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说什么了!臭流氓你就是臭流氓!”
夜里。太乙帝还未回来,卓君念在小书房中练字,小书房中的格局与参山别院的藏书阁摆设相似,当然,书架只有贴墙的两列。从前每回练字,想起萧女子没有消息就忧心忡忡,现在正相反,每回她都集中神思,希望下回出宫,能将这些成绩带给萧女子看。勤娥送进夜宵,并带来太医院消息,金铃的腿骨断了,至于以后会不会瘸,得看她造化。
“什么叫看她造化?能治不能治那些太医没数么?”
“她的腿是皇上踹折的,哪个敢治好她。”
“那我去跟皇上说。”
“娘娘不可!”
“为何?”
“她遭此罪,以后宫里才不敢再传风言风语,娘娘若是好心求情,以后皇上的威严置于何地?”
“但她还这么年轻,难不成以后都瘸着走路?”
“她算是幸运了,不吃这回教训,她以后还得嘴碎再犯,到时候失去的就不是一条腿了!所以,娘娘现在救她,反而是害她!”
卓君念没心思吃东西了,将碗向外一推,勤娥看她神色恍惚,只好端着托盘掩门离去。金铃最多也就十六、七吧,大好的年华就这么废了,不是不能治,而是无人敢治,多么残酷的事实,何况她背后还有风妃撑腰,还有风家手握重兵,但在太医院眼中,太乙帝才是头顶的天,任你再大的权势,在那把金椅下也只能俯首称臣。这就是这个世道的悲哀,却是生存法则!
可是,太乙帝真有这么可怕?为什么她只觉得那是个爱玩闹,撒起野来就象个市井无赖,根本无章法不愿受管束的少年?今日之事,如果不是她及时阻止,他会不会真的令刑役处杖杀金铃?
卓君念摇下头,心底有个声音在替她辩解,不会,太乙帝不会这样做,他只是一只向往自由的鹰,浪荡无羁是因为他拥有旁人没有的与生俱来的高贵,他的威严警觉是因为他想保护她而已。紧接着,她眼前幽灵一样飘出张黑脸孔,卓君念打了个哆嗦回神,心想,若换成那个姓段的,她也省了心琢磨,金铃和李筝早血溅当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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