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没有再问下去，上了车，心里却一直在纳闷。萧正宏那辆奔C应该还停在机场吧，这辆是不是那辆？她问：“这是萧导演的车吗？”

司机没有回答，估计是怕再说漏什么，只是冲她笑笑。

“我问你话呢。”薛佳有点不满。

“我不清楚，公司让我用这辆车，我就用这辆。”司机含混着。

薛佳没有再问，神神鬼鬼的，她都快习惯了。不过此后，这个司机表现得相当殷勤，到了机场还帮薛佳拿行李、办手续。本来天还算凉快，他竟然跑出一身汗来。

薛佳就抄手站着，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萧正宏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谱，又是别墅，又是新房，又是司机，又是好车的？末了，司机把证件机票登机牌给她，说：“我能办的都办了，要不要先去吃个早餐？”

机场的餐厅都贵，时间也还早，所以人不多。薛佳点了个雪菜冬菇面，司机却不吃，只要了杯水，陪着薛佳。

薛佳一边吃面，一边想怎么盘问司机。想了半天，突然问：“您贵姓啊？和萧导演很熟悉吗？”

“鄙姓李。”司机回答得很谨慎，“萧导演经常用我的车办事，所以还算熟悉，不过基本都是公事。”

“他自己开车啊，为什么还要别的人做司机呢？”

“萧导演应酬很多的，有时候会喝酒。另外，他的朋友也多，经常需要送这个送那个。这些就得靠我。”司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游移不定，一个劲往薛佳身上瞟，薛佳就有些不自在。

她轻描淡写地说：“萧导演女朋友也很多吧？你接送过王小蘩吗？”

“啊？女的……当然不少了，都是漂亮姑娘，可我哪记得清楚谁是谁啊……我总是没时间看电视，所以那些明星啊模特啊什么的，我都混着来的，我记不住名字。”司机打着哈哈，“我已经把帐结了，您慢用。我还有别的工作，得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