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靖瑶见说,强忍着笑意,将脸寒着喝道:“陆铮,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还不快些站起来。”
陆铮万分委屈地看了看靖瑶,不得不站了起来,走到了靖瑶的身后。
方子谦见了,方才满意地说道:“这才像话,看你也是个读书人,今年参加大考么?”
陆铮点头说道:“正是,小的确是要参加殿试。”
方子谦高兴地说道:“我最喜欢读书人,很好,很好。若你能中个进士及第,我保举你在太尉府做个曹官。”
陆铮故意装做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小的先谢过大人抬爱。小的此次进京,是奔着状元而来的。”
方子谦听了,不禁一怔,点头笑道:“好,好,青年人有这个雄心壮志极好!”
童靖瑶见陆铮将计就计,演得愈加真实,并没有为自己的捉弄难倒,恨得牙齿痒痒。
此时,外面有人喝道:“大人到!”
方子谦笑道:“靖瑶,你父亲来了。”说完,大步走了出去迎接。
不一会儿,只见一人身著麒麟官袍,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靖瑶一眼便看出,此人正是自己多年未见的父亲童安邦,急步走上前,哽咽着说道:“爹爹!”便一头扑在了童安邦的怀中,小声啜泣着泣不成声nAd3(
童安邦年约五旬,身材高大,虽是须发有些花白,却掩饰不住逼人的英气。他搂着靖瑶,在其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柔声说道:“不哭,不哭,我有些话要问你哩。”
靖瑶不解地看着父亲,见他并没有想像中的激动与兴奋,不禁问道:“爹爹要问什么?”
童安邦略一思量,开口问道:“老夫忘了你的生辰八字了,你可再对我说一遍。”
虽是满腹疑惑,可是靖瑶还是听了童安邦的话,将自己的生辰八字讲了一遍。
童安邦面色稍缓,又问道:“你七岁那年,我们在牛头山遇到劫匪,为首那人是个独眼龙,你可还记得。”
“爹爹,你记错了。”靖遥摇头说道:“我们是在吴集遭遇的劫匪,为道那人不是独眼龙,却少了一只耳。爹爹竟都忘了?”
童安邦听了,将目光放在靖瑶的身上,再也不肯松开。颤巍巍地走过来,抚着靖瑶的双肩,咽哽着说道:“女儿,你真是我的女儿……”说完,两行浊泪顺着脸颊流下。
“爹爹……”童靖瑶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再次扑到了童安邦的怀中,父女俩失声痛哭。
方子谦在一旁也悄悄的抺着眼泪。陆铮有心上前劝慰,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未定”,只得站在原地,心中即为父女二人重逢感到高兴,又为自己的境遇而忐忑不已。
方子谦上前劝道:“老爷,小姐回来了,应该高兴才是,不要哭坏了身体。”
童安邦闻听,方才止住哭泣,端详着靖瑶的脸,点头说道:“和你母亲一模一样,是我的宝贝女儿。”
靖瑶试去脸上的泪水,假装生气地说道:“那爹爹还像审犯人似地,连番盘问我哩。”
不待童安邦解释,方子谦急忙笑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啊。孟太师为人阴险狡诈,视老爷为眼中钉,肉中刺。已经几次暗地里对老爷下手了,只是因为防卫得当,所以才没有得逞。”
“不过,最近几年孟太师府上招揽了不少修道之人。有一次,有人冒充我的样子,接近老爷欲图谋不轨,幸亏当年峨嵋派的静慧师太曾赠送一只桃木剑,关键时刻那剑飞起将冒充之人刺伤,老爷方才躲过一劫。”靖遥听了之后方才明白,童安邦为什么要对自己连番审问,心中对孟太师的恨意也更加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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