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我从睡梦中摇醒,极其粗鲁地高声喝到:"起来!教主找你去!"
听到"教主"两个字,我立刻条件反射似的蹦起,睡觉的欲望也抛到了九霄云外。每次面对教主,我都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防范他;久而久之,他的称谓就成了我最好的提神药,即使我死了,听到那两个字也能给吓活。
苏苏早就走了,看来现在不是上午就是中午。
出了回夜阁,明媚的阳光告诉我已经是正午了。唉,又错过了一顿早饭。不知教主大人找我去是不是要请我吃午饭呢?
又绕上半天的路,这回我被"押"到了一座别致的宫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教主大人的寝宫。等等,他把我拎到寝宫做什么?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迷迷糊糊地被拖进了门。进去走了几步,身后的门被"啪"地一声关上了。我回头望望,没人跟进来。如此一来,这里,不就只有我和教主两个人了吗?
心跳加速了,我紧张得动都不敢动。僵硬地站在原地,眼珠子偷偷转上两圈勘察一下周围的地形地貌。敌在暗,我在明,一切行动皆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啊!
前方的雕花门廊上挂了金色紫藤纹的幔帐,帐内似乎有人在低喘。
教主在里面吗?总觉得里面好像不止一个人,那种喘气的声音,也有点......有点不正常啊......
一个声音略显低沉,似乎是男子的;另一个声音娇媚入骨,似乎是女子的。两种声音时而喘息,时而呻吟,听得我脸红心跳。有没有搞错,大白天的竟上演这种戏码!
本着飞礼勿视非礼勿闻的原则,我打算先出去透口气。结果刚掉头跨了一步,里面的女子一阵惊呼,接着戛然而止,无声无息了。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汩汩的声音滴在地板,像清泉在流淌。空气中隐约传来了一股血腥味,而且越来越浓。
"你可以进来了。"教主慵懒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一怔,极不情愿地折回来,慢慢地走向幔帐。我深吸一口气,掀开了帐子。
扑面而来的就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熏得我头晕眼花。定睛一看,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魂飞魄散也形容不了我的神情了。
屋内豪华精致,气度不凡。可是床下竟有一大滩血水,还在蔓延扩张,热气蒸腾。更多的热血正中从床上流下,好似涌出的泉水。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七窍流血,死相可怖的赤祼女人。她放大的瞳孔中流露出迷茫与不甘,倒映出我苍白的脸色。
刚刚死去的女人旁边,还斜倚着一个半披衣衫的男子。他的嘴角残留着血迹,玩世不恭的笑容在血光的衬映下格外残忍。邪媚的丹凤眼透着一丝狠劲,显出他嗜血的本性。
"见了本宫还不行礼!"他眯起眼睛挑眉斜视我。
我感到无尽的寒意向我袭来,身体抖得厉害:"见......见过......教主。"
"哼!"他不耐烦地拨开额前的长发,高声说道,"过来服侍本宫更衣。"
心里一阵幽怨,我犹豫地走了过去,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尸体,用颤抖的手为教主系衣带。教主直直地盯着我的脸,玩味地注意着我的表情。
好不容易给他系好了衣带,我刚想收回手,就感到手腕一紧,一股强烈的气流从手上的|茓位侵入身体,迅速在周身游走一遍。他抓着我的手腕,正运气注入我的体内。很快我就感到全身酥麻,四肢绵软。教主得意地一笑,轻轻一拉,我跌入了他的怀中。
"你在害怕,是么?"他挑起我的下巴,惬意地欣赏我惊愕的表情。
"教......教主,求......求你放......放开我......"我被他捏着下巴,每吐出一个字都异常艰难。
他的兴致越来越高:"放了你?本宫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有种绝望的感觉。这家伙,连刚刚陪他共度春宵的床伴都不放过,真是残暴啊!我无比同情那位变成尸体的美女,气还没喘够就被杀了,真可悲。不知道苏苏作为男宠,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无力挣扎,失神地闭上了双眼。他微微一愣,很没趣地松了手。
"昨夜那个贱人又去找你了?"冷冷的声音响起,终于切入正题了。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是不是昨晚我从星祭台回来时教主一直跟着我而发现的?
我识相地点头承认,画蛇添足地多问了一句:"昨夜教主怎么也去星祭台了?"
话音刚落,他脸色一变,双手猛地卡住我的脖子:"星祭台?你昨晚去星祭台了?!"
咦?他昨晚不是看见我了吗?难道他失忆了?
惊慌中,我喊道:"对呀,你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你不记得了?"
他皱着眉沉思半晌,渐渐松了手,嘴里喃喃道:"又是这个贱人搞鬼!贱人......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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