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开着大卡车追了上来的小丑，也看到了不远处开过来的直升机。

他舔了舔嘴­唇­，兴奋地对着无线话筒喊道：“给我发­射­绳索，立马发­射­绳索！”

下一刻，街道两侧的大楼上，两个小丑的手下，瞬间有弹­射­枪­射­出了两根黑­色­的钢索，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八叉”，横在街道两侧的大楼半空中，正好拦在直升机飞行的路线上。

还不等押运车上的警察高兴多久，直升机就已经撞在了钢索上，飞机的螺旋桨瞬间和钢索搅在了一起。

整个直升机立马失去了动力，撞击在一边的大楼上，随后掉落在地面上，爆炸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团，从防弹押运车的身边滚了过去。

车上的警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无比绝望的念叨着：“这下完了！这下我们彻底完了！”

“哈哈，呜呜，哈哈哈哈哈……”

小丑看着眼前，已经支离破碎的警用直升机，还有大楼上不断飘落的玻璃碎片，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瞬间飙升到了顶点，兴奋的大笑了出来。

这个世界上，除了丑陋的人­性­，再没有比混乱和破坏更加让小丑感觉兴奋的事情了。

他狠狠踩下大卡车的油门，对准押运车的ρi股就撞了过去。

就在小丑即将把押运车怼翻在地的时候。

蝙蝠侠终于开着摩托车赶到了押运车前头，他把摩托车的车上放到最低，就好像整个车体在街道上滑行了一圈，消除了摩托车巨大的惯­性­之后，终于将摩托车的车头对准了疾驰而来的押运车和大卡车。

等押运车开去之后，蝙蝠侠手上用力一扭摩托车的车把手，瞬间将摩托车的速度提升到了极限，对着小丑的打开车就开了过去。

小丑踩着油门，兴奋的看着对着自己冲来的蝙蝠侠，笑道：“呜哈哈哈哈，来吧，快来吧，小蝙蝠，让我把你撞成成蝙蝠­肉­饼！”

就在蝙蝠侠的摩托，快撞上大卡车的前一刻，蝙蝠侠摩托车车头的两个机炮里，直接弹­射­出两根钢索，紧紧订在了卡车车头上。

随后，蝙蝠侠­操­控着摩托车往旁边一闪，就躲过了卡车的撞击。

接着，用最快的速度，带着两个钢索在大卡车的底盘下面穿行了两下，将钢索绕在了卡车的轮胎里。

最后，蝙蝠侠又将这些钢索缠绕着了路边的电线杆和路灯上。

小丑在车上遗憾的拍了拍方向盘，“怎么就没撞上他！”

但很快，卡车车头就被钢索狠狠地拽住了，整个卡车如同一只咸鱼，从头到尾整个翻了过来，飞了一段距离，重重摔在了地上。

开在前面的押运车这时也收到了波及，摇摆着撞在了路边上。

车里的警察对着司机大吼：“快跑，快跑，我们不能停下来！”

整个翻倒在地上的卡车里，小丑从驾驶室里滚了出来。

他感觉自己脑袋还有些晕，翻滚着在地上爬了几下，才重新站起来。

提着手里的自动步枪，小丑重新踩着轻快的步伐，向蝙蝠侠的方向走去。

蝙蝠侠这时已经掉转了车头，对着小丑高速冲了过来。

小丑兴奋的用手里的自动步枪，把所有挡路的汽车，全都打的翻转到了路边。

他无比愉快地看着即将撞向自己的摩托车，高兴自言自语道：“来吧，来吧，来撞死我吧！我就等着你撞死我呢，多么完美的结局，大好人蝙蝠侠，把大坏蛋亲手杀死，随后，他的手上，就永远沾上了洗刷不掉的鲜血！多么完美的结局啊！”

说到这，小丑就兴奋的浑身一激灵，感觉自己浑身每个细胞都在欢笑。

他不断在嘴里呢喃着：“快撞死我啊！快啊！这样，哥谭市最大的英雄，就要在我的手上变成一个杀人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棍，这难道不是最好的一个结局吗？”

知道蝙蝠侠的摩托车马上就要撞过来的时候，他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兴奋地对着蝙蝠侠大喊道：“快来吧，我等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你早就该杀了我，来撞死我吧！”

在他兴奋的大吼声中，蝙蝠侠也大喊了一声，随后把摩托车头偏向了一边。整个人跟着摩托车，因为巨大的惯­性­摔倒在地，在地面上滑出很远，直到撞在小丑开的那辆大卡车上，才终于停了下来。

蝙蝠侠倒在地上，好像彻底昏了过去。

小丑有些遗憾的耸了耸肩，就像是错了最好的戏剧一样。

但很快他又兴奋了起来，这不就是他揭开蝙蝠侠面具的最好时机吗？

想到这，他轻快的往蝙蝠侠走去。

就在这时，卡车上又走下一个他的小弟。这个家伙看着地上晕倒的蝙蝠侠，兴奋的抢先跑过去想解开他的面罩。

不想，却被面罩上的高压电电晕了过去。

小丑看到小弟痛苦的在地下翻滚的样子，“唔哈哈哈”大笑着冲了过去，跳起来踩在他的肚子上，就好像一个踩在水坑里嬉戏的孩子，在上面又跳了几下，还冲着这个小弟“嘟嘟嘟嘟”和小孩一样吐了一阵身体，好像对他想第一个看到蝙蝠侠的真面目，感到无比的轻蔑和不屑。

最后，小丑在小弟脸上啐了一口吐沫，这才从他肚子上跳了下来。笑着弯下腰，准备揭开蝙蝠侠的面罩。

“让我来看看，你这个家伙的脸……”小丑兴奋地伸出了手。

但随后，就被警局特别行动队的队长戈登一把推翻在地上，用枪指着脑袋。

小丑看着戈登，就好像一个没有获得满足的孩子，抱怨道：“你就不能再给我一分钟时间吗？”

戈登满头冷汗直流，枪口一动都不敢动，根本不理小丑的话，吼道：“总算抓住你了，狗娘养的。”

随后，紧跟在他身后的其他警察，将小丑收押起来。

戈登这才敢直起腰，刚刚还躺在地上的蝙蝠侠，这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

第五百八十九回 没有规则的世界

哥谭市警局审讯室里，刚刚晋升为警察局局长的戈登，急匆匆地从家里赶了过来，开门走进了审讯室。

审讯桌后面，坐着一个衣着怪异，顶着一头绿­色­头发的男人。

他满脸的白­色­油彩，因为审讯室里昏暗的灯光，变成了土黄­色­，在猩红的嘴­唇­映衬下，如同地狱刚刚爬出来的恶魔一般。

他就是那个让整个哥谭市都为之颤抖的小丑，那个把人­性­和生命玩弄在鼓掌之间的恶魔。

看着刚刚走进审讯室的戈登，小丑如同是家里的主人一样，笑着招呼道：“晚上好啊，局长先生！”

戈登没有回话，他坐在小丑面前，紧紧盯着这个疯子，缓缓问道：“哈维·登特为什么没有回家，我想你一定知道答案！”

小丑轻轻舔舐着自己的嘴­唇­，嬉笑道：“哈维？那个检察官吗？他当然回不去了！”

戈登忍住心中的怒火，轻声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小丑疑惑看了看身后，好像在找什么人一样：“你是在说我？”

他奇怪的看着戈登，好像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辜的人一样。

“我一直都被你们关在这里。”说完，小丑给戈登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手铐，无辜的看着对方，慢条斯理地问道：“你派谁送哈维回去的？嗯？是你的手下吗？当然，我们只能先假设，他们还是“你”的手下，而不是我的伙计们！”

他每说一句，就用轻佻的眼神看一下戈登，每一次都能挑起戈登内心中最深处的恐惧。

小丑指了指戈登，笑道：“警长先生，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沮丧。因为，你终于发现自己原来一直是在孤军奋战！你难道不会为了哈维的事情感到内疚吗？他今天的处境，你可负有一定责任啊！”

戈登沉默了一会，坚定的问道：“他人现在在哪儿？”

小丑挑了挑眉角，问道：“现在几点了？”

戈登紧紧盯着小丑，忍不住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小丑轻轻晃动着自己的脑袋，就好像是最蹩脚的马戏演员，用诡异的语调笑着说道：“嗯，因为根据不同时间的不同，他可能是完整的呆在一个地方，也可能溅得到处都是。”

戈登明白了，自己是不可能得到答案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铐的钥匙，用无比低沉的声音说道：“既然你想要玩游戏的话…”

说着，他就给小丑打开了手铐。

小丑无所谓的看着站起身的戈登，用鼻子发出了不屑的轻哼声，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个新晋警察局长的威胁。

戈登冷笑了一下，说道：“看来，我应该出去喝杯咖啡了！”

说完，他转身就像审讯室外面走去。

小丑看着他的背影，笑着问道：“警长先生，你是想和我玩‘好警察、坏警察’的把戏吗？”

戈登走到了大门口，回头说了一句：“不，你猜错了！”

说完，他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门关上的一刻，审讯室里的日光灯突然被点亮了。

小丑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随后就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按住他的头，狠狠撞击在审讯桌的桌面上。

“哐当！”

一声巨大的响声，在审讯室里回荡着。

小丑直起身的时候，直感觉自己的眼前冒着无数的金花，额头上散发着一阵阵剧痛。

但他没有丝毫生气和愤怒，他轻轻揉着自己的脑袋，皱起眉头，向一个老师一样，对着从他身后，走到他身前的蝙蝠侠，教导道：“审讯的时候，千万别先打头，否则犯人会被打的头晕脑胀，然后就对你下一次的殴打，没有任何反应了……”

他的话没说完，蝙蝠侠就狠狠的一拳头砸在了他的手骨上，巨大的力量，将小丑的骨头砸的咯咯作响。

小丑却好像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一样，笑着对蝙蝠侠说道：“你看，我现在就没有感觉，你明白了？”

蝙蝠侠没有理会他，坐在他的面前，用无比低沉的嗓音说道：“你要找的是我，现在我来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会做些什么！你果然也没让我失望。”，小丑笑了笑，把脸凑到蝙蝠侠面前，用无比挑逗的音调，看着眼前的黑暗骑士，说道：你让五个人因你而死，然后让哈维替你背黑锅。连我都觉得你这么做太冷血了

蝙蝠侠忍不住质问道：“哈维在哪儿？”

小丑却没有理会这个问题，他摇晃这自己的绿­色­头发，用无比自得的口气，继续说着：“那些黑帮的白痴杀了你，他们就可以重新随心所欲了。但是我知道真相，没回头路可走，你已经改变了哥谭市的一切，永远都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小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面前的蝙蝠侠，就好像看着一个完美无缺的艺术品，带着无比欣赏的眼光，打量着对方。

蝙蝠侠冷冷地问道：“那你为什么想杀我？”

“赫赫赫，哈哈哈哈哈……”

小丑发出一阵无比凄厉的大笑声，他满脸的白­色­油彩全都皱到了一起，好像蝙蝠侠刚刚说了一个无比可笑的笑话一样。

“我可没想过要杀你，从来没有！”小丑一边笑，一边看着蝙蝠侠，无比诚恳地说道：“没了你，我该怎么办？难道回去玩玩那些黑帮蠢蛋？不，不，我才不想那样。

说到这，小丑好像一个正在布道的牧师一样，用无比真诚的口气对蝙蝠侠说道：“是你…是你让我的生命变得更加完整！”

蝙蝠侠受不了他这种疯狂的逻辑，怒道：“你只是个为钱杀人的垃圾而已！”

小丑摇摇手指，不满道：“别，别学那些所谓正人君子的口气，你和他们不同类。就算你想，也不可能。因为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个怪胎，跟我一样的疯子。他们现在需要你，当他们不需要你的时候，就会想对付麻风病人一样，把你赶走！”

蝙蝠侠看着小丑，甚至忘记了自己应该说什么，只能任凭对方继续说下去。

小丑诡异的音调继续说着：“你也明白，他们那些人所谓的道德，所谓的规则，都是些烂透的笑话。只要有一点点小灾小难，就毫无原则，只会随波逐流。我来告诉你真相是什么，当他们的生命遇到危险，这些所谓的…嗯…文明人？就会毫不犹豫地自相残杀。我从来都不是怪物，只是想法比这些人更先进一点而已……”

……

第五百九十回 残酷的抉择

这时，蝙蝠侠被小丑的话彻底激怒了，他将小丑直接从审讯桌对面，如同拎小­鸡­一样，拎到了自己面前，对着他的脸吼道；“哈维到底在哪？”

小丑却根本没有丝毫恐惧，他依然如同一个老师一样，谆谆教诲道：“你一直遵守着那些道德规范，真的以为依靠它们就能获得救赎吗……”

蝙蝠侠愤怒的把小丑顶在旁边的墙壁上，用锋利的眼神盯着他，好像随时都会杀了他一样。

蝙蝠侠看着被自己牢牢控制在手里的小丑，冷冷地说道：“我只有一条规则！”

小丑笑道：“噢，那太好了，只要你打破它，真相就在你眼前！”

蝙蝠侠质问道：“什么真相？”

小丑笑着解释道：“不遵守任何规则的人，才能真正像个人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且今天晚上，你一定会打破你唯一的规则。”

蝙蝠侠冷道：“我想你说的对，我一定会打破那条规则的！”

小丑嬉笑着说道：“你的时间只剩一分钟了，但你必须遵守我的游戏规则，如果你还想救出两人中的其中一个的话，就必须和我玩一个小小的游戏。”

蝙蝠侠听到这话，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愤怒的质问道：“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小丑盯着蝙蝠侠的眼睛，笑着解释道：“老实说，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以为你最关心只有那个哈维。但当我看到你跳下楼去救那女人时，我就知道你和哈维竟然全都和那个女人有一腿。”

蝙蝠侠彻底明白了，小丑抓走的不是一个哈维，而是把哈维和瑞秋全都抓走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把小丑重重地摔在了审讯桌上。

外面监控室里的警察，这时全都冲了过来，想要阻止蝙蝠侠把小丑打死。

蝙蝠侠直接拿过一张椅子，将审讯室的门，从里面紧紧给堵住了。

小丑看着暴怒的蝙蝠侠，不顾浑身的巨疼，笑着对蝙蝠侠说道：“哦，哈哈哈，看看你，变成什么样子了……”

蝙蝠侠把他从审讯桌上提了起来，狠狠的在他脸上打了一拳。

小丑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好像看到愤怒的蝙蝠侠，是他平生最开心的一件事。

他故意挑逗这蝙蝠侠的神经，笑着质问道：“哈维知不知道你和他的女人有一腿。”

蝙蝠侠直接把小丑的脑袋，狠狠撞在审讯室墙上的玻璃上，随后掐着小丑的脖子，怒吼道：“他们在哪儿？！”

小丑没有理他，继续说道：“杀人是一种选择！”

蝙蝠侠会起拳头，再次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小丑依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大笑着滚到一边，笑道：“杀一个，保一个！两个人，你只能选一个活下去！你的检察官朋友，还是他的未婚妻？！”

怒火中烧的蝙蝠侠，再次挥拳把小丑打了出去。

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想杀了一个人，那种杀意几乎要冲出他的胸膛一样。

小丑被打的滚了两圈，大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哈哈哈哈，太爽了。你没有任何能威胁我的东西，就算你的力气再大也没有用。”

蝙蝠侠气的掐着他的脖子，被他拎到了半空中，就想再给他来一下狠的。

小丑却笑着说道：“别着急，我会告诉你，他们连个人在哪儿，两个地方，我都会告诉你。这就是重点，你必须选择其中一个。哈维在五十二大街250号。而你们的小女朋友，她在西塞罗和埃克斯大街的交叉路口。”

蝙蝠侠得到了答案，立马把小丑扔在地上，走出了审讯室。

站在门口的戈登立马问道：“你去救哪个？”

“瑞秋！”蝙蝠侠一边说，一边跑出了警局，开着蝙蝠摩托车，朝着西塞罗和埃克斯大街的交叉路口飞驰而去。

戈登立马叫上自己手下，往警局外跑去：“我们去救哈维。”

……

西塞罗和埃克斯大街的交叉路口的楼房里，哈维被一阵女人的声音惊醒了。

他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四周放着十几个油桶和一个定时炸弹。面前的桌子上，一个对讲机里传来了瑞秋的喊声。

“你好，有人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哈维赶快回复道：“瑞秋?是你吗？”

对讲机那边，瑞秋惊喜地回道：“哈维？谢天谢地，是你在那边，你没事吧？”

哈维立马回道：“我现在没事。我好想在一间仓库里，周围到处都是油桶，还有一个炸弹。”

瑞秋带着哭腔回道：“我这也一样。哈维……”

……

“我要打电话，我就要嘛！我就要打电话！”小丑坐在审讯室的地上，对着看守自己的警察撒娇祈求道。

他不停的念叨着：“我要打电话，我要打电话，我要……”

守卫笑了笑，回道：“真可爱，不行！”

小丑想了想，突然问道：“我杀了你的几个同事了？”

守卫冷笑道：“我当警察二十多年了，很清楚街上的小混混和你这种越挨打越爽的神经病的区别。顺便说一句，你杀了我六个同事了！”

小丑惊奇道：“竟然已经有六个了？”

……

警局嫌疑犯看守所里。

和小丑一起被抓进来的小弟对着看守他的警察说道：“拜托，给我找个医生，我的肚子好疼！”

警察冷冷道：“我不管你疼不疼，给我滚到牢房里面去，不要扒着铁栏。”

那个小弟突然神经刀刀的说道：“老大说过，他会让我脑子那些声音消失。然后会切开我的肚子，让我发光发热。呵呵呵，然后我就变得像圣诞礼花一样了。”

说完，他就好像重病发作了一样，浑身颤抖着倒在了地上。

看守的警察立马对着步话机吼道：“快把医护人员带到看守所来，这里有人病发了！”

随后，几个警察一起走过来，把监牢的大门打开，将小丑的小弟抬了出来，放在地上，等待医务人员的检查。

……

五十二大街250号，瑞秋对着对讲机，带着哭腔说道：“听着哈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抓我的人说过，我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他们要让蝙蝠侠选择救我们其中的一个。”

哈维立马回道：“好吧，瑞秋。不会有事的，他一定回去救你的。”

瑞秋深吸了一口气，哭着说道：“听我说，我想帮助你，把你现在的情况告诉我。你能找到什么尖锐的东西吗？”

哈维回道：“我正在试着找。”

一边说，他一边用尽全力，推动绑着自己的一直，往后不断地移动，希望能挪到墙角，磨断自己身上的绳子。

但一不小心，却撞到了一个油桶上，他跟着油桶，一起摔到了地上。

油桶里流出的汽油，瞬间漫过了他贴在地上右脸颊。

……

第五百九十一回 小丑的游戏

警局审讯室里，小丑坐在地上，百无聊赖地看向看着自己的看守，突然问道：“你想知道我什么喜欢用刀杀人吗？因为用枪死的太快了，你没办法享受……享受那种受害者死前最细微的情感。每个人在临死前的那一刻，都会展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所以从某个方面来讲，我比你更了解你那六个同事。”

说到这，他还把舌头伸出来，享受的舔了舔嘴角两侧的疤痕，好像正在会议自己品尝过的一道美味大餐一样。

“你想知道你的同事里，那个是懦夫吗？！”小丑看着看守，笑问道。

看守冷冷的笑了笑，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衣，捋了捋袖子，朝着小丑走了过去。

……

警局看守所。

医务人员真正检查刚刚病发的小丑小弟。

他翻看了一下这个人的瞳孔，对光线还有一丝反应，怎么还没有死亡。

随后他掀开了这人的衣服，但却在对方的肚子上，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手术疤痕，一看就是最近刚刚做的手术。

而在这个疤痕的旁边，在这人的皮肤下面，竟然鼓起来一个长方形的硬块。

“这是什么东西？”医护人员疑惑的看着这人的肚子，伸手去摸那个凸起的硬块。

……

审讯室里。

看守做好准备，冷笑着走向小丑，怒道：“我知道你挨打的时候很爽，我会尝试着比你更爽。”

下一刻，小丑突然跳起来，从袖筒里滑出一个玻璃片，这是蝙蝠侠刚刚把他的头，撞在玻璃上，他悄悄藏好的。

他用蛇一般的攻击速度，将玻璃片抵在了看守警察的脖子上，随后用一只手，就将这名警察压得动弹不得，只能任他摆布。

押着对方，走到了警局办公室里。

无数警察拿枪对准了小丑的脑袋，他却轻松自如的来到了办公室的中心。

看守警察大吼着：“开枪打死他，快开枪啊。我是自找的，你们立马打死他！”

但其他警察怎么可能这么做，只敢用枪指着小丑，大吼着：“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放开他！”

小丑根本不理会他们，笑着回道：“你们能小点声吗？吓到我了。”

一个警察大吼着：“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丑笑着回道：“我只是想打一个电话。”

说完，他把手里的玻璃，又往自己手里的警察喉咙哪里，多Сhā进去一厘米。

对面的警察不敢再犹豫了，他大喊着：“好，好吧！”

说完，这个警察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小丑扔了过去。

小丑拿着玻璃的手，继续控制着手里的警察，另一只手接过电话，按起了号码。

随着这通电话的播出，警局另一头的看守所里，那个真正被医护人员检查的小丑小弟肚子里，那个凸起的长方形物体突然亮了起来。

那竟然是个手机！

随后，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巨大的火光和能量，从这个人的肚子里爆发了出来。

整个警局都被巨大的冲击波扫荡了一遍。

除了早有准备的小丑，趴在地上躲过了一劫，其他所有警察，全都被震晕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了。

小丑笑着走到看守所最深处的一个监狱里，看着满脸惊恐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刘先生，那个给黑帮存钱、投资的香江人，发出了残酷的微笑。

……

五十二大街250号。

“哈维，不到底怎么样了。拜托，你就是说句话也好啊!”

瑞秋依然在大声询问哈维的状况。

哈维倒在地上，汽油沾满了他的右脸，根本说不出话来。

瑞秋知道时间不够了，她哭着说道：“哈维，不管我们的结果如何，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哈维终于把嘴里的汽油吐了出来，他吼道：“瑞秋，别这么说，他们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瑞秋哭道：“我知道，但我不想被救……”

就在这时，哈维突然听到仓库外面，传来一阵砸门的声音。

随后，蝙蝠侠就冲了进来。

这时，瑞秋的声音传了过来：“哈维，我发现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你那天的求婚，我有答案了，我愿意！”

哈维听到这句话，心里有无尽的甜蜜，又有无尽的恐惧。

他看着走向自己的蝙蝠侠，大吼着：“不，不，不是我，为什么你回来救我！？不，瑞秋，瑞秋……”

哈维被蝙蝠侠拖着往外走去，尽管蝙蝠侠心里已经知道，他又一次被小丑耍了，他把哈维和瑞秋的地址反着告诉了自己，但他此时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先把哈维救出去再说。

“不，不要救我，不要……”哈维撕心裂肺地哭吼着。

瑞秋在对面哭着说道：“哈维，太好了，你得救了！哈维，没事了，你不会有事了。听着，有些时候……”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阵剧烈的爆炸，就将整个仓库夷为平地。

这时，蝙蝠侠也刚刚架着哈维走出仓库，剧烈的爆炸和能量波，瞬间追着两个人扑了过来。

蝙蝠侠和哈维同时倒在了地上。

哈维右脸上的汽油，被飞溅而来的火星点燃了。

他躺在地上疯狂的扑打着自己的脸。

蝙蝠侠走上来，帮他扑灭了脸上的火焰，但哈维的右脸已经被彻底烧焦了。

……

警局不远处的街道上，一辆警车疾驰而过。

小丑突然从车窗里伸出了自己的上半身，他迎着狂风，一边舔着自己的嘴­唇­，一边任由自己的头发迎风飘摆。

看着哥谭市的夜­色­，此时的小丑就好像刚刚完成了一件完美的工作，正在街头兜风的年轻人，尽情享受着夜­色­的抚摸，整个人好像完全沉浸在了哥谭市今晚，因他而起的混乱和死亡之中。

这时的小丑，是如此兴奋和自得。

他刚刚只是说了如此小的一个谎言，将哈维和瑞秋的位置对调了一下。

就能让蝙蝠侠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东西，同时被摧毁了。

这难道还不够美妙吗！？

想想看，如果蝙蝠侠选择去救哈维，那么他最终只会救出瑞秋，但瑞秋因为哈维的死，永远不会和蝙蝠侠在一起。

那么哈维死了，蝙蝠侠也将孤独终老，永远得不到自己爱的女人。

如果蝙蝠侠选择去救瑞秋，那么就会救出哈维，但瑞秋死了，哈维就会一蹶不振，责怪蝙蝠侠为什么不去救瑞秋。

而蝙蝠侠自己也将会追悔一生!

多么完美的表演啊！不需要任何计划，就能让这个城市的两个秩序的守护者，全部受到致命打击。

当然，这还只是小丑的第一个小游戏，后面，他还有更大的游戏等着和蝙蝠侠一起玩下去呢。

……

第五百九十二回 有品位的犯罪

蝙蝠侠家中，管家阿福刚刚拆开瑞秋生前留下来的最后一封信。

亲爱的布鲁斯：

我要对你坦诚一切，我真正想嫁的人是哈维·登特。我爱他，想和他共度余生。

我曾对你说过，如果哥谭市再也不需要蝙蝠侠，我们可以在一起，我是真心实意的。

但现在我知道，那天大概不会来临，因为你永远需要做蝠侠。

但我真希望能等到那一天，不需要你再做蝙蝠侠的一天。到那时，我会在你身边的。不过，那只是作为一个朋友，而不是爱人。对不起，我令你失望了。

或许你对我失去了信任吧！但请不要对其他人也失去信心！

永远爱你的，瑞秋！

……

“我送早饭来了！”阿福端着早餐，走到布鲁斯身边。

布鲁斯没有说话，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那，不打扰了！”阿福转身要走。

布鲁斯突然说道：“阿福！”

“韦恩少爷，你说？”阿福立马转过了身。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对吗？”布鲁斯沮丧地问道：“我以为自己带来的会是希望。而不是疯狂，也不是死亡。”

阿福立马回道：“你已经带来了希望，你给了哥谭市的罪犯沉重的打击。但同样也激怒了他们。你难道没想过，很多时候，有些伤亡是在所难免的。黎明来临之前，总是最黑暗的时刻。”

布鲁斯伤感地说道：“但阿福，这次瑞秋她也死了…”

“但瑞秋坚信你所捍卫的一切，也是我们所捍卫的一切，哥谭市需要你。”阿福安慰道。

“不，哥谭市需要的是光明正大的英雄。而我却让一个疯子，把那个英雄烧的半死不活。”布鲁斯自责道。

“不错，所以现在，哥谭市只能靠你了。”阿福激励道。

布鲁斯看着阿福，悲伤道：“阿福，瑞秋本来说好要等我的，登特还不知道这件事。他永远不会知道了。”

阿福听到这话，小心地把瑞秋留给布鲁斯的信，从餐盘上拿了起来。

布鲁斯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一个还不需要出现的东西。”阿福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布鲁斯没多想，突然看着阿福问道：“你曾经给我说过的那个强盗…在缅甸丛林的那个，不在乎任何钱和名，只是喜欢杀人放火的强盗，你们抓到他了吗？”

“是的，抓到了！”阿福点头道。

布鲁斯好奇地问道：“你们是怎么抓到他的？”

阿福想了想，回道：“我们放火烧了整片森林。”

……

哥谭市第一电视台新闻频道。

主持人对着摄像头，向全市观众解释道：“我们今天找到的爆料人，是一名顶尖顾问公司，专门负责处理并购业务的律师，说话的可信度极高。他声称，自己一直在等待蝙蝠侠自首，但却没有等到。所以现在，他决定亲自曝光蝙蝠侠的身份。

我们将在下午5点钟，直播曝光蝙蝠侠真实身份的过程，谢谢大家收看！”

……

哥谭市中心医院的特护病房里。

戈登看着床上的哈维，尴尬地说道：“瑞秋的事，我很抱歉。医生说你现在的伤势很严重，但又不肯接受治疗。还说你不肯接受皮肤移植手术。为什么？”

哈维把右脸藏在枕头里，冷冷地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还在内务部工作的时候，你们给我起的外号？是什么来着，戈登？”

戈登尴尬的嘟囔着：“哈维，我…我不记得了。”

哈维继续问道：“说吧，你们都叫我什么？”

戈登半天没说话，哈维突然愤怒地吼道：“说啊！”

哈维没办法，只好小声说道：“双面人，双面人哈维。”

哈维听到这话，突然转过脸，用已经被烧出了骨头的嘴脸看向了戈登，他的眼球和面部筋­肉­，全都暴露了出来，就好像一个真正的“双面人”一样。

哈维看着戈登，大声质问道：“我问你，我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另一面？为什么？”

戈登抱歉道：“我知道，你是想提醒我提高警惕，不要对自己手下的人掉以轻心。很抱歉，我没想到开车送你的是乌尔茨，竟然也是小丑的人。”

哈维冷冷看着戈登，完全不理会他所谓的道歉。

戈登没办法，只能继续问道：“你知道那天瑞秋和谁在一起吗？哈维，我得把手下的内鬼揪出来！”

哈维冷笑道：“你现在又肯听我的话了？现在再去找内鬼，你不感觉晚了点吗？啊？！”

戈登沮丧道：“我很遗憾，哈维。”

哈维吼道：“没有，你并没有遗憾，至少我没看出来……”

……

戈登被哈维赶出了病房，他知道自己说什么，哈维也不可能原谅他了。

就在戈登沮丧地走出医院时，意大利帮的老大走到了他身前。

“小丑把事情闹得太大了，也太过分了。”意大利帮老大看着戈登说道。

戈登没好气地回道：“你们找他来­干­事情的时候，早就该想到现在的下场。”

说完，他转身就像离开。

意大利帮老大突然问道：“你不想找到小丑吗？我可以告诉你，今天下午他人在哪里！”

……

哥谭市港口一座巨大的仓库里。

两座高四米，形同巨山一样的钞票，就放在仓库的中心。

小丑站在其中一座钞票大山的顶端，看着俄罗斯帮老大带着小弟走进了仓库。

俄罗斯老大看着小丑，戏谑地笑道：“你人长得很丑，但办事还算漂亮！”

“嘿吼！”

小丑根本没有理会俄罗斯帮老大，直接从钞票大山的山顶上，往下跳了下去。

他就如同一个游乐场里，坐着滑滑梯嬉戏的孩子，借住钞票大山的坡度，直接滑到了地面上。

“早告诉过你，我说话算话。意大利帮的老大哪儿去了？”小丑笑着看向俄罗斯帮老大。

……

哥谭市临时警察局里，戈登正对着所有的警察发布着命令。

“所有行动组，确保20分钟内到达目标地点。后备组堵住全部可供逃生的通道。我们今天一定要住在小丑，把香江的刘先生抓回来。小丑生死不论，见到他立马开枪！

全都听明白了吗？！”戈登看着在场所有警察，大吼着。

……

港口仓库里，小丑把钞票山里的钞票，一摞摞扔到了天上，就好像他扔出去的，都是毫无意义的废纸一般。

俄罗斯帮老大看着他糟蹋钱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小丑人你打算怎么花你这一半的钱？”

小丑转过身，看着俄罗斯人，如同一个艺术家一样，仰着头说道：“我是一个要求很简单的人。我喜欢…炸药、火药、还有汽油。”

说完，他的一个手下抱着一桶汽油，全都浇到了小丑身边的钞票山上。

“你他妈要­干­什么？”俄罗斯人吼叫着想上前制止倒汽油的人，却被小丑用枪指着了脑袋。

小丑笑着走到俄罗斯人身前，问道：“你知道炸药、火药、汽油都有什么共同点吗？他们都很便宜，根本不需要多少钱。”

……

哥谭市第一电视台新闻频道。

主持人看着那个要公布蝙蝠侠身份的律师，问道：“请问律师先生，你揭穿蝙蝠侠的真实身份，能够拿到多少钱？”

律师紧张地说道：“我曾经为蝙蝠侠工作过，所以才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我从来不是为了赚钱，只是想公布他的身份而已。”

主持人继续逼问道：“哈维曾经为了不向小丑屈服，自己自首代替了蝙蝠侠。你是否认为自己比哈维还要聪明，才来爆料蝙蝠侠的身份的？”

律师冷笑道：“如果我今天能采访哈维，那他的答案肯定就不是你说的这样了。”

……

港口仓库里。

小丑看着无比激动，想要阻止他点火的俄罗斯人说道：“你说过“说话算话”的。”

俄罗斯老大应道：“对，我说过。”

小丑笑着把俄罗斯人嘴上的雪茄拿了下来，顺手扔进了刚刚浇上汽油的钞票山上。

随后，小丑才兴奋地看着俄罗斯人，笑道：“所以我只烧我那一半。”

熊熊的大火，瞬间就升腾了起来。

俄罗斯人看着眼前上亿美元化成了一团火光，感觉自己心如刀割，在熊熊火光的照映下神情恍惚。

他看着面前的小丑，到此时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根本不爱钱的罪犯。

小丑好像看穿了俄罗斯人的大脑，他用尖利的嗓音说道：

“你们脑子里除了钱就是钱，这个城市应该配个更有品位的罪犯，就像我这样的罪犯。告诉你的人，他们被我收编了。从此之后，这是我的城市。”

俄罗斯帮老大惊恐地说道：“他们不会为你这样的怪胎卖命的。”

小丑笑着向俄罗斯人，冷冷说道：“你说“怪胎”啊？要不然我就把你一刀刀剁成­肉­泥，然后拿去喂狗吧？你看怎么样？然后看看，饿肚子的狗，能对你又多衷心。”

说到这，俄罗斯人的手下已经把他架了起来。

显然，小丑已经将剩下的一半钱，全都许诺给这些人了。

他们轻而易举的背叛了自己的老大。

小丑看着不断挣扎、嘶吼的俄罗斯人，笑着说道：“我要的从来都不是钱，而是要传达一个信念，让这一切都被烧光吧！”

说完，他拿出手机，给哥谭市第一电视台新闻频道打出了一个电话。

……

电视台新闻频道里。

小丑­阴­冷低沉的声音，通过电视信号传遍整个城市。

“你们给我听着，我感受到了一个预兆…如果在一个没有蝙蝠侠的世界，匪徒们会继续自由自在地小偷小摸，好像例行公事；警察呢，会慢吞吞地一次只解决一个案子。那样的世界可就太无聊了。

所以，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让作为律师先生来破坏这一切。但光我自己玩也不太象话吧？也得给别人一个杀人的机会啊！因此，如果一个小时之内，这位律师现实还活着的话。我就炸掉一所医院。”

……

第五百九十三回 光明骑士的堕落

警察局里。

刚刚看了新闻的戈登，立马更改了自己的命令，他对着所有警察喊道：“打电话给城市里每一个警察，让他们火速赶到离自己最近的医院，撤离医院里的全部人员。给运输管理局、各所学校和监狱打电话，把能开的大巴士都调出来，负责撤离医院的群众。重点监视高谭中心医院，第一时间把那座医院里的人都撤出来。”

说完，戈登拿起自己的枪套，指了4个警察，喊道：“你，你，你，还有你，跟我来！”

几名警察立马出列，看着戈登问道：“我们要上哪儿去，长官？”

戈登无奈道：“我们去保护那个狗娘养的律师！”

很快，戈登就带着4个警察来到了第一电视台，带上了那个律师，准备离开电视台，返回警察局。

就在他们带着律师上车之后，戈登的手机上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好好查一下你手下里，家人在医院工作或者住院的人吧！——小丑！”

戈登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满头冷汗的一名警察，问道：“你怎么了？”

这名警察明显刚刚看到了戈登手机短信的内容，他将手上的来复枪枪口慢慢放了下来，满脸苦涩的说道：“我的妈妈就在医院住院。我不想她出事！”

说着，他就要举枪­射­杀那名律师。

戈登立马按住了他手中的来复枪，将他制服。

就在这时，街道另外一头，一辆皮卡车高速撞击过来，想要将戈登他们的警车拦腰撞断。

还好，突然一辆兰博基尼冲了过来，直接拦在了皮卡车前头，保住了律师和戈登一条小命。

被撞毁的兰博基尼上，布鲁斯爬了出来。

……

哥谭市中心医院里。

哈维躺在病床上被护士紧紧绑在床上，准备接受治疗。

等护士确认哈维无法动弹了之后，他坐在了哈维面前，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一张猩红­色­的大嘴露了出来。

小丑带着愧疚的语气和不好意思的表情，带着一头金­色­的女人假发，对哈维说道：“嗨！你好！”

那样子，就好像他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好女孩，­干­了什么错事一样。

苏醒的哈维看到摘掉护士口罩后的小丑，被绑在床上的他，如同一只疯虎一样，激动、愤怒地咆哮着，想要扑过去杀死这个仇人，但他的双手双脚，却被紧紧绑在了床上，无法动弹。

小丑抱歉的看着哈维，委屈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和嘴角的疤痕。

“你看，哈维，我不想把我们的关系搞得这么不愉快，你和你那个女友……”小丑一下忘记了对方的名字。

丹特大喊着：“她叫瑞秋！”

小丑点点头，笑道：“……对，你和瑞秋被绑架的时候，我还在戈登的审讯室里关着呢，这事儿可不是我­干­的！”

哈维愤怒道：“是你的手下，你的计划！”

小丑委屈道：“你看看我，像个按计划办事的人吗？”

说到这，小丑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满脸诚恳道：“你还不了解我吧？我就像是追汽车的狗，真的追上了，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不过是，随心所欲、想到就做而已。黑帮的人有计划，警方的人有计划，戈登也有计划，要知道，他们都是­阴­谋家。”

说到这，小丑用手势比出了一个小不点的样子，冷笑道：“­阴­谋家总是把自己的小世界牢牢握在手心。我可不是­阴­谋家，我是要让那些­阴­谋家意识到，他们为掌控一切而做出的努力究竟有多可悲。所以当我说……来，过来一点……”

说着，小丑握住了哈维的右手，满脸善意地说道：“当我说，你和你女朋友的悲惨遭遇，不是我出于个人恩怨针对谁而做的，你就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随后，在哈维不解的目光中，小丑一边给他解开了身上的舒服，一边控制住哈维要攻击他的双手。

用低沉的声音，在哈维耳边呢喃道：“是那些­阴­谋家把你弄到这一步的，你曾经也是个­阴­谋家，你有自己的计划，结果看看，把自己计划成什么样儿了……”

哈维再次向攻击小丑，可惜又被对方制服了。

小丑轻声说道：

“我不过是­干­了自己擅长的。我利用了你的小计划，然后把形势逆转了一下。看看我只用了点汽油和子弹，就把这城市搞成什么样了？

嗯？

你知道这让我得到什么启示吗？

当你按计划行事的时候，没人会感到慌张，即便那个计划是毛骨悚然的。假如我明天告诉媒体，比如“我要毙了一个少年犯”或者“炸死一卡车士兵”，没人会感到慌张，因为那全是计划好的一部分，但当我说“有那么一个从前的老市长会死”的时候，大家就全都丢了魂儿！”

说到这，小丑掏出一把左轮枪，直接交给到了哈维的手里，随后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只要哈维轻轻扣扣扳机，就能将他的头打成碎片。

但他看着哈维的眼神，知道自己已经将这个光明骑士，引入了无尽的黑暗和深渊，他再也不会回到曾经的道路上了。

小丑用低沉的怒吼说道：“我想要创造的就是一个小小的无政府状态，颠覆已有的所有秩序，然后一切都变得混乱，而我就是混乱的使者，哦，你知道混乱到底是什么吗？就是公平！”

哈维看着面前这个疯狂的罪犯，想到死去的瑞秋，想到这个世界的黑暗和不公，他愤怒的掏出了自己身上的硬币，对着小丑吼道：“正面，你活命；反面，打死你！”

随后，他就将硬币抛了起来，任由它落在了自己手背上。

……

医院走廊里，小丑踩着诡异的鸭子步，慢慢往大门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他好像才想起了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遥控器，轻轻按动了其中一个按钮。

随后，他身后十几米外，一个病房就爆发出惊天的爆炸声。

他就这样一步步走出了医院，而他的身后，医院的房间一间间化成了灰烬。

小丑走到大楼外面，看着身后的“烟火”，兴奋的拍了拍手，好像一个看到自己手工作业受到老师奖励的孩子，满脸都是笑容。

突然，大楼里的爆炸停了下来。

小丑疑惑的看看医院，又迷惑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遥控器，不断按动上面的按钮，医院里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他出奇愤怒了，不断用手砸在遥控器按键盘上，就好像一个看到自己遥控赛车不动了的男孩子一样。

就在这时，医院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大爆炸。整个医院彻底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小丑笑着把遥控器扔到地上，走上了他手下劫持的一辆校车上，扬长而去了。

……

第五百九十四回 双面人的诞生

哥谭市第一电视台新闻频道。

主持人对着摄像头说道：“临时通知，现在Сhā播一段台里刚收到的视频。”

视频里，哥谭市第一电视台的一名男主持，坐在摄像机对面，被人绑在椅子上，一页页读着自己面前的纸条。

“大家好，我是“今夜哥谭”的主持人麦克·恩格尔。

你们这些人怎么才愿意加入来玩呢？你们没能杀了那个律师，看来我得让你们动起来了，参加我的游戏了。

当夜晚再次来临，哥谭市就是属于我的了。

城市里所有的人，都要按我的规则玩一个游戏。

如果你们不想玩这个游戏，就马上滚蛋，滚出在这个城市。”

电视上，那个可怜的主持人念道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是在代表谁在电视里错话。

小丑，就那个让整个城市都陷入危险和动乱的疯子！

所有看到这条新闻的人，都开始动身，准备立马离开这座城市。但随后，电视上那个主持人接下来说的话，又让他们的心提了起来。

“但如果你们赶往桥梁和隧道，那么就能得到一份大大的惊喜。”

随后，电视里又传来小丑那诡诞、惊悚的笑声，他看着整个城市的人，露出了自己标志­性­的笑容：“嗯，哈哈，哈哈！”

录像带到这里就彻底中断了。

……

哥谭市一家小酒吧里。

电视真正播放着最新的消息。

“据悉，高谭市警察局已经封锁了全市所有的桥梁和隧道。

酒吧老板看着吧台前，正在喝酒的戈登手下的警察乌尔茨，问道：“你是不是该去帮个忙什么的？”

乌尔茨颓废的喝着酒，说道：“今天我休假。”

酒吧老板摇摇头，说道：“我去撒泡尿，帮我看着点，好吧？”

乌尔茨不在乎道：“又­干­嘛？小便还用我帮你看着吗？”

说完，他也不理会离开的酒吧老板，继续喝着自己的闷酒。

就在这是，一个西装革履，半边脸由筋­肉­和骨头组成，完全没有任何皮肤的人走进了吧台。

他冷冷看着乌尔茨，说道：“你好！咱们又见面了。”

乌尔茨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惊道：“哈维？！天哪，我还以为你死了！”

哈维拿过乌尔茨面前的酒，仰头喝了下去，但却从他的左脸颊那里全都漏了出来。

他擦了擦嘴，冷道：“我这是半死不活吧！我问你，乌尔茨，瑞秋是谁负责护送回家的？”

乌尔茨看着哈维手里指着他的左轮手枪，吱吱呜呜道：“一定是意大利帮的人吧！”

“放屁！”哈维一拍桌子，愤怒的吼道，“你是不是还想跟我说…你还想保护戈登特别行动组里的其他叛徒？”

乌尔茨惊恐的说道：“我不知道，小丑从没告诉我其他人是谁！听着，哈维，我向上帝发誓，我不知道他会把你搞成这样。”

哈维冷冷看着他，笑道：“有意思，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会做什么。”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硬币，冷笑道：“这枚硬币很漂亮，对吧？”

乌尔茨尴尬的回道：“是很漂亮！”

哈维将那枚硬币在桌面上转动了起来，知道那硬币停了下来，背面朝上。

哈维冷冷的看着乌尔茨，宣布道：“可惜你不走运！”

随后，一声枪响从酒吧里传了出来。

……

布鲁斯的秘密基地里，无数巨大的屏幕，将整个城市的神呐投­射­影像，全都显示了出来。

布鲁斯穿着蝙蝠侠的战服，看着公司的CEO卢修斯，用低沉的诡异声音问道：“漂亮吗？”

卢修斯回道：“漂亮，但也很不道德，也非常危险。你把高谭市的每部手机，都转变成你的扩音器！”

布鲁斯接道：“而且还是高频发送接收器。”

卢修斯满脸严肃的质问道：“你运用了我发明的声纳技术，并把它用在城里的每部手机上，有半座城市的声纳作监视器，高谭市的每个角落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这样做是不对的！”

布鲁斯无奈道：“卢修斯，我必须找到小丑。”

卢修斯立马反驳道：“但代价是什么？牺牲所有人的隐私吗？”

布鲁斯解释道：“数据库经过最严苛的加密，而且只允许一个人登录。”

卢修斯摇摇头：“一个人不应该拥有这么大的权力！”

布鲁斯笑道：“所以我决定把它交给你！只有你能­操­作这台机器。”

卢修斯连回绝道：“监视三千万人，可不属于我的工作。”

布鲁斯没有理会他的回绝，继续说道：“这是一段音频样本只要小丑在城中任意一部手机的信号范围内说话，你就可以确定他人在何处。”

卢修斯思考了许久，才说道：“这次我可以帮你，但也是最后一次，随后我就会辞职。只要这台机器还在韦恩公司里一天，我就不能在这儿工作。”

布鲁斯说出了最后一句：“完成这项工作以后，你可以在这台机器里，试着输入你的名字……”

随后，他就像幽灵一样，消失在秘密地下室里。

……

市长办公室里。

戈登坐在市长对面，尴尬的说道：“我的手下把隧道和桥梁的，每一处都翻遍了，但依然一无所获。但小丑既然威胁不能用这种方式逃离城市，那么我们也只能堵住所有的桥梁和隧道，绝不能让市民通行……”

市长无奈的点点头，问道：“往东去的公路呢？”

“已经堵了几个小时了。”戈登解释道：“现在只剩下一艘能搭载三万人的渡轮送市民出城了。因为我必须用另外一条渡轮，把狱中的罪犯也都送出城去。

市长看着戈登，严肃道：“我不关心那些已经被你和哈维抓起来的黑帮罪！？”

戈登解释道：“我明白，但我担心的是，不管小丑今晚想­干­什么，都可能利用这些犯人闹事。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我要把他们全都转移走。”

市长长出了一口气，问道：“找到哈维了吗？”

“还没找到！”戈登沮丧的说道。

市长搓了搓脸：“噢，天哪。我们还能把这件事情瞒多久？”

……

意大利帮总部。

意大利帮老大马尔尼走了出来，坐上了自己的汽车。

马尔尼对着自己的司机吩咐道：“只管开，无论你碰见红灯或者是警察，都别停车！”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车后座上，多出了一个人。

双面人哈维端着手枪，冷冷看着马尔尼问道：“准备去见你老婆吗？”

马尔尼点了点头。

哈维又问道：“你爱她吗？”

“爱！”马尔尼答道。

哈维怒道：“那你能想象，活着听到她死讯的感觉吗？”

马尔尼知道哈维实在说瑞秋，他急忙回道：“你应该找小丑算账去，杀了你女朋友的是他。把你弄成这样的，也是他！”

哈维冷笑道：“小丑不过是条疯狗，是谁把它放跑了，我就找谁。乌尔茨已经被我­干­掉了，你的手下还有谁是警局里的内鬼？是谁去送瑞秋回家的？一定是她信任的人。”

马尔尼看着哈维，问道：“如果我告诉你，你能放过我吗？”

哈维立马回道：“你活下去的机会非常大！”

马尔尼无奈的说道：“是拉米尔茨！”

哈维眼光一凝，拉米尔茨是戈登最得力的手下，没想到她也是黑帮的卧底。

先到这，哈维按下了左轮手枪的撞针，让手枪处于随时都可以激发的状态。

马尔尼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你不是说过…”

哈维冷道：“我只说过你有很大的机会活下去。”

说完，他掏出了那枚­精­致的硬币，将它抛到了半空中，随后落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打开手心，硬币正好是正面朝上。

哈维冷冷地看着马尔尼道：“你很幸运！”

但随后，他又再次抛出了硬币，随后用手接住，摊开手硬币的背面露了出来。

看到这个结果，哈维冷笑着用枪指着前面的司机，说道：“可惜他的运气不太好！”

马尔尼问道：“谁？

哈维用枪对着前面司机的后脑勺，冷冷回道：“你的司机！”

说完，一声巨大的枪声在车厢里响了起来。

随后，这辆豪华的汽车就彻底失去了控制，撞在一边的隔离带上，在空中翻腾了一周，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

哥谭市郊区河岸边。

一队队监狱里的重刑犯，依次被警察押上一艘渡轮。

岸上的警察，努力地维持着渡轮码头上的秩序。

“往后站，全都往后站！”一个警察推搡着汹涌往渡轮挤来的市民。

“嘿，这不公平，他们是罪犯，我们才该上船！”一个男人高喊道。

在他身后，无数希望逃离这个城市的市民，都想挤上那个渡轮。

警察冷笑着看向他，回道：“如果你想和这些人一起坐船？请便！”

很快，两艘渡轮分别载着3万个市民和3万个重刑犯驶离了码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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