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做了万全的准备,一切能不能改变呢?元好紧紧握着拳头,瘦弱的身体也绷了紧紧的。。
且说麻三,自下午回到隔壁自己的屋里,那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宁,尹相可是慎重交待的,那沈家二娘子生下的孩子,若是男儿,则必要斩草除根,这中间不能有丝毫差错。
可这倒底是**管理的罪奴宫,里面的许多罪奴同皇族旁根错节的,因此,这事情,麻三却不能明目张胆的来,至少在任务没有完成以前,他不能让人知道他的目的,以免打草惊蛇。
要知道,任务失败,相爷会要他脑袋的。
只是这暗地里行事,却是有诸多的不便,而更让麻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从他一开始出现,这沈家三人就好象防着他似的,似乎知道些什么。
麻三细想,似乎自己没露出什么破绽啊,最后,他只得把自己这种疑心归为做贼心虚。
再说今天下午时,他去隔壁借火,虽说没看出什么异样,但对于长期从事暗杀活动的他来说,总觉得隐隐透着一股子紧张的气份。
有些怪异。
想到这里,麻三又开了门出来,天完全的黑了,风也呼呼的刮起来,他拢着袖子,今年的南楚有点冷。
顶着风,他又站到隔壁的门口,从那门逢里往里看,不由的又皱了眉头,怪事,平日里往那门缝看,总能看得通透,可今晚,门逢似乎被什么挡到了似的,竟黑沉沉的,没一点儿光,难道她们都睡了。
不可能,对于罪奴每天要做的活儿麻三心里可清楚,不做到半夜里,那是绝对做不完。
看不到光亮,麻三又贴耳去听,隐隐约约的,似乎有婴儿的哭声。
麻三精神一振,难道是孩子出生了?可仔细一听,声音又没了,不行,得弄清楚,麻三正想着是不是直接撞门进去。
门突然的从里面开了,元好抱着一团东西出来,迎面碰上一个黑影,不由的吓的‘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好儿,你抱了什么东西,要去哪里啊?”元好的意外出来,让麻三顿住了身形,此刻他两眼死死的盯着元好的手。
“哦,是麻三叔啊,你可真吓了我一跳,这么晚了,你站在我家屋门口干什么?”元好反问道。
“呵,这不天冷,下午借的火又熄了,只得再来借,还没来得及敲门,你就开门了。”麻三悻悻,紧接着仍问:“好儿,怀里抱的什么?”
“哦,是金姑姑的花猫,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我家屋里了,这都快冬天了,还叫春,我这不,赶紧给金姑姑送去,金姑姑可宝贝着呢。”元好说着,双手将怀里的东西举到麻三面前。
果然是一只花猫,还冲着麻三龇了牙,随后又是‘喵儿’的叫了一声,竟好似奶娃娃的哭声似的。
麻三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死猫再叫,倒是让他一惊一诧的了,不过他倒底还是不放心,又准备抬脚进屋借火。
“麻大叔还是在外等一下吧,这夜里,要避嫌,罪奴宫的宫规可不是好玩的。”元好说着,转身进屋,拿了一根枯枝取火。
麻三仍有些不死心,站在外面伸头朝里面看,直通的里屋,二婆和那沈二娘子正面对面的在做着活儿,时不时低声的说着话,一切再平常也不过。
“麻大叔,火给你。”元好将点着的枯枝交给麻三。
“唉,唉,谢谢了。”麻三接过火,才悻悻的离开。
元好抱着猫,看着隔壁麻三的门关上,那双腿双手一阵发软,怀里的花猫从她手上挣脱,跳到地上,喵的一声消失在夜色里。
元好紧紧的揪着胸口的衣服,说不出是激动还是什么,梦里,这个时候,麻三冲进了屋,打死二婆,又拍死了小侄儿。
而今,一切都不一样儿,只是一切还并未结束。
“好儿,你在屋里守着你二嫂,我去把这些沾血的布还有胎衣埋掉。”二婆小声道。
“嗯。”元好点点头。
看着二婆消失在黑暗里,然后关了门进屋。
此刻二嫂靠在床边,怀里正抱着小小的婴儿,粉嫩嫩,皱巴巴的小样儿,此刻正呼呼大睡,元好伸了指头轻轻的点着小不点儿,心中是说不出的激动。
“好儿可真是铁口直断了,果真是个男儿,老天总算是给沈家留下一脉。”二嫂哽咽着道,低头看着怀里的婴儿,那脸上表情似笑欲哭。只不过那眼中神彩却是亮丽无比。
“二嫂该给小宝儿取个小名儿。”元好一手轻轻的托着婴儿的后颈道。
“嗯,就叫仇儿吧,沈家的冤屈要落在他的肩上了。”二嫂咬着牙道。一如梦里的情形。
“仇儿……”元好低低的唤,梦里梦外,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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