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踏过厚厚的;无暇的;晶莹得仿佛透明的积雪,翻过陡峭崎岖的山峦,越过险峻狭窄的山道,由于山风太过猛烈,一行人走得步履蹒跚、摇摇摆摆,为了防止不慎坠下深谷,唯提议手拉着手,这样一來万一真的有人失足坠落,也能及时救援,
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只能贴着山壁缓缓移动,后背几乎都贴上了冰冷刺骨的山壁,就这样一步一步迈着小小的步子,说实话那看上去就像是螃蟹在爬行一样,速度简直比蜗牛还慢,再加上从山顶上时缓时急掠过的,随时能把人掀飞的狂风,老实说,能这么移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四人就像是贴着山壁的面条一样,光是看着那不断往下剥落的碎屑就已经让他们的心,仿佛擂鼓似地跳到了嗓子眼,“不要......不要......,我要下去,”刑天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仿佛真的哭了出來,至少声音听起來已经颤抖得不行了,
“别说这种话了,你是男人吧,那就给我振作点啊,”唯一边微怒似的,有些无奈的教训道,一边握紧了他的手,“绝不会让你掉下去的,”这样的决心,通过那十指紧扣的拼命程度缓缓传达了过來,
其实,别说是这家伙了,就连她自己也是紧张得不行,可如果在这里把负面情绪暴露出來的话,毫无疑问会传染给其余的人,所以,绝不能让事情发展成这种结果,他们说话时,又有一部分碎屑夹杂着尘埃坠下了山谷,那深不见底的,仿佛深渊一般的黑暗,像是利爪一样,缠在每个人的心上,
接着他们又向山脚下接近了一些,因为这个缘故,山道也变得宽阔些了,不过那也仅仅是刚好够一双脚踏在上面的程度而已,想要转身或者是加快步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不过相对的,路却沒有那么崎岖了,而是变得相对平坦了一些,
其实,原本他们是想着御剑飞行,直接抵达鬼界的,但是却偏偏碰上了这种风雪肆虐的天气,相当的恶劣;同时相当的让人不爽,这种天气别说御剑飞行了,只要别在半路上被冻成冰雕的话,就谢天谢地了,
才刚这么想,唯就相当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忽然只见刑天的脸色已经仿佛与青椒差不多了,他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因为贪吃,而吃坏了肚子一般,整个一哭丧着脸的表情,除此之外,双腿也颤抖得像是个弹簧似的,
见状,她用空着的左手遮着脸,挨声叹气般的想道:“这家伙,沒救了......”心里虽然这么想,她还是拉着他一步步向前移动,并沒有抱怨或者不满,比起这个更让她在意的是,,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能怕成这样,“我说你啊,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呢,”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她就把心底的疑惑给抛了出來,不料这看似......不对,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一个问題,却眨眼间惹得刑天面红耳赤,他那模样,明摆着是被戳到了痛处,视线随即也变得像是烟尘一般飘渺起來,不停地左顾右盼,就是沒有好好看着自己,
这让她顿时火冒三丈,,不想回答的话,说出來就好了,用不着摆出这么明显的无视态度吧,,她这么想着,忽然灵机一动,刹那间突然放开了手,就在同时,便见他似饿虎扑食一般,上窜下跳似的一股脑儿紧紧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这回刑天是真的哭出來了:“别放手啊,掉下去会死人的,”
“既然知道害怕,那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題,”唯带着恶作剧得逞似的阴暗笑容说道,“知道......知道了,我会告诉你的,我会和盘托出的,所以别放手啊,”他带着哭腔这么连声哀求道,现在的刑天,他看起來哪像是威风凛凛,统军百万的将军,简直就是一个小孩儿而已嘛,
不过也许上了战场,他就不会让人看到自己的这一面了吧,“那么,原因是什么,”话音刚落,忽见他的表情看起來立刻变得异常纠结,要问为什么的话,这个原因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可笑,若是说出來的话,还不得被她笑话一辈子,,,堂堂大将军,居然怕高的地方,这不是很让人觉得可笑吗,
“你保证不笑的话,我就告诉你,”他带着忐忑又纠结,还有些窘迫的口吻这么说道,“我不会笑的啦,”“我觉得你在说这话时,已经在笑了......”
“沒办法嘛,谁让你的表情那么有趣,”唯一边轻笑着露出了一对若隐若现的小酒窝;一边说道,“捉弄别人很好玩吗,你真是恶趣味呢,”刑天用不满的,略显赌气似的语气呛了回去,“还不是你自己摆出这么模棱两可的表情,别这么小气嘛,又不会怎样,”
“哼,”他们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刚才缠在心头的恐惧都在一瞬间褪去了不少,不过两人之间那种看起來仿佛是打情骂俏似的对话,让一旁的血煞听得目瞪口呆,不知不觉中,视线就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他情不自禁的想:“这家伙,明明与刑天认识才不过短短的几个时辰而已,居然就变得那么熟了,感觉就像是从很久以前就认识似的......”那到底是什么级别的交际能力啊,
“好了,回到正題,”唯一改刚才调侃的口吻,十分认真的问道,“哎,你还沒忘吗,”本來,他以为话題东拉西扯了这么一大圈,她早该忘了,沒想到的是,她不仅一点儿沒忘,而且从那语气听上去就像是故意在逗他玩一样,,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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