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奎听着,脸色越来越不是色。然后招呼其他哥儿几个,到草料房嘀嘀咕咕起来。
柳大贵心里有些明白,准是这苏大奎害怕了,找哥几个去商量了。虽然柳大贵是个孩子,但是,因为父母早亡,他懂事也早。再加上在聚源烧锅这阵子也学到了一些为人处事,他知道,自己这种情况不能不跟苏家说实话。人家收留自己,是自己的福分,不收留那也是天经地义。现在义和拳闹得这么红火,自己怎么说也是被列为二毛子一类,人家犯不着惹这个麻烦。
见苏家哥几个在草料房一时商量不出个结果,自己在院子里又讪不搭的,柳大贵就走回前院儿。
陈管带和苏燕儿爹最后一碗酒正要喝完,柳大贵赶紧到灶房提来开水,临出来,还特地朝苏燕儿要了点白糖放在里面。
水倒上,陈管带喝了一口,立刻挑起打拇哥,“好小子,真有眼里见儿,知道我们喝完了酒喝点白糖水舒服,不错,不错。”
柳大贵笑笑没说什么,手脚麻利地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喝完了水,陈管带对苏燕儿爹说,“苏志河,你叫你儿子和伙计们抓紧时间睡觉,天擦黑儿就吃饭,再跑趟火车站,今儿晚上肯定有不少东西。”
苏志河点点头,将手里的烟袋向桌脚磕磕,说,“那好,陈管带你去歇着,我去后院去去就来。”
陈管带也站起身来,对那几个兵勇说,“你们留两个人去仓房门口站岗。其余的睡觉,晚上这趟火车站,来回得俩时辰。”
看柳大贵在旁边儿站着,说,“你小子别傻愣着,进来给我捶捶背。”
结果,柳大贵还没捶几下,陈管带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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