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圆胖的郑文文将后门关上后,立即拉着她到另一个门,再将准备好的服务生制服给她换上,然后给她一把打扫用的万用钥匙,“我打听好了,田总裁就住在顶楼的总统套房,你快去吧。”
她点点头,连忙要走进电梯,但郑文文突地又拉住她,“我忘了告诉你,他好像还没到。”她很紧张啊,要不是若薇信誓旦旦的说她绝对不会乱来,而她相信她会有分寸,否则她哪可能冒着丢饭碗的风险把她偷渡进来,只不过问她原因,她都说已经答应她妈咪不能说,自己也不好再问下去。
“没关系的,报纸上写了,他这赵来台湾是要谈一笔饭店合建案,所以他一定会来的,我可以等。”
而就在若薇搭乘电梯上楼时,饭店柜台前,也来了名高大挺拔的男子,虽然他的右眼戴了眼罩,不过无形中散发的魅力仍令柜台接待人员脸红心跳。金霁东面无表情的看向柜台小姐,“我跟田总栽有约。”
她露出美一丽又专业的笑容,“是金总裁吧?田总裁有交代,请你直接到他房间,这是钥匙,从右边转角的专属电梯上去,就可以直接到总统套房。”
“谢谢。”接过钥匙,他点个头,搭了电梯上楼。
此时,若薇已经进入总统套房,因为太过紧张,双脚也发软,她只能在沙发上坐下,拚命的呼气、吐气。二十六年,第一次要跟她爸见面,而且一开口就要钱,他会不会觉得她现实不认她?
她润润干涩的唇,想着她已经想了好久的开塌白。
“你好,田先生,看到我这张脸你有没有想起谁?”
还是,“田士恩,我是你从未谋面的私生女!”
不行!万一把他吓坏了怎么办?
“田士恩,你还记得童莹吗?
唉!不管是哪一个,要是妈咪知道她把筹医药费的脑觔动到她爸身上,势必会跟她断绝母女关系,因为妈咪可是千交代、万交代,要她不能去找他,这是妈咪的骨气,她知道就是死,妈味也不想用辜负她的男人的钱。
但,她己无路可走了!
虽然,金霁东提过条件交换来帮她,可那是在骗人,让她多少有所迟疑,何况,她觉得那桩交易对他根本就不公平,她没立场去接受。
所以她宁可要旷职太久的爸爸为她们母女做点事,至少出个钱!思绪百转的她,突地听到开门声。
他来了?怎么这么快?!她脸色发白,五脏六腑顿时纠成一团。
可她此时是背对着门的,她总该出个声吧,要不,万一他被她吓到心脏病发怎么办?她吞咽了口口水,聚集勇气后,她从沙发上起身,边说边转过身,“田先生,看到我这张脸你有没有想起什……”她倏地住了口,目瞪口呆的看着进房的金霁东,差点没有口吃,“怎、怎么会是你?!”
“真是好问题。为什么是你?而且还穿了这样的衣服?”金霁东也好错愕,黑眸微眯的看着一身蓝白色制服的她。
“这个嘛……”
“还有,你为什么可以进来总统套房?”
“我!”这叫她怎么说?
四目对峙,一双美眸是无措的,一双深邃黑眸则是在思索,而这沉闷无声的气氛,让若薇都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蓦地,他想起她刚刚说的话,“你跟田总裁是旧识?要不,怎么会问看到你这张脸,有没有想起什么?”
她紧张无言的看着他,并没打算让他知道她的身世,因为她是田士恩的私生女的这件事,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在自己生父知道后就画下句号。
难道她不担心生父要她认祖归宗?她不是没有想过这可能,不过她觉得那种问题得等真的发生了再来烦恼,毕竟筹措妈咪的医药费才是当务之急。
“童若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还是,要我打电话叫饭店经理上来?”金霄东还真的走到电话旁就要拿起话筒。
“不行!”她脸色丕变,连忙冲过去,把他手上的话筒抢走。
看她紧张万分的模样,他就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你愉溜进来的。”
“是又怎样!田士恩人呢?”只要见到老爸,她不会有事的。
“连名带姓,你真的认识他?
“不认识。”
“那你找他做什么?”他双手环胸的再问她一次。
怎么回答嘛!她简直不知所措,偏偏愈急,脑袋愈是不灵光,什么借口也找不出来。上回她想跟他说,他不想知道,现在箭在弦上,偏偏当时想让他了解的心情已没了,何况,他们只会是两条并行线,就算他讨厌她又如何?他有杜采依,而她什么也没有!
他瞠视着神情从懊恼、失落,到最后是生气的她,其实田士恩虽然已经四十五岁,但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相貌俊挺,财力傲人,再想想她刚刚的开场话,一个念头突地一闪而过脑海,他蹙眉,黑眸半眯,“难道田士恩就是那个你已经设定好的包养人?”
“对!对!”反正她就是找她爸要钱嘛!
“你还说对?!”他火冒三丈的怒吼。
吓了一跳,她抚着怦怦狂跳的胸口,“干么生气啊!”
是啊!他为什么生气,而且还是大发雷霆?!他一向冷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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