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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在这贪欢的世界里 > (十六)无心留恋归汉朝 千年一梦叹今朝

(十六)无心留恋归汉朝 千年一梦叹今朝

自从波斯公主死后,东东的心境发生了很大变化,每次抱着一岁多的孩子到波斯宫殿徘徊。波斯高原日照晴朗,照在帕赛克里斯宫顶上金光耀眼,仿佛诉说波斯帝国曾经的辉煌,尽管不再当年,但依旧雄姿英发。回忆起与公主相识到陪她那段日子,历历在目,像电影一样与时光同步,却留下经典回味的气息。

东东倒不是很怀念公主,只是对公主充满了愧疚和怜惜,毕竟她为东东留下孩子。他不是在抚摸孩子的脸,孩子的笑让他看到是公主给天使的心,是无悔的爱恋。

东东以为只要打败大流士三世后,孩子可以继续当大流士二世,由公主来辅佐,这样他放心离开波斯。然而他看到波斯宫里的一切,物是人非让他触景生情,他想与其让孩子当皇帝,不如让孩子过个属于自由快乐的人生,在东东眼里,波斯一切对孩子来说已经没有多大意义,毕竟孩子没有痛苦的记忆。

亚历山大多次让东东来马其顿,被他婉言谢绝,他知道,亚历山大无非想让他留下来做他的助手,帮助处理政务。他累了,心被揉碎而尘封在记忆里,不再留恋这里一切人和事,便突然有了想回汉朝的念头,然而他惦念茜茜。

如今波斯归亚历山大统一,成了马其顿帝国的版图一部分,而汉朝使者和马其顿建交往来,东东想无论如何去见亚历山大,请求让汉朝使者带他回去。

东东的到来,亚历山大喜形于­色­,对东东道:“你终于想通愿意留在这里了?”

东东向他低头行礼,道:“国王陛下误会了,我不是想留在这里,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你要去哪里?”

东东先不回答他问话,便说:“请允许我拜见一下汉朝使者。”

亚历山大被他的请求而感到狐疑,问道:“为什么要见汉朝使者呢?”

“待我见过之后,你就明白了。”

亚历山大见东东如此这样说,答应了他的请求,叫人把汉朝使者请来。

过了一会儿,东东终于见到汉使了,十分激动,在异国他乡涌上倍感亲切的心头。

汉使拜见亚历山大,道:“国王有什么事情吗?”

亚历山大指向东东道:“这位东东,来自雅典,他想见你。”

“哦?”汉使向东东打量一番,黑头发黄皮肤的特征让他认为不像是雅典人。

“敢问你真的是雅典人吗?”这位汉使血气方刚,年龄与东东相仿。

“我不是雅典人,我来自东方,和你一样,喝着黄河水,在那里长大。”东东以自豪的眼神告诉他,希望他不用怀疑。

“那你何时来到雅典?说实话,大汉第一次派我们来到雅典,而你却先在雅典,实在说不过去。”

汉使者这样怀疑自己,东东不但不介意,反而故意露出神秘的微笑反问道:“你们大汉天子是汉武帝吧,名字叫刘彻,对吧?”

汉使惊讶道:“对呀,看样子你对我们皇帝很熟悉啊!”

东东不想让汉使知道自己从千年后的现代过来的身份,因为他知道古今,便故意谎称自己从天上下来的,只因为自己太喜欢贪欢,从天上游云来到雅典,变成了雅典人。

为了让汉使者相信自己,东东向他说自己知道汉高祖刘邦如何厉害,灭项羽,建立大汉江山,还一个劲儿夸汉武帝如此英明,让汉使者心花怒放,心想在异国遇上居然通晓大汉的历史。

“在下叫李然,这位是我的副手马贺,”汉使者向东东介绍自己,并且把副手介绍给他。

东东向他们拱手作揖,道:“在下叫云东,大家习惯叫我东东。”

“哦,云东,你拜见我们有什么事情吗?”李然将问题拉回来。

“我想和你们回汉朝,顺便欣赏沿途风景。”

“好哇!过几天我们打算要离开呢,幸好你即使拜见我们。”李然一听东东回朝心切,路上又多了一位旅伴。

这下亚历山大明白了东东去哪里,道:“原来你是汉朝人啊,看来我留不住你了。”

“国王,真对不住,我不适合呆在这里,留我必是多余。不过我相信你会是个好皇帝,这个国家必会昌盛。”东东拍他的肩膀像对亲弟弟一样敞开胸怀,流露信任。

亚历山大被东东真情所感动,终于明白波斯公主为什么和他走得那么近,是因为他的情感染所有认识他的人,自己对生命充满了希望!

“谢谢你的祝愿,你以后有机会还会来吗?”

“如果有缘,我们也许在某个时间会相见。”东东知道不可能再回到这个世界,尽管满口善意的谎言,让亚历山大自己努力实现辉煌的梦想。

东东转身对李然说:“我先回一趟雅典,过几天和你们一起动身离开。”

李然和马贺向他点点头,道:“去吧。”

回雅典的路上,心情格外轻松,好像解除了无形的链条重压在他身上,回到故土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回到住所,查尔听说他已归来,心中皆大欢喜,毕竟好些日子没见他了。

“主人,你总算回来了哇!”查尔兴冲冲地跑来拍他的后背。

“呵呵,你还是老样子,还这么活蹦乱跳的!”

“还不是你回来了嘛!人家见你高兴呢。”查尔让东东坐下来,问他波斯的事情怎么样。

一提到波斯,东东心疼万分,不是为国家归亚历山大管辖心疼,而是想到公主曾经在那里生活,那里有公主的影子。

“波斯归亚历山大管了,”东东一脸平静道。

“什么!”查尔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不解道:“公主拼命半天为是留住波斯这个国家,结果你把他让给亚历山大了,这不是太对不起公主了么?”

“我相信亚历山大是个好皇帝,他不会糟蹋波斯,只是把波斯成为马其顿帝国一部分。再说我也厌倦政治纷争,战争的折磨,生离死别滋味,对我来说,最为痛苦的记忆。我要回去了,离开这里。”

查尔被东东的话怔住了,问:“主人你要去哪里?”

东东看在他与东东共事的份上,又是亲密伙伴,向他坦白道:“我是汉朝人,汉朝是我长大的故乡。”

“汉朝?就是咱在波斯见到汉朝使者送给公主的丝绸和屏风的那个吗?”

东东点点头。

“怪不得那会你哭了呢!当时我和公主很奇怪,怎么看到这些东西就哭了,现在我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哭了,”查尔恍然大悟,像是打开神秘的匣子。

东东又继续说:“不过我很惦念茜茜,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那你去爱琴海看看吧,她一定很想你,”东东禁不起查尔的催促,但心里还在犹豫,想起茜茜离开自己,依然留恋她的背影,这次找她怕是见了她而不理他。

尽管矛盾在挣扎,他还是去了。

出了雅典王宫,路过吕卡维斯山脚下,卫城高耸在空中,好像俯视芸芸众生一样。战火早已把卫城炸得七零八落,废墟一片残垣断壁,原先守在卫城的人早已不知去向。然而几根大柱子,上面浮着女神塑像依旧绽放雍容典雅,从容经历战争的洗礼,在日光下闪耀依旧辉煌。

东东停住了脚步,踏上卫城台阶几步,突然怀念与雅典娜共事那段日子,也许看了太久眼睛发酸,刺激眼泪而湿润,他承认自己爱她,她的雍容与大度让他做事很轻松,好比放气球飘在空中,自由随行,加上她的天生的气质与优雅埋藏着难以言说的爱,这和茜茜在一起感觉还是不一样的,不过他还是尊重她,毕竟她是女神。

认识茜茜这么久,她的善良与包容确实让东东怜爱,但是在东东眼里她还是有些孩子气,敏感的神经像导电一样无时不刻地传输给他,让他不得不­操­心,尽管这样,他还是把她当成善良的天使放在心里。

就在他沉思片刻的时候,大地突然轰隆隆摇晃起来,卫城上堆积的碎石块随着大地摇晃而滚落扑向他,由于他站不稳而往后仰,甚至滚跌到阶梯下,一直滚到离阶梯不远处的树下,自己昏迷不醒。

这个雅典城顷刻间地裂崩塌,街道上大部分房屋和商铺都纷纷倒下来,整块整块的石头从空中坠落,很多人命丧在石下,当然一部分人纷纷从地震里死里逃生,四处逃窜。

爱琴海也受地震­干­扰,引发小海啸,海浪不停地卷起来扑打,海底下生物都有不适感,不得不纷纷逃出海上。

“这是哪发生地震啊?”安菲王后在海豚护卫带领下游到海滩。

茜茜想到了东东的安危,向王后道:“我想去看看东东。”

“你确信他在雅典吗?他很久没来了。”

“出去看看吧,如果没有找见他,我想他肯定不在雅典,到时候我就回来。”安菲王后见她关心如此心切,答应让她变成|人形出去。

茜茜变成|人形后,第一个先到雅典王宫,一路上看到不少人在呻吟救助,想来地震确实很厉害,王宫里派出不少卫兵过来救人,忙碌的身影在她身边往来如梭。

好在王宫没受太大影响,宫里的人一切平安,当茜茜的出现,宫里的人因为很久没见她便向她低头行礼,她也报以微笑,顿觉亲切,这里是她的第二个家。

国王见茜茜过来低头行礼,大为惊讶,眼神抑制不住喜悦道:“你怎么过来了?这段日子你去爱琴海了?”

茜茜微笑点点头,说:“是的,刚才发生地震,我想出来看看,想不到地震挺厉害的。”

“可不是么!这不我派人去救援啦!怎么你也想加入啊?”

“我本想帮忙,但我想出来找东东,他在这里吗?”茜茜的眼睛闪着希望,只希望他没事。

“东东呀,他刚回来,他应该在呢!”国王说着,正要派人去把东东请来,被茜茜拦住了,道:“还是我去找他罢。”

国王“哦”了一声,说:“去吧,”派一名女侍者陪着她前往东东住所。

茜茜走近院中大门,见查尔在院中踱来踱去,好像着急什么,见茜茜来了,喜出望外,道:“哟!你没和主人东东在一起么?”

“没呀,”茜茜被查尔这么一问,心被跳了一下,好像针尖挑着橡皮,刺了一下,道:“难道他出事了?”

“我说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刚才地震那会,我担心主人的安全,便派人四处寻找了。什么?他不在海边吗?”

茜茜摇摇头,头被眩晕一下,道:“我们受地震影响,都跑到海滩上了。要是看见东东了,我就不用来这里找他了。”

“既然不在爱琴海,那卫城去看了吗?去爱琴海必有经过卫城的路,”查尔提醒了茜茜,然而茜茜去雅典没路过卫城,只是抄小路过去。

“咱们去卫城看看,说不定他在这里,”不知是心灵感应还是情感呼唤,茜茜的心仿佛找到了距离,随着脚步与时间合上紧凑的节拍,期待在一个遥远的时空相遇。

他们正往卫城阶梯上走,路上大小碎石块遍地都是,也许女神保佑的缘故,卫城始终不倒。不远处的树下差点逃过查尔的眼皮,有个熟悉的身子躺在碎石中。

“主人!”查尔惊叫道。

茜茜跟着查尔跑过去,幸好东东的额头被石块蹭破,血流不多。他们把压在东东的腿上碎石块拿开,茜茜抱着东东在怀里,查尔和她呼唤他的名。

迷糊之中,东东感觉耳边有熟悉的声音,知觉促使他微微睁开眼睛,朦胧之中看到茜茜的面庞。

“你总算醒啦!我们可找你半天了,”茜茜看东东醒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感觉这么晕呢?”东东的头疼得难受,很想睡觉。

“发生地震了,”查尔抚着东东的腿,道:“腿没什么不舒服感觉吧?”

“没有。”

东东看着茜茜,问:“你最近怎么样?很惦记你。”

听到东东的关心,茜茜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思念如决堤任洪水滔滔,大水漫灌心田,说:“我真的很好,只是很担心你的安危才出来找你。”

东东握住她的手,道:“公主已经去世了,波斯归马其顿管理,现在我该回去了。”

茜茜揩拭眼泪,说:“那孩子呢?”

“孩子在雅典王宫,你要不介意,跟我回雅典照顾孩子。”

然而茜茜不知道东东说所谓的“回去”,就是要回汉朝。

查尔很不好意思看这两个人互诉儿女情长,于是故意打岔道:“主人,咱们回雅典疗伤,我来背你。”

“不用了,我没事,你们扶我起来,”他们把东东扶起来,在他们搀扶下漫步往宫殿方向走去。

回到王宫,茜茜让东东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去打盆水给东东清理额头上的伤口,东东趁茜茜出去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查尔也在东东的身边,见茜茜端盆水来,自己从床边移开让茜茜清理,睡梦中的东东已经感觉布巾上的丝丝的凉,像滴水滑落在花瓣上,惊却梦境里的涟漪。

“我答应你们要回去,回去。。。回去。。。”

东东的梦话里不停地说要“回去”,连忙哄他道:“你已经回来了,这儿就是你的家,还有爱琴海。”

查尔听茜茜如是说,心里替她不忍,不知道她能不能和主人东东在一起,看到茜茜这么温柔对他,把实话又咽回去。

不过很多事情茜茜不知道,突然想起公主,于是问查尔道:“公主是怎么死的?”

“她是战死的,死在大流士三世手里。”

茜茜“哦”了一声,叹道:“她真可怜,波斯失去这么好的一个公主。”

“是啊,不然孩子由公主来辅佐了,”查尔的鼻子突然一阵发酸。

说到孩子,茜茜又问查尔:“孩子由东东带吗?”

“嗯,”查尔点头。

“孩子由我来带吧,算是报答公主了,毕竟她待我不薄。”

“那你会和主人继续在一起吗?”查尔故意试探问茜茜。

“我不想离开他了,公主都走了,他一人会孤单。”茜茜笑对查尔,眼睛闪烁着对生活充满无限希望。

“如果不能在一起呢?我是说如果。”

茜茜被查尔的话问住了,眼前的希望被笼罩着一层云雾,敏感到查尔一定知道东东所想的事情,反而问他:“为什么这么说呢?”

查尔见茜茜紧张起来,自己也害怕,怕她知道了,无法照顾好主人了,他想在离别前就让她多照顾几天。

“你想多了,我只是问问而已,”他笑着尽量安抚茜茜的情绪,说:“你好好照顾他,我休息去,有什么事叫我。”

茜茜见查尔笑着敷衍过去,但心里总觉得一定有什么事情不让自己知道。

查尔走后,茜茜在东东床边守了一夜,正值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东东醒来了,他看见茜茜趴在床边熟睡着,也不敢惊扰她,只好自己躺着,直到她醒来,自己再起来。

他摸着茜茜那张熟睡的脸,嘴角浮着一丝微笑,像一片金黄的稻田享受阳光沐浴,沉醉在重逢的喜悦。想起往事不停地在脑海中波澜翻滚,一路走来实在太不容易,他离不开她,下决心这次回到汉朝想带她一起走。

这时候睡在梦中的茜茜感觉脸上有温度,以为自己趴在被太阳晒过的沙滩上,暖暖的。当她醒来的时候,朦胧之中看到一只手。

她抬起头,看到东东躺着一直在看她,想到自己在睡觉,脸颊突然红起来,尴尬而起身,稍稍转身摆弄床边的被弄皱了的单子,故意转移东东的视线道:“你还头晕吗?”

东东笑着摇摇头,说:“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其实我早就不想离开了,不然我不会在这里陪你守睡一晚上。”

东东激动而抓住茜茜的手,道:“你跟我回汉朝吧,那是生养我的故乡,过几天就要动身。”

“什么?你要离开雅典?”

“是啊!怎么?你不愿意?”东东看茜茜的眼睛流露一丝惊恐,好像面临天塌下来,自己难以顶住。

“你不要离开我啊!”茜茜突然抱住东东,任泪珠滑落。

“昨夜我梦见我的父母,他们已经白发苍苍,要我回去,我答应他们,一定要回去的。”

“可是,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东东觉得茜茜话里透着不自由的味道,于是问:“难道你不能和我一起走吗?”

茜茜闭眼摇头,喉咙哽咽而难受说不出话来,神情十分痛苦,东东擦拭她的脸上的泪水,问道:“是海王不放你走吗?”

茜茜点点头,肯定了东东的回答。

“我是海豚,一直受海王掌控,永远呆在爱琴海。而你是人,难道你没发现自己很久没回爱琴海了吗?就算你要回去,你也无法变成海豚了,因为你的神­性­已经消失了。”

这下东东心凉了,做梦也没想到茜茜无法跟他一起走,心在挣扎。

“我记得昨夜你说些梦话,老是反复说要回去,我以为你说要回雅典,原来是要回汉朝,难怪查尔问我奇怪的问题呢!”

此刻东东真是欲哭无泪,想到汉使者难得有机会来这一次,他必须走。

就这样两人沉默了很久,太阳已经透过窗户上的一片镂花,地上贴着镂花的黑影子,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是茜茜想明白了还是学会放开了,于是打破一阵沉默道:“你走吧,就当我们有缘无份。我现在终于明白,我们不是一个世界,你看我,雅典娜,还有波斯公主,都不是和你一个世界,而且不在一个时空。你是属于现实世界,而我却在现实世界之外的一个虚幻,虽然如此,但我依然庆幸在最美的时空与你相遇,我很满足了。”

茜茜一番话,东东似乎有所醒悟,她看东东的眼神充满不舍与留恋,于是悲伤被笑容掩盖,安慰道:“我们在一起没多少时间了,让我们一起彼此珍惜美好的时光吧。”

东东感动而紧紧抱住茜茜,柔软的身子在他怀中变得那样温馨,当茜茜看东东的眼睛的时候,彼此心有灵犀在传递,东东情不自禁上前去拥吻她,仿佛遨游在这海蓝­色­的境界,彼此将心灵释放。

接下来的日子,东东陪茜茜去爱琴海边,逛卫城,游走雅典街道,一起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完全忘记了过去种种不快。

“我们再跳一次舞吧,”有一天茜茜在海滩上突然向东东提起,东东明白茜茜要重温海上跳舞,可是东东犯难了。

“我已经变不了海豚了,怎么办?”

“你站在这里别动,我试试看我的神­性­能否帮你变回海豚吧,”说着,茜茜把双手扶在东东的肩上,闭眼不语。

也许日光的缘故,东东瞬间变成了海豚,茜茜大喜道:“看来我的神­性­还是有用啊!”

东东游向海边,茜茜也迅速跳过去,与东东嬉戏。当东东跳跃到空中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像,是个女人带着神情微笑,熟悉的脸庞又在大脑中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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