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州唐毛骨悚然,恐惧由脚底而生,从前上战场时他都未这么怕过,对方越是言语如歌,他就越感觉到死亡的临近。“别、别!阁下,阁下听老夫说,老夫这就离开,只不过~老夫有个问题想问阁下。”
“萧女子与老王爷一样,只是误踏此处,与太乙帝~没有关联。”
“阁下是世外高人,我相信阁下的话。”
“但若太乙帝有事,萧女子头一个饶不了您~府中上下!哈哈~”他这两声笑后,段州唐顿觉耳根发凉,伸手一摸,耳根生痛,而手上粘热发腥尽是血。此刻他再不敢迟疑,就象后面有虎狼撵着一样迅速离去。
丑时。墨阳街头。皇城墙外。
卓君念与萧女子已经默默行了一段路,沿着皇城墙根儿。萧女子见她始终沉默,知她心里不好受,于是问道:“我给你留了时间,为何不见他?”
卓君念幽幽怅叹,摇下头,“此时见,不如不见。”
“你觉得太乙帝窝囊?”
“不是,我只是在想,”她回过身看萧女子,眼中依稀有泪光,“他为什么是皇帝,他如果是个普通百姓该有多好。”
“君念,”萧女子揽过她肩头劝道,“你不该如此想,普通百姓能有多好?不一样饱受欺凌?”
“不一样!受人欺凌我可以替他出头!再怎么受欺负,也不会象今晚这样,若不是你及时出现,他会怎么样?而象今晚这种局面,他又曾经遭受多少?”说到这儿,她下唇哆嗦着哭出声,“怪不得他总想跑出来,怪不得他天天傻了巴叽的只知道找乐子,怪不得他说过人没所求就不会害怕,原来,当皇上这么苦,他这么苦~,”她埋头在萧女子怀中悲愤呜咽,“萧女子,我心疼他,我心疼的难受,心疼的只敢躲着瞧他却不敢面对他,你知道这种感觉么?知道这种感觉么!真的太难过太难过,你说一个人要站在悬崖边多少回才能够习惯跳下去的生死!看透生死?他是死心了,麻木了,才不害怕,才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哭,君念,不哭。”萧女子捧起她脸庞,用两个拇指各抹去她两边泪水,然后说道,“傻丫头,你告诉我,你相信他爱你么?”
卓君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泣哝着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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