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四镇诸侯蒙天子召见,乃齐聚郢都天子唐夲以太子太傅委之,就此将四人留在了朝中虽则太子尚在襁褓,四镇诸侯不免心中觉得荒唐,然到底君命难违,也都自安心留在了郢都
四镇诸侯具各权倾一方,也都是识时务的,自然不会擎朝中政务除却每日早朝外,余下时间多走亲访友,与三五同好相聚擞,倒也安适Hxm
这一日,东伯侯殷甲如往昔般早起,迎初阳而缓缓吐纳,以吸朝阳之紫气也忽而侍卫来报:“君侯,门外上大夫胶临到访!”
东伯侯闻言忙道:“快快请来!”那侍卫方转身,却听的院外爽朗笑声呼道:“东伯侯安乐否,弟特来叨扰,还望莫怪”正是上大夫胶临踏步而来!
殷甲与胶临相交莫逆,平日以兄弟相称,忙迎上去,执其手笑道:“大夫政务繁冗,今日怎的有暇来孤这里擞?却不要走,陪为兄畅饮一醉方休!”
上大夫胶临闻言,摇首道:“今日弟来此却不是陪哥哥饮酒的!这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最是踏青的好时节,是故吾特来邀兄长出外踏青,赏玩春景,总好过窝在这馆驿中憋闷”按:天子留四镇诸侯在朝,自然不能让其等久居馆驿四座伯候府已然开始兴建,只是没个三五数月还建不成,是故殷甲等四人尚且暂居驿馆!
殷甲这些时日也是絮烦了,闻言自然欣然应允胶临大喜,道:“弟早已备好车驾,酒醪吃食也都齐备,兄长只需随吾走便可”言讫执其手出了馆驿
唐周官职,上大夫乃是文职高品之位,出行自有车驾虽比不得殷甲之伯候六乘车驾尊贵,却也华贵的很了!东伯侯殷甲随胶临出的门外,登上一双乘马车,胶临对车夫吩咐一声,那车夫便驾马缓缓行出了郢都城!
于车中,殷甲笑问胶临:“胶临贤弟这是要带为兄去何处?”
胶临故作神秘,笑答:“兄且不必急,待去了自然知晓那处所在最是空幽浩灵,山清水秀,必不会让兄扫兴也!”殷甲闻言摇首失笑,不再询问探究,只是这心里却也有了三分期待!
行了约莫一个时辰,那马车陡然便退,车夫恭声呼道:“老爷,到了!”
胶临招呼殷甲下车殷甲抬头一看,不由一鄂!此处居然乃是一庙宇,上书【慈航静院】,居然是佛门之地!
殷甲最是厌恶释门,顿时就有了三分不喜及待想起这慈航可不就是【观音】?这处禅院也必然是尼姑庵了!
想不到胶临一副道貌岸然之像,却竟来这比丘尼修真诵课之所,内中龌龊自不必言了!殷甲面色铁青,怫然作色甩开胶临之手,喝道:“胶临上大夫好雅兴,恕殷甲不能奉陪了,告辞”转身踏步而去!
胶临先是愕然,随即方想起什么似的,忙拦住殷甲,连声呼道:“兄长谬误矣,稍待,听为弟解释!”
殷甲阴森着脸不言语,却也退脚步胶临方解释道:“兄长误会矣,这慈航静院乃是供奉的慈航真人,是男儿身的尊神与那观音大士不相干,院中所主持者都是道人,并无那等龌龊之事也!”
殷甲惑然问道:“这却是何故?谁人不知慈航真人发大宏愿,转投西牛贺洲,成女儿身,修行万万载成就菩萨道果怎的这郢都城尚有供奉观音前世之身者乎?”
胶临笑答:“须知佛法无边,慈航真人虽则化女儿身为观音大士,兴旺释教!然其跟脚却是道家,是故也就留了三分道缘香火普天之下也就只郢都城中这一处【慈航静院】,善男信女求拜之,往往灵验非常”
殷甲最是厌恶佛门中人,且随申公豹修行半载,也多有听闻一星半点阐,截,人,释四教纷争之事对慈航真人等之作为着实不喜,哂笑道:“既入佛门,缘何却割舍不掉旧日羁绊?这观音大士也不过如此,怪道成不了佛果,不过朝三暮四,心性不定之仙耳!”
殷甲说出此言,本以为胶临会勃然变色,却不料胶临抚掌大笑曰:“兄长所言大妙,为弟也是这般想的!这观音,慈航,无论是何道行,终究本性疏陋,吾等读书人岂会拜他?”
殷甲奇道:“若非来拜观音,那贤弟带我来此何干?”
胶临面现恼色道:“虽吾不拜慈航观音,然这慈航静院后山景色,却着实是郢都一绝吾等这些酸腐之人最喜来此踏青,吟诗作对长谈阔论,是故也就心中存留孔圣先师,把那神鬼庙宇都忘却脑后可也!”
殷甲闻言失笑道:“都言书生性阚直,今日见胶临老弟,却着实带了三分傻气汝等一众好友将此地买下,迁走慈航静院便是,何故如此拖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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