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远方的山道上,走来了一名身着黄衫的年轻人,脚下踏着一双布鞋,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每一步踏出,距离都是一样的,像是用尺子精确丈量过一般,十分的神奇。
“喂,前面的年轻人快闪开,没见到马车过来了么?”赶车的六旬老者看到那年轻人走在路中央,面对马车居然不闪不避,生恐撞上了对方,连忙出声叫道。
那名黄衫年轻人抬起头来,与六旬老者对视了一眼♀是怎样的一个眼神啊,竟然有一股强烈的杀伐之气,锐利如刀。仿佛此人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对生命的淡漠。
“希律律!”
那匹烈马陡然受惊,双蹄高高扬起,在原地暴躁不安的跳动起来※旬老者连忙一把抓住缰绳,这才稳住了颠簸的马车。
同时,他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不过,不是因为刚才的烈马受惊,而是被那人的一个眼神吓得。
“袁伯,怎么回事?”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声音中有几分恼火,刚才没来由被撞了一下,任谁都会产生三分火气。
六旬老者似乎对车内之人十分畏惧,连忙道:“没……没什么,孙老爷。刚才只是马儿受惊了。”
车帘被人卷起,从里面探出了一个斜眉歪目,头上戴着青巾的书生涅的三十余岁的中年人。
他脸上缭绕着一层阴翳,正要怒斥驾车的老者,无意间抬头望见了正迎面走来的年轻人,一双眼睛顿时瞪得溜圆,惊呼道:“秦……秦少爷,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着,这人一下子跃下了马车,慌忙朝那年轻人走去。
包括六旬老者在内的其他人,见到这一幕都是一阵的目瞪口呆。他们可知道,这位孙老爷一向目高于顶,平巢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个年轻人是何来历,居然会让孙老爷如此的失态?
众人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不禁好奇了起来。
秦靖见到来人,同样倍感意外,讶然道:“孙老九,怎么是你?”
没错,这位“孙老爷”的确就是秦靖曾经的手下孙老九。不过,他此刻早已不再是一个落魄的乞丐,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富商。
人生的际遇,总是难以揣测。
“呵呵,小人最近从外地置办了一批货物,正要押往庐陵城贩卖∝少爷,你不知道,这三年来小人跟何小六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你归来,只是却总是等不到你。唉,真是一言难尽《,还是先进马车里吧,待小人慢慢向你解释。”孙老九一瞬间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大老爷,变成了一个低三下四的仆人,看上秦靖的目光充满了火热。
“嗯,也好。”
秦靖瞥了一眼马车,也不与他客气,直接掀开车帘钻了进去。随后孙老九也一同钻入,并吩咐袁伯继续赶路。
那些孙家护卫感觉一阵莫名其妙,但却也不敢多言。孙老九驭下极严,他们都是清楚的,多说一句话,很有可能就会受到极重的责罚。
车厢内极为宽敞,最里面是一张卧榻,上面铺着一层锦被。中央则摆着一张茶几,上面放着一个茶壶与两个茶杯,茶几上有一滩水泽,看来是刚才马车晃动,使得茶壶中的水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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