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婉儿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地方,忍着整条右臂仿佛都要被撕裂一般的剧痛伸出手去,仅仅是这个常人轻而易举便可以完成的动作,她的额头却已渗出了“瀑布”一般,仿佛沸腾着的汗水,对,仅仅是这一个动作,好像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正一点点儿滑向死亡的深渊,“但是至少,再给我撑一会儿,一会儿就可以了,”婉儿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向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神灵这么祈求着,
紧接着只见她停了下來,也许是感觉到绝不可能再往前了吧,还是说,已经放弃了呢,很快的碧莲就有了答案只见婉儿微微抬起无精打采的躺在血泊当中的手臂,期间传來了肌肉撕裂的,像是“切菜”或者是“锯木”一样的可怕声音,不过她完全无视这些,好像忘记,或者切断了钻心的痛楚一样,目光中仿佛迸发出熊熊烈火一般,伸出手指,沾着与地面一样滚烫的鲜血,描绘着什么,
“如果不能说的话,那就把要说的话,想传达的事写出來,”她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这么努力,耗费着身体中残留的最后的一点儿力气,书写着这可能是最后的文字,如果自己沒有用“神速”的话可能她们还不至于沦落到被人偷袭的地步,但敌人可不会光明正大站出來,堂堂正正报上姓名,然后公平的进行一对一的决斗,那是傻瓜才会拘泥的问題,出其不意才是偷袭,或者说暗杀的最佳方法,虽然说这看起來很卑鄙,
“我们现在连敌人在哪儿都不知道,你又想告诉我什么呢,”碧莲虽然心里沮丧的这么想到,但她还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婉儿以鲜血描绘出的文字,尽管明明知道“凭他们俩这样遍体鳞伤的身体,什么也做不到”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而且,想必婉儿她也是知道的,但是沒有尝试,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放弃,像这样的事,她绝对做不到,对,只要身体还能动,就一定有可以做得到的事,
“去找血煞......他的话,一定可以扭转局面,”虽然字迹被四溅的,像是冰晶一般的鲜血迅速模糊了,变得朦胧,但是碧莲在脑中以闪电般的速度记下了那些文字,感觉就像是脑中多了一块儿写字板或是素描簿似的东西,将那些鲜红的,看起來歪歪扭扭,简直像是“蛇形”一般的笔画按正确的顺序拼凑了起來,而那些文字,也像是“被食物引诱來的鱼儿”一样汇成了这么一句话,
“可以吗,”她之所以会这么问,因为若是自己离开这儿的话,就把婉儿一个人丢在这儿了,这等于是在告诉敌人“随时都可以进攻”一样,理所当然的,躲在暗处的敌人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婉儿见她踌躇犹豫的模样,露出了仿佛在说:“别再耽搁了,快走,”婉儿很清楚这会让自己暴露在敌人的血盆大口之下,但是她也清楚如果不迅速决断的话,那么他们俩都得死在这儿,如果能以最少的牺牲,换來多数人的获救,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么做,所谓的“正义的伙伴”就是这么回事,
就在碧莲摇摇晃晃站起身时,从那仿佛接踵摩肩的茂密树丛中传來一个嘶哑、浑厚,但听起來却透着满满一股恶意的声音“啊,我知道你要去找人帮忙,但是我可不会让你走掉哦,”原本就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愉悦,那种感觉就像是“埋伏了很久的猛兽,终于找到了猎物”这样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声音明明听起來很细微,却像是钢刀一般扯开皮肤;撕开血肉,直Сhā在刚刚恢复了微弱搏动的心脏上,眨眼间,碧莲只觉得仿佛全身血液都凝结了起來,原本抬起的脚,却怎么也落不了地了,她只觉得背后阵阵发寒,就像那声音超越了物理法则的限制,把她牢牢钉在了原地一样,而且这个声音,自己绝不会听错,“难道你一直跟着我们吗,绝影,,”虽然明白大难临头,但是碧莲的声音显得出奇的平静,甚至连夹杂在其中的愤怒与吃惊,也包裹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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