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已过近半,方歌城气喘吁吁的来到龙威镖局门口,大口喘着粗气被江清寒那么一耽搁,黄棕马更是跑的踪迹全无,就算方歌城内力深厚轻功了得,也是跑了个满头大汗,依然误了时辰
方歌城急切之中,颇为懊丧,连忙拍起门环,里面却是良久不见回音
方歌城心中奇怪,不知是否自己晚到惹得赵洒落发了脾气,在门口立了一小会,正踌躇间,却恍惚问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开始方歌城满头大汗,喘息不定,此时稍微平息理气,却闻得越来越浓郁的血腥之气
方歌城大惊之下,一个云山逍遥,就翻进了龙威镖局大门
那是满堂的血sè啊
整个外堂横七竖八躺着二十多名镖师,血流纵横,染透了外堂的树木青葱,间或有枯叶梧桐,落叶缓缓洒落在镖师尸身之上,缓缓被鲜血浸润而透,随着西风一卷,在堂中飘荡开来
方歌城略一驻足,马不停蹄冲向内堂内堂大院内,也是横七竖八横着数十尸身,粗略看去,几乎都是昨rì所见,一名老者白发染血,卦怒目圆睁的躺倒在血泊中,正是昨rì门房老张
方歌城心中黯然,一步迈进了会客堂
会客堂中一片凌乱,砖木横飞,一名大汉外貌粗豪,威风凛凛的站在堂前,满身鲜血半干,右手杵着宣花大斧,须发皆张正是龙威镖局老局主赵洒落之子赵云陈
方歌城叹了一口气,缓缓走过去,慢慢合上赵云陈圆睁的双眼,触手冰凉,喉头一点鲜红,竟然已经战死了
忽然堂上传来一声脆响,似乎有人轻轻瞧了下桌子方歌城抬头看去,就见赵洒落胸前Сhā着一柄大刀,浑身血迹,瘫倒在太师椅中,左手食指微微颤抖,显然方才奋力敲了一下桌子
方歌城慌忙奔了过去,口中悲愤已极,“赵老局主,这是如何一回事?我立刻背您去医治”
赵洒落摇了摇头,挣扎着说道,语音嘶哑,“老夫心脉已断,方,方少侠不必费心,看你安全,老夫便放心了,东,东西还在就好,老夫不愧所托”
方歌城奇怪,“老局主您说什么东西还在?”
赵洒落只是摇头,颤颤巍巍抬起食指,指了指案前
方歌城放眼看去,只见一卷画轴,sè泽泛黄,已经被鲜血染去一角
方歌城展开画轴,只见画轴古朴,上面一名男子,袍袖飘逸,望之有出尘的俊朗气度,方歌城“啊”了一声,只见那男子虽然面sè沧桑,已近中年,眉宇间与自己却是八分神似画卷背后是青山绵延,血污沾染了右下角,血污之中,隐隐透出几个小子,“清幽通天处”
方歌城眉头微皱,连忙问道,“赵老局主,你说东西还在,是说这画轴么?”
赵洒落却是摇头,“不是,这是,方大侠,他,他”
音调渐渐低沉了下去,竟然就此逝去,只是似乎放下了什么心事,嘴角隐隐咧开
忽然只听哗啦哗啦的脚步声,内堂大门轰然打开,一群官差鱼贯而入,将方歌城团团包围在中间
一人着官袍,看品制当时太守,匆匆忙忙的进入,两手不住颤抖,指着方歌城喝道,“好你个贼子,竟然屠杀龙威镖局上下五十六口人,妇孺都不放过!你,你,来人,给我拿下!”
众人一声呼喝,就向方歌城扑来,龙威镖局向来是安定城升斗小民的自傲之处,此时人人用命,对着方歌城扑了过来
方歌城眉头皱起,袍袖轻轻一挥,众人只觉得一股柔和内力压来,都是一晃,纷纷栽倒在地
那官面sè大变,指着方歌城大声呼喝,“你居然敢拒捕?”
方歌城连忙拱手,“这位官爷,此中却是误会,在下绝非杀人凶手”
那官脸sè一肃,“本官安定城太守马陆,你说误会?”说到这里指了指满堂血sè?这里尸横遍地,血染宅院,只有你一人毫发无伤,站在老局主身边,偏生本官还从来不知道龙威镖局有你这号人物,你说误会?“
方歌城心头一震,心知此时的确说不清楚,只是拱手道,“官爷,我来此实是昨rì与赵老局主有约,不想进门来已是如此,这实在不是在下所为,我深受赵老局主关照,如何能恩将仇报?“
马陆只是一声冷笑,“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快点讲他给我拿下!”这次官差们叫的响亮,却无人敢于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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