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日在嵩山举行的武林大会上,梅墨生擒住曹公公派去企图破坏武林大会的“一刀追魂”司马青衫与“神弹子”唐程之后,便与陆吾安告辞从嵩山下来。梅墨生边走边寻思:“这曹阉在朝中把持朝政,残害忠良,现在又妄图破坏武林大会,在江湖中兴风作浪,可谓阴毒之极!我梅某人在江湖上行侠仗义,虽也搏得了个‘侠’字,但从未做过一件惊天地,泣鬼神,大快人心的大事。这曹阉虽势力煊赫,我倒要碰他一碰,伺机替朝廷、武林除了此大害。”他艺高人胆大,心念至此,便直奔北京城而去。
说来也凑巧,梅墨生刚到北京之时,北京城正好出了几起大案,有十几位青春少女被掳走了,闹得北京城中人心惶惶。奇的是被掳的这十几位少女都是七月初七日这天出生的处汝。故此,凡是七月初七日这天生日的处汝都不敢抛头露面,整日躲在家中。饶是如此,还是防不胜防,相继有人失踪。九门提督衙门的捕头忙得焦头烂额却仍寻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听了这桩怪事,倒激起了梅墨生的侠义心肠。他心中暗想:“想不到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然出现了如此违法乱纪的咄咄怪事。既让我遇上了,说不得查个水落石出,替地方除了这个祸害。”于是,梅墨生便白天在客栈中歇息,到了夜里才出来在北京各处查勘。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夜里,梅墨生正在查勘的当口,忽于朦胧星光下,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夜行人肩膀上扛着一人向前疾奔。一般而言,为了隐蔽起见,夜行人都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而此人独着白衣,想来定是自恃武功了得才如此有恃无恐。梅墨生久于江湖,知道江湖上能人异士甚多,倒也不敢十分大意,悄悄地蹑在后面。
只见白衣人七扭八弯的转了几条街,来到一所宫殿模样的大宅第前。也不走正门,纵身从墙头跃了进去。梅墨生不敢怠慢,也紧跟在白衣人后面进去了。白衣人大概是自恃武功了得,倒不提防背后有人跟踪,因此并不发现梅墨生。这处宅第好大,倒像是皇宫一般。梅墨生跟在白衣人后面,又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才来到一间大屋子面前。
听到脚步的声响,从屋子里面走出两个人来,对着白衣人笑道:“欧阳少主这回可是输了东道了!”
白衣人将肩头上扛着的少女卸了下来,也笑着对来人道:“王兄、德兄武艺高强,小弟甘拜下风。改日小弟在美味楼设宴邀请两位以及众位侍卫兄弟如何?”
王、德二人笑道:“那敢情好,反正咱们白驼山少主有的是钱!”
梅墨生隐在暗处,心中暗暗有气,心道:“掳掠无辜少女竟然也拿来赌东道,真是欺人太甚了!不过听口气,这里恐怕是皇宫内府,王、德二人是大内侍卫。而那个白衣人竟是塞外白驼山的少主欧阳冶,怪不得如此的嚣张无忌!”
这时,只见欧阳冶道:“天已不早了,小弟这就告辞。”
王、德二侍卫一脸的坏笑,道:“欧阳少主这是急着要去藏春阁寻你的老相好艳红吧?那可别耽误了欧阳少主的**一刻,少主请吧!”
欧阳冶**着道:“什么都瞒不过两位大哥。改日再请诸位侍卫一起到藏春阁乐乐。”说罢,一拱手,转身往来路去了。
梅墨生看出欧阳冶与王、德两位大内侍卫身上的功夫都不弱,倒也不敢莽撞行事,忖道:“王、德二人看来功夫不弱,况且还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在这里,自己一人恐怕斗他们不过,反而白白赔上一条性命,倒不如待明日邀几个好手再过来闹它一闹。这姓欧阳的作恶多端,却可先除了此害,替那些无辜的少女雪恨。”跟在欧阳冶的后面出了府宅。
这欧阳冶风流多金,在北京城著名的青楼藏春阁姘着个名叫艳红的娼妓,从府宅中出来直奔藏春阁而去。此时已交四更,夜已阑干,藏春阁紧锁着大门。欧阳冶走上前去,用手在门环上扣了两扣,半晌,才从里头传来龟公惫懒的声音:“是谁呀?都这早晚了!”紧接着大门“咿呀”一声打开了,从里头伸出一个人头来,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一看是欧阳冶,马上赔笑道:“是欧阳公子呀,刚才艳红正念着您呢!快快里面请!”赶急将门打开。欧阳冶一闪身便进去了,随手扔给龟公一锭银子。龟公连忙谢个不迭。
待欧阳冶进去后,梅墨生也即腾身从墙头跃了进去。隐约中看见欧阳冶的身影飘飘然进了东边的一间房子。梅墨生伏在窗下,听见里面传来欧阳冶与艳红**骂俏之声。艳红娇声道:“为何到这时才来呀?可把人家想死了!是不是到春杏那个小娼妇那里去了!”
欧阳冶色迷迷地笑道:“你这**货我尚且消受不了,哪还有精气神去找什么春杏呀!”
艳红吃吃笑道:“坏死了!你这张嘴像涂了蜜似的就是讨人心疼!”话声甫落,房子里便传来窸窸窣窣的解脱衣服的声响。
梅墨生暗道:“欧阳冶你既然自命风流倜傥,那就让你花下死,当个风流鬼吧!”一低头,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子,透过窗户的缝隙对准欧阳冶“嗖”的一声掷了过去。“啪”的一声响,正打在欧阳冶白白的**上。
欧阳冶正在快活之际,**上忽得一痛,立即停止纵送,大喝道:“是谁?”他毕竟系出名门,功夫已得白驼山真传,即使是在风流快活之际,仍不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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