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满煤灰的车轮
晃动着,从道路中间滚过
我们又见面了
我,据说老了
已经忘记了怎样跳跃
笑容像折断的稻草
而你,怎么说呢
眼睛像一滴金色的蜂蜜
健康得想统治世界
想照耀早晨的太阳和面包
车站抬起了手臂
黑天牛却垂下了它的触角
你问我
在干什么
我说,我在编一篇寓言小说
在一个广场边缘
有许多台阶
它们很不整齐,像牙齿一样
被损坏了,缝隙里净是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