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你以为我爱来吗?”骆海萳将咖啡喝完,站起来又对程瞍侬笑了笑。“等你下班时,我们再过来找你。”
程暗侬朝她们点点头,目送两人走出社长办公室。接着,她也站起来要出去,虽然她很想多和他在一起一些时间,但这些偷得的时间对她来说已经足够,她不可以太贪心。
“我告诉你,别跟她们两人太接近,尤其是骆海萳.”季颿出言阻止,他不想她也被骆海萳带坏。
只要跟她沾上边,就表示麻烦不断。
而他们四兄弟之中,大概只有管骈受得了她,当初他真是后悔玩那一招,让管骈吃醋,看清他对骆海萳的爱,否则现在他也不会被她压得死死的。
裴騄也是一样,差点因为她的一个玩笑,失去楚怜心。若真要说骆海萳头脑有问题,还真不是冤枉她。有谁会为了留电话号码,将号码写在人的肩膀上?
也只有她做得出来!
“为什么?”程暟侬不解的问。“她们看起来不像坏人。”
“你说的没错,那只是看起来。”季颿根本无法向她说明骆海萳曾做过的丰功伟业,那多如繁星,数之不尽。“总之我是为你好,别和她们走太近。好了,你可以出去工作。”
“是的,我出去了。”程暟侬不再多问的离开社长室。
季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可笑的事,若是管骈和裴騄知道他禁止她和他们的女人交朋友,又如此毁谤她们,大概会来找他拼命吧?
他忍不住笑了。
笑自己的荒唐,自从程暟侬出现之后,他所做的一切都脱离常轨,完全走了样。
可笑呀!
骆海萳在四点五十九分,下班前一分钟准时出现在季颿办公室外的秘书室。探出一颗头颅,往门内伸,笑脸盈盈的对办公室里的两个女人打招呼。
“嗨!我又来了!”上岛芳子和程暟侬同时将目光调向声音的来源处。
骆海萳干脆大大方方推门而人,墙上的挂钟正好传出五响。 “下班时间到了,我们走吧!”她走到程暟侬的办公桌前。
“要去哪里?”程暟侬没忘记季颿警告的话,可她的心又被骆海萳的热情给感染,直觉她并不是坏人。
“先去逛逛街,再去吃晚餐,然后到你家喝你煮的咖啡。”骆海萳根本就没想过她的意见,自己将今天晚上的活动都计划好了。
今天晚上管骈有一个手术要开,不会太早回家,她一个人也挺无聊,找个人陪,打发些时间。
“可是……”
“你今天晚上有事吗?”她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没有。”
“既然没事就没问题了。”骆海萳开始动手替她收拾桌上的东西。“快,别把美好的时光浪费在这里。”
“骆小姐说的没错,趁年轻就该享受青春、享受生命!”上岛芳子结婚结得早,有了孩子之后,更没有机会可以出去玩。
“对对对,上岛小姐说的很正确。”骆海萳点头如捣蒜。
程暟侬看看两人,再推拒就显得有些拿乔,况且骆海萳的友好与热情,着实很难让人拒绝。
如果有机会与她结成朋友,那是再好不过了。
“那就麻烦你了!”程暟侬点着头笑了。就暂时将季颿的话抛诸脑后吧!
“不麻烦、不麻烦。”有人陪她打发时间,怎么会麻烦呢?嘻嘻,骆海萳在心里贼贼地窃笑着。
程暟侬将电脑关好,又将办公桌收拾干净,向上岛芳子道再见。“上岛小姐,我先下班了。”
“嗯,明天见。”
“我们先走了。”骆海萳也笑着对上岛芳子道再见。
就在她们正准备离去时,紧闭的一扇门被打开,季颿走到程暟侬身边,拉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一句话也不吭的就往门口走去。
他刚刚在办公室里,将骆海萳说的话一句不漏,完全的收进他的耳中,发现程暟侬的“背叛”,他忍不住出来要挡。
骆海萳看着到嘴的猎物给飞了,还是飞到她的“仇家”的嘴里!孰可忍、孰不可忍,这口气叫她怎么咽得下去!
她二话不说的冲到他面前,挡住他们的去路。“季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吗?”
骆海萳看着他的手紧紧地牵着程暟侬的柔荑,就算她不想承认也不行,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是该死的协调、该死的完美,天造地设、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等等的形容词全都可以套用在他们的身上,一点都不为过!
“我是看不出来。”骆海萳露出贼贼的笑容,她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赢得佳人芳心。“我只知道在不久之前,不知道是谁在这里紧紧地抱住我,告诉我他喜欢我。”他让管骈误会她,现在她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叫他自作自受。
“懒得理你!”季颿不想再和她多说废话,推开她,拉着程暟侬离开公司。
骆海萳气得咬牙切齿,“可恶的季颿,此仇不报非君子,看我怎么整你。”
上岛芳子像看戏似的,“他只不过在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
“你说他喜欢她?”骆海萳火箭似的冲到她的办公桌前。
“占有欲这么强,不是喜欢还有什么?”上岛芳子拿起皮包,准备下班去。
“这太好了!”一连串的整人计划在骆海萳脑海里浮现,愈想她是愈兴奋,不知不觉地就笑了出来。
上岛芳子不免为她的Boss感到担心,被这个整人专家盯上,绝不会有好日子过。
季颿拉着程暟侬的手,塔着电梯直接下到地下停车场。先打开车门让她坐上车后,自己再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将车驶出狂霸集团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驾着车驶在热闹拥挤的道路上,往台场的方向开去。
沉默静谧的气息充塞于跑车内,谁也没说话。季颿专注的开着车,一手驾着方向盘,一手放在唇上,仿佛在思索着不为人知的心事般。
程暟侬完全不敢打扰他,此刻对她来说已经感到非常幸福,能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闻着他特有的味道,这对她来说余愿足矣,再也别无所求。
车子行驶在彩虹大桥上,零落的灯光已亮起,天色却侬然明亮,更显得那几抹微亮的灯光有些孤寂。
经过彩虹大桥,他们来到热闹的台场。
季颿将车停在停车场,带她到一家餐厅:吃饭。他们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透过身旁的玻璃,可以将东京湾的美景尽收眼底。
季颿叫了杯酒,程暟侬则点了杯花茶。
沉默的空气在各自叫完东西后,侬然持续着。
夜色渐渐笼罩住东京湾,七彩霓虹更替东京湾添加了绚丽的色彩。愈夜愈美丽,尤其在这样繁华热闹的城市里。
仿佛经过了一世纪般的漫长,他叹了口气,终于打破了沉默。
“你一定觉得我是个莫名其妙的人吧?”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到不可理喻。
程暟侬摇摇头,“其实我……”
“告诉我你出现在我的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打断她的话,他问出了个不断盘旋在脑海中的疑问。
“目的?”她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想法。“我……”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在乎。”他再一次打断她的话。
“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程暟侬忍不住想问。
“我曾经看过你?”他就是想。砹了头,也想不出他曾经看过她。
她最后还是摇摇头!“他只是帮助她回到父母的怀抱,对他来说或许只是受委托,但对她来说他却宛若再世父母般。当年若是没有他将她从人口贩子手中救出来,真不知自己会如何。
这分救命之恩她一辈子没齿难忘。
除了她对自己许下的承诺,另一个原因则是她早已经悄悄爱上他,爱苗在那短短的几天内萌芽滋生。就算当年她只是个十岁酌小女孩,却也懂得爱情。
她忘不了他,千里迢迢一个人独自来到陌生的国度,一切只为了他。
然而这对季颿来说,或许是件不足挂齿的事,他忘了,是再自然不过。
“社长——”
“叫我季颿吧!”他宁愿听她叫他的名字。
“季——颿……”这个名字她在心里叫过千万次,终于有机会可以大声唤出。“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一个人从澳洲来到日本,才会想进狂霸集团工作呢?”
“你为什么这么有把握会被录取?”要在数千人之中脱颖而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其实我并没有把握。”
“所以你才会先用‘粪雨’来引起我的注意?”季颿不得不佩服她,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若真要设计也该是设计些雪花、星雨之类的,怎么会弄出这种让人看了恶心倒胃的东西,这一招果然成功了。
她羞红满面,宛若刚沉落在东京湾的夕阳般。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会有这种勇气,做出这丢脸的事?
现在的他如何想她呢?
季颿一时之向看得目暟口呆,完全被她的美折服了!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成功了。”
“你相信我,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更不敢有非份之想,只要能留在你身边,默默的守候着你、看着你就够了。
“我相信。”季颿不知怎地,打从心里认为她不会害他。
“你真的愿意相信我?”程暟侬激动的双手紧握住季颿放在桌上的手,为了他的相信而狂喜,泪水也忍不住溢出眼眶。
季颿的眼睛直视着那双紧握住他的雪白如葱般粉嫩的手。
程暟侬这才意会到自己的唐突,慌乱而迅速放开握住他的手,细如蚊蚋的说了声,“对不起,我……”
季颿在她将手缩回去之前,反手握住了她,紧紧的握住。
这是否表示他想就这样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相伴走完人生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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