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吐出胸中压抑不住的酸劣情绪,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三个人不能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不过是吃一顿饭,玩一场扑克,就把她累垮了,她无法正视谈非的眼睛,也不敢看安以念的脸,她觉得自己像个心虚的贼,时刻怀着被人揭穿的危险,和货主生活在一起。
好累,外婆,我好累。
她扔开杯子,仰首灌下一瓶酒,清晨空荡荡的胃里,腾起一种火辣辣的疼痛,她再喝下一瓶,神志开始有些模糊。正好、正好,今天无事可做,再也没有比睡觉更容易打发时间的事了。
她真的很快地睡着了。
不仅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梦到谈非,梦到安以念,梦到自己,他们三个人在那个房子里看碟,正看得兴高采烈,电话却响了起来,于是三个人就找啊找啊,电话在哪里呢?它就那么一个劲地响,把沙发都翻了个遍,还没找着。
那铃声却一直不停。好容易找着了,一接,咦,怎么还在响,明明按了接听键呀——
她犹自奇怪,半梦半醒间,才发现是自己的电话响了。
人还没有全醒,她用方才梦中的姿势接听了电话,才接通,那边的人便开始哇哇大叫:“琴知罗!你搞什么?明明答应我的为什么要让别的人来?知不知道为了你我特意约了最好的摄影师?你人呢,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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