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尘扬,透过敞开的门槛吹拂得床帏轻舞涟漪。木榻边,一坐一躺,两人相视良久而未作一声。
本应相惜相知,奈何暗生隔离。
僵持半晌终是不忍见钱子谦孕胎辛苦复再心伤劳神,筱文德只得叹息一声轻言道,「罢了,你若不想说,我不问便是!」又摸了摸钱子谦的肚腹道,「如何?还闹你不闹了?」
「……不了。」
「恩,如此便好!」点点头,筱文德径自弯身下去,取过踏板一旁的布靴,甚是温柔地替钱子谦套上。
「同我出去吧!福公公来了!」
筱文德语气如常,瞧不出些微的异样。相较之下,手中浮涨水肿的腿脚却是明显一僵。
隔着高挺的肚子,钱子谦俯瞰着筱文德的头冠,几次试图辨得那人的颜色终是无果。踌躇了几番,钱子谦低声道,「知道是何事吗?」
「具体为何我也不知。福公公只说是来替父皇传个话而已!」
「……」
扬起头,筱文德冲着钱子谦抿嘴一笑,「怎如此不知所措的模样?」握紧钱子谦的手,「放宽些,不论碰上什么,不还有我么?我说过,此生再不会离开你半步,便是父皇也休想拉走我!子谦,相信我可好?」
盯着那双含情深邃的眼,钱子谦明明白白地看出其中的决意——悬挂不安的心竟一瞬平复了些,「……恩,子谦信你!」
「呵呵,这就好!」勾扬嘴角,筱文德复又摸了摸钱子谦的圆肚道,「再者,还有这小子在呢,我又怎舍得放开手离开呢?你说可是,小子?」
见筱文德对着自己腹中孩儿说得严肃正经,竟让钱子谦不觉好笑起来。
推了推筱文德的肩,钱子谦催促道,「行了,快些出去吧!莫让福公公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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