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狐狸眼睛红光闪闪,甚为可怖,我心中一动……
片刻,狐狸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挣扎了几下便如死一般再也没有动弹。
赵慕拉着我慢慢走过去,盯着已死的狐狸片刻,回眸一笑,“可有发现?”
我扬眉淡笑,“若我没有猜错,我想我知道怪病的来源了。”
惊觉他还握着我的手,我立即抽出手,转身就走。
关于徐家村的怪病,我已有头绪。之后,赵慕陪我在山野里采药,直到天黑才回到徐家村。
无论是危险之地,还是劳累活,一路上,他都很照顾我。我不禁怀疑,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难道是有求于我才如此待我?
虽不敢妄下定论,但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原因。
入夜,我让千夙先煎药让阿风服下,临近子时,将阿风抬到屋外,让范仲阳脱下儿子的衣服,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遮蔽——千夙、墨痕和高挚三人皆摸着下颌低下头,努力憋着笑。
范仲阳虽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违逆我的命令。
赵慕面如猪肝,眸色寒冷,凑在我耳畔道:“你是医治病人还是欣赏男人?”
语中有戏谑,似乎还有一点点的怒气。
我斜他一眼,不理会他的调侃,备好银针。
子时至,我施针如风,在头颅、胸前、后背等全身各大要|茓落针,银针入体七分,比平常的要深,因为徐家村的怪病是一种由狐狸或疯狗等染上特异病症的动物传至人身上的,人一染上此症,若不及时诊治,便会像疯狗似的追人、咬人,最后因心脉、肝脏衰竭而身亡。
此种怪病基于一种奇特的病毒,如果侵入脑部,那便回天乏术了,若能抑制住病毒的入侵、蔓延,尚有痊愈的可能。之前我封住阿风的各处要|茓,抑制住病毒入侵脑部,接着在子时时分施针,将体内的病毒逼出来,再配以药性刚猛的汤药,希望能救他一命。
我站在一侧,静候阿风的反应。其他人分列四周,默然观望。
范仲阳见儿子没有任何反应,死尸一般动也不动,看看我,又看看儿子,欲言又止,焦躁地走来走去……
赵慕的面色有所回暖,却仍是那副欠揍的德行。
我嘀咕着,他怎么也变得这般喜怒无常?
时光一点一滴地流逝,何其漫长。
一个时辰将近,范仲阳再也按捺不住,发狂似的朝我吼道:“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你的银针究竟管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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