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与魏征都大吃一惊,柴绍反倒不见惊奇,显然柴豹已经向他说过了这些。
天子追问道:“囚禁他的究竟是什么人?”
柴豹道:“这便是臣要说的重点,其实臣也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人,不但我那些高昌的老百姓也不知道,他们都只以为那些人是王上请去协防高昌的。他们只有几个人,但这些人都身怀异能,力量极其诡异奇怪。我想我军要拿下高昌,这几人定是最大的威胁。”
魏征在一旁“哼”了一声,冷道:“莫要危言耸听,区区几人怎可能挡得住我大唐十万铁骑。该不会是你怕了罢。”
柴豹自知此事说来谁也不能相信,不过事实放在那里,岂是普通人能编的来的。
天子道:“且说他们如何个诡异法?”
柴豹道:“他们有四人,一个赤法碧眼能将运用火焰,一个妖女姿色妖娆,竟长了三只眼睛,还有一个着褐色蓬衣,像一只巨型蝙蝠,只在黑夜中出来,听说他到了晚间月明时他需以饮七人之血,否则无法入睡。”言罢,看看了皇上。
只见天子听得目瞪口呆,意识到柴豹望着自己,忙回过神道:“不要停。”
柴豹顿了顿,轻声道:“这还不算什么,最恐怖的是最后这一个,这是个黑衣女子,可以看出来是他们的首领。这女子长相倒也正常,不,不是正常,应该说是绝美,那个美便是放眼大唐也找不出几个来,只是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神秘,她从来不说话,手上一柄黑色邪剑从不离手,形如鬼魅。据说高昌城自这女子来后便夜夜有厉鬼哭泣,只让全城人毛骨悚然,无法入睡。”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只吹得四人一阵战栗,还未回过神来,自外面传来一串极其响亮的笑声,将沉浸在的诡秘气氛中的四人惊醒。
“哈哈哈,要真如你说的那么厉害,你还有命回来么?”
天子觉得有道理,疑惑的打探着柴豹一眼,又觉不对,忙快步走出御书房,只见一灰袍中年,携身着一袭白衣的九皇子从天而降,似天仙下凡,好不潇洒。
天子虽不相信世间有会飞之人,但面对这天外飞仙似的人物依然从容不迫,这份气度却也不得不让人折服。
待九皇子惊魂甫定的站稳时,御书房外已让三千御林军围得的水泄不通。
“父皇,是我。”
天子这才看个清楚,奇道:“九皇儿?”又挥了挥手,三千御林军片刻间退的无影无踪。
“九皇子,你可算回来了。”柴豹不由的一阵激动,上前一把拉住九皇子的手,走到皇帝跟前,说道:“方才我所言句句属实,不信请皇上向九皇子证实。”
天子却不急于询问,而是盯着沈寒彬双目精光毕露,对九皇子道:“皇儿,这位是?”本想说“这位神仙”又觉不妥,顿了一下。
柴绍与柴豹方才都把心思放在九皇子上,此时看了个明白,指着沈寒彬,惊道:“你,你是沈老板?”
沈寒彬笑道:“两位柴兄,别来无恙啊。”又对皇上道:“哦,对了,我还是你儿子的师傅。”说完指了指九皇子。九皇子并未抵触,反倒是有一丝不好意思,看来两人在此事上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魏征见沈寒彬在当朝天子面前以"你,我"来互相称呼,顿时火起,大怒道:“放肆,不得对皇上无礼。”
沈老板笑道:“这位就是名满天下的魏大丞相罢,我道你有多了得,却也是这般鼠目寸光啊!哈哈”沈寒彬一换昔日颓废作风,此时青袍在身,双手藏背,仰头笑时豪情尽显,隐约找回了了昔日的“一剑飘”的倜傥风姿,而那个*少年自然不把宫廷礼仪放在眼里。
这般嘲讽朝廷命官任谁听了也会雷霆大怒,柴豹更是绷紧双臂,双拳紧握,目光*。
反倒是天子却随和的多,笑道:“我看先生风姿卓绝,非同一般,也禁不住仰慕你这般*气度,皇儿能做你徒弟自然是他的福分了。”
沈寒彬笑着看着天子,只觉得这皇帝天赐龙威,确不是一般人能与之相比,又道:“你这皇帝却也不是一般人物,你既是我徒弟的父皇,我便称你一声老哥,怎样?”
天子觉得这人心性豪放,毫不做作,不怒反笑道:“这么说我得称你为老弟了?”
魏征憋着红透了的老脸,见皇上这般模样,完全把方才讨论的大事抛在脑后,终于忍不住诤言道:“皇上,国家大事要紧。”可能憋得太久,此话一出便如惊雷一般响亮。
沈寒彬欣赏似的看着魏征,虽然不喜欢他教条式的说话语气,但能在此时直斥皇上的不是,且毫不顾及结果,确实勇气非凡,这丞相当的倒也称职。
皇上微微变色,倒也没有发飙,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心中还是有一丝气恼。
九皇子忙将一封信递给皇上,道:“父皇,方才豹叔说的确实是真的。这封信便是我们混进王宫后,那麴文泰交给我们的,还千叮咛万嘱咐要您亲启。”
天子接过信来,看完后方才的疑虑此刻都已释去,顿时愁容满面,心道:看来要攻高昌还需从长计议。忽地又想起眼前这个奇人,目光一亮,对沈寒彬道:“老弟,可有良策?”
沈寒彬慢慢说道:“那四人,若是我没有猜错,便是当今魔教鬼帝座下的四大魔君,这四人功力之高虽不一定能阻挡住你十万铁骑,但你若强攻,即便取胜,兵力也要折去十之*。确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不过”像是故意拉长这两个字。
魏征急问道:”不过什么?“
沈寒彬见这魏征是个好战分子,心中早有一计,此刻娓娓道来:“不过,我大唐人才济济,要想找到克制这几人的世外高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天子笑道:“莫非老弟有什么神仙妙法可以御敌致胜。”
沈寒彬摇头微笑。
天子道:“可是你说的那些神仙似的的出世高人,大多藏身于深山密林中,也不好找寻啊,更何况即便你找到了,人家也未必会出山助你。”
沈寒彬笑道:“我倒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助你。”
魏征急道:“何人?”此时,几人都在出神倾听,只听沈寒彬缓缓道:“龙虎山天师门的飞云阁主张恒。”
九皇子“啊”的叫出了声,沈寒彬忙道:“此人乃天师门掌门人张通玄之子,精通奇门八卦秘术,对付那几人应该不成问题。”
魏征道:“那何不将张通玄一道请来?”
沈寒彬道:“此人功参造化,以致辟谷境界,是你想请来便就来的么?”
天子道:“那张恒又岂是随便就能请的来的?”
沈寒彬道:“这个我可以保证,只需要九皇子与我一同去说服。”
天子笑道:“如此甚好,请,先到寝宫休息。”说罢,便陪同沈寒彬一道向后面走去。
魏征将方才柴豹所说的事情梳理了一遍,边走边问,突然被一个重要的疑问定住,忙把柴豹喊住,问道:“你方才说是那四人囚禁了麴文泰,然后散发禁令和传言的?”柴豹点了点头,魏征又道:“那四人将麴文泰囚禁了可以解释,无非是想控制高昌,可为何还要禁止大唐的和尚呢?大唐的和尚有什么可怕的?更何况,禁便禁了,又为何还要散播传言以掩盖事实呢?”
柴豹想了半响,却没想出是为什么,摇摇头。两人便都带满腹狐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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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郎传》叶孤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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