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大娘顿住了身形,郗徽偷偷睁眼打量,却见大娘立在一户人家门前,伸手在那门上两长三短的敲起。片刻,大门极轻地打开,却见一汉子铁塔般竖在门前。那汉子见了一把把郗徽扯过,扛在了肩上。
“放开我,放开我!”郗徽踢打起来。
“作死!”那汉子低吼一声:“再出声,老子生生弄死了你。”
郗徽感到臀上一阵疼痛,原来竟是那汉子重重捏了一把。
郗徽心中恐惧,但也深知此时触怒了那汉子,自己定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便一动不动。
郗徽身子被重重抛在地上,痛得“啊”的叫出声。
“这货色还不错吧。”郗徽听得大娘不紧不慢的说。
郗徽只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见那汉子一双眼睛粘在自己身上上下瞅瞄如同打量货物一般。那大娘却是一步步朝了自己走来,脸上笑容森森。郗徽忍痛站起,下意识地抓住大娘的手。
大娘如遭开水烫伤般连忙一把把郗徽重又甩回地上。
郗徽刚要重新爬起拉住大娘,却见那汉子一把搂住了大娘,一双手在大娘身上不住摸索:“你这好不容易来了趟,可需得让我好好汤一汤。”那汉子说着,便咂了咂嘴,朝大娘脸上凑去。
郗徽心中大惊,虽不知汤一汤是怎生回事,但见那汉子行事,到像是以往偶然撞见那员外爹爹对娘亲所行之事一样,便也不敢立时就去拉大娘,慌慌低下头去。
耳旁只听得大娘抖抖腻腻的一声:“死鬼,今儿可不行,要快活,明日我安排进府去。”
“好人儿,你摸摸,你摸摸,我那宝贝儿都等不急了。”那汉子说话的音儿都变了。
郗徽只听得衣服“嗦嗦”之声,悄悄抬头看去,只见地上缠着两人,半缕未着,如打架般抱压在一处。
“嗯呀”之声从大娘口中响起,似是痛楚却又很是欢畅:“死鬼!怎地这么快就进了!喔!轻一点!”
郗徽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哪懂得半点情事,起初还以为大娘是吃了亏,但似又不是,更觉得眼前之事令人羞愤不堪,自己身上又是疼痛难当,挣扎着站得几次,却全身无力,竟连站也站不起来了。郗徽咬咬牙,闭了双眼,捂住耳朵,缩在墙角。
“好人儿!我要死了!”
郗徽本来捂着耳朵缩在墙角,于那两人之事也只听得隐隐,无非“哼哼啊啊”之声,忽听得那汉子叫上这一句,吓得睁开眼来。
只见那汉子从大娘身上翻下,兀自喘着粗气。那大娘却爬起身来,捡起衣物穿戴起来。
大娘穿好衣服,一只手儿伸在汉子面前:“拿来。”
那汉子此时也在穿衣,见大娘伸手,愣了愣:“什么?”
“自然是卖这丫头的钱。”
“你一员外府的夫人竟会要那点子小钱!”
“卖这丫头我计划已久,总要好生收着那卖她的钱,日后见了也心中开怀不是!”大娘一边说着,一边拿了眼儿乜着郗徽。
那汉子系好裤带,在腰边摸了摸,取出一吊钱放入大娘手中:“有意思!有意思!人道最毒妇人心,真是有意思!”
大娘从那汉子手中接过一串铜钱,转身便走。
“大娘!”郗徽终于叫出声。
大娘回身看看向郗徽,顿了顿对那汉子说:“你先出去,我说几句话就走。”
“卖都卖了,钱也拿了,还有什么说头。”男子嘀咕着走了出去。
“大娘!我什么活都能干,求求你,别卖我!”郗徽此时什么也顾不上,也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只扑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大娘的裙脚。
“死和卖,你只能选一样。”大娘一脚踢开郗徽的手:“你不用怪我,没弄死你,已经对你开恩了。”大娘忽地拉开郗徽的外衣,把那一吊钱扔了进去:“这是卖你的一吊钱,赏你了,郗徽,你是自己卖了自己,跟我没关系!”
“哈哈哈!”大娘大笑出声,那笑声中的怨毒直听得郗徽毛骨耸然,半点儿也动弹不得。“其实我这是救你呢!”大娘说着却是摸了摸郗徽脸儿:“把你卖了你怕是还得感激我呢,若是你再留在员外府过得几年,或许还不用过几年,怕是要给你那员外爹爹做小,若是你那臭肉娘亲还在世,那你不是还得叫她一声姐姐!”大娘说着又大笑起来!
“那死鬼,狐狸精死了,竟又想打她女儿的主意么!当真当我是个死的!”大娘恨恨说着,走得出去。
柴门“吱呀”的关上,只听见落锁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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