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难掩一脸失望地叫了起来。“哥,难道你不爱夏萱?”
“跟爱无关,我不想雷家再有悲剧发生。”雷骘只会老调重弹。
“哥,你的身体这么好,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雷云真想骂他白痴。
雷骘不采纳地说:“我的身体一点也不好,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操心而已。”
“医生说你只有一点小毛病,健康好得很。”雷夫人打岔。
“妈,你别自欺欺人,我知道你用心良苦,但你还是别指望抱孙子。”
“你说什么傻话!你明明……”雷夫人真想给这个不孝子一巴掌。
“小云快走了,我不想让在她临终前听到吵架声。”雷奇+shu$网收集整理骘说得真好听。
“哥,夏萱,把你们两个的手交给我。”雷云突发奇想。
“这是你妹妹最后的希望,只不过是牵个手,没什么好别扭的!”夏萱朝不识大体的雷骘使了个眼色,将她的手交在小云手上。
雷骘考虑了几秒,硬著头皮,满脸通红地把他的手交给小云。
雷云的脸上出现一抹清亮的光彩,将两人的手包覆在她渐渐冰冷的手里,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最后一句话。“你们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哦,我会在天上守护你们……”
看著雷云带著微笑合上眼,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流下眼泪。
雷云早已写好遗书,遗言是不要有葬礼,雷家已经举行过太多次葬礼了,她不希望再看到眼泪,只要几个少数的亲友来医院看她最后一面就足够了;她选择火化,骨灰撒向大海,她下辈子想做美人鱼,在大海里悠游,拿珊瑚当梳子……
几天之后,在医院办完简单的告别式,夏萱坐上风鹤立夫妇的轿车,陪著雷家人一起去花莲的海边,把骨灰和无数的鲜花一起撒向大海,看著蓝蓝的海水将鲜花越飘越远,直到看不见为止,大家才依依不舍地回头。
“你跟我走!”雷骘突然拦住要往风鹤立夫妇走去的夏萱。
“对不起,我有事。”夏萱戴著墨镜,脸上看不出有丝毫的情绪。
雷骘不经大脑地问:“包下你今天一整天要多少钱?”
“你如果想找妓汝,报纸上就有电话号码。”夏萱反击。
“我要的是你,只要今天就行了。”雷骘的声音转为苦苦哀求。
“你要带我去哪里?堕胎吗?”夏萱不敢掉以轻心。
“回我家。”雷骘抚著胸口做出保证状。
因为爱,就算明知山有虎,夏萱也会坚强地越过虎山,投向爱人的怀抱。她走向风鹤立夫妇,向他们表示她要搭雷骘的车回台北,两人同时抛给她鼓励的眼神,她向他们谢谢,然后走进雷骘的车里;雷夫人则是露出欣慰的眼神,目送车子渐行渐远,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地感觉到,在不远的未来要喝喜酒了。
回到雷骘的住处,满天的彩霞跑进屋里,将白色的家具照成温柔的颜色,但失去小云的悲伤挥之下去,夏萱看著始终不发一语的雷骘,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想哭就哭吧,没有人会嘲笑你的。”
“小云终于摆脱病魔纠缠,我替她感到高兴都来不及。”
看著雷骘面无表情地走向酒柜,夏萱担忧地问:“你要干什么?”
“庆祝小云上天堂。”他拿著酒瓶,直接嘴对著瓶口喝下。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还是回去好了。”夏萱嗅到一股危险的气味。
雷骘不讲理地把她拉进房里。“找你来,当然是有事,跟我进房去办事。”
她反抗地大叫。“不要,我没心情做那种事。”
“你只要乖乖躺著就好,我来做。”雷骘用力把她压到床上。
夏萱双手抵著他胸膛。“你疯了!这个时候小云在天上看著我们!”
他一脸的邪笑。“让她看,让她体验一下男欢女爱是多么快乐的事。”
“闭嘴!你说这种话,太不可原谅了。”她奋力地往他脸颊掴下去。
雷骘用手轻抚著脸上的红印,笑容从他嘴角消失。“你打我!”
“谁教你欠揍!”夏萱不客气地说,全身却明显地发抖。
“可恶!我要你付出代价!”雷骘往她颈上咬下去。
夏萱全力反抗。“你别这样粗暴,你是不是真的快疯了?”
“别再挣扎了,我知道你也想要。”他轻而易举地拉开她的裤炼。
“住手!你快住手!”夏萱挣扎,但他坚硬的胸膛使她白费力气。
“你现在才装贞节烈女,已经太迟了。”雷骘伸手探入。
她抖著声大叫:“不要!求你不要用强的!”
事实上她怕的是自己,她和他一样渴望,他的手能带给她最大的快乐,这几天她不只一次想重回他的怀抱;他强而有力的臂膀,使她想忘记一切,使她想回应他的需要,她的手渐渐失去力量,在他的探索下,她感到浑身软绵绵。
她不由自主地合上眼,感觉到他的手熟练地找到她的胸部,快速地解开两个罩杯中的小扣子;她感到一阵不寒而栗,胸部仿佛吸到大量的冷空气而挺了起来,似乎是在欢迎他的入侵,他得到这个讯息,更加的为所欲为。
在近乎昏眩的状态下,他的手指旋转著樱桃粒,引来她全身一阵火烧火燎,她差一点发出娇吟;但这不是她要的,他现在既不理智又粗鲁,完全没有爱,虽然她的身体已经失去控制,可是她的心却悲凉地在哭泣……
当雷骘的唇移到她唇上时,她因拒绝张开,而被自己的牙齿咬出血,他强行进入,吸到她嘴里的血腥味,他的胸口像被打了一拳似的,用力地将他的身体从她身上搬开,他坐在床边,双手遮著脸,羞愧地喃喃道:“老天啊!我在做什么?”
夏萱坐起身,看著他的背影微微颤抖,悲伤化成温柔,她轻轻地搂住他的肩膀,靠著他的背,像个好妈妈在安抚失去心爱宠物的儿子,细声细气地说:“不要再勉强自己了,想哭的话,就好好哭一场。”
雷骘倔强地摇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哭就哭!”
“我还是走好了,你就不用在我面前逞强了。”夏萱的脚落在地上。
“别走!别离开我!请你留下来陪我!”雷骘的头突然一偏,靠在她肩上。
夏萱抚著他的头安慰。“哭吧,用力地哭吧,好好地发泄一下。”
雷骘无声地流下泪,不解地问她。“你为什么不哭?”
“我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夏萱一向不爱哭。
“你的泪腺真没用,不像我朋友的老婆,轻易就能装满一桶。”
“哦!我倒想见识看看哭功那么厉害的女人!”夏萱不知道他说的就是林蕾。
在车上,她发现林蕾长得好漂亮,虽然她的脸上带著哀凄,不过还有幸福;她看得出风鹤立很疼老婆,她真希望有朝一日,雷骘也能这样待她,但这个希望会实现吗?可能吗?
望著雷骘沉睡的脸孔,夏萱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已经快七点了,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打电话叫夏勉去吃麦当劳。
挂上电话,拉开冰箱门,冰箱里的东西跟她三天前离开这里时一模一样,她拿出腌好的肉片和四季豆,再拿五颗蛋,然后开始洗米;在两人拥抱之际,她发现他瘦了不少,他这些天一定没有好好吃过一餐饭,胃很脆弱,最好是煮稀饭给他吃。
刚把锅子里装好水,雷骘来到厨房。“你在干什么?”
夏萱扭开瓦斯。“煮稀饭,我知道你胃口不好,不过你还是得吃。”
“你表现得这么贤慧,该不会是想要我回心转意?”雷骘心眼又变小了。
“你别担心,炒好几样小菜,我马上就走。”夏萱不愠不火的回答。
“你该不会想在菜里下药吧!?”雷骘狗嘴吐不出象牙。
她忿忿地将围裙脱下。“算了,我投降。”
“你要干什么?”雷骘突然神经紧绷,眼神中有后悔。
“回家,免得我的耳朵淹水。”夏萱板起脸孔,不想再心软。
“今晚别回去,好不好?”他赶紧抓住她的手,脸上堆著笑容。
夏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你不是见到我这张脸就想吐!”
雷骘转移话题地说:“你去打电话给夏勉,要他睡觉前关好门窗。”
“我又不是狗,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则去。”夏萱才不干。
“你是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雷骘一脸楚楚可怜。
她心软地叹气。“雷骘,你到底要什么?”
他老实地说:“我不要结婚,不要小孩,但我要你。”
“这是不可行的,孩子跟我是一体。”夏萱摇头,表情十分冷漠。
雷骘忧心忡忡地问:“你难道不担心生出像小云那样不健康的孩子?”
“有一点,不过我那么强壮,我的小孩应该不会太差。”夏萱有些微动摇。
“万一他很不幸地遗传到我的坏基因,那你怎么办?”雷骘又问。
“用爱把他养大。”她毫不考虑地说,眼神豁然开朗。
“说的容易。”雷骘发出嗤鼻声,雷家的悲剧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天下没有容易的事,保持乐观最重要。”夏萱给自己打气。
雷骘勾著她的指头,孩子气地撒娇问道:“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我说不好,你会怎么样?”夏萱拿他没辙,谁教她深爱著他!
“霸王硬上弓,把你强抱到床上。”他厚脸皮地抱起她。
“稀饭还没煮好,电话也还没打……”夏萱担忧这又担忧那。
他抱著她没有马上回到房间,而是走到厨房,一边关掉瓦斯,一边说:“先玩一次,休息时间再打电话给夏勉,至于稀饭就不用煮了,我不饿,如果你饿了,我的手给你当鸡翅膀,我的腿给你当鸡腿吃。”
夏萱对他的笑话没有反应,她的大脑停在“玩”这个字上,她宁可他说“Zuo爱”,最起码,“爱”这个字比较好听,而且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不爱听,就算是花言巧语,女人也甘之如饴。
她被放到床上后,忍不住地问:“雷骘,跟我说你爱我,好不好?”
“这是上床的条件吗?”雷骘有些生气,他不想臣服于她。
“我总要找个理由说服自己。”夏萱幽幽地苦笑。
“好吧,我爱你。”雷骘原以为说出来会痛苦,但事实上却是感到无比轻松。
她双手环住他脖子,将他热情地拉向她。“谢谢你。”
他不安地说:“我又不是真心的,有什么好谢!”
“至少你说出口,聊胜于无。”夏萱忍不住滑落一滴泪珠。
“你不是说你眼泪哭干了!”雷骘冷冷地说,但表情却充满疼惜。
“全天下能让我一想到就想哭的人,只有你。”夏萱是为爱而高兴的哭泣。
“别哭了,我帮你把眼泪吸干。”他俯低头,用舌尖把泪珠卷进去。
夜间,两人一再地缱绻厮磨,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唯有今晚,宝贵的一晚,他们要将生命燃烧殆尽;这是他第一次毫无保留地进入她,将激|情注入她体内,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刺下,他们彼此呼唤对方的名字,用充满爱的声音……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是无尽的热情和欢愉,每次她自认筋疲力尽和无力再承受更多时,他都能证明她错了;谁说他身体不行,看到现在的场面,说他不行的衣笠雅人,肯定会张口结舌,大叹世界奇观……
天快亮了,雷骘紧紧搂著熟睡的夏萱,责怪自己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小云才刚去世,他应该把持好自己,但他却屈服于自己的欲望之下,现在该怎么办?他该如何从这棘手的局面抽身而出?罪恶感笼罩著他,天空越来越白,他却了无睡意;他知道自己该作出最后的决定——立刻离开她,不再回头。
冷水淋洒著他的背脊,似乎这样做理智就会回到他的脑里,但他感到很痛苦,他的拳头重重地敲击著瓷砖,力气之猛,把一片瓷砖打碎,他觉得他的心就像这片瓷砖,再也无法复原……
跨出浴缸,穿上运动裤,面对镜子,拿著刮胡刀;他是个怪人,不喜欢用电动刮胡刀,他喜欢用这种锋利的刀片刮胡子,他觉得这样比较有男人味。当他仰起头,正在刮脖子上的胡髭时,背后被撞了一下,脖子上立时浮现血痕。
雷骘火山爆发似地责问:“你想谋杀我是不是?”
“我想吐,最近每天早上都这样。”夏萱对著马桶呕吐。
“你还好吧?有没有去看医生?”呕声令雷骘感到心惊胆跳。
“有,她说是自然现象,要我不用担心。”夏萱曾和神田雪子见过面。
雷骘不得已地问:“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肚里的孩子?”
“生下来,我不会要你负责的。”夏萱一脸什么也打不倒她的自若。
“你拿什么养他?”雷骘发现自己以前喜欢她的坚强,现在则是讨厌极了。
“牛奶,我想我大概不会有母|乳喂他。”夏萱羞涩地看著胸部。
“我问的是钱,你有钱吗?”他的目光不敢随著她的视线移转。
夏萱作了最坏的打算。“五十万,一年不工作应该没问题。”
“你哪来的五十万?”雷骘眉头皱起来。
“存折里的。”夏萱没想那么多,她打算从此以后都要诚实面对他。
“我懂了,你果然是打从一开始就设计我。”雷骘从鼻里吐出怒气。
“我该走了,拜拜了。”她不想多谈,而且以后恐怕也没机会了。
“今天下午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雷骘命令道。
夏萱眼里透出一线生机。“要干什么?”
“你来了就知道。”雷骘已经跟衣笠雅人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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