神像矗立在神庙外的左侧,庄重宏伟。以前他在图片上看到神庙除了留下柱廊之外,其余的已经坍塌而荡然无存,很难想象千年前的神庙杰作气宇非凡,光彩照人。

听到众人的赞叹声,雅典娜慢慢睁开双眼,转过身向上缓缓地迈几层台阶,在周围的簇拥下跟她去观赏这座宏伟的神庙,当然奴隶被禁止入内。

走进神庙的大门,在亚斯的带领下,看到东边的人字墙上一组浮雕镌刻着智慧女神雅典娜从万神之王宙斯头里诞生的生动图案,又观赏西边的人字墙上雕绘着雅典娜与海神波塞冬争当雅典守护神的场面,雅典娜便会心一笑,好像她真正献给了这座神庙。

“这里是祭殿,”亚斯向雅典娜介绍,声音在殿里回响,慢慢散开。

走到祭殿门外,墙上刻着雅典娜节日的*盛况,有欢快的青年、美丽的少女、拨琴的乐师、献祭的动物一一展现。在往里走就到了女神殿门口,往里看领略到气势恢宏之气象。左右两边各四个石柱子撑顶起来,上承屋顶,旁开空廊,中间是一尊高达十二米的雅典娜女神的雕像,更衬托出巨像的高大,。她站立着,长矛在肩上,盾牌放在身边,右手托着一个黄金和象牙雕的胜利之神;黄金制造的头盔、胸甲、袍服­色­泽华贵沉稳,象牙雕刻的脸孔、手脚、臂膀显出柔和的­色­调,宝石镶嵌的眼睛炯炯发亮,这在东东看来跟现实的雅典娜一样的神态。

像之前方直到大门为一片空白,不置任何杂物,却在靠近巨像基座处挖出一个长方形水池,利用池中之水反­射­从大门而来的阳光,使金光闪烁的巨像更显富丽堂皇。

“这才真正的帕提农神庙啊!”东东心里叹道。

但是东东依然不明白这座伟大的神庙因何而毁灭,仅下坍塌的墙。

他不想知道,也不想刻意追求谜底,只想静静地感受这庄严而神秘的历史味道。

“尊敬的女神,你看给这座神庙起什么名字好呢?”亚斯问。

“既然我把生命献给神庙,就要好好守护它,”雅典娜心里想,也正思忖着该起怎么样的名字才好。

东东见雅典娜瞻仰这座神庙而沉思,说:“我看就叫卫城吧。”

“卫城?”雅典娜疑惑道。

“对啊,你是女神,臣民们还是尊敬你这个神,希望你保卫雅典。”东东解释道。

“好名字,卫城,”亚斯点头欣赏道。

“那后面的一座庙怎么着也起个名字吧?”东东建议道。

此时大家都沉思着。

亚斯手里拿着树杈,在地上写写画画,写来写去,最后写了一行令东东看不懂的文字:αρθενωσ.

“这是什么意思啊?”东东的话惊醒了站在一旁沉思的雅典娜。

此时有心的雅典娜过来看这一行字,她明白了,按照当地的语言,翻译叫“帕提农神庙”,意为“贞女”之意。

名字就这样诞生了,然而她不知道她注定了永远不会享受人类的情爱生活。

卫城的诞生消息传遍了整个雅典城,城中的人无不欢呼庆贺。国王和王后惊喜欢颜,宫殿里异常热闹,等待雅典娜到来。当雅典娜和东东在亚斯陪伴下出现在王宫的时候,国王喜出望外,连忙上前道:“真是庆贺呀,你的神庙总算落在我们雅典城了!”

“谢谢国王,”雅典娜低头行礼道,“按道理我是不应该接受臣民们的决定,现在已经完工了,那些雕刻之类东西,我情愿把我的生命献给神庙,守卫雅典城。”

国王和在场所有的大臣被她的深明大义所震撼,这时候东东强调道:“你们放心吧,女神永远留在雅典。”

“我相信女神的心意,方才我和所有大臣商议,为庆祝卫城诞生,我们下令城中的臣民们在卫城狂欢三天。”国王兴奋地说。

雅典娜和东东相视而笑,随国王再次去卫城。

在前往卫城的路上,雅典娜路过街头,店铺林立,偶尔看到奴隶们在幸苦劳作,想来让他们跟臣民们一起享受这狂欢时节,让他们放松一下。

于是她停下来,对国王说道:“尊敬的国王,我代替奴隶们向国王请求放奴隶们三天假,我希望他们跟所有臣民一样享受美好时刻。”

听到她的请求,国王犹豫了,因担心奴隶借用狂欢时机逃跑,怕无法向奴隶主们交待,不好答应。

这时候东东站出来说话了:“女神是好意,感化奴隶们情绪,让他们享受女神的恩泽。如果国王担心他们逃跑,你放心,女神会用神力掌控他们,他们不会逃跑。”

国王思忖了一会,就点头答应了,命身边的人向奴隶主们通知。

雅典娜用感激的眼神看他,东东也明白,她是要做和平使命,让奴隶们感受和平的伟大。

到了卫城山脚下,所有的臣民们,包括奴隶们都聚集摇旗欢呼,其声势浩大,颇为壮观。当他们远看卫城阶梯上的一群人的时候,很是好奇过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在等待。

“尊敬的天神,及各位诸神,很欢迎你们来到卫城呀!”国王上前低头行礼,宙斯以及各位诸神同样也低头还礼。

“其实卫城的事情不用你通报,我们早已知道了,今天是庆贺的日子,怎么着也得给我这个女儿庆祝吧,”宙斯看了一眼雅典娜,似乎怨她没有告诉这事情。

“尊敬的父亲,卫城以后就是我的庙了,我愿意把我的生命献给它,”雅典娜上前向宙斯低头行礼。

“哈哈,你总算有个魂灵的地方,”宙斯的大笑让众神很意外,毕竟他一向不苟言笑的。

宙斯的旁边有一位青年男子默默注视雅典娜,但雅典娜没有注意他的眼神。

他就是宙斯带过来的普罗米修斯。

自从天和地被创造以来,普罗米修斯一直创造了人类。虽然宙斯作为天神,但心里不能容忍他保护人类的想法,长久以来,他这个天神不能够坐得安稳。他不仅保护人类,还为人类发明车,采石、烧砖,砍伐林木制成椽梁,然后再用这些材料建造房屋,还发明文字和数字,让他们懂得计算和用文字交换思想;还教会他们驾驭牲口,来分担他们的劳动;发明了船和帆,让他们在海上航行,改善人类生活,才使人类繁衍生息,后来众神要求他可以归列神的地位,宙斯也不好拒绝。

宙斯以及诸神、国王在雅典娜陪伴下登上卫城的大门进去游览,卫城的气派,所有的人看后都叹为观止,都赞亚斯设计巧妙,然而亚斯心里愧不敢当,因为雕刻是雅典娜变来的。

普罗米修斯一个人在神庙外面廊院走走停停,似乎思考什么,像是了解一个人的故事。站在雅典娜身后的东东看到他在转悠,便过去主动向他搭讪。

“尊敬的神,”东东在他背后打了一声招呼。

他转过身,向他低头行礼,说:“卫城里的神庙真的很壮观。”

“是啊,这是我见过最为壮观的建筑了,”东东抬眼看太阳洒落在城墙道:“你是新来的?”

“是的,”普罗米修斯点头应答,“我听说雅典娜很有智慧的女神,是这样吗?”

“呵呵,你的智慧也不亚于她呀!你看你给人类创造多大贡献!”东东尽量让谈话氛围搞得轻松一些。

“哪里,她是天神的女儿,我是不会超过她的,”他言谈之间略显得拘谨。

突然闻听号角声传到卫城,祭祀就要开始了。站在主庙里的一群人唤他们一起下来,和民众所有人举行大典。

大典即将开始,雅典娜站在主神庙旁的石柱上,右手举着长矛,闭眼向上对着太阳,顷刻间她的衣服换成金黄|­色­的战袍,背后还有个金­色­的翅膀,头带着金­色­的猫头鹰头饰的头盔,加上阳光照­射­,她的身上浑身闪着耀眼,普照人间,肃穆而庄严。

国王宣布祭祀大典开始,卫城周围有四个圣火台,加上阶梯下有个主圣火台,宙斯命普罗米修斯主点主圣火台,其他四个命宙斯的儿子们去点燃。

普罗米修斯很聪明,他拿来一根又粗又长的茴香秆,扛着它踏上宙斯乘坐来的太阳车奔向太阳,将茴香秆伸到它的火焰里点燃,然后带着闪烁的火种回到地上,将主圣火点燃,烈焰冲天,随后宙斯的四个儿子们一一取主圣火,一起点燃四个圣火。随着熊熊火焰蔓延整个卫城,整个卫城所有的人载歌载舞欢悦起来,奴隶们把牺牲品身上的骨头和肥­肉­被堆在祭坛上烧,祭坛设在卫城阶梯前。此时雅典娜还站在石柱上,因而除了宙斯,所有的人面对牺牲品顷刻间低头拜祭,默默地等待几分钟,如同默哀一般。

待雅典娜从石柱上走到阶梯一层层下来,来到牺牲品前,对大家道:“感谢大家对我的厚爱,下面大家在这里狂欢三天三夜!”

声音似天籁传遍百里,卫城山脚下的所有的人雀跃狂欢,国王下令举办体育竞技,在场的年轻力壮者跃跃欲试参加比赛。

然而雅典娜没有兴趣看比赛,她不忍再叫东东陪她去爱琴海边走走,他要留下来陪茜茜看比赛。

此时整个卫城灯火辉煌,彻夜通宵,而雅典城内确实冷冷清清,寂寥无人。雅典娜悄悄离开卫城,走到雅典城门,站在城门脚下看看这空空如也的街道。细心的普罗米修斯发现她离开卫城路上,便悄悄地跟在其后。他也跟着她走到雅典城门下,远看她身处灯火阑珊,仿佛高处不胜寒而无人敢接触。

“尊敬的女神,”雅典娜听到有人在背后叫他。

她转过身,问:“你是谁啊?”

“我是普罗米修斯,是你父亲的手下,”他低头向她行礼。

“哦,白天点燃主圣火是你吧?”她问。

“嗯,是的,”他腼腆道。

“听说你的智慧超凡,怎么不做智慧之神呢?呵呵,”雅典娜突然打趣道。

“女神开玩笑了,我怎么会超过你呢?”普罗米修斯越说越拘谨。

雅典娜看他放不开,就不带开玩笑了,还说:“去爱琴海走走吧。”

他跟在她的后面走,她觉得不自在,回过身对他说:“你放下身份,没有关系。”

“哦,”他看她跟之前在卫城上判若两人,难以判断。

伴着海风吹来的海腥味,沁入雅典娜熟悉的味道。爱琴海的月夜向来是无声而胜有声,星星眨眼看着这两个陌生人默默无语而说悄悄话。

这时候雅典娜被海风吹得很冷,她双手抚摸自己的双臂,普罗米修斯让她坐在离海滩不远的岩石上,还对她说:“你等我一会。”

她见他离开到橄榄树园,直至消失视线,黑漆漆一片。

她抬头看天上的星辰,众星分布星罗棋布,突然看到天琴形状,有颗硕大的星星一闪一闪,其余四颗在恭维这座美丽的星。

就在她细细地观看的时候,普罗米修斯抱来一大捆­干­柴过来,摆好篝火架子,取来随身带上白天曾用过的茴香秆,他利用上面被熏过的痕迹在岩石上磨了几天,终于点燃了,然后自己拿着被点燃的茴香秆点燃­干­柴,焰火慢慢地大了起来。

雅典娜顿觉得温暖,看着他拿着木棍拨弄一下火,尽量让火旺起来。

“来,过这来,这里暖和些,”他叫她坐在他的位置。

“你为什么不去看比赛?”她打破了沉默,在温暖里聚融而温馨。

“我不放心你,看你孤单,”他终于说了实话。

她的脸被火映照得红彤彤的,遮掩绯红的脸颊。

她抱膝而蹲坐,说:“我要是不主宰卫城那该多好!”

“莫说是你,我也一样,为人类­操­心,做了这么多事。不过在我看来,做神有不自由的,何况人呢?”他看着她的眼睛回答,忽觉得她的睫毛长而轻盈。

“是啊,”她怅然道,其实她宁愿做小神,因为她已经跌落在东东的世界里。

突然普罗米修斯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她下意识惊愕了,想缩回去,却被他的手紧拽着。

她看他的眼睛凝视她很久,不知道该不该去爱眼前这个人,但心突然那样疼,一种回忆过后留恋的痛,她难以放下东东的情绪,踌躇颇久。

他见她一直不说话,上前抱住她,吻住她那诱人的­唇­,瞬间她的犹然未死的心随着他们互相摩擦而进入恍惚的世界,温暖而神秘不得不吸引她坠落这难以言说的爱。

篝火里的­干­柴正在被燃烧,火苗似乎渐渐小下去,还擦出小小的火花,像孩子一样顽皮地随焰火跳跃着,焰火的影子映在他们的脸颊,热吻在这浪漫世界里蹉跎着。

当他们停下来互视对方,就在这时候一颗流星划过天空,雅典娜听到了它在天空里摩擦的声音,眼睛从他的视线转移看望天空,然而流星已经走了,陨落。

他们不知道流星飞过意味着是什么,黑蓝的天空渐渐变淡了,海平线上鱼肚发白隐约可见。

“我们回卫城去吧,”雅典娜款款深情对他道。

他拉她的手,说:“好,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回到卫城,天刚刚大亮,体育竞技场大部分人还在兴奋通宵比赛,远望圣火上的火焰还在随风摆舞,依旧为竞技而喝彩。

雅典娜在席上寻找东东的身影,普罗米修斯问她:“你找什么呢?”

“没找什么,”她不想让他看出她的世界,“我想走走。”

她边走边找,有些人打瞌睡酣眠,有些人在开玩笑谈些无聊的话。当她走到前面,看到东东抱着茜茜睡着了。

她不去打扰他们,怀着眷恋的心情离开。

但普罗米修斯悄悄附在她耳边道:“这两个不是你下属吗?我认识东东。”

“是啊,就让他们休息吧,他们是很好的人。”

旁边的人由于过度兴奋大喊声把东东吵醒了,他惺忪了一下双眼,模糊视线只看到熟悉的背影。

“普罗米修斯,”东东把茜茜慢慢地从他怀里放在石凳上的衣服垫好,喊住了他。

他转身见东东醒来了,笑道:“我和雅典娜刚过这,看到你们睡着,没打扰你们。”

“咦?雅典娜她人呢?”东东东张西望。

普罗米修斯也回头看前面,她人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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