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我们去那边看看风景。”郗徽说着站起身来。
“是。”青莲自是应了,扶了郗徽,二人走得开来。
“哼!怕是以后那新人来了,这旧人可没什么看风景的心情了。”瑞贵人的话凉凉飘来。
“人家哪里是要看风景呀,怕是躲一边哭去了吧。”
“姑娘!那两个贵人太碎嘴了,姑娘怎地不说她们!”
郗徽淡淡摇摇头:“且随她们吧,阿莲就这般生气么?”
“我自是气她们不分青红皂白乱咬姑娘。之前不久还在姑娘嘴上没讨到好,现下竟又来说嘴,当真气人!”
郗徽一笑:“知道是咬,还跟她们计较?你被狗儿咬了会去咬回来么?”
“姑娘!”
“好了好了!阿莲别气了!嘴长在人家脸上呢,被说两句也没什么。”
青莲忽地捂了嘴儿笑起:“不过姑娘踢那芬贵人那脚到是踢得好,后来又狠狠说了她们一通,姑娘要常常这样才好呢,省得被那些个人以为咱们是好欺负的。”
郗徽咬了咬唇,敛了神色:“你觉得荷妃落水是怎生回事,那时我想跳下水去救,那瑞贵人和芬贵人明明是扯着我不让我下去的,是以我才出了狠手,把那二人推开踹开。”
“竟是这般么?那二名贵人岂不是有意为之!”
“荷妃不会就是她们?”郗徽看向荷妃落水的位置,把话说了一半。
“说不准,那时我也只顾着看皇上和那落水的女子,并没注意那边动静,但不管是不是人为,那两个人都不是个好的,姑娘咱们日后在宫中若是还与她们有交集,便得留心着些,且现下咱们明面上都已是与她们恶了关系。”
“嗯。”郗徽点点头:“好再荷妃有惊无险。”
画舫到得内苑,众女子一一就近下了船,回去自己住处,郗徽与青莲到得一处离琉璃宫最近的码头自是下得船去,那杨玉夫小心冀冀的侍候郗徽下船,一路引了郗徽回宫,看了郗徽脸色,到把郗徽弄得莫名其妙。
“郗家姑娘可有话要奴才带与皇上?”杨玉夫把郗徽送进琉璃宫,恭身相问。
郗徽摇了摇头,正想让杨玉夫回去,忽地想起一事:“对了,荷妃此次落水定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若是皇上有空,让皇上去看看她吧。”
“是,奴才定将姑娘的话带给皇上,姑娘还有什么话要与皇上说么?”
郗徽知道刘昱身体无恙,便也不担心,摇了摇头:“没有了。”
杨玉夫这才告退离去。
“姑娘,你为什么要让皇上去看荷妃?”
“就是觉得她挺可怜的,若不是那侍卫救得及时,那么好看的一个人儿就没了,看现下情形,皇上就算是知道了,怕也顾不上,也不知她会不会伤心,有人去看看总是好的。”郗徽说着却是看了青莲:“这宫中当真人情寡淡,阿莲可想出宫?”
青莲轻轻低了头:“奴婢在宫中自有奴婢的位置。”
郗徽闻言握了青莲的手:“好阿莲,我自是要出宫的,我出了宫,阿莲可愿跟了我一起?”
“姑娘要带阿莲一起走么?”
“嗯。只要阿莲愿意跟我走。”
青莲一听直直向郗徽跪得下来:“青莲自是愿意的!”
郗徽自是扶了青莲,二人一齐入得寝殿安置不提。
且说画舫一路到了玉脂宫,荷妃下得船去,见那皇上之船便在前边,知晓皇上并未下船,若是以往,定是会邀了皇上去自己宫中一坐,好生置了酒菜陪了殷勤留得皇上下来,如今荷妃淡淡看了眼那闭合着的船舱,却没了半分这等心思,搭了胭脂手儿下得船来,并不离去,只转了头儿左右看着,终于见着后头一小船上站了一黑衣侍卫,那黑衣侍卫似是感觉到荷妃目光,朝了荷妃看来,微微行了一礼,荷妃抿唇一笑,这才款款离开。
进得玉脂宫中,胭脂便去熬药,荷妃把一众宫女打发出去,自己在榻上坐了,坐不得半刻,又立起身来,来来回回在房内走得几个来回,只觉心中升了一股异样的感觉,脑中更是时时浮现出那黑衣男子的脸容,那男子虽算不上俊美雅致,脸部棱角却极是分明,别有一番英武之气,那嘴唇微厚,却极配那张脸儿,当时自己窒息将死,便是那柔柔的唇儿贴在自己唇上,为自己渡来了新鲜空气,那有力的手臂更是将自己紧紧抱着。荷妃想着想着不由得脸上泛起层层红晕。“坚持住。”那男子的话犹在耳边,还留有那温热的气息。对了,荷妃心中蓦地一惊,他身上衣裳还是湿的呢!荷妃直奔去翻捡箱笼,这才想起自己衣箱中哪里有男子衣裳,便是有,也是几件皇上的衣物,怎么能拿去给他。荷妃咬了咬唇,眼圈儿不知怎地竟是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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