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她转醒,搁下手里的书本,抬手拉上她滑下的被单。
“三姑娘,别仗着女儿家的毛病就一直赖床哦。”
调侃的柔音让她胸口一沉,这才敢睁大眼朝来人看去,“白公子?你怎么来了?”
“呵。我是受人之托,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来看看你。”
她急忙从床上坐起身子,勉强地笑了笑,“是姐夫托你来看我吧?我没大碍了,就是懒得下床。”
姐夫?
白龙马挑挑眉,不以为然地笑笑,她家姐夫可不像她认为的那么关心她,不会想来不敢来,想见不敢见,更不会抱着个明知道没碰过没怀孕的女娃,吓掉了魂似地跑去找太医搭脉,还警告别人保不了娃娃就摘了脑袋。
太医院的太医们面面相觑,无辜皱眉,来葵水的女人哪来的娃娃?九千岁脑袋抽风了?
把葵水当女人小产流的血水,想起当日那猴头失魂落魄,尴尬难堪的样子,他还是忍不着笑出声来。
“瞧你刚刚脸色一僵,怎么。看到是我很失望?把白某错认成猴头了?”
“…不。怎么会。白公子怎么会跟他一样。”
“对啊,我怎会和他一样。我可是生多少个娃娃都没问题,开多少条枝散多少片叶都没人管呢。所以,我才说,咱们都别喜欢他了,三姑娘也同我一样移情别恋吧。”
“移情别恋很难吗”
“这应该是世上最简单的事吧?”
“是吗?好好好。我要学起来。”
她知道白公子又在逗弄人了,捧场地点点头,她也想没介怀地呵呵一笑,可唇角一牵酸意就上了鼻头。
几滴压集了好久的眼泪争先恐后地往外掉,头一点竟挥撒出去。
白袖抬起,粗糙的指尖落上她的颊边,白龙马启唇淡笑。
“三姑娘,男人对女人的眼泪很没辙的,你一哭,白某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被暖暖的软语一安慰,不禁涩意更涌上眼睛,伴着吸鼻声,泪珠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我…我以为他会喜欢小猴子,我以为他不讨厌小孩,我以为我已经特别到能和他一起看红叶发疯了,我以为他没有再那么想我。”
“……”
“他不是对我好,他只是玩玩而已。为什么要喜欢那种人,我不要喜欢那种人。”
“……”
“他只会仗势欺人,他是混蛋,牲口,臭猴子,我不稀罕他,我不要稀罕他!”
纯白的胸膛突得放大在她眼前,顶住她的控诉。
一触碰到依靠,她再难抑制,放肆地揽住他的肩头哇哇出声。
那颗圆滚滚的脑袋在他胸口窜动,从未听过女人在他面前哭着说她被另一个男人伤得有多痛,她有多喜欢另一个男人,他很难说清楚这是什么感受,只当是最简单的安慰抬手拍拍她颤颤发抖的头,眸儿一斜,睨向虚掩的门外。
好半晌,白龙马从唐三好的房里踱步出来,侧目一抬,就见一道银红的身影斜倚着门阴郁地盯住自己胸口大片湿漉的痕迹。
他满不在意地拍了拍胸口的痕迹,并不在乎齐天笙是否会看见。
三姑娘是趴在他胸口哭了。烦躁么?嫉妒么?这可是他亲自拜托的,有种就别怕被人丢枕头,砸被子赶出来,自己进去见她啊?
不过他怕的应该不是枕头和被子,而是那五个字吧。
“她还好吗?”齐天笙不自在地开口。
“我以为你都听见了?”
“……”
“若是没有,我可以重复给你听。”简单的五个字而已。
“……”
“她放弃你了。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3=看在我如此勤奋更新的份上,虽然是虐虐的情节,但是也请大家淡定地看完
如果实在不爽要砸某樱,请用鲜发将某樱砸的脑袋开花,阿门~~~
看来只有虐你们的爱才会爆发哦,恩哼~~~
我是来修改文的某樱~~伪更不是罪过……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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