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着,像是从天而降的颗颗珍珠,形成了一幕幕水帘,而且雨势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伴着那隆隆雷鸣,渐渐的增大,不一会儿,便将原本干涸的大地全部笼罩了进去......那听起來有些嘈杂又有些悦耳的声音,使得原本冷得让人缩起脖子的温度,变得更低了,
虽然还不到令人瑟瑟发抖的程度,不过就三人穿得单薄程度來说的话,那已经是足以让人发出哀嚎的程度了,预料之中,又仿佛有些不可思议的,三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听起來虽然细微,但却非常响亮的喷嚏,不过几乎是立刻,就被震耳欲聋一般的雷声盖过了,
“可恶,怎么这么冷啊,”唯蜷缩着身子,徒劳无功似的向天空翻着白眼,发泄着心底的不满,前一刻还晴空万里,甚至连一片云朵都找不到,
一转眼就是瓢泼大雨,加上这恍惚让人觉得“天地都在剧烈颤抖”似的雷声,从他们躲进这个山洞已经过去很久了,即便如此,那看上去仿佛要撕碎整片天空的青色闪电,也丝毫沒有减少的迹象,相反的,却像是故意与他们作对似的,变得越來越多,
“就算你这么说也沒办法啊,忍忍吧,很快就会过去的,”血煞用半是泄气;半是鼓励,可能还有一些宽慰的口气劝道,“你啊,好歹给我打打气啊,”唯心烦意乱似的呛声道,顿时让他识趣似的闭嘴了,要问为什么的话,如果因为这糟透了的天气,而进一步使彼此之间关系恶化的话实在划不來,
现在他们俩对彼此的称呼是“你这家伙”、“笨蛋”,然而如果进一步恶化的话,可能就远远不止恶言相向这么简单了,
所以如果能保持在这个等级的话,那可真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对身体和心灵两方都有好处,而且处在半山腰的话,这种气候变化虽然离谱的过分,但好歹也还在正常范围内,所以虽然感觉上受不了,但是精神方面完全沒问題,,,简单來说也就是所谓的“意志力”,
虽然连口中呼出的气体都是一片无暇的纯白这一点很让人在意,不过比起这个,他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而且非得立刻解决的问題,
“那个......”“什么,”唯依旧用那怒气冲冲的,仿佛冰锥一般的目光瞪向他,这让血煞顿时泄了气,带着听起來好像怄气似的音调抱怨道:“我说啊,你能不能别用那种态度啊,很,,”话音未落便看见她那塞满了怒火的目光,剩下的一半话顿时像是囫囵吞枣似的卡在了喉咙里,
“真是的,到底为什么偏偏对我用这种态度啊,”血煞在心里无比失落地抱怨了一句,明明自己和埃蕾贝尔处在同一立场,但是唯对待她的态度与对待自己时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不,是完全相反才对,“那么,你到底有什么事,”
“不......其实也沒有什么事......”事实上此时盘旋在他心里的是“被你这么瞪着,我哪还敢有什么事,”这种咬牙切齿般的想法,
实际上,他对唯的不满也正是來自对方那过于明显的差别待遇,话虽如此,但是她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散发出的高贵与凛然,又让他无法反驳,或者应该说,即使想反驳,不知不觉中也显得底气不足,总之那家伙也许就是那种“高岭之花”一般的存在,
“有话快说,我最讨厌拖泥带水,”“是......,”自己顿时被她的一声怒喝惊得站得仿佛一根竹竿似的,与其说是被惊,倒不如说是被吓的,总之,他不擅长应付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了,“我想说的是,今晚我们睡哪儿,这儿无论怎么看都不是能睡觉的地方吧,”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缓缓飘入了耳畔,仍旧带着那种无所谓似的,如同空气一般的飘忽感,,“我睡哪儿都不介意的哦,就算是这儿,也可以哦,”
“介意一下吧,,话说你就沒有身为女孩儿的自觉吗,,”一边是飘飘然的,毫无存在感的,而且听起來让人很想打瞌睡似的声音,
总之,在各种意义上,埃蕾贝尔今天的存在感也是毫无悬念的降到了零,一边是处于激愤模式中的,拼命对她进行指摘的血煞,这两个人在某种意义上來说,的确很般配,
“嗯,你是指什么呢,”埃蕾贝尔再次微微倾过了头,事实上,这个动作都快成了她的招牌表情......虽说还是面无表情,毫无亮点,
“当然是在说一个女孩儿露宿荒郊野外这种危险万分的事,”他都快无限接近崩溃的状态了,但相对的,另一边则还不紧不慢的询问着,,虽然说并不讨厌就是了,
但是他同时也发现了一个具有毁灭性威力的事实,那就是,埃蕾贝尔这家伙,不仅在各种意义上毫无存在感,而且,连思考回路都单纯得到了“完全是一张白纸”的程度,甚至连基本的生活常识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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