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猫蹿了进来,白疏影张开双手,清亮如泉的声音淡淡的吐出,“玉
儿。”
小白猫欢快的喵呜一声,动作简练的往上一跳,稳稳的落在白疏影怀中。
江玉颜一进来就看到那只谄媚的死猫一连串干净利落的动作和白疏影一副再自然不过
的神情,眉目射出不悦的精光。
一猫一人对望了一会,仿佛失散多年的恋人,旁若无人的续起“相思之情”。
绿衣大是惊讶,白公子怎麽知道这小东西叫玉儿啊,怎麽动作这麽自然啊。据她所知
这玉儿可是只高傲的母猫,除了谷主意外,从来都不肯让她们这些Y头碰一下,怎麽才
刚见到白公子就急蹿到人家的怀抱中去了。略略一想,绿衣终於得出了一个结论,这
该死的母猫就一好色之徒。
“白疏影你怎麽知道我家玉儿的名字啊,似乎还很亲密的样子?”
江玉颜轻撩衣摆,风情万种的坐了下来,把玩着手中的青玉笛,微眯着眉目瞄了一眼
安窝在白疏影怀中的玉儿,玉儿抬首看他,毕缩着往白疏影的怀中靠了靠。白疏影安
慰似的轻抚着他的背。
白疏影投给他一个无聊的眼神,低头继续抚摸玉儿的背。
白疏影除了痴迷於武功外,唯一能引起他兴趣的就是猫。他在山上时正好养了一只小
白猫也叫玉儿,他平日里除了练武其余的时间就跟那只小白猫厮混在一起,那小东西
得宠得很。下山时,他就一再想把玉儿带上,但是他爹爹三人为他分析了种种弊端,
最後才说服他不让他把玉儿带下山。
此刻见到这只一模一样连名字都一样的玉儿,他理所当然的就把他当成是家里的那只
来宠爱。
江玉颜娇颜转白再转青最後深吸了几口气才恢复了正常,他江玉颜修养好,才不跟一
根山沟沟里出来的无知小子计较。
江玉颜秀眉一蹙,赛过西施,“疏影,把要喝了。”
“药丸。”
白疏影瞥了一眼绿衣手中的药碗,又继续轻抚怀中的小猫。被爹爹宠惯了,即使才认
识江玉颜几天,但直到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也就随意任性起来。
江玉颜顾不得完美的形象,嘴角抽搐,努力压抑心中的不悦,“今天先喝了这碗,等
下就给你做药丸。”
白疏影抬头看着他,眼神清澈明亮,“真的?”
“真的。”
天,这人比宫里的皇子还要难侍候。他江玉颜到底犯什麽贱啊,自找罪受。
白疏影看着那碗乌黑的药汁,衡量了一下利弊,要是不吃的话,肚子里的小宝宝就会
有危险,爹爹他们很喜欢小宝宝的,要是爹爹直到了自己害怕吃药而对宝宝不利的话
,那麽爹爹他们一定会很伤心,对自己感到失望的。
皱了皱眉,接过绿衣的药碗,闭着眼睛,皱着小脸,一副要他喝毒药英勇就义的样子
,憋着一口气喝了下去。
绿衣看着心里犯痛,一看到他喝完,就忙接过空碗,递上早就准备好的糕点。
江玉颜终於松了一口气,吩咐他不要出去舞剑,乖乖的呆在屋子里。江玉颜知道他似
乎恨在乎宝宝,最後郑重的加上一句,要是你还不听话出去舞剑的话,对宝宝很不好
,说不定会流掉的。
白疏影是个不怕闲的人,可以一直在房间里静静的呆上衣整天,但是就是有点儿不好
,他似乎是习惯了,每天天还没亮就会准时起床,到院里的空地上去练剑,即使怀孕
了比较喝睡,很难准时醒来,但是他还是照常活动。
每次江玉颜说的时候他都很认真的听着点头答应,但是隔了一天他就会忘记了,照常
拿着剑到院子里去。
虽然收效甚微,但是每天江玉颜都要郑重的提醒他一次,弄得他像个老妈子似的,唠
叨个不停。
绿衣就更加忙了,时时刻刻都要注意着他的行动,生怕一不注意,他就会到院子里去
了。
但,绿衣毫无怨言,甚至是乐在其中。
白疏影在药圣谷吃好住好,又有天下第一美男子兼圣医江玉颜照顾,生活自在惬意,
也就不准他练剑这一点,令他感到很不舒服,但为了宝宝,也就忍住了。
每天绿衣都会带白疏影在谷里到处走走,谷里爹爹风景很好,青山绿水,奇花异草,
小桥亭榭,不可说不是一处养眼的风景画卷。
但,显然白疏影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两天过後就不再想出去走了。
江玉颜对他说这对宝宝有好处,他就又跟着绿衣出去了。
白疏影也想过就这样子回去山上去的,把有了宝宝这个好消息告诉爹爹他们,让他们
高兴一下。但才下山几个月,爹爹会不会怪我这麽快就回去啊?
嗯,应该不会,爹爹肯定也很想自己的,见到自己一定会很高兴的。
但是因为身体还没有恢复,自己又不懂得怎样保护有孕在身的自己,索性就在药圣谷
呆上一阵子,等养好了身体再回去,这样爹爹也不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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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一首: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
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
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秦观《踏莎行(雾失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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