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我们再来。”程心妍看着原牧白,认真地道。
“好。”原牧白满口答应。
回到城中,已是黄昏,用过晚饭,哄睡儿子,各自沐浴更衣,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夫妻小别重逢胜新婚,很快满室春色遮不住,娇吟声声如莺鸣。
过了好一阵子,程心妍平顺着呼吸,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原牧白怀里,半眯着眼眸,神情慵懒地道:“拣那不血腥的说。”
原牧白伸手将程心妍紧紧搂着,笑得胸口一起一伏,娘子的仇记得可真久。
“笑什么笑,快说。”程心妍伸出手指,随手往他身上戳了戳。
原牧白抓住她捣蛋的小手,“三队人马一起动手,蓟宗带兵冲进吴越王府,抓吴越王。景公子带一队人马去对付那些死士。另一队人抓那些与吴越王有来往的人。”
“就这样?”程心妍不满地睁开眼睛,仰头瞪着他的下巴,这也太简单了。
原牧白轻轻地抚摸着程心妍光滑的后背,道:“娘子,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好?”
程心妍眸光微转,无声地笑,黑小子还是怕吓着她,罢了,只要结局是好的,过程并不重要,合上眼,依偎在他怀里,“好,不说,我们睡觉。”
过了冬至,就是隆冬季节,下了几场冬雨后,天气就越来越冷,北风吹了一夜,清晨起来,天地间银装素裹,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雪光将窗纸映得发白。
程心妍醒来,屋内已不见原牧白父子,她贪睡,每天早原牧白都会早早起来,把同样早睡早起的小原祯抱到暖阁去,不让他吵她睡觉。原牧白的贴心之举,让程心妍心中暖暖的,起身唤燕草几个进来伺候梳洗。
“娘子,娘子。”原牧白抱着小原祯冲了进来,看着程心妍咧开嘴傻笑。
“怎么了?”程心妍回头问道。
“娘子,儿子叫我爹了!”原牧白笑得好生得意。
程心妍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我天天教他的,总算学会了。”
原牧白没留意到程心妍说什么,喜滋滋地又去逗小原祯叫他爹爹。
“好奇怪,别人家的少爷姑娘都是先叫娘的,为什么我们家的大少爷先叫爹呢?”绿枝不解地问道。
程心妍挑挑眉,不为绿枝解惑,笑盈盈地挑选首饰。
绿枝感到不解,原牧白同样不解,只是他被幸福感冲昏了头脑,没时间细想。直到几天后的晚上,滴水成冰的天气,就算有暖炉,屋内依旧寒冷,当小原祯哭着喊爹,他从暖和的被子爬出来,冷得打了个哆嗦时,才发现他娘子的“险恶用心”。
不过原牧白一点都不生气,把小家伙折腾好,爬上床,怕寒气冻着程心妍,离她远远的,窝在被子里暖和,笑道:“娘子,那次儿子夜起不是我伺候,你耍这样的小心思做什么?”
程心妍打了个呵欠,振振有词地道:“这样名正言顺,我就不用觉得愧疚。”
原牧白失笑,道:“娘子使唤相公是理所当然的,不用愧疚。”
程心妍钻过来,伸手搂着他的腰,“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可不许抱怨。”
“原家人言而有信,绝不失言。”原牧白伸手帮她把把被子后掖好,搂她入怀,相安无事,一夜好眠。
时间流转,很快就到岁末,腊月初一,庄子里送来了新鲜的“反季节蔬菜”,程心妍看了欢喜,留了些自用,送给王家程家詹家一些,其余的都打发人放在菜场买,小赚一笔。
快满周岁的小原祯,很有志气的想要摆脱别人的帮助,自己迈步行走,可是他还太小,腿脚也太软,没走两步就跌坐在地上,好在他屁屁上围着厚厚的围兜,跌倒了也不痛,他性子又好,不哭不闹,嘴里叽哩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就扭扭ρi股,爬起来接着走,没两步,又跌倒,再爬起来,再走,很努力。
程心妍坐在暖炉边,笑呵呵地看着他。小原祯走累了,一ρi股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朝他娘爬过去,爬到他娘面前伸出手要抱。程心妍伸手将他抱进怀里,原祯张着小小的嘴巴打了个哈欠,程心妍轻轻地拍拍他的背,轻笑道:“这小家伙总算困了!”
元春几个端来热水,伺候这位大少爷洗脸洗手。
真的很神奇,在小原祯对岁的头一天,他还走不稳,可到了腊月二十日,他周岁的正日子,这小子穿上衣裳,一落地,就能稳稳当当地迈步向前。
抓周时,已能直立行走的小原祯,说什么也不肯再重归爬行的队伍,站在厅中,环顾四周,看到看摆放的物件,偏着头,做沉思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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