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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古道惊风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又遇杀机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又遇杀机

“冷月,他与你无仇无怨,你何必置他死地!”

“哼!我就是看他不顺眼,非杀他不可!”

“哈哈,正好相反,我看这小子非常顺眼,非救他不可!”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冷月说着突然回剑直取逍遥子。逍遥子也放开魏嫡,挥剑迎上去。两大顶尖高手,当然自有一翻­精­采绝伦,楚枫直直看着,又惊又叹,连左肩被刺穿、还在滴滴冒着血也顾不上了。

逍遥子一边抵挡着冷月凌厉剑势,转眼见楚枫在一旁正看得津津有味,气急道:“小子,还不快走,你逍遥大哥撑不了多久!”

楚枫一惊,连忙忍住伤痛,转身就走。冷月见楚枫要逃,连声喝道:“嫡子,还不快追!”魏嫡求之不得,应了一声,飞身追去。

先不提魏嫡追楚枫而去,单说冷月与逍遥子拼杀!

两人剑来剑往斗了一会,冷月忽然停住道:“逍遥子,你应该看出那小子身份不寻常,为何还要救他!”

“他身份寻常不寻常与我何­干­,我为什么不能救他?”

“你知道他必然会导致整个江湖大劫,甚至……”

“你只知道他是应劫之人,岂知他不是破劫之人?劫像已现,你再杀他何补于事?”

“宁枉勿纵!莫非你忘了师父临终遗言!”

“遗言也未必一定要听……”

“大逆不道!连师父遗命也敢违抗,我今日就为师父清理门户!”冷月长剑一抖,席卷而来,当真不留情面了。逍遥子可不敢有慢,急忙长剑一展。显然,双方都十分熟悉对方招式了,一时十分激烈,又难解难分。

另一边,魏嫡很快就追近楚枫了,不过她只是跟在后面,既不逼近,也不拉远。两人就这样追赶了一段,楚枫掠入一片小丛林中,魏嫡也跟着掠了进去。楚枫蓦地停住,转身望着魏嫡:“你不会真是来杀我吧!”

魏嫡望着他,没有作声,却见他左肩还不住冒着鲜血,乃道:“你还不止血?”楚枫连忙伸手按住伤口,不过鲜血还在手指间渗出。魏嫡皱皱眉,想起他不晓得点|­茓­,唯有上前,玉指“卟卟”两下封住了他伤口附近两处|­茓­道,鲜血即时止住。

楚枫颇有点羡慕道:“还是你手指管用。”

魏嫡微白了他一眼,又道:“你快涂些药上去吧!”

“什么药?”楚枫愕然问。

“当然是金创药。”

“金创药?”楚枫脸现为难之­色­。

“你没有金创药?”

“没有!”

魏嫡吃惊地望着他,心下直摇头,那有人行走江湖连金创药都没有的,这小子真是……

吃惊归吃惊,她还是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楚枫,楚枫接过,见里面似是一些药膏,十分清香,他拔开瓶塞,反转瓶子就要倒落伤口处。

“不是这样!”魏嫡急忙一手抢过瓷瓶,嗔怪地望了楚枫一眼,叹了口气,见前面有一小水潭,乃道:“跟我来!”

楚枫跟着魏嫡来到水潭边,魏嫡道:“你先清洗一下伤口。”

楚枫一脱去上衣,一道道横七竖八的伤痕登时显露出来,怵目惊心!魏嫡望着他满身伤痕累累,简直震惊了!

楚枫笑道:“怎么,吓着了?”

“这些伤痕都是那些追杀你的人留下的?”魏嫡问。

“嗯,这道是武当的宋子都留下的,这道是青城的青平君留下的,这掌印­阴­阳二老留下的,这刀疤是饮血狂刀留下的,这鞭痕是……”楚枫指着身上一道道伤痕,娓娓道来,如数家珍,最后说:“还有一道,是你留下的。”说着用手一摸脸上那一道指痕。

魏嫡望着这道指痕,没有作声,脑海却不禁浮现出当日两人在西湖畔山林处之情景。

楚枫又道:“不过我倒是十分喜欢这道指痕,谪仙子,你觉得怎样?”

魏嫡没有答话,却又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放入潭水湿了一下,对楚枫道:“你莫动!”边说着边用手帕轻轻拭去楚枫身上的血迹。

楚枫看着魏嫡轻柔地为自己擦拭,简直以为在做梦。他心跳忽的急速起来,越跳越急,连自己也控制不住,他慌忙闭起双眼,不敢再看。

魏嫡帮他拭净血迹后,又将小瓷瓶递给他,却见他闭着双眼,乃奇道:“怎么了?”

楚枫连忙睁开眼,尴尬笑笑,接过瓷瓶道:“这药倒是香。”

魏嫡道:“此乃我滴水剑派祖传珍药——百日追痕散,只要伤痕未超过百日,涂上此药,不出三日,必定完好如初!”

楚枫哈哈笑道:“你们祖师必定跟你一样,美若天仙,所以才会弄出这玩意。”魏嫡不理他,楚枫拿着小瓷瓶,左弄弄,右弄弄,不知该如何下手。

魏嫡叹了口气,伸手取回瓷瓶,然后将玉指伸入瓷瓶勾了一下,道:“此药膏涂于伤痕处时会有一阵刺痛,你要忍着点。”说着手指向楚枫身上柔柔抹去。

果然,那膏药一触及伤痕,即时生起一丝丝肌肤撕裂之痛,连楚枫这样的汉子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很痛么?”魏嫡柔声问。

“不……不是阿。”楚枫笑笑,故作若无其事,不过那笑容实在牵强,伤口处的肌肤还在一下一下颤栗着。

魏嫡尽量把玉指放轻柔,楚枫咬牙忍着,有谪仙子为自己涂药,就是再痛,也是一种享受。

魏嫡帮他涂抹完后背伤痕,又转到前面,刚要伸指帮他涂抹胸前的伤痕,却见楚枫眼直直望着自己,娇脸不由一红,咬了咬嘴­唇­,道:“你……闭上眼。”

楚枫尴尬一笑,连忙闭上眼。

魏嫡涂抹着,玉指落在横印在他心口处一道枪痕上,忽然道:“这道枪痕是飞将军留下的?”

楚枫答道:“是的。在入云梦泽前,她扫了我一枪!”却没有睁开眼。

“这么深的枪痕,一定很痛。”魏嫡幽幽道。

楚枫点点头。

“你……不恨她么?”魏嫡又幽幽说了一句,似是问,又似是自语。

楚枫一怔,想起了与盘飞凤在云梦泽一起之情景,脸上竟不自觉露出他独有的笑容,很天真的笑容。

第一百二十章 刀剑风波

天机老人拿起卦,摇头晃脑看了一会,那两名大汉又不耐烦了,吹须瞪眼喝道:“老家伙,我们可没什么­性­子!快说!这刀杀得了人,还是杀不了人!”

天机老人乃正儿八经解着卦辞道:“这是‘蛊’卦,巽下艮上。卦辞曰:九二,­干­母之蛊,不可贞;九三,­干­父之蛊,小有悔,无大咎……”

“呸!什么­干­父­干­母,谁跟你九二九三,我问你这刀杀得了人,还是杀不了人!”那大汉一手取起放在枱上的钢刀狠力在枱面一劈,“嘣!”刀锋一半劈入了枱面!

天机老人看着劈入枱面的钢刀,喃喃自语道:“‘蛊’者,‘惑’也,就是说,这把刀自己也迷惑究竟杀得了人,还是杀不了人……”

“汰!谁问这把刀,我是问你杀得了人,还是杀不了人!”

天机老人愕然道:“老夫当然杀不了人,你看老夫一把年纪,走路都困难,还怎么杀人!”两人一怔,连忙改口道:“我是问你这刀杀得了人,还是杀不了人!”

天机老人又一脸困惑道:“两位大爷究竟是问我还是问刀,你们都把老夫弄糊涂了。”

“当然是问刀!”

“既然是问刀,那刀就劈在枱上,你们只管问去,老夫就不打扰二位了。”天机老人说着柱起拐杖想走。

“吓!老家伙,胆子生毛了,敢耍我们!”那大汉一手执住刀柄,用力一抽,想把劈入枱面的钢刀抽回行凶,谁知大概是刚才劈落时太用力,竟然一下抽不出来。那大汉一怔,急忙又一用力,还是抽不出,双手一齐抽,还是抽不出。旁边另一大汉嘿嘿笑道:“老二,昨晚是不是偷偷找乐去了,咋丁点力气都没有,让我来!”说着一手拨开老二,执住刀柄一抽,那刀仿似钉在枱面一般,纹丝不动,这下连他也愕然了。“嗨!”大喝一声,再一用力,还是抽不出。两名大汉索­性­一齐执住刀柄用力抽,那刀仿似钉在枱面一般纹丝不动!

楚枫在对面看着,心下奇怪,这刀虽说劈入枱面一半,就算这样,一般人也不难抽出,这两人一齐用力抽,这刀怎会连抖都没抖一下?况且这两人看上去还是有几分武功根底的!不过他也察觉到天机老人一根手指有意无意间压在枱面一角上,似乎有点不寻常。

两名大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哗啦”一声,竟将整块枱面抽裂起来,两人“蹬蹬蹬蹬”倒退了几步,差点一ρi股摔在地上。天机老人也是被骇得拐杖都掉落在地,胡子也掉了几根!

两人终于把钢刀从枱面抽出,一步跳到天机老人跟前,两把明晃晃钢刀架在老人脖子上喝道:“说!我这刀杀得了人,还是杀不了人!”

天机老人早吓得上下颌直打颤,那还能挤出半个字。

两人嘿笑一声,转头着对小书道:“小姑娘,你爷爷不作声,算是答应让我们带你走了,你就乖乖跟我们回去伺候我们少爷!”

小书倒是不慌不忙,俏声问道:“你们少爷是哪一家的?如果是无名无姓之辈可请不动本姑娘!”

两大汉一听,笑了,得意道:“你们去打听一下,在沧州地头谁人不晓得我们冯家湾的?谁人不认识我们少湾主的?我们少湾主最是怜香惜玉,不过这几天闷着,小姑娘去给我们少湾主说几段书,逗得我们少湾主开心,有你好处!”

“哎呀!”小书十分可惜道,“你们来迟了一步,你们这抢人的法子已经有人用过了!只是用的是剑,不是刀!”

“阿?”两名大汉瞪直了双眼!

“刚才有人一剑劈在我爷爷跟前,说:‘快算!我这把剑杀得了人,还是杀不了人!算准了,万事大吉,要是算不准,嘿嘿’就这样,他抢先你们一步把我抢去了!”

“阿!谁这么大胆敢跟我们少湾主抢人!说!是谁?”

小书伸手径向楚枫一指:“是他!”

“哺!”楚枫一口茶喷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喷在两个大汉袒露的心口上。

两个大汉被喷得满身茶水,又恼又狼狈,登时放了天机老人,一步扑至楚枫面前,两刀一晃:“小子,想强出头是吧!”

“不,大哥,在下一时失手,不,一时失口,没心的!没心的!”楚枫一个劲又摇头又摆手又赔礼又道歉。

“好小子!光天化日之下,想强占人家小姑娘?胆子不小!”两人一手执住楚枫心口喝道。

“纯属误会,完全没这回事,两位大哥想抢,尽管抢去,我当没看见!没看见!”楚枫连连摆手摇头。

“哼!看见又怎样!算你这小子还识趣!”两人松开手,正要转身,那边小书嚷道:“两位大侠,这小子瞧不起你们使刀的!”

“阿?”

“他说,刀虽然是百兵之胆,但剑是百兵之君,你们使刀的要听他使剑的!”

两名大汉一听,再一眼扫到楚枫后面背着一把长剑,登时来气了,道:“好小子!用剑是吧,快拔出来,看你剑锋利,还是我刀锋利!”

“两位大哥,我剑钝的很,你们的刀锋利,刀锋利!”

“少废话!快拔出来比一比!”其中一名大汉“嘣!”的一刀劈在楚枫面前枱面上,厉声喝道。

楚枫没办法,只好把古长剑拔出来,在两人面前一摆,道:“两位大哥看吧,我这剑钝得很!”

两人一看这剑,登时哈哈直笑,道:“果然是一把钝剑,居然还敢跟我们的刀比!还不赶快收起来!”楚枫果真很听话把剑Сhā回剑鞘。

“小子!以后没啥事不要拔剑出来,丢人现眼!”

“是!是!两位大哥说的是!在下以后在两位大哥面前不敢再拔剑了。”

两名大汉十分满意,正要走开,那边小书又嚷道:“两位大侠士,这小子刚才喷了你们一身茶水,真是奇耻大辱,这口气怎能忍?万一传开去岂不丢了你们冯家湾的面子?”

两人一听,即时停下来,一抹身上茶水,瞪着楚枫道:“小子,这账怎样算!”

楚枫无奈道:“要不我也给你们喷一口茶行不?”

还未等两人答话,那边小书已嚷道:“当然不行,哪能这样便宜,起码要割去双耳,削去鼻子才行!”

两名大汉一听,沉吟道:“这……似乎过分了点……”

“不过分。他喷你们一身茶,就是瞧不起你们,瞧不起你们就是瞧不起冯家湾,在你们沧州地头还敢瞧不起你们冯家湾,简直不把你们放在眼里!就是不削去鼻子,起码要割去双耳!”

两人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心下一狠,道:“好!不给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我们冯家二凶煞好欺负!这鼻子就让他留着,割去双耳,给他留个教训!”说着两把刀一左一右直向楚枫双耳削去!

“阿!”楚枫惊喊一声,吓得“嘘”的钻入了枱底下,两把刀削了个空。

“哈!这小子钻得倒挺快,看你能逃到哪去!”

两人“轰”一手掀翻枱子,两把钢刀正要削落,却是一怔!原来枱下空荡荡,一个人影没有!两人愣的对望一眼,再四处张看,还是找不到楚枫人影,忽然听得旁边一张枱“咯咯”颤响着,低眼一看,原来楚枫正卷缩躲在那枱子底下,不住颤抖着身子,头顶“咯咯”颤撞着枱底。

两人揉了揉眼,又看看脚边被自己掀翻的枱子,怎么回事?明明看着这小子钻进这枱子,怎么会是到了那张枱子下?莫非一时眼花!两人走过去,又一手掀翻枱子,钢刀正要削落,下面又不见了人影,旁边另一张枱子又“咯咯”颤响着,楚枫不知何时又钻到了那张枱子底下,身子一个劲儿颤抖着。

冯家二凶煞不敢动了,他们再笨也知道楚枫是在耍弄他们!既然连人家影都看不到,真要取他们­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楚枫见他们不来掀枱子了,乃倏地从枱底飘身而出,悠悠然然坐在枱前,对卖茶的老头子道:“老人家,这茶我还未品完,请再倒一碗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少年郎君

老头子当然也看出楚枫并非寻常人物,连忙上前倒了一碗茶。楚枫一边呷着茶,一边对冯家二凶煞道:“我现在人在这里,你们要喷我一口茶,或是削去我鼻子,还是要割去我双耳,你们挑吧。”

冯家二凶煞对望一眼,向楚枫一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着转身想走!

“等等!我这卦辞还没有解完,你们这么快就急着走了?”开口的却是天机老人。

两人可没心思再听老人解卦辞,急急想离开,“嗤嗤!”两道指劲倏地“叮叮”弹在他们刀背上,震得两人手腕直发麻,他们不敢再走了,转过身来,见楚枫屈着手指还在一下一下虚弹着。

另一边天机老人道:“蛊者惑也,刀惑其主,则成凶器;人惑其主,则成凶徒!好自为之!”

二凶煞对望一眼,满脸迷惑,不知所云!楚枫淡淡道:“是叫你们认清依附之人,别为虎作伥!”两人又对望一眼,没有作声,转身离开了。

小书瞥了楚枫一眼,冷声道:“我爷爷的卦辞你能解么,自以为是!”

楚枫装作没听见,走到老人跟前,深深一揖,道:“爷爷,在下想求一卦……”

“小子,不要问了。落叶别树,飘零随风,有缘终能再聚,无缘终是难逢。”

楚枫心中一震,他所求的正是天魔女的下落,想不到未出口老人已经看穿了,他更加要问,再次深深一揖,道:“恳请爷爷起卦。”

“起什么起,爷爷都说无缘终是难逢,还起什么卦?”小书在一旁努着嘴道。

楚枫不理她,还是对天机老人深深揖着。

天机老人叹了口气,果真摇了一卦,乃是“离”卦,楚枫心中不由一伤。

老人道:“离者丽也,明也。离为火,火常无形,附于物而明。所谓万物皆有所依,日月依乎天,草木依乎土。日月附于天而明,草木附于地而茂。若乎身处坎境,漂泊无定,终是晦暗凄迷,除非得其所依,逢其所附,或可脱坎而明。”

楚枫心中大震,想不到天机老人一卦完全道出了天魔女之境地。他急忙又问:“爷爷可否告知其下落?”

天机老人摇摇头,叹道:“本来已经‘得其所依,逢其所附’,天已见怜,而终是坎离,小兄弟何必再强求。”

楚枫心中剧震:‘得其所依,逢其所附’,是说自己么?他更加后悔,“卟”的跪倒在地,声音悲切道:“求爷爷指点迷津,在下感激不尽。”

老人扶起他,道:“有缘不受无缘因,无缘难消有缘果。小兄弟放开怀抱,他日或可还有相见之时。”

“真的?”楚枫信以为真,略略欢心。旁边小书哼声道:“傻小子,看来那人对你很重要!”

楚枫勉强笑道:“小丫头,日后你长大了,心有所属,自会明白。”

小书双眼一瞪,柳眉倒竖,道:“小子!你道谁是小丫头,人家已经十六岁了,你睁大眼睛看清楚!”

楚枫一怔,想不到小书突然来气了,他还果真睁大眼睛上上下下扫视了小书一番,然后满脸疑惑摇头道:“不像,不像,怎样看都只像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

小书一听,又气又羞又臊又恼,一头扑入天机老人怀中,一把抓住老人胡子又扯又拉又揪又拽,撒娇嚷道:“爷爷!爷爷!他净欺负人家……”

“哦,他怎样欺负你了?”

“他说我……咦,爷爷,连你也欺负人家……”小书红着脸,几乎把天机老人那一把胡子都扯掉了。

“哎哟,轻手点。你不是很喜欢别人说你像小丫头么?”

小书撇嘴道:“人人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为什么我不行?”楚枫奇怪问道。

“蹦”小书一下从老人怀中跃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楚枫鼻尖道:“因为你是个傻小子!”

楚枫笑道:“既然我是个傻小子,那你何必认真,除非你也是个傻丫头。”

旁边有好事者打趣道:“好阿!一个傻小子,一个傻丫头,倒是般配!”

小书更加满脸羞红,气急败坏道:“胡说!谁跟他般配,你这个大坏蛋,净欺负人家……爷爷!”说着一头又扑入天机老人怀中,“呜呜……爷爷,每次见到这小子都这般晦气!我不要再见到这小子!呜呜……”竟似哭喊起来。

天机老人连忙道:“好了,你不想见他,我们这就走,不要再见到他。”

小书却一下跃起,道:“我不走,要走也是这小子走!”

楚枫耸耸肩,道:“那好,我走了,你要不要跟着来?”

“呸!谁要跟着你!”

“呵,你刚才说了,我已经把你抢了,你不跟着我,还跟着谁?”

“呸!不知羞耻!我就是跟着一头猪也不会跟着你!”

楚枫愕然望着天机老人道:“爷爷,她说你是猪哩!”

小书又急又恼:“谁说我爷爷是猪,你这臭小子真可恶!爷爷,你快一拐杖打扁他!”喊着又扑入天机老人怀中。

楚枫吐吐舌,道:“我真的走了,你可不要跟着我。”

“呸!再不走,看我爷爷不一拐杖把你打上天!”

当楚枫离开茶棚后,那卖茶的老头子走过去收拾,刚拿起茶碗,却见碗底压着三枚铜钱,成品字形排放。老头子一怔,望着这三枚铜钱,目光竟是感概万分,然后叹道:“相似,真是相似!”

小书听着,连忙问到:“老人家,什么相似?”

那老头子慨叹道:“想来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和老婆子已在这里卖茶多年,只是当时卖的仅是白开水。有一日,来了一位少年郎君,仪表不凡,抱着一个小婴孩,看上去不过岁余。他行­色­匆匆,要了一碗水,喝水时却对我说:‘老人家,行人旅途劳累,若能在水中稍加茶香,使人略偿甘味,岂非一大好事?’然后他就教我如何采青杀青揉捻焙火制茶叶。自此之后,我就在水中加了茶叶,又不断试弄制茶煮茶的方法,如今,这每日制茶煮茶已经成了老朽之寄托。老朽煮这茶并非为那一文钱,今日终于见到有人会品味老朽之茶,实在高兴。当日我也是坚决不肯收那少年郎君的茶钱,谁知他走后,我收拾茶碗,才发现碗底压着三枚铜钱,就跟这枱上三枚摆放的一模一样。”

小书又问:“那少年郎君跟刚才脸上有道指痕的那个小子很相似么?”

“相似,真是相似,不但相貌相似,神态相似,连付钱也是这般相似。”老头子望着枱面成品字形排放的三枚铜钱感叹道。

小书随口又问:“那小婴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一个女婴。”

“女婴?”小书一呆,道:“老人家,你可有记清楚?”

老头子一怔,转过头问:“老婆子,你还记不记得当日那少年郎君抱着的是男婴还是女婴?”

老婆子正洗着碗,乃唠唠叨叨没好气道:“二十多年了,谁还记得那家伙抱着的是男婴是女婴,说不定抱的是一块石头……”

老头子转回头,有点尴尬,道:“老婆子就是这样……我记得好像是女婴,不过……唉,这么多年了,也不敢肯定……阿,我记起来,那婴儿颈上挂着一块玉玦,非常特别……”

“那块玉玦啥样的?”小书连忙又问。

“这个……我实在记不起来了。哎,小姑娘,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啥,我是说书的,当然什么事都想问一问。对了,老人家,你还记不记得那少年郎君模样?”

“虽然事隔二十多年,那少年郎君模样还是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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