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若不再配合他的自作主张,不再被他随便摆布,便没了价值。他只会让她滚得远远的,西余如果不够远,他还可以送她一程,到天涯海角到边疆都随便她,他永远不会沦落到为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紧抓不放。
“不准走。”
好半晌,背后的沉默被一句命令打破。
“你是不该高攀小爷,可小爷还没让你走,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你要走人?”
“……我为什么没资格!我不要待在这里当个借住无关紧要的人,我要回西余家里去,我…”
“我说不准你走!既然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在我没有腻味前,你就得给我留下来。”
“你——我又不是你们家养的狗,为什么非要待在这里!”她只是没脾气了些,凭什么给她上狗链圈养她?凭什么只能等他腻味来嫌弃她,凭什么不可以让她离他远一点。
齐天笙冷森森地紧眯眼眸,伸手捏过她的下巴道,“你不是,你怎么会是我们家养的狗呢。但你姐姐是不是?”
她周身一凉,完全没料想到他竟卑鄙无耻到这地步。
“唐三好,你给我仔细听好,只要你敢离开我,我有的是办法把你折腾得死去活来。,不信邪,你可以试试。”他把话说得很轻,可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
“少用那种眼神看我,反正也从来没喜欢过,你要讨厌就尽量讨厌吧!”
齐天笙撂下狠话就被宣皇帝进宫里,唐三好忐忑地呆在王府里,想要启程却被他的威胁吓得提不起脚步。
可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第一天,齐天笙未归。
第二天,齐天笙没回。
第三天,齐天笙依旧没回来。
她几乎要以为他要为自己逃跑制造契机,那些阴狠挽留的话根本没在他心上留下丝毫印记,又或者,他说完那些话,对她就彻底腻味了,所以她要走要留根本不值一提。
第四日,她决定启程走人。
姐姐有姐夫保护,他再撒野也动不了她的。而她回到西余,就安全了吧。
拎着行李,她走去正厅向姐姐和姐夫辞行,口还未张,一众官兵便从外闯进了正厅,几队人马团团将正厅包围住。
“王爷,这是哪里的兵队,不知道这是王府吗?如此卤莽地往里闯?”唐双彩皱起眉看向自家王爷。
齐南王爷不动声色地抿着茶,挑挑眉答道,“皇帝的近卫军。”
皇上的近卫军?皇上的近卫军怎么会闯进姐夫家里?唐三好心上毛毛地看向分列两排对兵队,每个兵士兵戎盔甲整齐,腰间各别一把宝剑,她深咽下口水,只见一道玄黑衣袍踱着疾步走在两排队列中间。
由远及近,她擦了擦眼睛,这才看清楚来人——
梁…梁幸书?
他领着军队跑到齐南王府来做什么?找她报仇也不需要这么大阵仗吧?她知道欺君之罪是脑袋分家的大事,可她不知道欺了皇上的老师也要被乱剑戳死哒。
唐双彩一见是唐四甜的夫婿,立刻拍案刺道,“梁妹夫,你今日是何意?我不是官场人,不懂你们的官职大小,我只知道你是小辈,哪有小辈带着人冲进长辈家里来的?”
梁幸书眼眉微斜,瞥见一颗圆滚滚的脑袋,眼眸转深。
“梁妹夫!你没听到我在问话吗?”
“夫人,幸书今日官职在身,为的是公事。请莫要为难下官。”
冷冰冰的话对着唐双彩在说,可满是深意的眸子始终盯着某个想躲进角落里的唐三好。
仿佛笃定猎物逃不出圈套,反而兴起想逗它玩玩的念头,他薄唇轻勾,收回视线朝齐南王恭身轻道,“王爷,下官奉命撤查齐世子在西余接触乱党,有意谋反之事,皇上口喻,要搜查齐世子的书房,恳请您行个方便。”
他在说什么?!接触乱党,谋反?
难道他是指在西余的那次刺客事件?梁公子怎么会知道?她没对别人提起过这件事啊。
不…不对。
白公子问过她,可她分明说的是,他们被追杀,怎么会变成接触乱党,有意谋反?
齐南王爷搁下茶盏,看了一眼梁幸书,忽尔开口问道,“小犬现在何处。”
“回王爷的话,皇上请齐世子在宫里多住些日子。”
“……被关了呀,呵,真可怜。”齐如释若有所思,回神想起梁幸书正等着自己回话,抬了抬袖幽道,“本王不懂官场之事,梁大人既是奉了皇上的命令,那便尽量搜好了。小犬的书房…小姨子,你不是常溜去吗?给梁大人带个路,可好?”
“好好好!”
她正好趁带路的时候把刺客的事向妹夫解释清楚!
谋反呐,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就算梁公子再怎么讨厌仗势欺人的猴子,可他饱读圣贤书,为人梗直君子,应该不会携私报复乱按上罪名的!
作者有话要说:改个错别字~
==那个...我认罪,晚来更新了,最近实在是焦头烂额
忙的不行,还写不出东西,倒现在都还在喘息阶段,偶尔偷点小懒,大家谅解下咩~~~
本来还想继续偷懒的,实在是被评论给砸出来的哇~~泪眼飞飘~~~你们表霸王我好咩~好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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