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见你两次了,叫花子哪有不主动伸手要钱地?你在我门前坐了两次,至少也有七,八个小时,也没见你跟我要钱,也没跟路过的要钱……”姑娘又拿出了一双有点旧的布鞋递给流一接着说:“你肯定不是要饭的,是有什么事落难了吧?人都有落难的时候,我这开小吃店的也帮不了你什么,吃饱了再把这套干净衣服拿走吧,这里还有十块钱。”
流一那个感动啊!!!这小姑娘是个好心人,给吃给穿还给钱。
“丫头。这衣服是谁的,你老公的吗?拿自己老公的衣服送别人可是不好的行为哦!”真是越讨厌的人嘴巴越不干净,流一心里还没感动完,那边“疤爷”的脏话就到了。
小姑娘的脸有点红了,连忙解释:“我还没找婆家呢,这衣服是我爹地。这家小吃店就是我爹和我两个人开的,最近他病了,就剩我一个人张罗了。在这程度里讨生活也不太容易,赚了点钱都给我爹住院治病了。”
“唉,是啊,现在的医院就是只披只狼皮的羊,当年我得了个小感冒,在医院花了上千块都没治好,后来在个小门诊花了两块钱买了袋银翘片吃了就好了。”流一一听小姑娘的父亲长年住院也无不感慨道。
“是啊,我每天赚点的钱都贴在了医院里……”聊起来这姑娘就不让流一走了,反而拉着他说起话来,而一边的“疤爷”也搬了个小板凳挪了进来一起拉着家常。
后来流一知道了,这小姑娘叫李冰婕,成都本地人世。一年多以前还在上高一,可惜后来被学校中的一个小流氓看中了。那小流氓的父亲据说是省里的高官,但李冰婕并不贪恋钱财和权势,于是一直不给那小流氓好脸看。终于一天,李冰婕被小流氓使计下了*,在就要霸王硬上弓之时,被来学校给李冰婕送饭的母亲撞了个正着,于是李母不幸的在护女战中被那小流氓和他的几个手下推倒,头撞在了一块有数个钉子的木板上,而周围围观的一群学校领导,教师和学生因为惧怕那小流氓的家世,竟没有一个人对她伸出援手,于是李冰婕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流血死去。但由于小流氓的父亲官高权大,这事最终不了了之,但那小流氓也被父亲训了一顿不再来骚扰她了。但由于母亲死了,父亲后来又病了,而且病的很重,是血癌,要换骨髓,要上百万才有人愿意卖(不过要是找到个愿意免费捐献的就只用花些手术费就可以了,可现在世上几乎不存在这样的人。),而且换了还不一定能治的好到,于是李冰婕便辍学开了这家小吃店,赚点小钱养活着自己和病重的父亲。从李冰婕零碎的话语中流一和“疤爷”只听出了这么多,看来她是好久没有找到人聊天了,这种家事和这两个陌生人都说了出来。
“他娘了个B的,要是在越南,疤爷我一定帮你毙了那小子!”疤爷听完小姑娘的叙述后气的猛一拍桌子,随即口气又软了下来,“唉,可惜疤爷我没什么钱,不然一定帮你爹把病治好……”
后来疤爷和小姑娘又聊了一会,从中得知了那个小流氓现在正在上高三,家中有车又有宅,住在郊外最豪华的别墅区中。
“我说你小子很没人性,人家姑娘又给你吃又给你穿,还给你钱,你听到人家这么悲惨的遭遇连句安慰的话都不说一句!”疤爷见说了半天都是他和小姑娘在那聊着,而这个叫花子却一言不发,于是伸手就扯起流一的领子。。
“算了,他应该有他的苦衷!”李冰婕伸手拦住“疤爷”。
“唉,这都有人护着,真不知道这叫花子走了什么运……”“疤爷”见小姑娘拦住自己,也只好放手感慨着。
而这时的流一正静静的闭上眼睛,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喃喃道:“汤面之恩,汤面之恩……两碗汤面……半夜杀一人,谁人能留我……如今我来到了异乡他地,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呢?”
流一随即起身告辞,将李冰婕送的那套衣服和鞋子放在桌子上和她说过几天在来取。而小姑娘似乎有些不舍,一直将流一送到门外。
出门的时候正好有一辆黄|色的东风富康车开来,路边有个脏水洼,那小车也不避让直接开了过去,溅了流一半身脏水。紧接着富康车的司机在不远处一踩刹车停下,一个打扮的仿佛山寨版熊猫一样的非主流女孩挽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老头下车而去。离开的时候那女孩还对流一和李冰婕很不礼貌地打量了几眼,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一朵臭鲜花Сhā在一颗烂牛粪。”说完女孩便拉着老头钻进了一家旅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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