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穿着干净的浴袍,端着一杯加冰的浓烈伏加特,打开套房阳台的落地窗,神色淡淡的在阳台上的褐色手工藤椅上坐下,放松的半躺着,背脊的伤口因为靠上藤椅而火辣辣的疼。
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仿若无事人一般,双眸放空,注视着夜空中闪烁的星子,淡淡地浅酌着杯中的伏特加。
他在等人。疼痛可以让他更加清醒,也牢牢的提醒着他,他不是在做梦,他是真的见到了她,真的……在久违了的六年后,碰触到了她。
火热的烈性酒液如同火烧割刀子一样顺着喉咙滚下,南宫烈微微闭上眼感受着那滚烫的痛楚,嘴角露出一丝若隐若无的温柔却薄凉的幸福笑意。
无数她的如花笑颜在记忆长河中淌过,南宫烈俊美的脸庞,浸染出了甜蜜,痛楚,悲凉,更带着一丝疯狂的绝对偏执……
“喀嚓”,忽然,房门传来一声细碎的开门声。
眉心一蹙,南宫烈脸上的所有外露的情绪消失得干干净净,毫无波澜的平静淡然。只有那双慢慢睁开的微闭的双眸眸中掀起的淡淡波澜,才泄露了他的几分真实情绪。
南宫烈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看,只是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淡淡的道:“你来了。”他知道来的人是谁。
“嗯,我来了。”奶声奶气的清脆声音很大方的承认,小小的身影一路穿过室内的摆设,来到他面前,相似的眉毛斜挑,嚣张而骄傲。
“想跟爹地说什么?”眼底有异彩闪掠而过,南宫烈直起身体,将手中的酒杯放到藤椅旁的桌子上,目光深沉而感恩,优美的手指赞叹着抚上眼前这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缩小版俊美小脸,这就是她为他生下的儿子,他与她的孩子……
漂亮的黑眸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归海洛手脚并用的爬上藤椅,站在藤椅上,认真的直勾勾地凝视着南宫烈深邃而幽暗的眸子,“南宫烈,你到底有多爱我妈咪?”
归海洛严肃而凝重的小脸上,流露出不属于六岁小孩子该有的严肃与成熟。
他没有喊他“爹地”,是因为,他今晚是以妈咪的儿子的身份,而不是以他儿子的身份来向他做最后的确认的--最后一次确认,他是不是可以值得他托付他妈咪的男人!
闻言,南宫烈瞳孔倏然收缩,身体僵如化石。
沉默了一会,南宫烈认真的与宝贝儿子相对视,眼底水光隐现,薄唇轻启,一字一字,仿若用生命来起誓一般,敲金断玉,执着而炙热,如同冬日焦雷般滚过空气--“她是我的心脏!”
没有华丽而煽情的长篇大论,情深款款,也没有许下山盟海誓生死不离般的诺言,南宫烈只是简洁的,淡淡的述说了一件事--洛果果,是南宫烈的心脏!
人若是没了心脏,还怎么存活?
所以南宫烈,不能失去洛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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