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郑乡侯赵太甲,得知祖坟被南伯世子梁空所挖,怒急往商都城见东伯侯殷甲,求宗主候伯为其做主!
殷甲自正妃姜氏生下孩儿殷昌,举国欢庆,又不用再回郢都自此安心下来,每日间除却处理政务,便就陪伴妻儿时光荏苒,不觉又是数载,那殷昌已然是七岁稚童,生的聪慧过人,乖巧狡黠,甚得人喜殷甲也曾带其往金乌山拜见过无咎老师,申公豹与此子甚是相得,赠予了无数的宝贝只是老师每常与殷昌闲谈,辄即或隐或现的言及人君天子之道,那殷昌也是甚为欢喜其言,每常有大逆不道之语,令殷甲惶惑不安,渐渐的也不愿再带他去金乌山了
这一日殷甲正自带孩儿巡视封邑,看民物风情忽有侯府下人急匆匆来报:“君侯,郑乡侯赵太甲求见!”
殷甲‘哦’了一声,并不为怪,随意吩咐:“且让他去馆驿安歇,待今晚孤治宴款待与他!”身为东方两百诸侯之伯主,主管一切军政,自然少不了接见众诸侯是故殷甲还是以平常之礼对待
不料那下人却欲言又止的吱唔:“君侯……这郑乡侯……还请君侯去见他一见吧!”殷甲闻言大奇,反问:“这却是何故?”
那下人便面色古怪的说道:“郑乡侯甫一来商都城,便跪在伯候府门外嚎啕大哭,任是谁也劝解不得,只是说要求君侯为他做主!”
殷甲心里一沉,这赵太甲生性沉稳果毅,不是天大的祸事断不会如此失态!不免面色肃然,吩咐转车驾立刻回城!
殷昌随东伯侯出城游玩,正自欢喜雀跃,不料便就回转了,不免闷闷不乐殷甲爱此子,便笑着劝慰道:“吾儿不必闷闷,待日后为父定当补回来只是郑乡侯此来必然祸事不鞋孤为东方伯主,就不能漠然视之,否则便是失信于天下,也愧对天子隆恩,汝谨记之!”
殷昌早慧,虽仅有七岁却其智若海,闻言虽撅了撅嘴有些不悦,然也晓得轻重,便稚声道:“父亲无须劝慰,孩儿晓得!只是总来闲暇无事,不若就让孩儿一起去见那郑乡侯如何?孩儿听闻郑乡侯有一女,最是聪慧过人,若有机缘,倒是要去见识一番!”
殷甲见七岁幼子如此言语,不免失笑,故作肃然不悦道:“汝小小年纪,不学圣人诗书礼仪,却恁地四处探听谁家女儿则甚?小心为父告知汝母,让她收拾你!”
殷昌嘻嘻一笑,狡辩道:“若果如此,那孩儿便去祖母处哭闹,到时说不得父亲也要受训斥!”此子如此精怪,殷甲也是无可奈何,唯有苦笑答应了
一行人行了一二时辰便即回转商都城,来至伯候府外,就见一昂藏大汉跪在府门外,尚在大哭,只是泪水流粳唯剩干嚎而已!殷甲见状忙呵斥左右:“汝等恁地无礼?还不快搀扶郑乡侯入府”
左右唯唯,那郑乡侯赵太甲甫一见殷甲,顿时更显悲愤欲绝,跪行几步来到其身前,大放悲声:“赵太甲求伯侯做主……”
殷甲搀扶起郑乡侯,宽慰道:“赵侯勿忧,且随孤入内说话,勿要在此惹人闲论”便携其手入侯府,来至客厅坐下,那殷昌小小稚童腆着脸也跟随而入殷甲瞪了数眼,见其不为所动,无奈只能由他!
待坐定,殷甲方问道:“赵侯这却是哪般?”
郑乡侯赵太甲涕泣不已,乃将祖坟为人所挖之事一一道出,临了复又跪地哭求:“吾赵氏一族初祖乃是随唐周开国天子开辟江山,屡立战功才得的爵位虽比不得四大伯候,然也不是任人可欺的那南伯世子欺人太甚,挖我祖坟此便是不死不休的大仇,恳请候伯为吾做主,否则吾就是死也无颜见列代先祖也!”
殷甲听及郑乡侯言讫,就已变了颜色,此事太大,若是稍有不慎便就是兵连祸结的大患郑乡侯固然兵微将寡,然到底将门之后,治下之民多彪悍,一旦与南伯侯开战,动辄便是血流漂杵,尸横千里,没得涂炭生灵!
忙劝慰道:“赵侯且听吾一言,汝只闻一山野樵夫一面之词,怎能断定就是南伯世子所为?且那南伯世子无端的亵渎汝之祖坟又是为何?若是被有心之人暗中挑拨,可就中人奸计了,此事从长计议,可先派人去禹琮城,一探梁空口风,看他如何说再做定夺,如何?”
郑乡侯也知兹事体大,若无实据东伯侯断然不会轻易Сhā手,便颔首道:“吾这就派人去问!”
不料躲在一侧不发一言的殷昌,忽而稚声道:“赵侯只是三等乡爵,而南伯侯却是一等伯主,尊卑有别,若如此冒失去问就是大失礼,没得落人口实不若以父亲东伯侯名义派人去,旁敲侧击探寻一番,自然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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