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硬的胎头在湿腻的肠道间微微旋转着,时而探出些,时而又似害羞地躲缩了起来。透过指尖,这不经意的碰触变得微妙新奇起来,让年轻的生父忍不住欢跃大叫起来,「子谦,他、他他在转呐!」
「呃~~」呻吟着,钱子谦听着筱文德的话,低头冲他挤出一抹笑。血肉的相连,他又如何不知那个在他体内的小家伙究竟在怎样地动弹着,只是见爱人这般欣喜,心中的幸福之感骤然膨胀开,化作无尽的气力窜至四肢百骸。
「好!就趁眼下,你碰到孩子的头就轻轻托着!」「药痴疯」吩咐筱文德道,而后揉了揉钱子谦的腰侧道,「贤王,产道已经开得差不多了,跟着宫缩,用力将孩子往外推!孩子可是急着想见你呐~」
闻言,钱子谦似完全感觉不到了此刻身上的种种不适。对这个折磨得自己大半日的孩子,幻想了无数次的模样;独自隔着那层肚皮对它倾诉着心中的种种——于钱子谦,这个孩子自得知它的存在始便无可替代、比自己xing命还来得重要。如今真要见着了,内心愈加急切期盼起来。深吸了几口气,钱子谦双手撑住柜面微微抬起臀,随着一阵阵恼人的收缩发力推挤。
紧闭的窗门外已是一片暮色,偶尔跳闪几下的星斗很快又藏匿了起来。三月的天气依旧有些yin寒,不烈的晚风吹得新爆的枝芽瑟瑟作响。
将烛笼交于一旁的小翠,春婉娴熟地替天子披上了黄锦斗篷。
「陛下,夜深了,您先去歇息吧。一有消息奴婢会立马禀报您的。」
「歇息什么?」一把扯去还未温暖的斗篷,筱强皱眉道,「子谦都叫成那样子了,叫朕哪来心思歇息?怎的安心去歇息?」
一想到方才断断续续从屋内传出的哀鸣哭叫,筱强悬空的心又是一阵紧缩,「朕问你,子谦不会有事吧?」
天子的问话让春婉先是一愣,而后深觉头皮发麻。想她也没能进得去屋里啊,如何知道个究竟?!
想了想,春婉道,「生产一事从未能有个准数的,这女子生产都似鬼门关走一遭呢。不过小主子天生面相富贵,乃是福星高照之人,一定……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到后来,话音渐低,说得春婉心虚地直暗叫糟糕。
「哼,福星高照?面相富贵?你是算卦道士呢还是作法女巫啊?」果不其然,筱强狠狠瞪了眼春婉,咬牙低声道,「你们这些奴才只会说些好听的话,哄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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